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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茶樓談判(下)

丘福斯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前傾身子:“你這種手段就像打架打不贏,只有往別人臉上吐口水一樣噁心,而且你的這種手段又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呢?”

“漢蘭德可以每天讓人去臨檢我的場子,我自然也可以讓人每天去市局、去媒體面前哭訴被你們嚴刑拷打。

就算你們沒有,我也會讓他們自殘,然後一邊在媒體的鏡頭下脫衣服露給他們看,一邊指責你們,我就不信這樣你們還能安安穩穩地當這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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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施密特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當作一個表情包,他就這樣瞪著丘福斯,臉上寫著來啊,來搞我啊,互相傷害啊,who怕who?

丘福斯有些無語地舔了舔嘴唇,說道:“其實漢蘭德的要求很簡單,他幫過你那麼多,為你做過那麼多事,沒有他就沒有你的今天,這是他應得的報酬。”

施密特擺了擺手:“想談也可以,首先把我女兒送回去,而且你們的搜查有沒有搜查令?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可是會發動我那非黑燈工廠的工人們去遊行示威的。”

丘福斯頓感棘手,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漢蘭德會派他來了。

丘福斯曾經被黑幫分子報復過,他的兩個眼睛被挖掉了,然後那些黑幫分子又把他關了起來,當作一條狗養著,以此來羞辱他,以解心頭之恨。

在他被關在那個黑幫的牢裡的日子裡,他逐漸變得瘋癲,又變得無比冷靜。

他記住了看守他的黑幫分子每天來送飯的時間,在一次傍晚扭斷了對方的脖子,拿對方腰間的手機用緊急呼叫報警了,這件事還曾經上過坦尼亞州的新聞。

丘福斯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把蒂斯送回去,嗯。”

丘福斯掛掉手機,然後看向施密特。

施密特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你們就說不告了,回來吧。”

丘福斯疑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很簡單,我一直在讓我收買的狗留意有誰請假了,你們做得太過明顯了,一次性請假的人數太多。

而我呢,最喜歡的休閒節目就是看每天的新聞,因為透過那些新聞的隻言片語,你能觀察到目前的政策趨勢、經濟走向,政界的一些變動,很多很多,我可以以此來決定我今後的戰略規劃。

我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新聞,你被黑幫分子抓過,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被囚禁了三個月,還能冷靜地逃亡,這說明你很冷靜,在談判的時候不會腦子發暈,而且在漢蘭德想要我命的那天,你請假了。

所以我就想也許漢蘭德派過來的就是你,於是我就提前安排一些被別的幫派的人打傷的手下在市局旁邊待命,你出現了,他們自然就會出現在市局門口。”

“九千萬,這是漢蘭德給我的底線。”丘福斯終於讓了一步。

“你知道麼?漢蘭德付出的,和我付出的完全不成正比,我們累死累活,帶著兄弟打生打死,他就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打個電話,籤個檔案,就能拿到每個月的分紅,甚至我還要忍受他的敲詐。

因此我不服為什麼他每個月要從我那裡拿走這麼多錢,卻只需要做那麼一點事,我不服他每個月各種找藉口要額外的錢!”

施密特話尾憤憤敲著桌子,這並不是演戲,而是真情流露。

“這就是權力,他比你們強,而你們手中沒有權力,你們只是小人物而已,你說不服他每個月從你這拿走這麼多錢,覺得他付出地很少,那麼你為什麼不說他為了爬上市局局長這個位子又付出了多少呢?”

施密特立馬說道:“那不是我的道理,我也懶得管他為了當局長付出了多少,我只知道他在這件事上付出地很少。”

“你這是胡攪蠻纏,這不是什麼道理,是你個人偏激的想法,你在嫉妒他可以控制你的事業的興衰,嫉妒他每天只要坐在辦公室就有一大筆收入入賬,故意忽視他曾經的努力。”

施密特沉默片刻,低聲道:“五千萬。”

“你這樣我們就沒辦法談了。”

說完丘福斯雙手抱肘,他的這個動作讓那些小二以為他要掏槍,下意識地摸向懷裡,當他們發現丘福斯只是雙手抱肘後,尷尬地將槍偷偷塞了回去。

“我知道這沒有道理。但我現在錢在我手裡,我佔據主動。”

“你確定?”

