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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護衛

歌洛莉婭聽了奧雷里奧的推斷,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認為利貝拉人用幻術,遮掩了他們恐懼的心情。他們不會害怕,所以不能權衡利弊,這才不打算投降的?”

“是的,幻術也許影響了許多人。”奧雷里奧說道,“不光是領主,恐怕士兵和僕從也是。”

“閣下,我剛才也覺得奇怪。”說話的是赫拉德,“剛剛我勒死的那個兵,似乎就……也不懂得害怕。我當時還不覺得,現在才覺得很怪。被人從後面抓住,怎麼也要掙扎幾下,但是那個人卻一動不動,像根木頭。”

奧雷里奧說道:“不錯,看來就是這樣,上千人中了幻術。可這是怎麼做到的?利貝拉最擅長幻術的法師,之前已被我除掉了。他們那裡,難道還有別的高人?”

“找個知道底細的人問問。”歌洛莉婭提議道,“比如說夏爾?拉塞爾。你和他現在在同一條船上,他也許會願意和你說。”

“以後吧。”奧雷里奧說道,“我們不能再耽誤了,趁敵人還沒發現我們,抓緊時間繼續行動。你把刀抽出來,我有話要問她。”說著,他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女僕。

歌洛莉婭鬆開一隻手,奧雷里奧立刻接替她,將那女僕控制住。然而這是多餘的,那女僕嚇得失魂落魄,想逃都沒有力氣。不過他向來行事穩妥,不願冒多餘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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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洛莉婭將刀架在那女僕的頸上,說道:“我們有話要問你,你要是敢大喊大叫……”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給那女僕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間。“你要是保持安靜,你就能活命。”見那女僕用力點頭,她才鬆開捂嘴的左手,但右手的匕首,已經貼到那女僕的頸上。

“你主人的房間,在哪裡?”奧雷里奧蹲下去,雙眼逼視著那女僕。

“在……在二層。”女僕聲音顫抖地答道。她因為驚慌,聲音稍微有點大,就被歌洛莉婭推了一把。她趕快又壓低了聲音:“這裡出去是三層。”

“到二層的樓梯在哪?”

“從這扇門出去,沿著走廊走到頭。”女僕答道,“是螺旋形的樓梯。到二層之後再往回走,可以看到有雙開門的房間,那就是主人的房間。”

“很好。”奧雷里奧說道,“不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保證你說的事實話嗎?”

“當……當然。”那女僕答道,“我對神發誓,如果我……”

“不必。”奧雷里奧說道,“你想清楚就行了。我會把你綁在這裡,如果我們發現你在騙我……我們可是會回來的。在狹小的室內,我們可以對付一千人。等我們回來……”說著,他向歌洛莉婭使了個眼色。

“我就把你的腸子扯出來。”歌洛莉婭裝出兇狠的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只是想威嚇這個女人,並不是真心想要虐殺。

“我……我知道了!我不敢騙你們!我說的是實話,求你們饒了我!”那女僕低聲哀求著,“我再告訴你們些事情,這門出去左手邊第二間……就是主人貼身衛士的房間,一共有四個,每天晚上兩人值班,就算是今天這樣,也只有兩個人。衛士房間的備用鑰匙,在……”那女僕說著,望向自己的腰間。

奧雷里奧將那一串鑰匙摘下,問道:“哪一把?”

“三……三十六號。”女僕答道,“對了,主人的房間……是二十一號。”

奧雷里奧心想:“看來十位數是指樓層,她的話沒有矛盾。”

他將兩把鑰匙扯下,餘下的扔在地上,說道:“好,我就信你。”他將黑布塞進那兩個女僕的嘴裡,又用繩子把她們綁了,說句“明天會有人發現你們的”,把她們藏到樓梯背後的陰影當中。

他又走到門前,透過剛才燒出的小孔,向外觀望著。門外的走廊裡很安靜,沒有在巡夜的僕人和衛士。“看來他們把士兵都調走了。”他這麼說道,“很好,可以走了。”

他伸手把門拉開,歌洛莉婭和赫拉德就先衝了出去,兩位魔法師則跟在後面。奧雷里奧關好門之後,先來到了衛士的房間門前。他將鑰匙遞到赫拉德手中,輕聲說道:“小心點,儘量小一點動靜。”

“明白。”

奧雷里奧點點頭,將預吟唱的“雷擊”法術準備好,瞄準了門口,然後向赫拉德發出信號。赫拉德接到命令,便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插入鎖孔。他雖是個身體健壯的男人,但做起事情出人意料的細緻。鑰匙幾乎沒有與鎖孔碰撞,轉開門鎖的聲音也非常輕微,室內的人沒有任何知覺。

奧雷里奧又豎起拇指稱讚,隨後就與薩曼莎一同鑽進了房中。房間中擺著四張床,其中兩張上面有人在熟睡。奧雷里奧摸出瓦倫蒂諾調配的麻藥,湊到其中一人的身邊,卻覺得情況怪異。他心想:“女人?一個伯爵……用女人當貼身近衛?難道,我上當了?”

他右拳攥得緊緊的,剛轉過身想退出房間,再去找那兩個女僕拷問時,卻瞥見牆上掛著武器和護甲。他心想:“對了,那個女僕說的話,好像沒提及護衛的性別,女人未必不能做護衛。只是讓人奇怪,這到底是護衛還是情人。”

他拔下麻藥的瓶塞,將藥液滴在那護衛的鼻下。那滴藥液帶著股清淡的香氣,他立刻就能嗅出來,那就是“星”的氣味。這瓶藥機還是他熟悉的那個配方,少量“星”的芳香,加上“偽百合”,就會成為極為強力的麻醉劑。只要一兩滴,就能讓人昏睡大半天。

“完成。”奧雷里奧用手勢傳達資訊,又得到薩曼莎相同的回應。她剛剛握住另一個衛士的腳踝,然後用法術使其全身麻痺。

那個衛士現在十分清醒,身體卻無法動彈。她的心肺還在運作,但其他的器官和肌肉,已經完全僵硬。這種狀態將持續三四個小時。

“完美。”奧雷里奧低聲誇讚,“下樓。”四人走到走廊盡頭,果然見到螺旋形的樓梯。他們來到二層,沒走幾步就找到了雙開門的房間。

“上!”奧雷里奧下達命令的同時,四人一同衝進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