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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復仇的結果

幾人又在地穴中等候幾分鐘。在這期間,薩曼莎仔細感受著魔法流轉的跡象。她聽說這些走廊中,至少有一條的盡頭,存在這一道傳送門,會將魔族送到此處。而傳送門開啟的時候,就會產生相應的“動靜”,她可以提前向同伴們預警。在她身邊,赫拉德和烏?帕帕等提著武器,正時刻保持著戒備。

“還不回來啊!”歌洛莉婭嘆道。她嫉妒的情緒消散之後,越來越擔憂安雅的安全。除了安雅之外,留在營地的三個人,也同樣沒有戰鬥能力。如果安雅的處境不利,那三人也會很危險。

“我去看看?”赫拉德主動提議。

歌洛莉婭沒有應答,反倒轉向奧雷里奧,詢問道:“你怎麼看?”

“去吧,多去點人。”奧雷里奧轉向佩特羅,“你也去。”那兩人給出肯定的答覆,從地穴中離開。

“不等他們了。”他一指傷處,“必須得趁早才行。我現在狀況尚可。”他說罷,又開始引導魔法能量。三分鐘之後,那道駭人的傷口,就恢復得完好,連半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只可惜了這條褲子。”奧雷里奧又抹了抹汗珠,玩笑般地說道。

“你覺得怎麼樣?”歌洛莉婭又問,“腿……沒什麼問題吧?”

奧雷里奧並不作答,只是掙扎著起身,在周圍走了幾步。“感覺很好,像新的一樣。”

“太好了!”歌洛莉婭笑得燦爛。

他又走了幾步,因為右腿不能使出十足的力氣,因此一瘸一拐的。“只是還需要些時間,適應一下這條新腿。”他又說道。他面無表情地說出玩笑話,顯得心情輕鬆,完全不像是剛承受了某種撕心裂肺的傷痛。

歌洛莉婭說道:“就算是缺了條腿的你,我也……”她說到一半,臉就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她總是容易害羞,更何況當著許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她用力搖頭,急忙把話題轉向別處:“我們走吧!別在這裡多待了。帶上先生的屍骨……這樣他能回家了。”

奧雷里奧正要回答,又瞥見老師的屍身,突然陷入沉默。他只覺得一股悲痛湧上心頭,化作熱淚從眼中滾落。“我……就算是為了解放他,為了讓他自由……我也……我尋求復仇的結果,為什麼是這樣?”他偏過頭,凝望著歌洛莉婭。

“你不該怪自己。”歌洛莉婭低聲安慰。她猶豫了片刻,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剛才對著他又是親吻、又是摟抱,現在回想起來卻相當羞澀——儘管她知道,現在不該抱著這種情緒,最該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不該怪你。”肥皂說道。她剛懷抱著德?列託先生的頭顱,將其擺放在屍首的頸上。“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但是應該是你的熟人,對你很重要的人。我能猜到。”

“他是我的老師。”奧雷里奧答道。

“你的老師?我知道了。”肥皂輕輕點頭,“為什麼我說不該怪你?因為我發現了很奇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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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奇怪?”歌洛莉婭問道。

“屍身冷得也太快了。”肥皂說道,“十幾分鍾,就已經和周圍差不多冷了。這很離譜吧?本來要幾個小時的吧。而且……”她一指地面,“被砍掉腦袋,會流很多血,可地上哪都沒有血。再看看傷口的血管裡面,血好像都凝住了。好像……他已經死很久了。”

“是這樣?”奧雷里奧揚起頭,又用力拭去眼淚,“不是我殺了他?怎麼會?不是我還能是誰?不對……”他擰著眉頭思索,回想起老師不久前的話語:“我本來已經死了,但靈魂卻困在這牢籠裡,受著無盡的煎熬。”他不停地念著這句話,隨後搖頭說道:“我不懂,已經死了的人……如果不是被死靈法術操縱了,又為什麼還能活動。如果是死靈法術,怎麼還會有自己的意識?”

“你可以慢慢去揭秘啊!”歌洛莉婭安撫道,“不過你現在知道了吧,錯的不是你。”

“大概。”

“好了,別在這裡耽擱了,我們上去吧?這個地方埋得太深,讓我有點透不上氣。”歌洛莉婭又提議。見奧雷里奧仍低頭思索,她抓住對方的手,用力拽了幾下,卻感到極強的抗拒。

“不行,我不能走。”奧雷里奧搖頭,“我不能忘了,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還有老師來到這裡,也不是個巧合。”

“不是巧合?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主動來到這裡的。”奧雷里奧說罷,將自己在瀕死的時候憶起的情形中,關於老師發現異狀的部分,向同伴們簡述了一遍。“我確定,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不是我臨死的幻覺,我沒有修飾過這段記憶。”

“我相信你。”歌洛莉婭用力點頭,“那我們就去看看吧,這裡到底隱藏著什麼。”

“你不累?”

“你都不累了,我……怎麼會累的?”

“其實我很累。”奧雷里奧肩膀一聳,“再來塊糖,行不行?”

歌洛莉婭臉一紅,說道:“沒……沒了,被我吃……吃光了。”

“剛才還有十塊吧?”肥皂笑道。

“沒……沒這麼多!”歌洛莉婭臉上發燒。她也不知道自己腦袋受了什麼刺激,變得比之前更容易害羞了。她仍竭力辯解:“我只吃了七塊,對,七塊!”

“無所謂了,總不能從你肚子裡掏出來。”奧雷里奧說道。

“你要是想……也……也可以。”歌洛莉婭說道。她腦子發熱,自己都難以理解這番胡言亂語。

“好了,不要這麼噁心了。”奧雷里奧說道。他要肥皂留在廳裡等候,然後領著歌洛莉婭、薩曼莎與烏?帕帕三人,一同走入左手邊的走廊裡。

“我記得,當時每條走廊裡都有魔族湧出來。這意味著,可能到處都有傳送門。”

“那肥皂會不會有事?”

“她很機靈,不用擔心她。”奧雷里奧說道,“話不多說,如果有傳送門,我們就必須關上它。方法和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