施密特嘿嘿冷笑:“你們敢動我的幫派,我就敢每天找一群小混混去纏著你們,我就敢直接關閉我的那些非黑燈工廠,讓一群工人天天堵在市局和市政廳門口遊行示威。漢蘭德退休了不要緊,你們還在,就找你們的麻煩,我要讓你們當不成警察,變成失業者。”

丘福斯深深吸氣,又撥出,心平氣和地說道:“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漢蘭德是不可能接受五千萬的,他和你搭檔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只有五千萬。”

“他在局長的位子上做了一百年,別告訴我沒有外快,這只是他財產的五六分之一吧?你看看你看看,當官就是好賺錢,三千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反正他都有那麼多錢了,何必在乎這麼一點。”

“你再這樣我扭頭就走,我們馬上撕破臉開戰,你把賬本寄給那些媒體,我們就抓你幫派的所有頭目,拘留四十八小時,趁這個時候煽動其他幫派對你們發起攻擊,而且你女兒怎麼辦?她這麼漂亮。”

“同歸於盡?漢蘭德只是感到心痛而已吧?他有那麼多錢,這點錢對於他來說只是心痛而已,不可能會產生同歸於盡的想法,我不給你又能這麼樣呢?

殺了我?好啊,大家一起同歸於盡,只是現在的漢蘭德已經老了,早就沒有當年的膽魄了。

至於我女兒,我大不了讓我女兒去找杜衡求助,我就不信杜衡會袖手旁觀。”

丘福斯頓時深感棘手,他們這是在貓咬刺蝟,無從下口。

“既然你是這樣的打算,為什麼還在等我來談判呢?”

“念在漢蘭德幫了我那麼多的份上,我給他五千萬,現在我願意多加一千萬,六千萬。要知道,我整個幫派所有人的吃喝拉撒一年也只是一億多而已。”

“他不會接受,也無法接受,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你的今天,你可能連這個茶樓都買不起,更不用說那麼悠閒地在茶杯上畫水墨畫了。”

“但我已經給了他的報酬,是他自己不珍惜,打算來殺我。而且你又怎麼保證他不會有一天找人來殺我滅口呢?我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根本就不信任。

他總會覺得我會舉報他,我則總會覺得他會認為我會舉報他,而派人來殺我滅口,銷燬證據。”

“他不會這樣做的,因為他知道就算殺你滅口,可能那些證據還在其他人手上,他的條件就是把錢還回去,你和他之間一筆勾銷。”

“他真的不會殺我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要來殺我。在漢蘭德派你們來殺我的當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突然意識到,因為他做得太過謹慎了,每次打電話都沒有忘記用變聲器,我沒有其他的證據,我唯一的證據就是我,人證。

如果我死了就沒有人證了,現在的證據就只是一本賬本而已,根本就不算證據。我寄了好多份賬本的復印件出去,石沉大海,並不是漢蘭德的關系網太廣,而是一本賬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說服力,很多監察機構每年都要收到一大堆這樣的信件。

這不是有力證據,沒有誰會為了這樣一份匿名的賬本去用外交手段申請凡提諾皇家銀行開放客戶資訊,更何況漢蘭德不可能是實名註冊。

當然,我相信漢蘭德是不信我說的話的,可是不管他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我手上沒有可以讓他坐牢的證據,他卻不相信,所以我要留著自己的命,讓他投鼠忌器。”

“這麼說沒得談了?”

“要就要,不要滾蛋,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我現在還記得那個晚上我女兒恐懼的眼神,我也知道漢蘭德會想換做是他,不可能會忍下去。

你知道麼,當初我剛來這裡的時候,我最常說的就是有辱斯文,人爭一口氣,樹爭一張皮,所以我一直都是靠我老婆養著的。

漢蘭德知道這一點,他會怕我為了爭這一口氣而舉報他,所以這樣的我,不管我怎麼做,漢蘭德都不會對我放心的。”

丘福斯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就我本人而言,我並不想和你開戰,我希望能重新進行一場談判。

其實我很佩服你在貧民區的禁毒行為,但我的爺爺曾經是漢蘭德的搭檔,我父親,我,都是漢蘭德一手培養出來的,我不可能背叛他。

所以漢蘭德如果要開戰那就開戰吧,我大不了不幹警察了,去給那些富翁做保鏢。”

“不送。”施密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說道,他在這場談判裡喝了很多次茶,而在夏王朝,主人主動喝茶就是在隱晦地表明送客的意思。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感覺茶樓的光線一下子陰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