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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歇斯底里的朱莉安娜

威布斯塔眨了一下眼睛的動作,似乎是向沃恩表示這樣的狀況也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知道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之中會有危險,但能讓他碰一鼻子灰的感覺果然還是相當爽快。

“溫斯頓,快點依照合約把那個取走。”

威布斯塔像是下意識地這麼開了口。

他似乎也知道溫斯頓不會將之取走,只是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做著確認。

溫斯頓也察覺到這一點,只見他同樣冷淡地說出否定的話語:

“不,坎普登·威布斯塔,那一張並非是從你手中借來的權狀,也不是在今天的賭博中獲得的成果。由於不符合事前設下的條件,所以我們不會將之取走。”

“沃恩……那張權狀是從哪兒來的?”

“當然是從市議員的手中得來的,說不定他還是參事議員呢?算了,反正在這種狀況下也差不了多少。”

“老夫想問的不是這個,你應該也懂吧?”

我當然懂啊──沃恩在喉嚨深處發出了笑聲。稍稍垂下目光的威布斯塔,此時肯定在腦海裡核對著能參加市議會的全員清單吧。

照理來說,威布斯塔應該支配了這座城市的一切才對。他應該讓各式各樣的人臣服在腳底下才對。想當然的是,會將市議員的權狀交到沃恩手上的傢伙,肯定早在威布斯塔“清理門戶”的過程中被轟了出去才對。

“老夫派你去賭來的權狀,已經透過溫斯頓交到了老夫手中。既然如此,這紙權狀是打哪兒來的?”

“打從一開始就存在。雖然你不清楚,但還是有對你的治理感到百般厭倦,偷偷地把權狀送給我的議員。”

“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又是如何聯絡上對方的?就連老夫都有所不知的這座城鎮的事,身為一介旅客的你更是無從得知。有誰、又會為了什麼目的做這件事?”

這時,沃恩空出了整整數秒的空白時間。他看起來雖然是在試圖營造出戲劇性的效果,但實際上僅是因為沃恩視野中的某個人物站位不佳而已。

沃恩用視線催促那人,要她再往後退個兩步。

對對對,快一點啊。

接著,他露出了一抹邪笑。

“就比如──站在你身後的人之類的。”

瞬間,坐在椅子上的威布斯塔猛地揮舞起手臂,試圖扇打站在他正後方的丹妮。

然而,丹妮早已退到兩步之外了。

明明沒被打中,丹妮還是發出了短促而抽搐的尖叫。如此一來,與威布斯塔為敵的事就成了定局。沃恩對丹妮招了招手,要她過來自己這裡。

“你這──賤貨!”

“哎,仔細想想其實挺簡單的,只要看了這張便條上的地址就懂了。就是住這裡的傢伙把權狀送我的。”

沃恩從懷裡取出了另一張紙片。雖然感覺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這其實是抵達鎮上沒多久,丹妮在給出寫有能見到威布斯塔的賭場地址的紙條時一併遞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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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俯瞰整個局勢,就能明白丹妮究竟是以什麼樣的想法作為行動的準則。

她不認為沃恩受到納許拉攏是好事,但若說她是否是真心為威布斯塔效力,那答案也是否定的。準確來說,她是透過一點點的小動作,讓沃恩得以維持不傾向任何一側的立場。

問題來了,讓沃恩倒向納許陣營,或是加入威布斯塔一方時所帶來的損失為何?維持中立的立場所能帶來的利益又是什麼?

答案是“讓朱莉安娜過上正常的生活”。

他拍了一下朱莉安娜的發窩,讓她坐著揚起視線。接著,沃恩向一直望著朱莉安娜表情的丹妮問道:

“所以說,雖然我不曉得你們多久沒見面了,但對於這場感人的母女重逢還滿意嗎?”

朱莉安娜的嘴唇做出了“母女”兩字的發音,接著將頭側了起來。

“媽媽?”

