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妖情怨
少聰為了不讓自己的父母擔心，吃過早飯，便離開馨月，離開楊家，回到自己家去。去安定母親那顆容易動搖的心。
平安地一天很快過去了，太陽漸漸落入西山，夜幕成了這一天最後的主色。
少聰因為牽掛馨月，回到家裡才吃過晚飯的他，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沉思片刻後，走到母親面前告訴道：“媽，楊嬸病了，馨月因為擔心她母親，心裡一直很著急，有話也沒人說。我想去陪她幾天。”
站在少聰面前的劉老夫人，中短身材，穿一身深紅錦緞。此時，她表情嚴肅地對少聰說道：“她們家這是怎麼啦？女兒才好，母親又病了？但是，這也輪不到你啊？”，劉老夫人疑惑地注視著兒子。
“媽！你別這麼說。人哪裡沒有個三病兩痛地。我說了是陪馨月，她以後是我們家的人，關心她總沒錯吧。她的病才剛剛好，別讓她太辛苦了，免得病情反覆。”
“隨你吧！這寒冬臘月地，也沒多少事，你就去幫幫他們。不過，別不記得家裡還有老孃哦！”劉夫人說罷，表情寧靜地注視著少聰。
“媽！我是娶媳婦！是要在這個家裡住一輩子的。哪能不記得您啊！”少聰說罷，趁機進一步要求道：“媽！您即然同意了，那我今天晚上就去。病人在晚上更要有人招乎。”他說罷，沒等劉老夫人回答，便興沖沖地出了劉大家門。
少聰摸黑快步朝著楊家走去，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他便來到了楊家的水塘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他不斷地朝夜幕裡的楊家望去。無意中，他發現有一隻大大的黑貓正圍繞著楊家東邊的屋角來回竄跳，他下意識地放輕腳步，又在水塘邊找了一根不大的木棍，然後偷偷向屋角靠近過去，躲在一個凹角處等待時機。見黑貓拐向屋角的另一邊，他急速跑過去，守在屋角處，等待它轉回來。
剛剛等了一會兒，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竄到了面前，還沒等少聰的木棒打下去，那東西卻已經逃之夭夭了。眼看著他逃進了山林，少聰扔了手裡的木棒，很很地盯視一眼他隱沒的地方，然後向楊家的大門走去。
因為馨月的願因，楊家的大門早已經關了。少聰只得一邊敲門，一邊高聲喊道：“楊叔！開門吧！我是少聰！”喊過兩遍之後，門終於開了，迎接他的是阿富。
“少聰少爺！這麼晚了，你還趕了來。”阿富說罷，讓過少聰，然後關上大門。
少聰沒有回答阿富的問好。他進了門，急匆匆直接走進前廳。在這裡遇到特意等候的楊老爺。少聰急忙走到他面前，小聲介紹道：“楊叔！我剛才在外面碰到那只大黑貓了。他正圍著馨月窗子下轉悠。我一棒子沒打著他，讓他跑進了山林。”
“看來，這樣也不是個事，得尋個徹底解決的辦法。”面對少聰帶來的新訊息，楊老爺不得不作新的打算。
“這一會兒，還能有什麼新的辦法？”少聰很為馨月擔心，他怕地是還沒找到新的辦法，馨月卻越陷越深。
“這一陣反正是來不及了，今天還是早點睡去吧。昨天都沒睡好，大家都已經很累了。”楊老爺說到這裡，轉向阿富安排道：“阿富，你送少聰少爺去客房休息去。明天早點起來。”
“是！老爺！”阿富回答完楊老爺，又轉向少聰招呼道：“少聰少爺，走吧！我送你休息去。”
少聰答應一聲，跟隨著阿富走出前廳。
少聰睡了不久，一陣呼喊聲把他從睡夢中驚醒。他抬起頭來看看窗外。只見外面的天井裡，還只有那麼一點淡淡的月光。沒等他再作思考，外面傳來了阿秀清晰的呼喊：“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又不見了。”
少聰翻身下床，磕磕碰碰地來到前廳。這裡黑漆漆地，免強能看到阿秀的身影。他走近阿秀，問道：“阿秀！我是少聰少爺。小姐到底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黑暗中的阿秀驚恐地回答道：“和前兩回一樣，我聽到小姐與人說話，便出來看看。誰知道，房門真的被開啟了。我意識到事情壞了，便馬上到小姐的床上摸了個來回。結果發現，小姐不見了。”
“那燈呢？你快點盞油燈來。我們去找去。”地方本來就不熟，現在又是夜晚，少聰心裡著急，感覺是有勁使不上。
“別去找燈了。燈來了。”楊老爺舉著盞油灑來到了前廳。他後面緊跟著楊夫人。
少聰沒來得及打招呼，連忙上前接過楊老爺手中的油燈，向屋中每一個角落尋去。前廳沒找到人，他舉著油燈又尋到馨月的房間裡。這裡除了那些仍然掛著的幡，沒見著馨月的影子。他失望地仍又回到前廳，這裡已經聚集了全家所有的人。這些人中也有人端來了油燈。大家分做幾組，繼續向各個角落找去。
正當大家要分散去各個房間的時候，仍然站在前廳的楊老爺指示道：“看看大門開啟沒有！如果大門開了，就說明她出去了；如果大門沒開，就說明她還在屋內。”
少聰聽罷，舉著油燈，連忙朝大門口跑去。還未等他來到大門口，就看見大門下躺著一個人。他連忙走近前去，只見馨月象灘泥似地躺在門攔下。他急忙把油燈放在地上，將馨月抱了起來。
阿秀跟著少聰也來到了大門口，這會兒她自動端起少聰放在地上的油燈，為他照亮前方的路。
少聰抱著馨月來到她的房間裡，把她放到床上，接過阿秀端來的油燈，仔細打亮著她的臉。少聰發現，才幾天時間，馨月明顯地瘦了許多。他為她心痛，為她難過。他把油燈放到桌上，然後向跟過來的楊老爺和楊夫人告訴道：“楊叔！楊嬸！你們睡去吧。今晚就讓我來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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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驚訝地看看少聰，然後轉向楊夫人，出主意道：“夫人，今天已經這個時候了，很快就要天亮了，就讓我陪著少聰少爺守著小姐。以後每天都由我跟小姐睡一個屋，讓少聰少爺睡我那個屋。小姐一但有動靜，少聰少爺來得也快一點。
楊夫人覺得這樣安排不妥，她補充道：“你跟小姐睡一個屋還可以，少聰這邊就讓阿富和他睡一個屋吧！如果真有個什麼事，少聰還有個幫手。”
少聰覺得，只要在馨月有事的時候能快速趕到，睡哪兒都行。因此，對楊夫人的安排表示預設了。阿秀則明確地表示道：“行！這樣更好。有他們兩個男子漢睡隔壁，我的膽子也會大些。”
“那好！少聰，明天我就不另外安排你了。只是這樣一來，真地怕是要委屈你了。”
“楊嬸，對我說什麼辛苦。楊叔，你們回房睡去吧。很快就要天亮了。”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楊老爺和楊夫人，告別少聰，相繼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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