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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妖女

眾人眼見天驚猶如兇獸般衝向那弱不禁風的紅衣女子,皆不忍相看。

誰知紅衣女子眸光一轉,風輕雲淡的向後一退,遙步生蓮退出門外。

本想英雄救美的兩名儒門弟子不由暗贊,這步法精妙至極,二人拍馬不及。而藍衣青年則是一驚,但更擔憂陳彤思安危。

只聞轟隆一聲,本就寬闊的客棧大門被硬生擠裂一丈,客棧外的地面更是被重新捋順了一遍。

天驚渾身散發著極力剋制的凶氣,他望著嘴角嫵媚的紅衣女子,臉色越發憤怒,彷彿多年積壓的仇恨終要爆發。

只聞紅衣女子道,“暴龍小子還真是不念舊情,見面就送姐姐一份大禮,只是你這投懷送抱,姐姐可消受不起。”

天驚面不改色道:“你這妖女,即便化成灰,我也認得!今日既然撞上,休要再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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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目光微微一閃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將我留下?”說罷她身如魅影,飛天而起,直奔鎮外而去。

眾人大驚。

天驚祭出降妖幡,大吼道:“妖女休走!”說罷他跳上房頂,在空中如履平地,緊追而去。

無靈見之,趕出屋外,喝道:“叔父!”

天驚回頭喝道:“侄兒,在客棧等我!”

身形飄忽的紅衣女子回眸一笑道:“侄兒?有意思,若不是怕你殃及無辜,真想回去再好生看看。”

天驚沉聲道:“妖女,不必假惺惺!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這煉妖幡就是為你而祭!”

紅衣女子目光一凜道:“看來那小霧妖果真是糟了你的毒手,不過也罷,就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

天驚冷哼一聲,發足狂追。

此時留在原地的無靈,望著已經跑遠的叔父,心中不由莫名有些擔憂。

誰知陳彤思卻走了出來,語氣寬和道:“小兄弟,你叔父與那女子有何仇怨,竟大動干戈?”

無靈搖頭道:“我也不知。”他望著後方眾人忌憚的目光,及大有關切之意的陳彤思,失落道:“不知這位叔叔,你要借我匕首有何用處?”

陳彤思神色一正道:“不瞞小兄弟,你這匕首極像昔日我內人贈予她義兄之物。”

無靈聞言一驚,心想莫不是爺爺?可這人說是他內人贈予義兄之物,顯然與爺爺身份不符,莫非是?

他不敢去想,神情戒備的望向陳彤思,道:“借你看可以,不過馬上要還。”

陳彤思一臉坦然道:“這是自然。”

無靈將匕首從腰間解下,遞了過去。

陳彤思手心微顫,將匕首從布囊中緩緩拔出,望著刀刃,不由目光一亮。

轉而他聲音急促,朝後道:“曦兒,快將你懷中靈犀匕首,取出給我。”

曦兒小臉泛白,依舊對剛剛一幕,心有餘悸,但對爹爹的舉動,也頗為好奇,只是她因昨日之事,再加無靈叔父毫無憐香惜玉,不免稍有排斥道:“爹爹,為什麼要借那土包子匕首?”

陳彤思臉色一板道:“曦兒不得無禮,快拿過來。”

曦兒只好生著悶氣,將匕首遞了過去。

誰知兩個匕首放到一處,竟似如多年未見的夫妻,發出嗡鳴悅耳之聲,過了許久才恢復平靜,但卻似不願分離。

無靈和曦兒不由大為稱奇,反忘了之前的芥蒂,齊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藍衫青年也眉頭大皺。

陳彤思開懷笑道:“上蒼恩敏,未曾想能在我有生之年,遇上恩公之子,也算不枉我此番努力。”

無靈和曦兒大為疑惑,心道:“恩公?”

陳彤思道:“曦兒,快來拜見你靈哥哥。”

曦兒本就大為疑惑,不由道:“什麼要我叫他哥哥?”

而無靈也道:“等等!這位叔叔,我有些弄不明白?”

陳彤思沉聲道:“你可名叫無靈?”

