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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協助調查

071國土情報局,地下十三層。

“請問你知道以賽亞教的行動部嗎?”

審訊室裡,嘴裡叼著根菸的鬣狗雙手撐在金屬桌子上問。

杜衡坐在對面,不過他並不是犯人待遇,手腕上沒有手銬,他也帶著警槍,手裡還夾著一根鬣狗遞過來的煙,桌子上有兩杯咖啡和一碟三明治。

這就是鬣狗幫杜衡抓住黑鎧、老甘比諾等其他人後所要求他做到的事情:協助他們的調查。

因為鬣狗幫市局抓住了黑鎧、老甘比諾等人,他做到了,而杜衡向來信守承諾,因此他也要做到,所以他就過來了。

杜衡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件小事會讓國土情報局如此地興師動眾,竟然派了一艘飛船過來。

這件事他早已經上報給上面了,他就不相信上面會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處理不好。

“難道是被內奸給牽扯出來的?有人安排那個內奸幫我遮掩,結果把我給暴露了?可他們不清楚我的重要性麼?怎麼不安排一個忠誠度極高的人來遮掩?按照上面的安排,我未來是要成為州長的。難道說是一個知道很多機密的高層背叛了?”

杜衡心裡閃過種種念頭,但他很好地控制了臉部肌肉,並沒有表現出來。

杜衡的一切想法都產生於一瞬間,消失於一瞬間。

聞言

“那麼在你眼裡,以賽亞教是一個什麼樣的教派?”

“在我眼裡?它和其他教派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傳播範圍更廣一點而已,是星空中最大的教派。”

“是嗎?”鬣狗質疑道:可我聽說你的養父是以賽亞教的神父,有這層關係,難道沒有讓你對以賽亞教另眼相看麼?”

“雖然當初的確是他從孤兒院裡收養了我,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對以賽亞就需要另眼相看,因為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我不信教。

小時候我在教堂裡唱過詩,高中的時候每個禮拜都去做義工,現在偶爾也會去做義工,原因都只是為了讓他高興而已,為此我在他面前都是說以賽亞聖教,不過現在我已經很少去了,因為有人說我作秀。

所以你放心,我沒有任何傾向以賽亞的政治和思想傾向,我首先是穆薩人,而且我聽說以賽亞教早已變質了,凡提諾公國的分裂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鬣狗略一沉吟後點了點頭,他直起身子,說道:“這方面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

說完鬣狗拿出一個用透明塑料袋裝著的,上面滿是血跡的短棍狀物體。

他將它放到桌上,推至杜衡面前:“這個你認識麼?”

“我就知道是這個。”杜衡在心裡輕聲說道。

“它怎麼會在這裡?”杜衡展現出十分驚訝的樣子,每一個以賽亞行動部的特工、情報專員都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這你不用管,只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它的”鬣狗的語氣不復之前的客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這就不是協助調查了,而是審問了。

如果杜衡先前沒有欠鬣狗人情,他大可以直接走人,因為他好歹也是整個基隆星名列前三十的大人物,國土情報局不敢對他動粗。

杜衡回憶道:“我記得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半年前,我們071市的一個黑幫大佬昆圖斯從醫院裡逃跑了,他的手下殺了很多人。

當時我在那個醫院裡,我擊斃了幾個槍手,從他們身上我找到了這把多功能工具刀。我覺得它挺好用的,就留著了,將它藏在我鞋子的夾層裡面,不過在上次的紐曼星事件中,我登上了那艘飛船,在戰鬥中將它遺失了。”

“就這樣?能不能說詳細點?比如這把工具刀是從哪個槍手的身上找到的?”鬣狗死盯著杜衡,看能否從杜衡臉上的表情裡看出什麼。

“抱歉,當時太亂了,我已經忘記了。”杜衡直視著鬣狗的眼睛,一臉平靜。

一方紫瞳幽深、平靜,另一方的藍色瞳孔裡滿是不相信。

審訊室裡的空氣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這才是國土情報局的審訊室該有的樣子。

對視了三十秒後,鬣狗緩緩問道:“那麼有誰可以證明這一點?”

