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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英雄救美

愛情酒吧是原來我和楚玲常來的地方,雖然我並不喜歡那種喧囂,但她喜歡,所以我也只能喜歡,有幾次她的生日,也是在這裡過的。我的生日,她偶爾也不顧我的反對,到這裡來給我慶祝,有時候我們會叫來一群朋友、同學、同事,有時候我們誰也不喊,就兩個人,靜靜的在包間裡,霓虹燈下,喝酒吃蛋糕,酒喝得盡興了,也會到大廳裡去瘋狂的跳舞,踏著那刺激人心的DJ音樂,盡情的晃,盡情的搖,周圍都是陌生的男女,只有我們彼此相識相知,那時候,我常常感覺就像兩個人在浩瀚的海洋上,蕩著一葉孤獨的扁舟,在風浪裡飄搖,既溫馨又迷惘。

今天是我生日,她為什麼在這裡呢?難道她不由自主的來給我慶生嗎?雖然對面已經沒有我坐在那了,雖然她寧可一個人,也不願意給我一個電話,但無論如何,她還是記得這個日子的是嗎?

酒吧的大廳是昏暗而曖昧的,霓虹彩燈在空中閃爍,音樂震動著地板,到處是又笑又叫的年輕男女,甩動的頭顱,揮舞的手臂,飄散的長髮,蹦跳的腳步。酒味、體味、脂粉味在空中瀰漫。慾望的氣息從那些男女的汗液中揮發出來。

中間的高臺上,一個美麗的女子,半裸著潔白的胴體,正瘋狂的跳舞,她一頭黑色的長髮,甩動如鞭,灑落如瀑布,在空中飛濺。和著強勁的節拍,她把頭從自己的胯下穿過。身體柔軟如麵條一般扭曲。

此情此景,無比香豔。

男男女女都大聲的叫好,掌聲,尖叫聲四起。

我無心觀看,稍一四顧,就明白,楚玲並不在大廳。

我對著手機呼喊,“楚玲,你在哪間房?”

但她沒有回答,甚至連哭聲都沒有聽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是喧鬧聲把她說話的聲音遮蓋住了嗎?

我向那一排排的包間走去,透過半透明的玻璃門,隱隱約約的看得到裡面的燈紅酒綠,他們狂亂的舞步,狼嚎般的歌聲……

外面傳來雨點般的鼓聲。不,不是鼓點,就是雨聲。忽然之間,天空下了暴雨,雨像是有人在天空中,同時傾翻了萬千個水盆,雨水狠狠的砸在大地上,房簷上,窗玻璃上。又像是有千萬匹馬同時奔騰而來,震動了大地,雨聲和著音樂聲,更添嘈雜。

我推開一扇門,裡面一個男子和一名穿著暴露,畫著濃濃的眼影的女子正相對而飲,每人手中持著一支啤酒,瓶底高高的倒立在空中,酒液像水龍頭一般傾入口中。旁邊十幾個男女圍在身周,彷彿看戲法似的,興奮的拍著手,叫著好。

沒有楚玲。

“對不起。”我說,趕緊關上門離開,同時聽到裡面罵了一聲:

“神經病!”

我充耳不聞,推開隔壁的包間,裡面數對男女正相擁著在昏暗的燈光中翩翩起舞,那些男子都西裝革履,但女子卻似乎都衣衫凌亂,燈光閃爍,煙霧迷漫,我感覺好像在看著一面三稜鏡中晃動的紙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些人都沒發現我開門,兀自沉醉在各自的舞步中。

沒有楚玲。

我輕輕的掩上門,連道歉都不再說。

我再推開隔壁的門,這個包間裡的人更多,男男女女擠得滿滿的,震感強烈的迪斯高音樂正放得起勁,眾人踩著音樂,使勁的扭著腰,擺動著屁股,揮舞著手臂,頭搖得像小孩子在玩的撥浪鼓。長髮飄散,黑色的,金黃色的,亞麻色的,火紅色的,在晃動的鐳射燈照耀下,亦真亦幻。

因為人多,我一時看不清有沒有楚玲,但我想她正在哭泣,而這些人都正瘋狂的舞動,她應該不在。但我不放心,仍是走進去,想看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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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進來幹什麼?”一個扎著馬尾的男子揮動的手臂忽然化成“百花錯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雖然感覺不是很痛,可是心頭氣憤,感覺受到極大侮辱,但此時非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比起楚玲的安危,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我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來找一個朋友。”

“誰是你朋友?”

