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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一封信

那神秘的人物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令眾人都覺得驚詫。一時之間,沒人再開口說話,只是互相對望著。他們誰也沒看清那人的樣貌,即使把各人留意到的情形相加,也無法勾勒出那人的全貌。

“不管了,他給了你什麼?”奧雷里奧轉向歌洛莉婭。

“一個信封,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歌洛莉婭向同伴們展示那只信封。那信封比常用的大了許多,較長的一邊幾乎達到一呎,寬度約有長度的七成。然而,它非常薄,裡面看起來只裝了一兩層紙張。“真是奇怪,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信封?”

“也許是給你的情書。”肥皂玩笑道,“你有一個害羞的仰慕者。”

“閉嘴吧!”歌洛莉婭怒道。她伸手摸向蠟封,正要將其破開時,卻被奧雷里奧攔下。

“先別急著開啟。”奧雷里奧說著,伸出手向對方索要。他接過信封,反倒跳出車廂,向著路邊走去。歌洛莉婭好奇地跟上去,才跨出兩步又被他喝止:“別跟過來!在車上等我。”

奧雷里奧避開街上往來的行人,躲到一條安靜的小巷中。他仍不急於開啟信件,又從小包裡摸出兩顆棉球,隨後塞進自己的鼻孔中。“突然遞上來的東西,怎麼看都非常可疑,所以小心點總是對的。”他心裡想著,屏住呼吸又合上雙眼,隨後破開蠟封,再抽出其中的信紙。

與他預料的不同,信封中僅有張信紙,並沒有任何的陷阱。信紙上面有幾行潦草的小字,信尾沒有署名。

信上是塞倫西亞文,但看起來有幾分蹩腳,有不少的語法和拼寫錯誤。其中毫無修改的痕跡,而且信上靠後的部分,字跡被蹭得有些模糊——墨水還沒乾透時,信紙就被塞進了信封裡。“不知道他是匆忙來不及檢查,還是外國人。”奧雷里奧心想,“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他隨手拋下信封,只見信件對摺三次,並將其藏到口袋裡。他走出小巷,在街道上行走時,看似抬頭挺胸地,其實目光不停地遊移,逐一掃視了街上的每個人,特別是在街邊站立不動的。但街上沒有可疑的人物,那個送上信封的人,看來已經離開了這一帶。

他回到馬車上,立刻被好奇的目光所包圍。他輕輕地搖頭,說道:“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異端教派的宣傳而已。勘誤派鬧得很兇,其他異端也趁機起事。”他編造著謊言,又轉向歌洛莉婭:“不過既然是給你的,你也該看看吧?”

歌洛莉婭回應道:“我不打算改宗,如果真是……”她恍然大悟,在表情完全顯露之前,用力咬了自己的舌頭,又假裝咳嗽一陣,硬是把表情忍了回去。“算了,我就看看,一眼。”她接過信件時,瞥了安雅一眼,見那位女祭司出奇的安靜。

若是平常,安雅聽到異端的事情,一定會怒不可遏。但是,現在她沒有這種心情。在格林德灌下的那杯酒,沒有能熄滅她的哀愁。她又有幾天沒和同伴們講話了。

“總之……”歌洛莉婭展開信件,皺著眉頭讀了遍,“太邪惡了!我沒法忍受!”她說著,做了個極為誇張的表情——眉頭緊鎖,鼻子上起了皺,嘴唇向上提起,臉微微地別過去——以此表示她“超乎尋常”的厭惡。

“總之,並不是什麼要緊事。”奧雷里奧接過那封信,立即用法術引火,將其在短短的數秒內化作灰燼。“赫拉德,我們走吧。我們回去之後,要好好籌備……明天的事情。”

當天晚上,溫託納城中,某一家小酒館裡。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七時,正應該是酒館熱鬧的時候,但這裡卻有些冷清。幾盞昏暗的油燈之間,僅有四五個模糊的身影,中間的兩張賭桌周圍,則連半個人也沒有。僅有的幾個客人,也一人一桌地分散著,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他悶悶只是不時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嘴邊大喝一口。

這種反常的情況,或許與反常的天氣相關。這天的晚上,也如盛夏一般酷熱難耐。狹小的酒館中,更是令人窒息地悶熱。

因為少有客人光顧,身材矮小、瘦弱的酒保百無聊賴。他斜靠在櫃檯上,背對著店裡,目光呆滯地望著靠牆的架子。

但沒過多久,酒館搖搖欲墜的大門,突然發出“咯吱”的響聲。酒保緩慢地轉過身,見一個身披黑斗篷,並罩著頭頂的高大男人,剛剛步入這店裡。他一言不發,走到櫃檯附近。

酒保不覺得這副裝束奇怪,只是輕聲說了句:“您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尖細,聽起來令人不悅。

“是的。”那黑衣人用帶口音的卡塔利斯語答覆。他在櫃檯前的椅子上落座,卻仍不摘下頭上的罩帽。不僅如此,他還將頭低下,並拽了拽罩帽,遮住前額透出來的幾根暗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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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樣子?”酒保又問道。

“蜜糖兌水。”

“我知道您喜歡什麼。”酒保說著,從背後的架子上取下只杯子和小罐——它們都是玻璃的材質。他將二者輕放在那黑衣人的面前,剛擰開闊口罐的蓋子,坐在角落處的客人,就突然地起身。

那客人徑直走向櫃檯,卻並沒有同那酒保搭話,而是直接坐在那黑衣人身邊。那客人同樣穿著黑衣,同樣用罩帽遮住了頭頂。但他不及那人高大,體態看起來也較為老邁。

湊過來的那人落座之後,低聲說道:“大使閣下,您猜得沒錯!奧雷里奧?馬爾加諾那小子……真的來了。”他說話時,用上了利貝拉語,但發音並不標準。

“我瞭解他,他是個容易好奇的人。”較高大的黑衣人應道。他似乎無意與對方使用相同的語言,反倒又講起了卡塔利斯語。

“我也看到了,他身邊有個人……是那個叫埃爾文的。但是,我沒見到威廉。”

“他當然會能帶著威廉,否則不是送上門來?”

“不過,他把埃爾文帶來,對我們也是有利的。那個老家夥也知道威廉的藏身處。我們把他抓來,也可以……試著撬開他的嘴。不過,拉塞爾閣下,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什麼您願意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