無靈聞言一驚道:“你怎麼知道?”他心想這一路來,他二人一直以叔侄相稱,此人怎會知道他叫什麼?莫非他是方丈山和天海神尊的人?不由神情大為戒備。

陳彤思神色滄桑道:“你父親是我內人的義兄,我內人臨走時,曾將靈犀匕首贈予你父親,我記得你父親曾言:‘若那孩子能長大,這匕首自會交給他。’,而他又曾言你名喚無靈,自不會假。”

無靈聞言心中一時生起千層浪,只喃喃道:“爹爹?”他有些茫然道:“不知這位叔叔你是?”

陳彤思略有歉意道:“是我疏忽了,我姓陳,名彤思,你叫我陳叔叔就好,這是你曦兒妹妹,不知你今年多大了?”

無靈搖頭道:“我應該快十歲了……”

陳彤思喜道:“這就對了,曦兒是她母親臨走之時,生下來的,今年剛好九歲,你比她長一歲,也在常理。”

曦兒一聽到母親,不由眼淚把擦道:“爹爹,他真是恩公的兒子嗎?”

陳彤思埋怨道:“這是自然,還不快向你靈哥哥問好!”

曦兒接過陳彤思手中靈犀匕首,朝無靈賠禮道:“靈哥哥,是曦兒不好,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埋怨曦兒。”說罷將無靈的匕首,有些不捨的遞了過去。

無靈心中複雜,聞言連忙接過道:“曦兒妹妹昨日是我失禮在先,不怪你的。”

曦兒聞言笑顏一展。

陳彤思大為寬慰,彷彿壓抑多年的苦悶終於得到一絲解脫。

誰知藍衫青年道:“陳兄,此地不宜久留,經此變故,必招來風聲。”

陳彤思聞言遲疑,望向無靈道:“你可願先隨我離去?”

無靈聞言不由苦惱,但更想知道關於爹爹的事,道:“可是我答應叔父要呆在這裡。”

陳彤思聞言皺眉道:“不如給你叔父留下訊息,等他回來,再追上我們,總不能留你一人在此,不然我怎能放心?”

無靈道:“這——”

藍衫青年道:“陳兄,還是早下決斷,若是他們追到此處,可就難脫身了。”

誰知無靈耳邊忽然傳來天驚的聲音,“侄兒,你且隨他們去,到時我自會來尋你,你父親當年有沒有義妹,我不知,但這匕首不會有假。”

原來天驚雖人已遠去,但神識卻遍及百里,聽得真真切切,這才傳音無靈。

無靈喜道:“陳叔叔,我跟你們走!”

陳彤思正自頭疼,聞言喜道:“太好了,只是你叔父?”

無靈道:“不用麻煩,我叔父自會追來。”

陳彤思點了點頭,心到無靈叔父絕非凡人,轉而望向一臉苦色的小二,遞給他一塊兔睛金,道:“不用找了。”

小二見之大喜道:“多謝貴客!”

沒過多時,無靈隨著陳彤思一行人,駕著一輛馬車,飛馳而去。

而此時遠在黑山白水,猶如置身水墨之地,臉色凝重的天魂月,疾步穿行。

相傳那黑山白水的水從來都是渾濁的,只不過時而乳白如膠,時而漆黑如墨,而那裡的山也只有兩種顏色,一黑一白,白的時而是山,時而是水,但卻從未相同。

在霧氣盈盈,白水蒙蒙的畫卷中,一白衣男子扶琴而坐。那男子目光憂傷,沉靜似水,一頭白髮自上而下,飄灑而落,如遇塵仙。

那白衣男子似有所感,目光一動,聲若寒簫道:“你回來了?天魂師兄。”

天魂望著白衣男子,感慨良多,淡淡道:“嗯。”

白衣男子輕輕一嘆道:“看來你回來是找師尊的。”

天魂點了點頭道:“是的,你猜的沒錯。”

白衣男子目光一轉道:“師尊已在後山,等待你多時。”

天魂稍顯意外道:“哦?”

白衣男子目光複雜道:“或許你不該回來。”

天魂聞言一笑道:“避是避不過去的,不如面對。這是你告訴過我的,師弟。”

白衣男子輕輕一嘆道:“隨你吧,風是風,雲是雲,總有煙消雲散之時。”

天魂道:“所以說晴空萬里並非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