“楚玲,不知她在嗎?”

“楚玲?誰是楚玲?”馬尾忽然向著眾人大喊:“楚玲,誰是楚玲?”

“沒有楚玲。”一個女子答道。

另一個長髮披散的女子,穿著黑色超短裙,足足有六七寸的紅色高根皮鞋踩在地板上,咚咚有聲。她走到我身邊,笑道:“帥哥,找什麼楚玲?來跳一曲唄。”

“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我趕緊往外走。

“滾!”馬尾抬起腳,狠狠的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我重心前傾,差點栽了個跟頭,扶住門這才站住,無比狼狽,但此時也顧不得了,急忙走了出去。

怎麼辦呢?這裡包間這麼多,這樣找不是辦法,也許她都已經離開了。但不這樣找的話,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掏出手機,電話已經結束通話,重撥過去,卻沒有人接聽。彩鈴聲在嘈雜的酒吧裡,就像在轟轟雷聲裡低聲細語的說話,根本聽不見。

沒有辦法可想,只有繼續找,但願她還沒有危險,但願還來得及。再怎麼焦急也於事無補,我努力讓自己焦急的心情冷靜下來,繼續尋找。

每個包間的情形都大同小異,燈光昏暗,氣氛曖昧,菸酒的氣息瀰漫,或狂舞,或高歌,看見我推開門,大多都是冷冷的看著我,等我關門離去,並不發一言,也有怒聲而罵的。

我一切都置之腦後,一間一間的去尋找,只要楚玲在這個酒吧裡,就一定要找到她。

終於,一間包廂門被我推開之後,我看到了楚玲。

她睡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但眼睛盯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怖,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抓著她的手臂,她的衣服凌亂,頭髮披散,她沒有呼喊,似乎早已經喊得筋疲力盡,再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

看到我進來,她目光茫然,表情麻木,似乎已經不認識我了,她沒有歡呼,無論是將得救,還是將被強暴,似乎都已經無所謂,就像一隻失去知覺的羔羊,盯大的眼睛只是表示她還活著。

熱血湧上我的心頭,我又是憤怒,又是擔憂,同時又暗自趁幸,終於找到她了,總算沒有太遲!

兩個男子看見我闖進來,都放開了抓著她手譬的手,站了起來,轉過身,眼光不善的看著我。

我一言不發,慢慢走過去,忽然右手從茶几上抓起一個喝乾了的空啤酒瓶,迅速的揚起,對著那個胖胖的男子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有一種砸碎一個南瓜的感覺,酒瓶斷成兩截,瓶底一截化成碎片,像一夜春雨之後飄下的花朵般散落在地上,沙發上,和男子的頭上,我的手中執著另一截,鋒利的斷口,像一把方天畫戟。

酒水和著鮮血從那男子的頭上流下,他似乎驚呆了,竟一動不知動。

另一個男子是一個留著漢奸頭的青年男子,瘦瘦小小的,不過二十來歲,一雙三角眼,異常兇狠。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順手抄了一瓶啤酒,大吼一起向我撲了過來。

我抬起一腳猛的踢了出去,正中他的肚子,但他倒下之前,啤酒瓶已經狠狠的砸在我的腦袋上,一種令人牙酸的鈍響,酒水淋漓而下,打溼了我的頭髮,順著我的脖頸,流進我的衣服裡。

酒水和著汗水,摻著血水流入我的嘴角,鹹鹹的。

那胖胖的男子似乎也醒過神來,抄起酒瓶也撲了上來,我執著斷了截口的酒瓶,順手一揮,只聽那男子啊的一聲慘叫,胖胖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他丟掉酒瓶,酒瓶掉落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他雙手矇住了眼睛,血從他肉乎乎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他叫得像一頭正被殺的肥豬。

那瘦子被我的兇悍和胖子的慘叫嚇住了,愣住了,然後,他一言不發的扶了胖子就走,他走時,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威脅與恐嚇,但我知道,報復馬上就會到來。

沒有人來,別人該唱歌的唱歌,該跳舞的跳舞,該喝酒的喝酒,該吸毒的吸毒,沒有人理會這裡發生的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就連保安也似乎沒有。

必須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