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醫無奈
在楊夫人和阿秀交替守護下，馨月在平安中度過了一夜。早晨的太陽剛剛升起，馨月便早早醒來了。她抬起頭來掃視一下房間，發現阿秀又和昨天一樣，爬在他床邊睡著了。她坐起身來，伸手拍拍阿秀的後背，喊道：“阿秀！你怎麼又睡在這裡了？”
被馨月的喊聲驚醒，睡得正香的阿秀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注注視著馨月，問道：“小姐！你醒了？”
“還不醒來！天都亮了。”馨月用目光示意著窗外。
阿秀正式直起身來，隨著馨月的目光看向窗外，然後起身為馨月撿選服飾。二人收拾好了，一同走出房間。
還未等她們進入前廳，就聽楊夫人已經在那裡吩咐道：“阿富啊！這回走遠點，要找一個最好的郎中回來。還要儘量快點。”
“是！夫人，我記著了。”是阿富在回答。
等到馨月與阿秀進入前廳，已經看不到阿富的背影了。馨月走到母親面前，疑惑地問道：“媽！又要請郎中啊？誰病了？”
楊夫人站在原地，心疼地注視著馨月。當她來到面前，便語氣柔和地告訴道：“你爹說不大舒服，我想請個郎中來看看。等郎中到了，你也讓他把把脈。說不定，後面請來的郎中醫術會更好。”
“媽！老是往家請郎中，讓別人看著多不好！”馨月有些不快。
“好！好！好！以後再不請了。不過，這回你一定要聽我的哦。”楊夫人心疼女兒，連忙答應她的要求。
才吃過早飯，讓楊夫人沒想到的是，少聰又來了。她站在前廳，望著快步來到面前的少聰，沒等對方開口，便驚異地問道：“少聰！你怎麼……”楊夫人一個“又”字剛要出口，突然感覺不對，她馬上改用熱情的態度，繼續招呼道：“這麼早就來了！這要多早動身！”
少聰走近楊夫人，笑著答道：“昨天就想過來看看，可是又怕家裡其他人說閒話。今天一大早，母親便找到我的房間裡，要我趁早來看馨月。這對我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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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去她房間去吧，阿秀在裡面陪著她。”楊夫人愛惜地注視著少聰，目送他消失在馨月的房門口。
少聰來到馨月的房裡，看見她正低著頭，與阿秀一同做針線活，內心莫名地很快湧上濃濃的愛意。他走上前，用欣喜的目光看著馨月，招呼道：“馨月！我又來看你來了。這幾天還好嗎？”
“少聰哥！這麼早就來了。”馨月說到這裡，轉向阿秀吩咐道：“你去沏杯茶來。”馨月說罷，轉向少聰，驚喜地仰視著他。
“是！小姐。有少聰少爺來陪你，我就是多餘的人羅！”阿秀說罷，丟給馨月一個逗笑，然後快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阿秀走了，少聰這才慢步來到馨月旁邊，坐在了阿秀留下來的椅子上，看著正忙活的馨月，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沒怎麼樣啊！還是和從前一樣。你覺是有什麼不對嗎？”馨月疑惑地注視著少聰。
“沒什麼不對，就是想和你聊聊。”見馨月仍然在做著針活，少聰沒話找話。
馨月放下手中的活計，欣喜地看著少聰，向他打聽道：“你昨天才回去，今天又來了，就不怕你爹媽說你？”
少聰猶豫一會，低頭笑了笑，這才告訴道：“因為我擔心你，我只好在我媽面前扯了個謊。說是你媽病了。”少聰說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媽哪兒有病？你這樣咒我媽！”馨月想裝一個生氣的樣子，但是，內心深處的喜悅卻出賣了她的做作。
……
整個一上午，因為有少聰地陪伴，馨月的精神沒有什麼改變。後下午了，楊夫人來到馨月的房裡，向仍然坐在這裡的少聰提示道：“少聰，你在這裡陪了馨月一天了，我要謝謝你哦！”
“楊嬸！你別這麼說。只要馨月願意，我也願意這樣陪著她。”少聰說罷，還特意地向馨月送去一個會意的微笑。
見少聰沒有聽她話裡的意思，楊夫人繼續說道：“你啊，在這裡陪一天也累了。家裡母親應該也在等你的回信，……。”
