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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冬堡往事(2)

冬堡坐落於費倫大陸的冰風谷的極北之地,這裡的四季被強行揉合成了一個永遠的冬。冬堡由一個耐色瑞爾時期的堅固堡壘改造而成,據說它曾抵擋了至少四次惡魔入侵。冬堡易守難攻,唯一覆滅的可能只有內部的決裂,不過冬堡高層的大法師與學士們靠著一種特定的魔法保持聯繫,這使得他們多位一體。而對於學徒,大法師們借鑑了安姆蒙面法師會的管理方式,對每一句法術的詠唱都進行嚴密監視,這也確保了學徒中不會出現叛亂。正是在這些嚴密的制度的作用下,冬堡在安全和諧中培養了一位又一為傳奇法師。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人傳言偉大的大法師、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選民伊爾明斯特也出於冬堡。也許在過幾年,又有人說灰鷹世界的魔鄧肯也是冬堡學員之一。

以這座堡壘為中心,周圍逐步發展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城鎮,為冬堡服務,也為路過的旅人與冒險者提供幫助。由於這裡的氣候環境,人們稱其為永冬鎮。

蘭提斯與帕奇並肩走出了冬堡的大門,走進了永冬鎮。這個鎮子的主要收入來源雖然是冬堡,但還是有部分鎮民依靠過路旅者賺取食宿費。他們來到的酒館名叫北地旅人,老闆是一個令人驚訝的半獸人。這裡的人們沒有對混血兒的歧視,再說老闆還是這裡的明星人物,據說是因為他曾在他的酒館裡從三個奴隸販子手下救下了兩個翼精靈,僅用一把叉子。其原因是那三個奴隸販子當眾羞辱與毆打那兩個可憐的翼精靈,其中一個還差點撕碎了一個翼精靈的耳朵。見證了整個的顧客說厄爾(老闆的名字)讓他們見識到了一個半獸人的正義感與可怕的狂怒。不過正是這一件事也讓北地旅者傳開了名氣:在這裡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你既是旅者也是家人。

蘭提斯用袍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同帕奇推開了酒館的門。壁爐燒得很旺,烤肉與烤魚的味道撲鼻而來,厄爾坐在櫃檯後閉著眼打盹,那兩位有著金褐色皮膚的翼精靈姐妹則為顧客們端上食物與自釀酒。蘭提斯看到她們身後淺紅色的大傷疤,那是奴隸販子切掉她們翅膀留下的,厄爾讓鎮上最好的醫生來醫治,可仍舊留下了疤痕。

厄爾嘟囔了一聲,用他巨大的右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再用左手捋了捋濃密又雜亂的絡腮鬍,淡黃色的雙目看到了蘭提斯與帕奇,他的老顧客。他在一陣哈欠中問:“現在吃午飯是不是晚了點?啊?我的非獸人朋友?”帕奇笑了笑:“藍提斯睡過了頭。”厄爾把頭轉向了蘭提斯笑著,露出了灰黃的獠牙:“恭喜啊,大法師,現在就開始享樂睡大覺了?啊?吃點啥?最近進了一堆新鮮的硬頭鱒,你知道的,擠上檸檬汁,哎喲!”厄爾搖著頭砸吧這嘴。蘭提斯說:“那就來一份吧,再來一份炒蛋。”“我還是不習慣魚,額,如果辛香料還有的話,來一份火球辣牛肉。”帕奇端著下巴說。厄爾看了看帕奇,說:“你可想好了,要是辣吐了,別吐在我這裡,不然這輩子都別進這酒館。”“安了安了。”帕奇接過蘭提斯的一枚銀幣,在加上自己的那枚銀幣放在櫃檯上。

他們選擇了靠近壁爐的位子坐下。不出一會兒翼精靈便端著兩個盤子走近了他們,另一個則端著一個大盤子,上面又有一個堆著厚厚實實的紅牛肉的盤子,一小盤炸過的扁麵包與一團酸奶油。這兩個翼精靈姐妹一個叫做加蘭德林,在精靈語中意為皎月,一個叫做加列諾德,意為星辰。這兩姐妹或多或少的同蘭提斯與帕奇有過交集。厄爾也想過把她們送進冬堡學習,不過都被她倆拒絕了,於是她們便成了厄爾的服務員,倒也解決了溫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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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加列諾德溫暖的手臂摩擦了一下蘭提斯的臉頰。臉皮下快速湧過的大量血液讓蘭提斯的臉紅得像帕奇的辣牛肉一樣。他似乎也聽到來轉身走去的加列諾德偷偷的輕笑。好在帕奇正和那盤辣牛肉決鬥,沒功夫在意蘭提斯的臉色。帕奇的臉也隨著吃下的牛肉變得非乎尋常的紅色,豆大的汗珠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現在的神情就真的像一發火球打在他身上一樣。“酸奶油和扁麵包是來解辣的。”蘭提斯提醒道。“啥?!”帕奇痛苦地問。“你不會第一次吃吧?”蘭提斯無奈地看著他可愛的半身人朋友艱難地點頭。

他把那一小片檸檬擠在雪白的魚肉上,用叉子插起一塊帶著蔥與檸檬汁的魚肉送進了嘴裡,心裡在讚美之餘,也在想著加列諾德的行為。她為什麼這樣做?是單純的精靈的惡作劇嗎?還是……他的臉變得比帕奇還要紅。“那魚也是辣的嗎?”帕奇欲哭無淚地問。

他們不知道,更北的地方有一場大風暴正在襲來。

天上的星辰同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