第三十三章 病因
楚博士想到了骨質疏鬆，但骨質疏鬆多是老年人才犯得的病。一般是因為年齡大了，體內鈣流失，脊柱承受的壓力變小，導致彎腰駝背。但那也只能讓身體下降兩到三釐米，但能讓人幾天縮短這麼多，簡直不可思議，除非是遇到意外，進行了截肢之類的手術。
對於博士的分析，袁艦表示贊同。但病因是什麼人，兩人產生了分歧，各抒己見，爭論了半天。
“等等。”楚博士忽然想到了什麼，口中說道：“你們記不記得一部電影《奇怪的收縮人》，裡面的主人公被一種奇怪的煙霧照射後，身體也出現了收縮，我覺得……”楚博士正要把自己的理論說出來，卻被袁艦打斷了。
“博士，你沒搞錯吧，科幻電影你也信？那你還不如相信地球上存在外星生物呢。我敢斷定，我的症狀絕不是受那道光的影響。”
楚博士據理力爭：“怎麼不可能，人的認知有限，世界上有很多目前科技無法解釋的事情，不能因為不能解釋就否認這些事件的存在。”
“好了，好了。不跟你討論這個，現在我說一下你的那套方案，我認為有兩個大的漏洞。”袁艦不理會楚博士等人臉上露出的驚訝，按照他的思路，很有邏輯地說了出來，“第一，你所說的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法，騙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也就罷了，對我來說，就不必了。我不認為中醫能夠治病，具體理論我就不列舉了，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我的部落格上看。第二，你提到的促未分化神經元分化液，這樣的技術美國都達不到，你能做成？做夢吧，我懷疑就是一些普通藥水吧。”
這時柳七七和查理張走了過來，柳七七瞥一眼袁艦，看向楚博士道：“謝謝您博士，有人喜歡懷疑推斷，就讓他去懷疑就去美國治療，但我們相信您！”
“對，我們相信您！”查理張說著緊緊握住了柳七七的手。
得到兩人的肯定，楚博士自然高興。他還想著說服袁艦，如果他不接受治療，後果很嚴重。他希望有柳七七和查理張作證，袁艦會接受治療。
袁艦看一眼柳七七，發現她氣色確實不錯，這一小會兒也沒看到有肌肉抽搐的現象，而自己的手臂卻還在不受控制的抖動。都是公眾人物，不能讓柳七七壓住風頭。袁艦還是表現出一臉不屑的神色，扭頭看向別處。
“楚博士的治療很有效果，你可以試一下。”方毅在一旁勸道。
袁艦冷笑一聲，搖搖頭：“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買通了他們兩個來騙我。”
“騙你？”柳七七臉色一變，冷笑道，“你有什麼好騙的，你把自己當什麼人了？”
“你什麼意思？”袁艦瞪向柳七七。
柳七七可沒好臉色，冷冷地看一眼：“懶得理你，我們走。”說完柳七七拉著查理張，和博士約好時間，再來進行治療，簡單說了句話後，轉身離開。
剛出大樓，查理張感覺一身輕鬆，感覺像脫胎換骨一般，鬆開柳七七的手，轉身神情地看著她。柳七七被這種目光看得倒有些不自在，笑一笑：“幹嘛這麼看著我？”一臉嬌羞的模樣。
查理張微微一笑，有些嚴肅地看著她，柔聲道：“我認真考慮過了，我想我們在一起並不合適。”
聽到這，柳七七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敢置信地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們結束了！”查理張回答道。
“可是……可是你的病還沒好呢。”柳七七有些慌亂地問道。
查理張回答道：“我會再來找博士的，你也是，祝你幸福。”說完轉身下了臺階，走開。
站在上面的柳七七看著查理張離開的背影傻眼了，她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她接受不了，漸漸地，眼眶中聚集了淚水。
與此同時，袁艦和楚博士又展開了一陣激烈的爭論。米寧在一旁見袁艦一直不肯接受治療，勸說道：“袁先生，爭論下去也沒用，你要相信事實，楚博士已經治好了三名患者，也沒有出現副作用，完全不用擔心。”
袁艦認真地說道：“這不是擔心不擔心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科學是嚴謹的，決不能讓這些無稽之談充斥在世間，給社會造成混亂。”
方毅很想告訴袁艦，他的“懷疑”，“推斷”和“認為”才是混亂的真正源頭。但他不能說，只是笑了笑。袁艦似乎並不示弱，竟和他對起眼來了。
三人費勁了口舌，袁艦像是認了死理，堅決不認同楚博士的治療。沒辦法，幾個人只好放棄，看到他們三人鬱悶的樣子，袁艦像是獲得了巨大的勝利，興奮的同時胳膊又開始顫抖起來，帶著勝利的喜悅離開。
