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女同心
馨月從城裡回來，她才進家門，楊夫人迎著她，首先著急地仔細打量著馨月，關心地問道：“女兒！出去一天，沒什麼事吧？”
“媽！您看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嗎？”馨月說罷，還向楊夫人擺了一連串的姿勢。
見馨月平平安安地站在面前，楊夫人這才想起早晨不聽自己勸告的馨月。她換上一幅生氣的表情，責怪道：“這麼個大姑娘，隨隨便便到外面去野，成何體統。將來劉家知道了你這野性，還會要你進他們家門嗎？”
“不要我進他們家門，我就要少聰哥住到我們家來。”馨月笑看著母親，調皮地回答。
楊夫人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收起她那假裝的生氣，疑惑地嘆道：“得了一場病，怎麼變得這麼不知羞恥了。”
正在這時，馨月回頭仍然笑看著母親，問道：“媽！爹呢？”
“問他幹嘛？”楊夫人疑惑地瞧著馨月。
馨月用誇張的語氣回答道：“我今天在集市上聽到了一個特別特別神奇的訊息。您想不想知道？我告訴你！”
“我才不想知道呢！變得這樣不守婦道，我看著你就足夠了。”楊夫人站在原地，有些無奈地瞧著馨月。
馨月向母親做了個嬌模怪樣，然後轉向隨後進來的阿秀吩咐道：“別跟著我了，我要找我爹去。”
阿秀向回頭看著她的馨月說聲：“是！”然後轉向楊夫人招呼道：“夫人好！”
楊夫人嘴上沒有回應阿秀，但是，她用手指示阿秀，意思要她留下來，找她有事。
阿秀會意地朝著楊夫人點點頭。看著馨月出了前廳，她這才走近楊夫人，問道：“夫人！有什麼事要吩咐？”
“你們到集市上幹些什麼啊？就是你和小姐嗎？”楊夫人疑惑地看著阿秀，等待她的回答。
聽夫人問起集市上的事， 阿秀立刻瞪大眼睛，神乎其神地告訴道：“夫人，小姐其實早就約好少聰少爺了，他們是在鎮上的茶館相見的。”
“她怎麼這樣地不懂婦道！敢私自約男人一起出去玩。真是傷風敗俗啊！”楊夫人嘆息著。
見楊夫人嘆息完畢，仍用目光盯著自己，象是要她繼續說下去，於是，阿秀繼續說道：“今天幸虧您要我跟著小姐，還真讓我遇到了一件神奇的怪事。”
“什麼怪事？”楊夫人立即轉用驚異的目光打量著阿秀。
阿秀接著告訴道：“趕集的人中，有很多人都在傳說，每個逢七晚上的三更時分，天上有天橋伸向民間。說是玉皇大帝要接善良的人上天做神仙。”
“有這樣的事？凡人也能上天當神仙？”楊夫人驚疑地注視著阿秀。“是啊！集市上好多人都在說。可是，小姐和少聰少爺都不信。”阿秀說罷，顯出一幅洩氣的樣子。
楊夫人沉思一會，說道：“她這麼急著找她爹，不會與這個有關吧？”
“肯定有關！夫人，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阿秀猜著楊夫人此時的心情，回答完了，還用等待的目光盯著她看。
楊夫人先前雖然拒絕了馨月的主動告知，可是她現在真地很想知道，馨月到底要幹什麼。她沒有回應阿秀，一個人獨自尋到內廳裡，看見楊老爺站在書案前，馨月正在向她爹講述著集市上發生的事情。她沒有招呼，而是靜靜走上前去。
看到母親來到面前，馨月停下先前的話題，招呼道：“媽！您來了！您是不是也想知道，我們在集市上遇到了些什麼怪事吧？”
“我才不想聽那些鬼事呢！你最好別再出去了。免得又招來災禍。”楊夫人不想去看什麼希奇古怪，她來這裡，只想和楊老爺一道，阻止馨月再出去。以防她再引發什麼不測。
“一張烏鴉嘴！沒禍也會被你說到有禍。”楊老爺鄙視地看了一眼楊夫人，生氣地回答。
“難道我說錯了嗎？要不是去廟裡拜香，哪會惹來那麼一場災難。剛剛好了傷巴，沒想到，這麼快就忘了痛。”楊夫人很感憋氣。本來想跟老頭子一同勸說女兒，真沒想到，才開口，兩人就槓上了。楊夫人生氣地瞪著楊老爺。
“媽！還說那些幹什麼啊！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媽！爹明天和我們一起去集市去，他也想去看看那個洩露天機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你跟我們一起去嗎？”馨月笑著盯視著母親。
“不去。我一個老婆子，平平安安在家就好，沒你們那麼愛出去超。過去是老的愛在外面超，現在好了，小的也愛出去超。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這將成何體統。”
楊夫人的話才落音，楊老爺板著個臉，說道：“你說夠沒有？不去就不去！好象誰願意帶你出去。”楊老爺怒氣衝衝地注視著楊夫人。
馨月已經習慣了面對這種情況。見母親有些尷尬，她連忙笑著安慰道：“媽！您不想去就不去。等我回來，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保證一點不漏。”
面對馨月的勸說，楊夫人反而轉向她勸告道：“我說馨月，你就不能不去了嗎？趕個廟會，哪一天不是一樣？犯得著要天天去？”
“媽！我就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想去搞清楚嘛！”馨月用女兒的嬌情哀求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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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說服不了女兒和丈夫，楊夫人嘆口氣，離開內廳。馨月目送母親背影離去，瞬間興奮地向楊老爺重複道：“好！我們明天早點動身。今天是少聰哥先在茶館等著我，明天，我們最好先到。”
“你啊！你媽說得對。剛剛好了傷巴就忘了痛。過去見著奇奇怪怪的事情，躲還來不及呢，現在倒好，還要找上門去。”楊老爺臉上平平淡淡，看不出一點表情。
“爹！不是還有您，還有少聰哥嗎？我現在啊！什麼都不怕。就怕趕不上熱鬧。”馨月仍然一臉興奮。
“告訴你！我答應去，可不是為了你。我是對你說的那件事情好奇。”楊老爺平日裡對家人的惡言惡語，多少有點口是心非，但是，剛才說的這話，卻是他的真心話。
“爹！只要您跟著去了，就不怕您不管我。還有少聰哥，你們就是我的保護神。”馨月似乎對什麼都充滿信心。
楊老爺看著馨月的表情，有些疑惑。過去那個嬌柔膽小的女兒，怎麼變得這麼陽光活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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