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線索斷了
對於米寧的推斷，方毅表示贊同。可飛機上的乘客都排查了，有嫌疑的人人卻一個個死去。小高進行的生活大調查也沒有進展，一切又歸為零，毅甚至感覺到兇手彷彿就站在他面前嘲笑他。
米寧看出方毅心情不好，米寧也不說話，看著窗外快速向後退去的霓虹燈。這個時刻夜生活剛剛開始，儘管街道上燈光輝煌，但卻無法趕走黑暗。米寧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一個畫面，在城市的某個陰暗角落裡，一些人正在進行著骯髒的交易。
路上的汽車一輛接一輛，汽笛聲此起彼伏，整個城市的喧譁幾乎都在這裡了。方毅看一眼米寧，伸手按住玻璃窗升降控制器，車窗玻璃徐徐升起，外面的喧鬧頓時變成嗡嗡的聲音，像是一個人被掐住了脖子，拼命叫卻喊不出聲音。
就這樣，方毅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南濱市的街道上行駛，他要記錄下這個城市，而兇手或許正在某個街道裡享受著這一切，同時嘲笑著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露出頭，天邊飄來灰色的雲彩擋住了灼熱的陽光，一陣微風吹過，給受高溫折磨的人們帶來一絲清涼。
匆匆吃完早飯，吳宇兵迫不及待地打車趕往公安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進行最後一次治療之後，倉露露的病就康復了。
來到楚博士的工作室，倉露露躺在那裡，楚博士正在給她做檢查。吳宇兵放輕腳步，慢慢走工作臺前。躺在臺子上的倉露露臉色紅潤，看上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吳宇兵正要叫倉露露的名字，話到嘴邊他又不說了。他不想打斷楚博士的檢查。等了一會兒，楚博士的檢查完畢，吳宇兵才急忙扶起倉露露問道：“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倉露露高興地點點頭，經過楚博士的治療，不僅身體恢復了正常，身體也感覺輕鬆了許多，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自信心立刻回來了。興致來了，倉露露活動一下身體，做了幾個簡單的瑜伽動作，十分順利。接著又做了幾個高難度的瑜伽動作。
吳宇兵急忙攔住她：“你身體剛剛好，要多注意休息。”
倉露露嘻嘻笑著，像個孩子一樣抱了一下吳宇兵。吳宇兵還是有些擔心，問楚博士道：“她以後……”
“放心吧，她已經痊癒了。”楚博士解釋道，“促未分化神經元分化液研制成功，不然她怎麼會好的這麼快。”
“太好了，謝謝楚博士，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吳宇兵問。
楚博士告訴他，吳宇兵聽了個大概，大體是促未分化神經元分化液能夠促進人的未分化神經元進行分化，從而修復受損的神經組織，達到完全治癒的效果。博士說了很多專業術語，吳宇兵也不是很瞭解。不過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
“既然已經成功，那不是可以對飛機上所有人進行治療。”吳宇兵看向楚博士。
沒想到楚博士竟搖搖頭：“露露是好了，但是這種藥物還不能批量生產。藥性也還要再觀察一下，最好再做兩三次臨床試驗，掌握更多的資料，才能對機上的人員進行全面治療。我已經通知方毅，他會儘快找到自願者的。”
“誰想我了。”說曹操，曹操到。方毅推門而入，面具的線索斷了，他和米寧來瞭解博士治療進展。
吳宇兵把倉露露痊癒的訊息告訴了方毅和米寧，聽後方毅很高興，這麼多天了，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楚博士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方毅，方毅點點頭：“沒問題，柳七七已經答應配合，我想查理張也會同意，我和米寧這就過去把他們帶過來。”
方毅和米寧趕到酒店後，兩人先聯絡負責暗中保護柳七七的便衣警察，警察告訴他們柳七七正和法國人查理張吵架，從昨晚柳七七找回查理張之後，兩人就經常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沒完沒了。
來到門口，方毅聽到柳七七大喊“分手就分手，你這個騙子”。理查張也似乎有點急了，大聲說道：“我是騙子？你也不看看你是誰，值得我騙？我只是因為錢沒到銀行賬戶而已，你就說我是騙子。”
方毅本要敲門的手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兩人像是吵累了，房間裡安靜下來。方毅這才敲門，開門的是柳七七，陰沉著臉，見是方毅和米寧，怒氣衝衝地問道：“是你們啊，有什麼事麼？”