這是方毅和米寧加入超三組以來遇到的最難的一個案。案件很複雜，牽連一百多人，目前已有七個人死亡，其中六人被殺，一人自殺。數次和犯罪嫌疑人擦肩而過，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方毅的心情糟透了，自己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到頭來卻一無所獲。回到酒店，方毅不甘心又看起了資料，兇手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一定是自己什麼地方有所疏漏。方毅把一疊厚厚的案卷開啟，從許山在郊區的死亡事件開始，一點一點地檢視。
米寧坐在方毅的對面，也拿起一份案卷看起來。
方毅翻了許久，把所有受害人的案卷看了一遍，雖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他又注意到一點。安卓在飛機上曾經調戲過空姐肖雪，方毅的腦海中出現了三組詞語：空姐、肖雪、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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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詞語在腦海中不停地轉來轉去，肖雪會不會和案件有關？方毅感覺腦袋都大了一圈。找不到線索，現在看誰都可疑。乘客都調查過了，機組成員想了想，還是給小高打去了電話，讓他詳細調查一下機組成員資料。
為了鞏固治療效果，吳宇兵帶著倉露露又去楚博士那裡治療了一次。回到倉露露的住處，一進門，吳宇兵上前想抱住倉露露，不料倉露露竟一閃身躲開了。
吳宇兵有些納悶，倉露露從沒拒絕過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倉露露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過之後，把手機放在胸口，歪著頭笑道：“學員們給我發的簡訊，說她們都很想我，我想回去看看。”
吳宇兵關心地說道：“你這才康復，還是在家休息一天再去吧。”
倉露露撒嬌地說道：“不嘛，我要去，我就是要去。”
“好吧。”吳宇兵立刻敗下陣來，“我陪你去。”
倉露露搖搖道：“不好，生病的這些天已經耽誤你很多時間了，不能讓你老是陪著我，楚博士那邊那麼忙，你去幫他吧。”
“我又不懂，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吳宇兵沒說假話，楚博士那邊確實幫不上忙，至於方毅和米寧那邊，如果需要他的話，方毅早就給他打電話了。
倉露露板起臉，一邊嘟著嘴一邊伸手輕輕推著吳宇兵向外走：“讓你去就去嘛，不然他們要是說我老霸佔著你多不好啊。”
吳宇兵笑道：“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嘛。你照顧好自己，有事情記得給我電話。”吳宇兵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吳宇兵剛走出大樓，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樓門口。吳宇兵路過時忍不住瞥一眼，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禿頂男人。
出了小區，吳宇兵站在路邊等車，看到路上一輛車租車，吳宇兵招招手，車子駛過來停下，吳宇兵伸手去開 門。這時身後響起汽車鳴笛聲，吳宇兵扭頭一看，是剛才那輛紅色的跑車。開啟車門，吳宇兵彎身正準備鑽進車子裡，眼角瞥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一瞬間吳宇兵的大腦一片空白。
是倉露露，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竟然是倉露露。跑車轉過彎揚塵而去，吳宇兵卻感覺畫面已經定格，他能夠清晰地看到，禿頂男人伸手撫摸倉露露的秀髮，而倉露露則一臉笑容地看著男人。在經過的那一刻，她可能也看見了吳宇兵，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哥們，怎麼了，你沒事吧？”司機喊了一句。
吳宇兵回過神，看一眼已經沒有蹤影的跑車，冷笑一聲鑽進車裡。剛坐下，手機突然響了，吳宇兵以為是倉露露打來的，一看是方毅的號碼。
接通電話，吳宇兵無精打采地喂了一句，電話裡傳來方毅無奈的聲音。吳宇兵皺起眉頭：“什麼？肖雪失蹤了？”
南濱市公安局內，方毅拿起一份卷宗，仔細看著。肖雪的失蹤，表面上看是一件普通的失蹤案，在方毅的眼中卻有很多耐人尋味的東西。在之前的分析中，方毅只是覺得肖雪是案件的當事人，現在肖雪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