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身軀比想象中的還要纖細,光潔的曲線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圓潤,失去了衣衫的束縛,那一對雪丘終於能夠展現真正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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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鬥翀赤裸的胴體映入眼簾,李玄機竟一時間看呆了。
那一對雪丘雖小,可……可也不應該是男人該有的東西啊!
這一瞬間,李玄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狠狠地顫抖了下,呼吸也略微紊亂。
作為大唐最出名的紈絝,年僅十六歲的他不說觀盡天下美人,閱盡一方名媛也是有的。但是,他和別的紈絝子弟不同,他一直秉承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摟摟小腰,曖昧玩了無數,卻從沒有越過雷池一步,甚至連女子的嬌軀也沒有看過。
不……還是看過的。他忽然想起。
六年前,他不顧李萱萱的侍女們的阻攔,大步流星地闖進了她的寢宮,卻撞上了她正在洗澡。
於是,那一回,他那位沒有血緣關係的便宜表姐抓起一把劍,硬是把他從後宮深處的紫萱閣一直追到了最南邊的丹鳳門,最終還是他溜得快才逃脫她的魔爪。
唉——往事不堪回首,都是年少無知的錯。李玄機捂著額頭,重重嘆息了一聲。
天空中傳出隱晦的波動,李玄機才擺脫往事的糾纏,看著躺在地上的千鬥翀,開始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惱。
千鬥翀臉上的金銀雙色花紋已經消褪,呼吸也已經趨於平穩,只是臉色格外的蒼白,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天空中的波動李玄機很熟悉,之前已經察覺到很多次,是水晶鏡探測時的靈氣波動。
之前的戰鬥中,一直存在的探測波動曾一度消失,李玄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此時再次感知到相同的波動,他才意識到了不妙。
方才的戰鬥中,千鬥翀的衣衫破碎,此刻近乎全裸,若是被水晶鏡捕捉到現在的場景,那他……她的身體豈不是要被數萬觀眾給看個遍?
這樣的結果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未免有些殘酷。
所以,在感知到這股波動之後,李玄機便竭盡全力灑出漫天的火桑花,無數的花瓣將整座擂臺遮蔽起來。
轉眼之間,這些花瓣又消失無蹤,呈現在所有的觀眾面前的便成了這樣一幅景象。
——黑髮少年傲然而立,只是面色有點不自然,金髮少年昏迷不醒,身上卻被蓋上了本該屬於黑髮少年的白色大氅。
這次的比賽結果出現得有些突然,令很多人一頭霧水,但是擂臺上的勝負卻已經一目瞭然了。
——勝者自然是站立著的那名少年。
勝負已分,露易絲的防護手段也就沒了存在的必要,她揮揮手撤去了籠罩在這座場館裡的兩片灰色天幕。
經歷一場半決賽後,擂臺終於又重見天日,與水晶鏡面上管中窺豹相比,將整座擂臺收入眼底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狼藉,荒涼,這是大多是觀眾最直觀的感受。
長寬各五十米、高度達到兩米的黑石擂臺在經過這場戰鬥後已經一點原本的輪廓都看不到了,堅硬的黑石被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不斷摧殘,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地碎屑,碎屑之間還殘留著一簇簇未曾熄滅的銀色火焰。
吃驚,緊接著又是恐懼——無力的普通人對於超過常識的強大力量總是打從心底裡畏懼。
莫查德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方一地的黑色石屑,乾枯的麵皮一顫一顫地,帶著他的嘴角微微抽動。
他的心在滴血,這座嶄新的擂臺是他親自監工趕造而成,本指望下了一番大本錢的擂臺至少能支撐到決賽之前,沒想到一場半決賽就讓它完全報廢,而且沒了修復的可能。
露易絲則對這些毫不在意,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下面的兩名少年,嘴角忽然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冷冷地拋下一句話,露易絲便振動雙翼飛向了西方。
莫查德臉色一正,連忙收起心思,恭敬地答道:“是,露易絲大人,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當看不到露易絲的身影時,莫查德面上的嚴肅立刻隱去,轉眼又化作了肉疼的表情。
當李玄機看到腳下這片滿目瘡痍時,就已經知道接下來的半決賽一時半會是無法進行了,就算是要趕時間,那也得換個場地。
靜靜地望著千鬥翀的睡顏,腦海裡浮現往日裡和她相關的點滴,李玄機忽然尷尬起來。
就在他不知該做些什麼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千鬥翀的睫毛卻微微顫動,然後悠悠轉醒。
剛睜開眼,千鬥翀的眼裡還有點迷糊,精神也有點恍惚,搖搖晃晃地坐起來,茫然地望向周圍。
有什麼東西正摩擦著皮膚向下滑落,千鬥翀感覺胸口有些冷,等她低頭看去時白色大氅已經滑落到警戒線。
“呀——”
輕輕地發出一聲驚叫,千鬥翀迅速地拉起大氅的上沿,將自己的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
待到走光的危機解除之後,千鬥翀才松了一口氣,有功夫關心其他事。
“你你你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千鬥翀一臉驚恐地瞪著李玄機,雙手緊緊地護在胸前,一邊急速後退一邊尖叫道。
——她發現了自己光著身子以及穿著李玄機的大氅的事實。
滿地石屑的地面異常崎嶇,而千鬥翀在先前的戰鬥中早已耗盡了力量,此時異常虛弱。所以,當她的腳後跟磕到一塊碎石時,便失去平衡向後倒了下去。
“啊——”出於本能,她發出驚呼。
可是,當她閉上雙眼準備迎接來自地面的撞擊時,卻發現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某個溫熱又柔軟的東西托住了她的後背。
方圓數百米內除她之外就只有一人,她當然知道接住自己的是個什麼東西,但正因為知道,她才不敢立即睜開雙眼。
她沒有動,他也就站著不動,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她終究還是忍不下去,顫巍巍地睜開了眼。
她並不知道,在她掙扎的這段時間裡她蒼白的臉上逐漸染上一層紅暈,秀麗的小臉看上去就像熟透了的紅蘋果,異常誘人。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千鬥翀的聲音很低,並且還在持續變小,到了最後已經宛如蚊吶。
李玄機無奈地苦笑:“你啊,我本來還想著解開某些迷題之後和你成為兄弟,誰知道你……”
誰知道你卻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