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思惟差異
少聰半道上告別馨月和阿秀，一個人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裡。才進大門，便朝著屋內大聲喊道：“爹！媽！我回來了。”
聽到喊聲的劉夫人，坐在大廳的茶桌邊沒有動靜。等到少聰走進了屋，她才瞪瞪地望著仍然向她走近的少聰，正色道：“你每天這樣在外面野，還記得回來啊！”
“媽！這世界上不記得任何一個人都行，但是，絕對要記住您。因為您是我媽。”少聰說罷，一臉笑容地迎著母親，然後站到她的身邊。
“油嘴滑舌。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轉眼間就又找不到人了。這些天，你到底在外面幹些什麼啊？整天整天地看不到你的人影！”劉夫人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少聰。
“媽！您只管放心，您兒子既不會失蹤，也不會去幹什麼壞事。”少聰笑著向母親保證。
面對兒子的承諾，劉夫人不冷不熱地回應道：“你這樣天天去外面遊蕩，要是楊家知道了你現在這樣的德行，還指不定會不會把女兒嫁過來。你就玩吧，玩瘋了也沒關係。反正我是管不著你了。”
“媽！這事您只管放心，我保證能把楊家小姐聚過來。”少聰說到這裡，沒讓母親再有主導話題的機會，他坐到劉夫人旁邊的座位上，繼續說道：“媽！您不知道。我今天進城去趕集。在集市上，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要不要我告訴您？”
劉夫人冷眼瞧著少聰，回答道：“你愛說不說。反正，我對你那些破事啊，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你別跟上回一樣，鬧個幾個月無影無蹤，害得一家人找遍了親戚所有人家。人都讓你急慘了，還給人鬧下笑話。”
“媽！您放心，我再也不會鬧幾個月不回家了。”少聰說到這裡，換過語氣說道：“媽！您猜猜看。猜我今天碰到了什麼樣的怪事了？”
“我猜不著。也懶得猜。你就留著爛在肚子裡吧。”劉夫人顯示出毫無興趣的表情。
少聰認真地打量一眼劉夫人。還是忍不住要讓母親分享他的發現。她裝做很神秘地告訴道：“媽！我今天不是去趕集市嗎！集市上竟然有人說，每個月逢七晚上的三更時，會有一條通天大道直通天上。凡是善良的人，都可以透過那張通天大橋，到天上去做神仙。”
劉夫人一聽，本來緊棚著的臉，差點笑出聲來。不過，她很快忍了回去，正顏道：“我看，你也不小了，怎麼還說些心智不全的孩子話。就不怕別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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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是我說的。真的不是我說的。集市上很多人都這麼說。說這事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比如和尚啊，道士啊，還有叫花子啊。反正，傳這事的人多了去了。”
“是啊！連你都在傳。虧我還送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就這樣的事，也分不出個真假來？”劉夫人說罷，表示對此問題不感興趣，難以置信。
“媽！你以為我傳它就是相信它啊。我是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結果，搞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既然那麼多人相信，還有那麼多人傳說，最初的時候，它又是如何傳出來的呢。”見母親誤解了，少聰這才向母親告知自己的想法。
“隨你吧，反正我不管你了。再鬧什麼失蹤，我也懶得去找。免得到別人家裡丟人現眼。”此時的劉夫人，對面前的少聰，既不生氣，也不讚賞。
見母親對自己帶回來的資訊不感興趣，少聰於是告辭道：“媽！爹呢，我找他去。”
“不知道。你去問劉允吧。”劉夫人仍然裝著愛理不理。
“我不問劉允，我找劉充去。”少聰說罷，去自己的書房找劉充。
這個劉充是個老實人，只要少聰吩咐了的事情，他就會按著他安排的去做。今天早上，少聰為了擺脫他，便把他安排在書房裡，要他把所有的書全部整理一遍。少聰估計，他現在可能還在那裡。
“劉充！我有好消息帶回來了。”還未進書房，少聰便向著裡面報告情況。
少聰話音才落，就見劉充從書房裡跑了出來，迎著少聰喊道：“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老爺都問過好幾回了。問你到哪裡去了，又怪我怎麼不跟著你去。”
“我爹呢？在哪？”
“他、沒在大廳？”劉充疑惑地看著少聰。
“沒呢，那裡只有我媽。”
“要不，我幫你去他書房裡看看？”劉充瞧著少聰，等待他的回答。
“不用，還是我自己去吧。”少聰說罷，轉身離開自己的書房，朝劉老爺的書房走去。
少聰來到劉老爺書房的門前，還未進屋，便看見老父親坐在書案邊，在欣賞著什麼。少聰快步走上前去，招呼道：“爹！在想什麼呢？”
劉老爺回過頭來，看著少聰，反問道：“你回來了。今天又逛到了些什麼地方啊？”
見父親主動提問，少聰立即有了興致。他湊近劉老爺，告訴道：“爹！我今天去逛集市去了。在集市上碰到了一件怪事。”少聰說到這裡停住了，他以為，父親會好奇地問他下面的問題。
可是，等了好一會，父親仍然平靜地看著他面前的書，頭都沒抬。少聰只好接著告訴道：“今天的集市上，很多人都在傳說著一個怪事。說是每個月逢七晚上的三更時候，天上有座大橋通向人間。人間所有的善良人，都可以到天上去做神仙。您說，這樣的事怪不怪。”
劉老爺放下手裡的書，回答道：“這樣的事你也信？”
“爹！不是我信。我是看那麼多人都相信，我想看個究竟。更想搞清楚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還用得著去搞清楚嗎？那肯定是騙人的。”劉老爺說罷，仍又拿起書本來繼續看他的書。
見父母親全都不理解他的心情，少聰只好告別父親，仍又回到自己的書房中。才進書房，他便向劉充宣佈道：“劉充聽著，你明天可以跟著我一同去趕集。不過，去了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吩咐。”
見少爺准許跟著他出去，劉充立即欣喜地承諾道：“好！只要少爺帶我一起出去，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