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計在迷途
天漸漸地亮了。馨月房間裡，她仍然睡著。阿秀收拾好針線活計，清理好馨月要穿的衣服，然後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邊，憐惜地打量著沉睡的馨月。在阿秀的注視下，馨月輕輕嘆息一聲，睜開疲憊的眼睛，疑惑地打量著阿秀。
見馨月醒了，阿秀連忙驚喜地問道：“小姐！你醒了？”
馨月仍然注視著阿秀，疑惑而小聲地問道：“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嗯！我是特意在等你呢！你馬上起來嗎？”阿秀笑著回答。
馨月收回疑惑的目光，腦袋在枕頭上搖了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我渾身沒力氣，不想起來。”
“那我幫你把洗漱用的東西拿這裡來。我這就出去幫你打水去。”阿秀說吧，端著水具就要出門，卻不料，迎面遇著跨進門的楊夫人。她連忙招呼道：“夫人！你來了！”
招呼過楊夫人，偏頭看看跟進來的少聰以及楊老爺，她接著喊道：“老爺！少聰少爺也來了。”招呼罷，側身讓過進門的三個人，然後跟在他們後面返回馨月的床邊。
還沒起床的馨月，看見三個至親的人一同進來，她用力抬起頭來。向著走在前面的楊夫人招呼道：“媽！這麼早就過來了？”她說罷，欠起身子，想自己爬起來。可是，她實在沒有力氣。翻動了幾下，無奈地仍然躺下。只得小聲道歉道：“媽！爹！還有少聰。對不起了，我實在沒氣力起來。不好意思了。”
見女兒落得如此情景，楊夫人含著淚顫聲安慰道：“女兒啊！沒力氣起來就睡著吧，這幾個人是不會計較地。睡下吧，睡下了讓媽好好看看你。”楊夫人一邊安慰，一邊幫著馨月睡好睡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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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楊夫人在俯身安慰馨月，跟著一同進來的楊老爺與少聰，只得站在較遠的地方，可憐地注視著馨月。此時此刻，無需他們再去表達自己的那份擔心。
靜靜地看了一陣，楊老爺用手拉了拉少聰，示意他到外面去，好象是要談論與馨月有關的事情。
不用多言，少聰默默地跟著楊老爺離開了馨月的房間。他們來到前廳，楊老爺沉重地向少聰提議道：“從今天起，我們還是到林子裡找找看。看能否找到那畜牲？”
“行！等會吃了飯，就不去陪馨月了。我到林子裡找那畜牲去。那東西最怕我。可能因為我是年輕力狀的男人，比你們這些人的火焰高，他沒法對我使用妖法。”少聰心中充滿著憤怒。仇恨促使他毫無畏懼。
“這阿富出去幾天了，卻還沒有回來。在他沒喊到‘法師’的這些日子裡，大家還得輪流看著馨月。”
“楊叔！依我看，馨月房間裡陰氣太重。要不這樣，在馨月的房間裡燒上一個大火盆，在家的人都坐到那裡去，給房間裡增加一些陽氣，也騰點時間給阿秀休息一下。她連著幾天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拖垮的。”
“嗯！你提出的這個問題，我會照你說的安排。但是，我們還得想些其它辦法。假於尋到了那畜牲的窩，那家夥鬼一樣精靈，我們還沒到他面前，他早跑得沒影了。因此，我們一邊尋，還得一邊想辦法怎麼治他。”
“楊叔說的是！我已經兩次碰到他了；特別是昨天晚上，我還沒發現月亮底下的他，他卻發現了黑暗中的我。所以我想，我們只能在白天治他。”
“好！吃過早飯，我們分頭行動。”
仍然留在馨月房間裡的楊夫人，此時正坐在馨月的床邊上，關切地反覆打量著馨月。似乎要從她的臉上找到她的病根，然後親自將它拔掉。她注視著馨月，探問道：“晚上睡得還好嗎？”楊夫人其實是想知道馨月對昨晚發生的事，有沒有記憶。
“睡得很好！一直沒醒來，夢都沒做一個。”馨月小聲地，平靜地回答。
“哦！那就好。我怕你晚上睡不好，身體更加受不了。既然能睡，那就不操心了。”楊夫人說到這裡，轉換話題，問道：“還沒有洗漱吧？要不要阿秀把洗漱水打房裡來？”
楊夫人的話音未落，阿秀搶著回答道：“夫人，你們進來的時候，我本來就是要出去打水的。看你們幾個人同時進來，我就陪著你們回來了。現在，我去打水去，麻煩您先在這裡守一陣子，我很快就回來。”
“好吧！你去吧。快點回來，很快就要吃飯了。”楊夫人說罷，把目光移向馨月。
仍然睡在床上的馨月，她認真地注視著母親，小聲告訴著：“媽！我不想吃飯。”
楊夫人愛憐地注視著馨月，勸道：“老不吃飯怎麼行啊？老好的身體都會餓垮地。”
馨月今天雖然在身體上覺得很疲憊，但她的神志似乎比前兩天要清醒一點。她注視著俯身看著自己的母親，可憐兮兮地問道：“媽！我這是怎麼啦？到底得的是什麼樣的病啊？我現在就象沒了骨頭，也沒一點力氣。”
“沒大病呢！阿富出去好幾天了。你爹要他去尋找好郎中。沒找到好郎中就不準回來。你就堅持幾天，等請到了郎中，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因怕馨月擔心自己的病情，楊夫人撒了一個謊。
“請個郎中怎麼也這麼費力，還要幾天。”馨月一邊說，一邊在用力掙開疲憊的眼皮。
“要請就請一個好點的郎中唄！象上回一樣，服了藥，卻沒有見到效果。”
“媽！我好睏，讓我再睡會吧？”馨月說罷，輕輕眯上眼睛。
看著神志不清的馨月，楊夫人心如刀割。她站起來，躬身幫馨月把棉被蓋好，然後心痛地反覆打量著她的臉，讓淚水在心裡流淌著。
“夫人！水來了。”阿秀端著一盆熱水走向馨月的床邊。
“不用了！你自己用吧。她又睡著了。”楊夫說罷，還重重在嘆息一起。
已經來到了馨月床邊的啊秀，看了一眼睡著的馨月，然後端著水盆，向窗前的書案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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