“沒有誰,也許你還不知道,我一直都是習慣做孤膽英雄的,而之前071市還沒有人能逼我使用這最後的手段,這把工具刀我在去紐曼星之前還沒有用過。”

“你喜歡做孤膽英雄?這是因為你有恃無恐吧?因為你早就是一個異能者了。”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指控,因為如果杜衡承認這一點,那麼所有人都會將那個神出鬼沒,縱橫基隆星至今還沒有失過手的大盜,聯想到杜衡身上去,即便杜衡為了打消嫌疑,請約翰神父出山幹了兩票。

一個負責保一方平安的警察局局長竟然是一個大盜?

那將是天大的醜聞,杜衡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人民質疑警察,不然他會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那些為了正義而犧牲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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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在紐曼星的那個山谷裡,當時我看到紐曼星人民一個接一個地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覺我的身體輕鬆了不少,我的一切身體素質都增加了,我想,我應該是覺醒了異能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我過去的體檢記錄,從孤兒院到小學、到我去紐曼星之前,我的血液都沒有什麼異常。”

“是嗎?”

看到鬣狗臉上的笑容,杜衡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鬣狗侃侃而談,此時他臉上湧現了勝券在握的笑意:“也許你還不知道,有人偷偷留了一份你剛從警時,去醫院做體檢時的血液樣本。

那是一個女醫生,她很喜歡你,為此她不惜違反《反克隆法案》,她正在嘗試用你的DNA去克隆另外一個你,然後把另外一個你當成自wei棒。她一直在攢錢,前幾天她才湊夠錢買那些克隆機器,可惜她被我們的線人發現了。

現在那份樣本在我們手裡,你是否能提供血液讓我們進行比對?我知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可能不能把它當作幫我的一個忙?滿足我的好奇心?”

說完鬣狗就看著杜衡,想看看杜衡怎麼應對。

杜衡臉上滿是有人妄圖克隆自己時的憤怒,沒有絲毫驚慌。

在杜衡心裡,他是有些緊張的,因為那份血液樣本足以證明他早已是異能者的事實。

以前每次體檢的時候,杜衡總要全力控制自己的肌肉鬆弛,不然針頭是刺不進的,而且鬱傾城會全程保駕護航,更改杜衡的身體資料,之後杜衡還要在晚上潛入化驗室更換自己的血液樣本。

檔案上,杜衡的血液是B型血液,實際上,杜衡自己都搞不清。

因為杜衡發現自己的血能和所有人的不同血型的血相溶,包括一些類人種族,比如凡爾納人和摩德人,似乎生殖隔離在他面前是不存在的。

不過鬣狗說的這一切就算是真的,杜衡完全可以說他是不想被人當作怪物才隱藏自己異能者身份的,大部分人都會覺得他沒有做錯哪裡。

至於那些質疑,統統都是今後的事情。

反正杜衡相信市局裡不會有人因為他隱瞞異能者身份,而認為他隱藏了自己的力量,為此沒有去救那些本來展露異能就能救的人。因為他每次都是衝在一線最前面的,任何人在這一點上都無話可說。

但這可能只是黑鎧的誘供,或者陷阱,那份血液樣本並不存在,所以杜衡覺得要好好斟酌一下該怎麼回答。

在旁人眼裡,杜衡只是沉默了一秒,這期間他心裡閃過無數方案,但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全程監控體檢流程和化驗流程的鬱傾城。

杜衡搖頭說道:“這不可能,你們現在就可以拿我的血去比對,當時的我並不是異能者,沒有覺醒異能。”

鬣狗搖搖頭:“不用了,當初你被天軍突擊隊員發現的時候,在那艘逐風號殲星艦裡,就有醫官取了你的血液,因為你成為了一個異能者,所以我們需要研究你的血液,看裡面有什麼對聯邦有益的東西,比對已經在進行了。”

“嗯,那就好。”杜衡點了點頭,就算那是真的,這頂多說明他隱藏了異能者的身份,對他並沒有什麼太大損害,而且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假的。

“冒昧問一句,為什麼你從來就沒有去過任何理髮店理髮?你是怕你的DNA樣本被人得到麼?”

“我喜歡自己來。”隨後杜衡反客為主:“這些問題和你問的以賽亞教有什麼關係嗎?”

