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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魔族的介入

三人見了那陣黑煙,一齊後退幾步。可那黑煙卻絲毫不遵照正常的規律,反倒像是活的一般,分作三股分別向三人襲來。

奧雷里奧左手抬起,掌心吐出烈焰,將直奔他而來的黑煙引燃,卻聽到一陣“噼啪”的響動。這也不像煙塵燃燒的聲響。他又揮動左手,令火焰在前掃過,試圖幫同伴驅除黑煙,卻稍微慢了一步。

歌洛莉婭發出“嘶”的一聲,左手的食指上一痛。她將手揚起來,才發現她的手背上,竟落著只蝗蟲。蝗蟲銳利的口器,在她的指節附近,留下一處傷口。那傷口不大,卻一時流血不止。

她伸手將蝗蟲拈起,給兩位同伴展示,他們才知道剛才冒出的不是黑煙,而是一整群蝗蟲。

“真是太噁心了。”奧雷里奧皺著眉頭說道。他繼續用火焰四處掃蕩,卻不及蝗蟲冒出的速度。很快,整個拷問室中,有數千只蝗蟲在四處飛行。它們拍打翅膀的聲音極為喧鬧。

歌洛莉婭掩著右臂的傷口,罵道:“煩死了!讓我想鑽進鐵處女裡面!”

“我也想。”奧雷里奧說道,“當然要拆掉釘子。”他說著,右手也與左手施放同樣的法術,兩道火舌一併噴出。儘管如此,他仍然難以抵禦漫天的飛蝗。他雙手更快地揮舞,因此在蝗蟲被燒成灰燼以前,火焰就被移向他處,受傷的蝗蟲如驟雨般墜地。而在半空中,未被火焰波及的蟲子,受到驚嚇之後更是四處亂撞。

“閣下,我們怎麼辦!”赫拉德褪下外套,不停地胡亂揮動,每一次都能抄下無數蝗蟲。

奧雷里奧沒有回應,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扭曲。他終於達到了忍耐的限度,大吼一聲:“你們忍著點!”話音落下,他掌間泛起電光。他彎腰的同時,手掌在地面上一拍,爆發出的青白色光芒,比太陽更加耀眼。

他施放了“過載”法術,在一瞬間向周圍的數千只蝗蟲,各射出一道電弧。幾千道電弧發出的光芒,才如此炫目。電光只持續了片刻,隨後整個拷問室裡,都安靜了許多。在他周圍數呎之內的蝗蟲,都因電擊化作灰燼。空氣中彌散著焦糊的氣味,又有無數顆粒漂浮,奧雷里奧只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這個法術影響他附近的全部目標,連歌洛莉婭和赫拉德也不例外。但他們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只是一時肌肉麻痺,除了眼球能夠轉動以外,渾身動彈不得。

奧雷里奧說道:“抱歉了。這樣是不是安靜多了?”兩人沒有辦法回應,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抱有何種感想。

“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奧雷里奧向之前被拷問的“人”一指,“他能有多重?這些蟲子……從哪鑽出來的?”他再上前兩步,見那人現在也肢體麻痺,癱軟在地上,樣子卻有所變化。

“像只大蝗蟲。”奧雷里奧覺得他面目可憎,左手的火球正要擲下去時,卻不知為何停了手。他廢棄了火球,轉而放出一道聖光。結果金黃的光球觸及那人的軀體,就令其灰飛煙滅。

“魔族?”奧雷里奧大惑不解,“聖光對魔族之外的生物一視同仁,對蟲類也沒有特別的效果。”

不久之後,歌洛莉婭和赫拉德同時從麻痺中恢復。歌洛莉婭大聲抱怨:“憋死我了!你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不等奧雷里奧回應,她又說:“那個人,還是蟲子……真是魔族?”

“誰知道。”

“看來,利貝拉真的和魔族勾結?”歌洛莉婭又問。

“只能這麼解釋了。”奧雷里奧仍眉頭緊皺,“但我本來以為,是夏爾?拉塞爾……難道不是他?”他這時覺得喉嚨的不適愈發嚴重,說道:“好了,我們上去。”

三人回到地上。此時,夏爾正站在地下室門前,等候著他們。見奧雷里奧走上來,他迫不及待地問道:“馬爾加諾閣下,怎麼樣?”

歌洛莉婭搶先答道:“別提了!遇到個怪物!”

“怪物?”

“沒錯,是個怪物。”奧雷里奧將剛才的情況簡述了一遍。“不過,他在臨死之前,還吐出了幾句話。普勒塔,他提到了這個地名。”

“普勒塔……”夏爾稍一回想,說道,“我知道在哪!您跟我來。”四人來到剛才那幅地圖附近。夏爾只搜尋兩秒,就找到了這個地名。他在地圖上一指,說道:“就在這裡。我們離它只有幾十哩。它就在西南方。”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奧雷里奧又問。

夏爾答道:“一個小鎮。在大概兩百年前,是這附近最大的城市,原本是座良港,它旁邊流過的河,就叫做普勒塔河。這普勒塔河不大,卻有很多的泥沙,航道慢慢地被泥沙填塞,結果大船無法靠港,那裡很快就蕭條了。商船開始更多在這貝克波爾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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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奧雷里奧說道。

“就目前來看,確實如此。”

“那個人說,僱傭他的人要和他在那裡會面。”奧雷里奧說道,“但是……他是魔族,真的有所謂僱主存在?”

“聽起來像是隨口編造的。”夏爾說道,“普勒塔現在敗落了,可人們還沒忘掉它之前多麼繁榮。他如果說的是比較生僻一點的地名,比如說……”他一邊在地圖上指著,一邊念出幾個地名。這幾個地方連利貝拉人都未必認識,更何況幾位外鄉人。“像這樣的地方,一些小鎮,聽起來就可信得多。”

“確實,像是陷阱。但是……我打算去看看。”

歌洛莉婭問道:“為什麼?”

“這件事與魔族有牽連。”奧雷里奧回答,“魔族最近的行動很積極,你覺得呢?”

“是啊!”歌洛莉婭點頭,“我們見到他們,不是一兩次了!”

“好吧,馬爾加諾閣下。如果您非要過去,我會替您聯絡……”夏爾說道,“在那裡,我也能有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