米寧說道：“昨天我們談過的，我們是帶你去治病的。”
“我給忘了。”柳七七尷尬一笑，“請進吧。”
“我們就不進去了，你和查理張跟我們走吧。”方毅注意到，柳七七握著門把右手的手在不停的顫抖，柳七七看到方毅在看他的右手，立刻收回右手放到身後。
米寧繼續解釋道：“我們已經掌握了治癒肢體間隙性痙攣的方法，想請你過去接受治療。”
柳七七也注意到最近筋肉無緣無故痙攣的症狀，找了南濱市的幾位知名的醫生，連病因都沒找到。她發現查理張也有這種症狀，剛才兩人就是因為討論醫院的事又吵了起來。查理張在裡面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幾步走到門口問道：“我能不能跟著一塊過去？”
“當然可以，事不宜遲，我們走吧。”米寧道。
兩人簡單收拾下，跟著方毅和米寧離開了酒店。回到警局，走到楚博士工作室門口，柳七七的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伸手拉住了旁邊查理張的手。查理張深情地看一眼柳七七，手握的更緊。
吳宇兵和倉露露已經走了，簡單介紹後，博士開始給他們展開治療，方毅和米寧看著沒他們的事了，也離開了。
回到酒店，方毅又看起了乘客的資料。其中一名乘客引起了方毅的注意。方毅拿出他的照片，照片上是網路上知名科學鬥士——袁艦。資料上顯示，袁艦小時候父母離異，缺少關愛，常常被同齡人欺負。袁艦學習刻苦，成績優異，畢業之後成了一名科普工作者，成功的進行了幾次打假，在網上名聲大噪。
看完袁艦的資料，方毅聯想到了犯罪嫌疑人使用的兇器，有可能是某種高科技的電擊器，袁艦對這方面可能會有研究，諮詢一下他或許會有線索。方毅把想法告訴了米寧，米寧覺的是個好主意，兩人立即聯絡了袁艦。
袁艦也注意到自己的肌肉會不定時的抽搐，最近幾天變的更嚴重，骨頭有種酥麻的感覺，之去看了很多醫生，也沒有結果，他自己查閱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接到米寧的電話袁艦很意外，簡單的溝通之後，袁艦當即表示願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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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見面地點之後，結束通話電話後，方毅和米寧趕了過去。等袁艦趕過來的時候，方毅和米寧已經到了，正在大樓前等著他。方毅看見遠處一個人正走過來，長得和照片上的袁艦一模一樣，但看上去他的身高也就只有一米七三左右。
方毅迎上去：“請問你是袁艦先生嗎？”
“對啊，我就是。”袁艦看一眼方毅和米寧，問，“是你們給我打的電話？”
“是我們。”方毅說著給袁艦看一下自己的證件。方毅也核實了袁艦的身份證，是本人沒錯。方毅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袁艦：“資料上好像寫著你的身高在一米八三左右，怎麼現在矮了這麼多？”
“我也整在尋找原因，這也是我和你們見面的原因。”方毅也沒再多問，和米寧一起把他領進去。
在路上，米寧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袁艦開始不停地問方毅和米寧到底是什麼治療方法。米寧看一眼方毅，沒有回答，方毅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他解釋，只是說博士會告訴他，不過現在他正在給柳七七和查理張治療。
聽到柳七七的名字，袁艦的心裡咯噔一驚：“他們兩個人怎麼也有這種症狀？”
“還記得你們在金江飛往南濱的航班上遇到的藍色光幕嗎？我們光幕就是治病原因，飛機上所有人都有這種症狀。”方毅解釋道。
袁艦搖頭笑道：“怎麼可能，那道光只是普通的太陽光而已。”
方毅不想和他爭辯，便把他帶到工作室隔壁的房間內，等博士的到來。
等楚博士給柳七七和理查張做完治療後，方毅這才把袁艦帶進去。看著楚博士，袁艦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楚博士笑了笑，把自己的治療方案給袁艦介紹一遍。袁艦聽的很仔細，想了想，眉頭慢慢皺起，他發現博士的治療方案中有幾處解釋不通的地方，當他還在組織語言問時，博士卻好奇地開口問他怎麼變矮了？
袁艦現在很忌諱提身高，來到南濱的這幾天，他每晚睡覺，都會覺得小腿痠麻，有時候早上醒來都不能動。白天也會經常性的出現肌肉抽搐、痙攣等症狀。一開始袁艦還沒察覺，幾天後他忽然發現自己變矮了，找了很多骨科醫生都無法解釋，更別提治療了。眼看著自己一天天變矮，卻無能為力。袁艦也不敢聲張，不想引起媒體的注意，心情鬱悶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