“以賽亞教並不像它宣傳得那麼好,它不是一個充滿了光明的宗教組織,而是一群野心家製造出來的披著光明外皮的惡魔。

以賽亞教的行動部就是那群野心家實現自己野心的工具,行動部裡的那些特工和情報專員無惡不做,在以賽亞教控制的地區,他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將一個無辜的平民以神的名義送上火刑架。

在外國,他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分裂一個國家,以此來從中牟利。我們隔壁的鄰國,凡提諾公國現在之所以這麼亂,全都是拜行動部的那些人所賜。

你手裡的這把多功能工具刀是目前以賽亞教的最新版本,這證明這把多功能工具刀可能是從某個特工或者情報專員的手裡流出來的,我們……”

“所以你們就透過上面的掌紋找到了我?”杜衡打斷道,他不可置信地笑道:“就因為這件事,你們就派了一艘飛船過來?”

“請聽我說完。”鬣狗做了個手勢,喝了口咖啡說道:“本來這的確是一件小事,可是我們不明白為什麼這件小事會驚動以賽亞教的行動部。

當時我們在行動部裡的特工告訴我們,他們將有大行動,我們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發現所謂的大行動就是銷燬這把多功能工具刀,並且將相關人員滅口。

之後,為了遮掩這件事,以賽亞教的行動部前仆後繼地死了一百餘名特工和情報專員,他們的情報網遭受重創,一些埋得很深的棋子被我們連根拔起。

即便這樣,他們還是要繼續遮掩下去,直到再也蓋不住了。”

鬣狗停頓了五秒後笑著問杜衡:“你說,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行動部駐穆薩的高層都是傻逼麼?”

“關於這一點,我無法回答,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杜衡遺憾地搖頭,“另外感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本該是機密的東西,我會回去勸我養父看看能不能換個神去侍奉。”

鬣狗沉默了半分鐘,說了一段很拗口的話:“那麼這段時間請你注意安全,可能你知道一些以賽亞行動部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東西,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你知道的東西對我們很重要而已。

只是你知道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我們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篩選,所以我們想請你看看能不能請個假?”

鬣狗的話讓杜衡知道他可以走了,也就是說他即將就能還掉這個人情了。

“這會影響我的工作,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天天在這裡告訴你們我的所有生活,而且我知道很多東西,這要說到猴年馬月?雖然這是國家利益,但我還是會告你們侵犯了我的隱私權和自由權,而且這段時間市局會非常忙,畢竟抓了那麼多人,我要回去主持工作。

事實上如果不是看在欠你們一個大人情的份上,現在我就在開會,準備讓市局補充新鮮血液,同時調集資金給那些犧牲的警察家屬發撫恤金。”

鬣狗退了一步:“那麼請容許這段時間我們派人專門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杜衡點了點頭:“只要不靠近我身邊二十米內的範圍就可以。”

“那就太感謝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杜衡,你已經還掉了人情了。”

“謝謝。”杜衡起身,對身旁的牆壁露出一個微笑,然後開啟審訊室的門離去。

等杜衡走後,幾個西裝男推門走了進來。

鬣狗看向他們。

那些西裝男都搖了搖頭:“從微表情上來講,他剛才講的應該都是真話。”

鬣狗毫不客氣地辯駁道:“可他是一個異能者,他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臉部肌肉,我讓你們呆在隔壁就是因為他是異能者,我需要你們這些所謂的專業人士來進行判斷,不然我自己就可以進行微表情鑑定。”

“正因為他是異能者,長官,剛才他對我們笑了,他知道我們在隔壁。”一個西裝男看似客氣,實則毫不客氣地說道,他並不認為自己等人有什麼不稱職的地方。

“算了。”鬣狗頗感厭煩地對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

鬣狗坐下,說道:“調出剛才的錄影,同時調出他的心跳檢測。”

金屬桌對面立馬出現了杜衡的全息影像,他開始說著和剛才一樣的話,而在全息影像旁邊則是一個心跳曲線。

鬣狗死死地盯著他和那個心跳曲線,然後他頹喪地發現從微表情上看,杜衡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說謊。

可是鬣狗的第六感總告訴他杜衡隱瞞了很多,這讓他覺得杜衡身上有很多秘密。

“也許該去調查一下他的養父。”鬣狗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