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第一波及者明慧，震驚得筷子都掉下來了，發出響亮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
“你怎麼老這麼不小心。”孜宇眼神中透出一絲擔憂，趕緊給她換了一雙新的。
李哲翰看了看她，神色略顯陰沉。
“沒有！媽，別提這事了，人家嫌我矮。”雷之焦點孜堅老師就更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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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我們家孜堅好歹也有176啊，那現在的姑娘眼光是怎麼了？”
楊媽媽大概沒想到她溫柔放出的雷輻射面有這麼廣吧。
“媽，這不怪人家，人家姑娘172，說明了要找像李哲翰這樣180以上的，你下次讓王會長問清楚對方要求，或者介紹個矮一點的！”
躺槍的李哲翰看了納悶的孜堅老師一眼，也沒吭聲，冒著冷汗默默把子彈吞了。
“媽，今天我過生日，能不提這麼傷心的事嗎？”
“好好好，今天給孜堅過生日，咱們幹一杯吧！”
大家碰杯後，孜堅老師帶著警惕的目光掃了一遍我們幾個，“你們幾個回學校別亂說哦！老師還沒處物件呢！”
“小慧，你們學校女老師多嗎？”楊媽媽仍舊不遺餘力。
明慧面露小糾結，還在猶豫當中，孜堅老師就搶著說：“多，都是大媽。”
“難道沒有跟我們孜堅差不多年齡的女老師嗎？”楊媽媽仍不死心。
“有，都已經結婚了。”孜堅老師給我夾了一個菜說，“小花子，多吃點！快點長大！你正好是我喜歡的型別呢！”
“噗！”除了孜堅老師和楊阿姨，其他人幾乎都被噎住了。
雖然老師你不是個好人，但我們真不合適。
“你看你，老這麼不正經地開玩笑，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媽，她才16歲哪懂什麼不好意思，你放心吧，她做不成你兒媳婦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孜宇然後迅速轉口說，“這個……也不一定啦！”
楊孜宇看了我一眼，頓時意會了他的意思，略顯尷尬地瞟了他一眼沒吱聲。
“你真是的，人家千樹是你學生，而且你比人家都大一輪，你還有個正經沒有？”楊媽媽大概怕我難堪，給我夾了一根菜說，“千樹，你比小宇小慧他們小一歲啊？”
我不置可否地說，“我……我也不太確定。”
“初一直接跳初三哦，很少見吧？是我班上的學生，年級排名第一，還有這個第二個也是我們班的，很為我感到驕傲吧，媽？”
孜堅老師說得特別起勁，明顯有轉移話題的嫌疑。
“以後第一就是我！我不會一直都是第二的！”
孜堅老師給明慧夾了幾個丸子說，“好！有志氣！來，多吃點牛筋丸補補腦！”
“孜堅哥，你在故意戲弄我，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才沒有缺一根筋呢！”
“果然是個聰明人，不缺筋，缺心眼！沒得治了，放棄治療吧！”
“孜堅哥，你太過分了！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暫且不跟你計較！”
“等你的數學能拿滿分的時候再找我算吧！”
楊媽媽看著他們一對活寶搖了搖頭，大概是習慣了，也沒阻止他們，只是笑笑。
孜宇默默給明慧夾了一些菜，“今天牛排很好吃，趁熱吃吧。”
楊媽媽大概怕李哲翰被冷落，也給他夾了好些菜，“小翰，你好久沒吃阿姨做的牛排了吧？來，你也嘗一塊！”
“謝謝阿姨！”
孜宇估計是看沒人給我夾菜，他給我也夾了兩塊小牛排，才放到我的碟子上，李哲翰就從我碟子裡夾走了。
“正好是我最喜歡吃的，謝謝了。”他好像理所當然地說。
“盤子裡還有，你幹嘛要在千樹的碟子裡夾？”一聽就知道明慧已經在冒火了。
“明慧，你喜歡吃，多吃點！”為了不讓明慧爆發，我趕緊給明慧夾了一塊，接著給其他人都夾了，“阿姨，謝謝你給我們做這麼好吃的飯！”
“謝謝千樹！”
“千樹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啊，以後多來我們家吃飯哦！”
給他夾牛排的時候，他顯得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神色不太自然地轉移了目光。
真是見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對視，心跳就會不自覺地加速，根本不受控制，這感覺就像獨自一人包場看恐怖片一樣可怕。
“青春真好啊！”孜堅老師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這麼一句。
飯後，孜堅老師出去拿快遞，沒多久他抱著一個箱子回來了，他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大概是別人寄給他的生日禮物了吧，他回房間後就再也沒出來了。
其他人吃完飯後坐在客廳裡聊天，基本上都是講他們幾個初中的各種趣事和糗事，楊媽媽跟我們在一起，明慧擔當主持人，兩個男生在一旁經常聽得冷汗直冒，只有楊媽媽和明慧一直笑個不停。
大概晚上十點鐘，李哲翰家的司機來接他了，他順帶將我和明慧也送回家了。
明慧臨走前還找過孜堅老師，只是敲門裡面沒反應，明慧怕他睡下了，就沒敢打擾他，把聖誕禮物放他門口就走了。
聖誕節的下午。
“千樹，你今天不吃晚飯就走了？”爸爸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看著報紙。
“嗯，我們今天要提早兩個小時回學校，來不及了。”我邊收拾書包邊說，“爸，你晚上要來嗎？”
“你上次在電話跟我說，要我去買一套禮服？怎樣才叫禮服啊？”他的目光終於從報紙上移到我的臉上。
很明顯，他沒買。
雖然穿不穿禮服，結果都差不多，只是立刻丟人現眼和隨後自覺丟人的區別而已。
“大概……就是正式一點的西裝吧。”我悻悻地說，“爸，如果你沒買，現在來不及了吧？”
“不就是開個家長會嗎？這麼麻煩，不是必須參加的，對吧？那我不去了。”爸爸繼續看報紙，不再理我了。
雖然很對不起我爸，我還是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氣。
“孩子他爸，你去租一套唄！”媽媽正好在陽臺收衣服，大概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千樹都說了，學校沒規定每個家長必須去的。”
“千樹，你晚上有節目表演嗎？”
果然是親孃，曾幾何時，我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只是負責端盤子。”
“千樹連表演節目都沒有，那我還去幹嗎？看一群小孩子唱唱跳跳，沒啥意思！”
無需鑑定絕對親爹。窮人的思維大概都是大同小異的吧。
“千樹你要在晚會端盤子啊？”
“嗯，晚會每個同學都得參與一份，有些同學是負責買東西，有些同學負責清洗，我們班負責在晚會現場端盤子。”
媽媽一聽來勁了，“孩子他爸，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你不去，要不我去吧？”
“隨便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要去的話一定要穿正規的禮服。”
“行了，我不會讓你丟人的了，放心吧！”媽媽一臉自信地說。
我怎麼能放心呢？不管你穿什麼，你去了都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