丹妮的反應不如沃恩所預期的那般激烈。她既不笑也不哭,就只是輕柔地摸了一下朱莉安娜的頭頂而已。

她的手臂之所以顫了一下,想必是因為碰到了殘留在朱莉安娜頭上的傷痕吧。

丹妮垂首說道:

“從你誕生至今,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呢。對不起,我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她便將手從朱莉安娜的頭上收了回來。

既然是第三次,那就代表從出生後就幾乎沒見過面了吧。

既然朱莉安娜從未提起過關於母親的隻字片語,此事又與威布斯塔有關,那可信度應該相當高了。但對沃恩來說,這都是無所謂的事。

不過,明明就處在動作稍大就有可能被威布斯塔抓包的狀態,丹妮卻還是能透過最小限度的操作,讓權狀落到沃恩手裡。這點著實讓沃恩想誇她幾句。

總之他聳了聳肩,將視線投向溫斯頓。

“喏,溫斯頓,快把納許掉落的牌撿起來,要繼續賭了。”

溫斯頓蹲下身子,僵了一下後拾起七張牌,在他站起身子後,沃恩便從他的手裡接過牌堆。

“好了,接下來該輪到我做莊對吧。”

“是啊,不,在那之前──”

威布斯塔輕輕舉手,打斷了沃恩的發言。他的嘴角畫出了一道平緩的笑意。

到目前為止,威布斯塔一直散發著一股遊刃有餘的氣息。就連沃恩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對他發難時,他也像是深信自己仍處於絕對安全的局面之中。

究其原因,肯定是因為他相信自己能在一瞬間平息這場騷動吧。

威布斯塔以銳利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以不容分說的口吻這麼說道:

“朱莉安娜,你身後的男人已經背叛了老夫,而他僅僅是你的代理人,參與這場賭局的原本就是你。過來吧,朱莉安娜,讓我們結束這場賭局。”

威布斯塔的口氣充滿自信,像是堅信朱莉安娜一定會聽話似的。

“我們回家,朱莉安娜。”

“才不要呢──”

朱莉安娜以小孩子鬧脾氣般的口吻這麼拒絕了。

“……”

哦,光是能看到這張表情,我下那麼多功夫就算是值得了──沃恩冒出了這種突兀的想法。若不是身處此時此刻,想必絕對看不到威布斯塔被反將一軍時露出的愕然神色。

威布斯塔如鯁在喉,重新斟酌用字遣詞──這既是今天的頭一遭,想必也是他人生之中暌違已久的狀況。

“朱莉安娜,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這麼喜歡那個男人嗎?無論是養育之恩,還是你至今掛在嘴邊的愛,難道都只有那麼一點價值而已?”

“不是的,爸爸。人家很愛爸爸!大哥的話……就沒那麼愛了。”

朱莉安娜的心靈單純得不似人,而她肯定也不具備說謊的可能。就算她對威布斯塔所說的愛是虛假的,威布斯塔肯定也能看穿她的謊言。

也許是無法將發自內心的愛和窩裡反的行徑連結在一起,威布斯塔單薄的眉毛稍稍皺了起來。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對被打一事懷恨在心吧?你居然會怨恨這件事?”

那打從心底感到意外的口吻聽在非當事人的耳裡,大概只會覺得一頭霧水吧,但在針對朱莉安娜的情況下,這就是個實事求是的疑問。朱莉安娜像是在賣關子似的,對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啊哈哈,完全不對,完──全錯了呢。爸爸、人家明明這麼愛爸爸,為什麼爸爸卻這麼不瞭解人家呢?”

聽到朱莉安娜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能發出如此純真而幼稚的笑聲,沃恩的背脊不禁竄上一股涼意。

雖說有其父不一定必有其子,但坐在眼前的少女確實是一頭怪物。怪物的孩子以怪物的身份哈哈大笑著。

“朱莉安娜,如果你打算坐在那裡,就最好當作丟了這條小命。”

“啊哈,啊哈哈,爸爸,人家之所以坐在這裡,就是為了要殺死爸爸喲。”

還好從自己的位置看不到朱莉安娜的表情──沃恩在她的正後方搖了搖頭。不管她現在浮現出的是何種表情,想必看了都會讓人嚇破膽吧。

“人家愛您,爸爸。人家要殺了您,爸爸。好啦,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