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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夜

說來說去,說了半天,只說到我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至於第一次開房的事情,依然還沒有說到。

現在我們言歸正傳吧。

我大學畢業的前夜,大家都瘋了。

那段時間,大家都沉浸在離情別緒之中,每天都有活動,同寢室的聚餐,玩得好的朋友聚餐,文學社的同仁聚餐。

那段時間,老師也不管我們,我們盡情的歡快,唱歌,溜冰,喝酒,甚至打架。歡快之後,女同學就抱頭痛哭。最純真的感情,就在那段日子裡萌芽、滋長、發酵。多年之後,我還無比的懷念那段時間的感覺,之前同學們並不總是很愉快,常常鬧矛盾,嫉妒、爭吵時有發生,驕傲、冷漠在所多有。可是這個時候,無論平素玩得好的,合得來的,還是平時有意見的,看不慣的,紛紛捐棄前嫌,大家真的親如兄弟姐妹了,也許什麼都只有將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感覺珍貴吧,這時候,大家忽然無比的珍惜四年相處的緣分。而馬上,大家就將各奔東西,別說女生會哭,就是我們男生,也何嘗沒有流淚的衝動呢?

有人一定哭了,只是偷偷的。

分別之後,大家各奔前程,獨自為了生活在社會上奮鬥拼博,或一帆風順,飛黃騰達,或焦頭爛額,蹉跎困頓,但無論如何,誰也已經顧不了曾經的感情了,沒有想念,甚至不再懷念。

所以,那種難捨難分的感覺,幾乎就像煙花的綻放一般,那麼絢爛卻又那麼短暫。

而同學別情之外,有戀人的,還多了一份徹骨的分離之痛。

同班同學最後的告別晚宴,我喝醉了,但我心中還惦記著楚玲,無論如何,這最後的夜晚,是應該屬於她的。與別的同學分別,雖然有淡淡的傷感,但卻不痛楚,而與她的分別,那才是真正讓人無法承受之重。

那晚我們手拉著手,吹著夏夜的輕風,在學校操場上,公園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月亮輕柔的灑在我們的身上。

到處都是離情別緒,就連月亮也無法安慰。

我們在足球場的綠茵上坐下來,她依偎在我的懷裡,髮梢被微風吹拂著,輕輕撫摸著我的臉。

我們不說話,就讓沉默悄悄化解我們即將分別的憂傷。

時間悄悄的流逝,我痛惜著,如果時間就此停止,而我們永遠這樣依偎著多好啊。我想,並說出了口。

她不答,良久,忽然撲進我懷裡,說:“我們去開房吧。”

開房?

一股血筆直的從我的心口升騰起來,直衝腦門頂,我有些發愣,有些發怔,有些發傻。她說,我們去開房吧。我們去開房吧!我們去開房吧!!

原來我說我們那時代的學生都很清純,其實是錯誤的,也許只是我們很清純而已。我早已經聽說,學校旁邊有很多賓館,專門面向學生開放,那種房子,隔成很小很小的格子間,裡面什麼也沒有,就一張剛好能容兩個人的小木床,床上有被子,床前放著一臺電視機,還有VCD,旁邊有很多光碟,從三級到A級應有盡有,其他的什麼也無。而一晚上,只要十塊錢。

很多學生情侶便經常到這裡開房。當我聽說有這種事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渴望,可我從來也沒有敢表現出來。不敢說,不敢提,雖然慾望是人的天性,可還是覺得骯髒,覺得愛一個人,就不能有這種想法,那是褻瀆,是不敬。

但那不是愛情最高的形式嗎?是愛到最深處,最美麗的結局嗎?也許只是不敢想吧。而現在她主動提出了,我當然激動,也再不敢覺得那是骯髒的東西,我只是想,她是真心愛我的,她是真的全身心的愛著我的。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捨得要把一切獻給我呢?她是要證明給我,她是多麼的愛我。

我們開了房,當看著那老闆拿了鑰匙去幫我們開門的時候,我無比窘迫。那老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矮矮的,不胖不瘦,他臉上神色無悲無喜,從容不迫,他也許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平靜的幹著自己的活,不多問一句,也不好奇的打量我們一眼。但我還是害羞的不敢看他。

楚玲就在我的旁邊,她卻似乎非常大膽而坦然,沒有半點扭捏作態的樣子。我現在依然記得那時她的表情,我到現在也依然感激那晚她對我的柔情。

我們進了房間,空氣中有種輕微的黴味,和棉被散發出的樟腦丸的氣息。一扇巴掌大的窗戶已經開啟,夜風習習吹進來。一臺壁扇正對著床,老闆已經幫我們開好,扇頁呼呼的轉動,風吹動被單的一角。

老闆臨走已經幫我們開啟電視,播放著光碟。當門從外面輕輕合攏,我去把門從裡面栓上後,又尷尬了,不知道下面該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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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玲坐在白中微微泛黃的床單上,輕輕拍拍旁邊的床墊,說:“過來呀。”

我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她輕輕一歪,倒在我的懷裡,我輕輕摟著她的肩頭,一時並不敢有其他越軌的動作。

電視機中播放的是一部李麗珍主演的三級影片《蜜桃成熟時》。我們男生曾經一起偷偷在錄相廳看過,所以我一看那脫得三點盡露,波濤洶湧的李麗珍,就知道放的是什麼。

“不許看她。”楚玲說:“李麗珍有什麼好看的?我的也不比她小,你要看就看我的。”她撲在我懷裡,又是羞澀,又是大膽的說。

我倒不禁笑了,不是笑她的話,而是……原來她也看過《蜜桃成熟時》?

“笑什麼笑?不許笑!”她粉拳雨點般猛擊我的胸膛,“就許你們男生看,不許我們女生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連忙辯解。

“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無法辯解,乾脆不辯解,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她嗯啊了兩句,也就不再說話,雙手緊緊的抱住我,熱烈的回應著我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