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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三個位置

不論再怎麼維新,有些根本的東西都是很難改變的。

比如朝貢國體系,就是很難改而且相關各方也不想改的東西。

大明在東瀛攝取大量利益的時候,習慣性使然的也要分給高麗、琉球這兩個小弟一碗湯。

以這兩國分別接手“蔚山”和“聯勝”兩艦為基礎,以東瀛支付的大筆賠款為經濟後盾,尚未解散的大明戰時大本營已經開始與兩國軍方商討兩國重整軍備事宜了。

按照陸軍給高麗的規劃,高麗陸軍應該在5年內組建3個改良軍標準的步兵師,10年內擴充成3個新軍師和3個改良軍師,外加獨立工輜騎炮部隊和邊境守備隊、要塞守備隊等單位,常備陸軍8萬5千人。

陸軍的武器裝備方面緊跟大明步伐,步槍、機槍、山野炮採取與明軍同樣的型號(當然現在還得先用大量繳獲的村田22步槍和東瀛野戰炮充數),以便將來再開戰時高軍可以無障礙納入明軍指揮體系。

海軍方面,大明方面與高麗方面互相協商,從高麗王國經濟基礎出發,制定了一個由4艘二等巡洋艦、4艘炮艦、12艘魚雷艇構成的“二十艦”計劃。

由於大明海軍仍得繼續擴軍備戰,各造船廠無力承接國外訂單(也有技術儲備不足的緣故),因而除“蔚山”號之外的另外3艘二等巡洋艦由高麗自主決定從國外採購。

4艘炮艦和12艘魚雷艇,則有大明負責建造其中一半,另一半由高麗自行開辦海軍工廠,在大明工程師的技術指導下自行建造。

另一方面,琉球國防力量的建設也是類似的情況。

不過琉球是個地形破碎的島國,國力比較弱小,因而除了屬於國王的近衛旅之外,沒有其他陸軍建制,軍事建設完全向海軍傾斜。

也是因此,琉球軍方是直接跟大明海軍部對接的,包括禁衛旅在內,所有武裝力量完全由大明海軍支援建設。

按照海軍部的想法,琉球陸戰力量由兩部分組成——近衛旅和海防軍營,近衛旅建制和裝備與大明海軍陸戰隊相同,海防軍營則以600人的建制分駐其國內主要島嶼,任務是維持當地治安,同時操作各種要塞炮——這些要塞炮都是明軍從東瀛拆來的。

琉球的海軍力量,需要維持至少4艘偵察艦,6艘魚雷艇,共10艘戰艦的規模。

除“聯勝”號之外的另外三艘偵察艦,將由大明建造一艘,琉球自主從國外採購兩艘,魚雷艇則是大明負責建造兩艘,其餘四艘由琉球自主設廠,在大明工程師的幫助下自造。

國內的造船廠對此歡欣鼓舞,受益於朝貢體系,他們居然也能出口戰艦了!

如果算上大明今後自己的造船訂單,所有船廠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恐怕都不缺訂單了。

……

戰爭勝利之後的一段時間,大明軍方始終處在論功行賞的興奮狀態。

海軍方面,照例進行一次勝利閱艦式之後,戰爭中的有功之臣大多得到提拔和獎賞。

劉步蟾得到了他念茲在茲的三辰勳章,雖然晚了近10年,好歹他在勳章方面不至於被下屬孫笑超過太多了。

此外,海軍的人事方面也準備做一些變動,皇帝給丁汝昌加了個國策海軍顧問的虛銜,可虛是虛,這也是一個訊號,朝堂上的老油子們都明白,一旦李少荃退居二線,丁汝昌就有機會頂上去。

而到那個時候,海軍大臣的職務非劉步蟾不可,那麼林泰曾自然會接任北洋艦隊司令。

林泰曾的主要競爭者,北洋艦隊的鄧世昌中將則會調往南洋,擔任南洋艦隊司令——考慮到他是粵省人,擔任這個職務也是適得其所。

這三個人調動之後,自然會出現更多空餘位置。

……

在北洋艦隊總部劉公島,紅磚壘成的北洋艦隊司令部大樓裡,孫笑面對劉步蟾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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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選擇?”

“是啊,誰讓你簡在帝心呢。”劉步蟾坐在辦公桌後面,微笑著說:“陛下親自垂詢我如何安排你的職務,我直接給你安排,你要是不滿意,恐怕陛下也不會高興。所以我讓你自己選。”

孫笑剛剛提升海軍少將,以他29歲生日都沒過的年齡,越過邱寶仁等同僚再晉升中將是不太合適的(大明海軍如今也不是明法戰爭那種立些功勞就能得到晉升的時候了,如今晉升規則和條件更加嚴苛)。

但孫笑在戰爭中打的太過出彩了,特別是黃海海戰之後的一系列小隊或單艦出擊,戰果極其豐厚不說,造成的各種影響也十分深遠——絕兇虎先生對打垮東瀛人的抵抗意志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同時也在國際上樹立了大明海軍強大而仁慈(因為孫笑在有外國艦船旁觀的時候會釋放俘虜)的光輝形象。

所以,戰後不給他充足的獎賞同樣說不過去。

還要考慮到皇帝對這個年輕將領的關注程度,所以海軍部的高官們跟次輔李少荃大人商議了一下,決定除了經濟上的獎勵外,找個能讓孫笑獨立領軍,容易刷資歷和功勳的位置,先去待幾年。

等到孫笑三十多歲,作為海軍最黃金的年齡時,就直接找個由頭把他提升為中將。

這個路線,等於明說是按照林泰曾之後北洋艦隊第四任總司令的方向培養,孫笑如果不傻,他一定會欣然從命。

事實也確實如此,孫笑聽到這個訊息後,很痛快的答應下來,他只是沒有想到,海軍方面還是顧慮到他的情緒,給他列了幾個位置,允許他自由挑選。

這幾個位置分別是:

一支隊指揮官——戰爭中的一支隊全部由戰列艦組成,是大明海軍的絕對核心力量。只不過這個支隊的支隊旗艦通常也是艦隊總旗艦,地位雖高,自主性卻不是那麼強。

第一強擊偵查艦隊司令——戰列艦隊指揮官之外地位最高的分艦隊指揮官,考慮到孫笑在戰爭中的出彩表現有很多是憑藉高航速取得的,這似乎是個很適合孫笑的位置。

駐東瀛海軍分艦隊司令——這是個新設立的職務,由和平時期南北兩洋各出一些戰艦組成,主要駐紮地是長崎和橫須賀。

考慮到這是大明海軍第一個海外基地,在這裡的艦隊司令需要有更多自主權,以解決與當地以及周圍其他列強基地之間可能發生的緊急事態。

所以這將是一個對外展現大明海軍狀態的視窗,駐軍司令也是個地位比較特殊,晉升前景比較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