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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白衣劍士

“見鬼!”加斯頓罵著,不得不停止反攻,再向另一側迴避。他的另一柄劍也已經抽出,卻由於同樣的原因,也不能格擋這一劍。“又來了一個騎士?該死的埃克雷西亞人!”他藉著第二道光芒,確認了敵人的樣貌,那正是奧雷里奧。

奧雷里奧乾笑一聲,心想:“你罵埃克雷西亞人,可沒法讓我生氣。”

“看起來,你也是站在水面上的。”加斯頓又說道,“你們騎士團,何時開始研究這些邪術的?”

“你在打鬥的時候,總是這麼多話?就不能安靜一點?”奧雷里奧冷冷地說道。

加斯頓並不為所動,又說道:“而且,你們不覺得恥辱嗎?兩個人,對付我一個。”

奧雷里奧反過來嘲笑道:“剛剛你大言不慚,說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你對手。現在只來了兩個人,你就開始抱怨,難道不覺得恥辱?”

“我可是為你們好!你們一個一個上,和我一對一然後去死,這樣臉面上好看得多。”

“將死之人,和我們談臉面?”

“對啊!”歌洛莉婭應和道,“你不用擔心我給你留下傷疤,死人的傷口不會癒合的。”

“你說什麼?!”加斯頓怒道,“我可不怕你們!來啊,多少人一起上,我也不怕!在這麼狹小的地方,千軍萬馬也不是我的對手!”他說罷,雙劍擺好架勢,重心向下一沉,正要向前跳出去。僅憑他的動作,並無法判斷他的目標是何人。

奧雷里奧仍沉著,低聲說道:“你最好確認一下,你自己的腳下。”說罷,他飛快地念了咒語,令一顆白色光球浮到空中。

加斯頓低下頭,立刻又大吃一驚。他小腿間的積水,已凍結成一整塊堅冰。他的雙腳被牢牢地固定住,半分也動彈不得。他想向奧雷里奧反擊,也是力有未逮。“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騎士。”奧雷里奧雙手一攤,又令劍上的金光熄滅。隨後,他空出的左手上,先後浮起了火球、冰刺和電火花。“這些都是我掌握的,當然,想要模擬出聖光和暗影,也不在話下。”

“混蛋!那你又是誰?”加斯頓轉向歌洛莉婭,又質問道。

“這和你有關係嗎?”歌洛莉婭強硬地回應,“你再多說半句話,我就把你腦袋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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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混蛋!”

奧雷里奧毫不理會他的辱罵,只是保持著兩步的距離,用低沉的聲音威脅:“我們離得這麼遠,你的劍刺不到我。但我的魔法,卻可以輕易地毀滅你。如果我願意,可以把你燒焦或是凍僵,當然令你死於電擊,也並不困難。或者……”他施展了操縱元素的法術,右手隔空向下,對著暗道中的積水一抓,一顆直徑約一呎的水球,又在半空中顫動著。“也能讓你在這團水中溺死。”

“你想怎麼樣?”

“你只是收錢辦事,這樣的人無關緊要。因此,我對你的性命缺乏興趣。”奧雷里奧繼續說道,“我想請你在這裡多待一會,保持著雙腿被凍住的狀態。”

加斯頓點點頭,說道:“好吧,你保證不傷害我?”

“當然,我只會帶走那個叫萊昂的小子。”

“什……什麼?那小子真是萊昂?”

“還能是假的?”奧雷里奧反問道,“他就是前任國王萊昂。”

“管不得,那個混小子不說自己是誰,在那裡一直對我發號施令。”加斯頓說道,“要知道他是萊昂,我早把他宰了!”

夏爾問道:“怎麼?您和他有什麼恩怨嗎?”

“幾個月前,我的兄弟……被他下令處死了。”加斯頓低著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兄弟和我一樣,也是個劍客。他給那小子表演時,沒能討到那小子滿意,就被拖到宮門外斬首示眾了。”

夏爾眉頭一皺,心想:“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檔事?就算我不在艾維林納,可我的眼線無處不在。為什麼?”

“我沒興趣聽你的故事。”奧雷里奧說道,“既然已經決定留你一命,你不必再賣弄你悽慘的過去了。”說罷,他轉向夏爾,說道:“拉塞爾閣下,我們繼續前進?”

“當……當然。”夏爾中止了思索,左手一揮招呼士兵們從加斯頓身邊繞過。在士兵們透過時,奧雷里奧手握一枚火球,以此來脅迫加斯頓。

之後,士兵們來到岔路的盡頭,將精疲力竭的萊昂抓獲。那個少年試著爬上梯子,卻因為力氣不足,最多向上兩三段,就被迫回到暗道中。

“又見面了。”夏爾笑道。萊昂沒有力氣回話,只是怒視著他。夏爾向士兵們說道:“先生們,聽我的命令。你們把他押回地牢裡,然後多派人看管!這一次,絕不能再讓他逃了。”那幾名士兵接受了任務,就帶著萊昂登上梯子,回到地面上。

“抱歉,馬爾加諾閣下,還有莫林小姐,和……這位小姐。”夏爾說道,“現在只能指望您們了。”

奧雷里奧應道:“我可有點累了。我想休息半分鐘,就在這裡。”

“那當然是沒有問題。”夏爾笑道,“時間還沒緊張到這種地步。我一細想,我們抓住了萊昂那小子,任務就算是完成大半,至少能和伊薩克談條件。即使女王陛下落入他手裡,我們也大概能救她出來,不是嗎?所以您多休息一會,也沒什麼關係。”

“那更好。”

“記得要動起來,來回走動。”薩曼莎在旁提醒。

“就是這個讓我很疲倦。”奧雷里奧嘆道。

“你今天狀況不太好?”歌洛莉婭又問,“有什麼不對嗎?”

“我說不清楚,總之,接下來的半分鐘裡,我不想說話。”奧雷里奧說罷,便呆立在原地。

與此同時,在幾十步之外,加斯頓腿上的堅冰,完全沒有開始融化的跡象。他幾乎被恥辱所淹沒,憤怒也在醞釀著。他緊咬著牙關,用兩把劍飛快地切削著冰塊。他憤憤地自言自語道:“你們等著!我會把你們的肉,全都從骨頭上剔下來!”

短短的幾十秒內,他的雙劍切割了成百上千次。那堅冰被切成了細屑,他終於恢復了自由。他拔足在積水的暗道裡飛奔,很快就追上了奧雷里奧等人。此時,奧雷里奧正背對著他,站在原地休息。

他一聲大吼,同時高高地躍起,雙劍襲向奧雷里奧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