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不可能敘事最新章節列表 > 未來(1)——男人(第二部分)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未來(1)——男人(第二部分)

【4】

沒有男人的世界,女人們怎麼組成家庭就變得沒有限制了。我們家就只有我和媽媽。我是利用志願者的細胞,和我媽媽的細胞培養出來的。但是據我所知,大部分家庭還都是兩個女人加上她們的女兒。

媽媽還沒回家,她出差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她是去做什麼工作,各種方法都聯絡不上。我上了初中以後,她就開始這樣,隔一段時間就要不聲不響地出去一次,哪也找不到。有時過了一兩天就回來了,有時,過了十天半個月才回來。問她,她就說去國外出差,太忙。慢慢我就習慣了。

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原本今天的計劃是找書店老闆再借一本書回來看的,可是發生了那麼尷尬的事,借書的事我就沒好意思開口。

不過話說回來,我就是不小心撞倒了她,道歉就能得到原諒,怎麼會覺得不好意思呢?

我仔細回想,當時倒在她身上,用手撐著起來的的時候,不偏不倚,壓在了她兩腿之間,那種感覺怪怪的,像壓在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上,像是一個肉瘤,軟趴趴的。

我一想起這個細節,忽然渾身一個激靈。

我連忙下了床,換上鞋,衝出屋子。跨上腳踏車,直奔書店。

果然,書店黑著燈,鎖著門,老闆已經走了。我走到店門口,用力敲了敲,毫無反應。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是嗎?”

那聲音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沉悶有力;那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聽過的聲音,像是很多聲音疊加在一起,洪亮如鍾。那聲音就在耳邊,就在腦子裡迴響。

我不敢轉身。

那聲音又說:“第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所以才這麼害怕嗎?”

我想轉身,卻被他鉗住了脖子,他說:“別轉身,就當沒看見過我,就當這個書店從來沒有存在過。”

下一秒,我感覺到脖子涼涼的,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5】

女權組織在釋放基因病毒的同時,也幾乎破壞了所有的精子庫,以防有人利用冷藏的精子,進行男性的再造。儘管如此,組織對於民間某些機構,或者個人保留男性精子的可能性仍然存有警惕。

而更加令組織無法放心的是,“大爆發”後,傳聞中民間秘密成立了“男性復興”組織。組織的成員一方面在民間搜尋遺留的冷藏精子,另一方面,則透過研究其他動物種群中的雄性Y染色體的構造,試圖透過女性胚胎細胞,再造Y染色體。

公元2279年,女權組織秘密抓捕了一名偽裝成為女性生活的男性,傳聞坐實。但是令組織更想搞清楚的是,眼前這名除了性器官外女性化特徵比較明顯的“男性”到底是冷藏精子孕育,還是人造Y染色體的產物。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當組織還在猶豫是應該對這名男性做進一步的研究,或者是立即銷燬時,翌日,這名男性獨自一人死在拘留的密室中。奇怪的是,他的死因與“大爆發”時的男性死亡症狀相同,疑似基因病毒所為。

這件事傳達出的一個資訊是,女權組織曾經滅絕男性的基因武器技術,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男性復興”組織所掌握。往最壞的打算想,這對於現在世界上的女性來說,將構成毀滅性打擊。

雖然“男性復興”使用基因武器滅絕所有女性的可能性為零,但組織還是當即成立了特別調查小組,以對抗“男性復興”組織。

特別調查小組的工作主要分為三種:1、調查與“男性復興”相關的資訊,直至消滅該組織;2、尋找民間遺留的冷藏精子並銷燬;3、尋找隱藏在女性社會中的男性,活捉帶回以用做研究。

遺憾的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小組都一無所獲。

——節選自《源墓記》

【6】

我在自己的床上醒來,我知道,是他送我回來的。

他一定是“男性復興”那個組織的成員吧。雖然政府三令五申不準任何媒體報道有關“男性復興”的訊息(其實他們也沒什麼訊息),但是這個組織一直在坊間的傳言中存在著。有人說,那是“大爆發”中倖存的男人建立的組織,他們拐賣女人替他們生育。生下的是男孩,就養起來,生下的是女孩,就立即殺掉,非常殘忍。

有人立馬就補充道,他們是在不斷壯大男人的群體,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希望有朝一日,讓世界回到幾百年前男人統治的世界。

有人就反駁了,說,“男性復興”沒那麼殘忍,他們只是想讓世界恢復到原來的有男有女的狀態。像現在,生孩子還需要去生育機構培養和領取精子,這是不正常的。

……

“男性復興”就在街坊鄰居的口口相傳中,成為一個神秘的組織,人們只知道那個機構裡會有男人,可是沒人想過,那個機構,大部分都是女人。

我知道,因為書店的老闆在關了書店,消失無蹤的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而且是直接出現在我家中。

我放學回到家,看到有人坐到客廳裡,就叫了一聲:“媽,你回來了。”

誰知,沒人答應。我走過去,發現是他坐在我家的客廳裡。長頭髮、長裙,脖子上系著一條天藍色的絲巾。一開口,卻是渾厚有力的男人腔調:“令堂無法回家了,你跟我走吧。”

我把包扔在一旁,問:“你說什麼?”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說:“令堂是我們‘男性復興’的一名科學家,兩天前,她在回家的路上被女權組織襲擊,死在了飛機上。一聽到這個訊息我馬上就想到了你,連忙趕了過來。她們很快就要順著令堂的資訊追蹤到這裡來,到時候,你也肯定活不成了。”

我一時接受不了他說的話,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而,等我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所有的情緒都像潮水一樣湧進我的胸腔和大腦。我強忍著所有情緒,默默地撿起了包,聲音略有顫抖地說:“好。”

他倒是楞了一下,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他站起身,說:“那我們走吧。”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那情緒已經決堤了,我在一瞬間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然後我連站都站不穩了,腿一軟,就跪在地上。我的喉嚨失去力氣了,因為我想大聲嚎叫,卻只能聽到“嘶嘶”的聲響,我的眼睛也失去了力氣,因為我想哭,卻乾澀地流不出一滴淚來。

他看了看窗外,說:“對不起了,你先睡一下,醒來就好了。”

然後我就再一次被他用藥麻痺了所有神經,進入了無夢的睡眠。

PS:啊,感覺好像不是三四天就能寫不完的樣子所以明天先上千字小短篇……如你所知,女主一定是拯救世界(或者毀滅世界)的狠角,我需要有足夠的空間讓她完成這種情緒的轉變。啊,好難過啊!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我已開始真的只想寫女人佔領的世界被男人收了回來最後男女平等天下太平的故事啊啊啊啊啊!(話說到現在文中還沒出現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