“楊嬸！我知道。一會兒就走。”楊夫人話裡的意思，少聰是聽懂了，但是，對她的這種做法，卻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夫人！夫人！郎中請來了。”從外廳傳來了阿富急促的喊聲。
此刻聽到喊聲的楊夫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驚愕地看了一眼少聰，然後獨自匆匆地走出房間。楊夫人來到前廳，客氣地與郎中打過招呼後，便向留在外面的阿秀喊道：“阿秀！給郎中沏杯茶來。”阿秀答應一起，匆匆離開了前廳。
郎中在桌邊坐了一會了，見主家一點都不著急給病人看病，他只好主動問道：“你們大老遠請我來，不是看病嗎？病人在哪？”
其實，這一段時間是楊夫人故意留的。這樣一來，她好在馨月和少聰面前推託郎中的主要來意。現在聽郎中主動詢問，她這才轉向身邊的阿秀，吩咐道：“你去把小姐請出來吧。”
“是！我這就去。”阿秀依照吩咐，快步離開了前廳。
看著阿秀離去的背影，楊夫人向郎中介紹道：“小女晚上是一夜一夜地睡不安穩，但她自己還不知道，並對請郎中為她看病還不太願意。等會兒，請先生說是為我老頭子來的，讓她打消心裡的猜疑。”楊夫人說罷，還渴望地注視著面前的郎中。
“她的病是不是很嚴重？”郎中在作診斷前的詢問。
楊夫人這回照直說道：“應該是很嚴重。到了晚上，她就象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對周邊的人沒有一點反映。”
郎中聽罷點點頭，略有所思地回答道：“哦！是這樣的情況啊。”郎中說到這裡，他似乎對病情已經有所瞭解了。停頓片刻後，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告訴道：“嗯！知道了。先看看再說吧。”
只一會兒，少聰陪著馨月一同出來。楊夫人讓馨月坐到早已安排好了的位置上，向她介紹道：“你爹已經看過病了，你順便讓這位郎中看看。”
馨月伸出手來放到診斷包上，兩眼盯視著郎中，注視著他的表情。
在大家靜靜地期待中，郎中放開馨月的手，一邊收拾用具，一邊告訴道：“你家小姐沒多大病。她這種情況，好象是中邪了，你們還是去請道家吧。”郎中說罷，起身要走。
是這樣一個結果，楊夫人一下驚呆了，她跟隨著送郎中出門。在大門口，她喊住郎中，要求道：“先生，今天我家這事，還請先生不要到外面去說。”她說到這裡，將幾個大洋遞到郎中手裡，繼續說道：“這一點點錢，是我們感謝您今天這麼晚還來到我家看病。”
郎中看了一眼楊夫人，沒有說話。接過大洋後，便匆匆離去。
楊夫人回到前廳，對仍然坐在這裡的人要求道：“今天郎中說的情況，誰都不要到外面去說。還有，少聰，最近你每次來，我都催你回去，就是因為怕你知道馨月的情況。你現在知道了，自己作打算吧。我只求你不要把馨月的病情說出去。”說到這裡，楊夫人轉向馨月，也告訴道：“女兒啊！剛才郎中說的話你也聽見了。”
所有坐在前廳裡的人，除了阿秀，全都懷疑地注視著楊夫人。馨月更是不理解。她注視著母親，辯駁道：“媽！你別聽那遊醫的。他這是嚇我們。”
少聰此時正沉默著，他在思考事情的真實性。開始聽郎中說的那些話，他完全認為那是虎人的。但是後來楊夫人的態度，讓他相信了事情的真實。一個母親，決不會將女兒的婚姻視為兒戲。要不是到了緊要關頭，沒別的辦法了，她怎麼表這樣的態。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為馨月度過這個難關，去想盡一切可能的辦法。他定了定神，鎮定地走近楊夫人，向她表示道：“楊嬸，我今天回去給母親報個平安。還要告訴她，我想到你們家來住一段時間。關於馨月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跟她說的。實話告訴您，這段時間來這麼勤，就是因為母親擔心馨月的身體，要我來搞清楚。現在我可以認真地告訴她，馨月沒有病。”少聰說罷，告別楊夫人。然後走到馨月面前，疼惜地安慰道：“我今天回去，明天再過來陪你。”
“好！不管怎麼樣，有你來陪，我當然高興。”馨月說罷，送少聰走出楊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