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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費舍爾

兩國間這種半公開化的競爭也影響到在英格雷留學的學生們。

鈴木就曾經多次對孫笑抱怨,說大明與東瀛的競爭最後只能是讓歐羅巴白人得利,他是這樣說的:

“孫君,讓我們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吧!歐羅巴的工廠煙囪是亞洲的何止十倍!而我們現在居然還在競爭敵對!”

孫笑對此的反應也就是撇撇嘴,競爭敵對怎麼了?歐羅巴的競爭更加激烈,而且二十五年後就會有一場掉落三頂皇冠,死亡一千五百萬的世界大戰等著歐羅巴列強呢。

亞洲不競爭,東瀛願意像高麗一樣亦步亦趨的給大明當小弟,跟著大明的指揮棒舞動嗎?

如果不願意,大明就必須打垮東瀛,然後輕裝上陣跟歐羅巴列強競爭。

到時候東瀛是作為大明的一部分參與競爭還是被大明敲骨吸髓只剩下一點渣滓等死,還要看大明高層的決定。

總之,華夏若是成長起來,早晚具備與歐羅巴頂尖列強競爭的實力,而東瀛不行,他的極限就是個二三流列強的水平。

當然,在幹掉東瀛之前,孫笑還得為付出更小的代價(哪怕只小一點點)而做出個人的努力。

在學習成績方面,孫笑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格林威治校方對孫笑的表現也是讚揚有加,一個原因是孫笑在文化(甚至包括英語)和實操兩方面碾壓全校,另一個原因就是孫笑跟英格雷人有共同語言——他們都喜歡辱法。

而有後世網路支援的孫笑,在辱法上花樣特別多,英格雷的老師和學生們都特別喜歡聽他從各種角度辱法。

學習之外,自從租住公寓自己開伙後,他的生活也算改善到可以令一個漢人接受的程度。

這方面唯一的問題是孫笑嘗過肉味,現在妻子和小妾又都不在身邊,難免會出現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情況。

而現在雖然有套這種東西,但那是用橡膠片做的,十分不舒服,所以孫笑還是不敢去眠花宿柳,只能透過自我加大訓練量和工作量,來轉移注意力並消耗精力。

為此,除了學習和監造戰艦之外,孫笑還參加了英格雷的一家軍刀俱樂部,閒來無事就跟一幫壯漢拼刀子——是真的拼刀子,穿著盔甲輪刀片,每天敲得鎧甲噹噹作響。

然後還要大量參觀英格雷現役和在造的各型別軍艦,利用素描技能把他們都畫下來。

這些軍艦中,孫笑最喜歡去看的就是東瀛在英格雷建造的小型裝甲巡洋艦“千代田”號,他透過格林威治老師的關係和賄賂船廠管理人員,幾次找機會登上這艘戰艦,並且為它畫了全方位的素描,詳細程度甚至包括了各個小型炮位和內部構造。

這也算是對下一個敵人做一些先期瞭解吧。

這之外的工作,自然是監造大明自己的戰艦。

890年,孫笑受邀參加了阿姆斯特朗公司做的一次小型艦炮展覽,期間他看到了各種阿廠設計的火炮——從37毫米到356毫米,從前裝炮到後裝炮,從架退炮到新式管退速射炮都有。

也是在這裡,孫笑第一次看到了大名鼎鼎的QF4.7英寸(120mm)和QF6英寸(152mm)管退速射炮。

他站在一門QF4.7大炮後方,輕輕撫摸炮閂和至退器,眼神和炮管一樣冰涼。

眼前這門炮才是真正的速射炮,是另一個位面,東瀛之所以能戰勝北洋的關鍵之一——如果不是最關鍵的話。

這兩種速射炮使用無煙火藥發射藥時,極限射速超過一分鐘五發!是同口徑架退炮的10以上!

當然,這樣的射速是不可能長久維持的,最多15分鐘就得停下來降溫,因而在另一個位面的黃海海戰中,有心人計算定鎮的150mm架退炮與東瀛的152mm速射炮發射的炮彈數量,發現雙方單炮平均發射炮彈只有最多兩成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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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很多人疑惑不解,實際情況是,他們忽略了速射炮急速射擊後的降溫時間——不過在關鍵時刻,“吉野”這樣的巡洋艦,總是能以令人難以忍受的強大火力迅速壓倒某一艘北洋戰艦——實際情況是“吉野”能獨自一艘在10多分鍾的時間裡幹掉“經遠”這樣的小裝巡,之後再慢慢給炮管降溫一點問題都沒有。

也就是說,現在有速射炮,你就能在關鍵時刻發揮最大單位火力,爭取決定性戰果,而不是像架退炮那樣不緊不慢的一發發打滿全場,卻誰都沒法幹掉。

“中校,你對這些火炮有什麼印象?”一位身穿英格雷將軍制服,面容威嚴的軍官渡步到孫笑身邊,略有些得意的問。

“先進。”孫笑實話實說:“我不得不承認,大英的技術實在是太先進了。”

“是嗎?”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這位英格雷將軍興奮的說:“那麼,中校有沒有興趣說服你們的國家,大量採購這種火炮?”

孫笑把注意力從火炮轉移到來人身上,他淡淡的自我介紹:“在下是大明海軍……。”

“孫,我知道你,你大概是世界上第一位中校級留學生,而且還是戰爭英雄,你擊沉的法彌斯軍艦能組成一支艦隊。”

來人微笑著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英格雷皇家海軍軍械部長,約翰?阿巴斯諾特?費舍爾海軍中將。”

啪的一聲,孫笑對異國的中將敬禮。

不是尊重他的軍銜,而是尊敬這個人——費舍爾皇家海軍最重要的改革家,是無畏艦之父,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引領世界海軍潮流。

這是一位值得欽佩、敬畏和認真學習的強者。

“有興趣談談嗎?中校。”費舍爾微笑著說:“我對你很有興趣。”

“我對您同樣很有興趣。”

……

沒有絲毫意外的,費舍爾來找孫笑最大的目的就是推銷英格雷的軍火,特別是那些海軍艦船和火炮。

因為大明海軍正在蓬勃發展期,每年拿出來的訂單越來越大,上次大明訂購戰列艦的合同讓他豪賺一萬英鎊的回扣,這是在是讓他食髓知味。

因而這位英格雷的軍械部長特別重視大明的合同,總想再多搶一點訂單——不僅是為自己的豐厚收入,也是為擠壓德里至人的市場,以及擴大英格雷對大明海軍的影響力。

為此,費舍爾不惜自降身份,親自邀請孫笑這個小小的中校交流他對海軍改革和技術創新方面的設想,試圖以此打動孫笑這個年輕但在大明海軍中很有影響力的中級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