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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特赦

“我……我的疑惑?”持刀的暴徒一愣。

奧雷里奧答道:“對啊,比如說……為什麼我會突然出現在你們背後。”他終於停下腳步,那暴徒也終於無需再後退。

“沒……這沒必要!”暴徒答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奧雷里奧輕蔑地一哼,說道:“你們有一段時間沒到過這裡了,我想是這樣的。畢竟,在過去的一千年裡,這一帶都是沼澤地,誰會喜歡這種地方?”

“你……你想說什麼?”

“但是,很可惜,這裡從十年前開始,就得到了有效的治理。沼澤被抽乾,變成了可以耕作的土地。只可惜,儘管如此,這裡的土地仍然很貧瘠,所以需要休耕,而且是三年兩休。”

“你到底在說什麼!”那暴徒質問道。他只有勇氣問話,卻仍不敢揮動武器。

奧雷里奧就像是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仍在自顧自地說著:“這麼多休耕的田地,正好適合我稍微迂迴一下。而我的馬……”他轉身望了眼那匹黑馬。那匹馬性情暴戾,但此刻卻格外安分,不需要人牽著,也不需要拴在哪裡,也絕對不會自己逃走。

那暴徒見奧雷里奧轉身,以為這是個機會,舉起手中的匕首,正要刺下去的時候,對方卻突然回過頭。立時,兩道尖銳的目光,正中那暴徒的眼窩,反倒令其胳膊卸了力。那暴徒的右臂無力地垂下,又向後退了半步。奧雷里奧當即上前,將那半步的空間據為己有。

“總之,這一帶比你們想象得平坦許多。”奧雷里奧又說道,“這都要歸功於我的祖父,在他的任期內,大力治理了這一帶的沼澤地。”

“你的祖父?那是誰?他是什麼長官嗎?難道說……”

那暴徒一愣,奧雷里奧卻毫不猶豫。他舉起手中的手鏡,將聖光注入到其中——這正是他選擇銀鏡子的原因,聖光可以附著在晶體或是金屬上,卻不能融入玳瑁甲或是珊瑚。

“砰”地一響,散發著金光的小鏡子,已砸在那暴徒的額頂。銀本身極為柔軟,但在聖光的加持下,它的硬度甚至勝過鋼鐵。再加上銀本身就比鋼鐵沉重,因此這一擊威力十足。儘管奧雷里奧沒使出十足的力氣,但也足以令那暴徒昏厥倒地。

銀質的邊框和握柄經過聖光的加固,完全吸收了衝擊力,當中的玻璃仍毫髮無損。幾秒之後,鏡子上的聖光熄滅,再也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地上昏厥的那人,和這面手鏡有何關係。

“這條路極少有人走,但是……”奧雷里奧想著,將那兩人拖下大路,然後帶到僻靜的林中。黑馬不需要他牽著,只要他輕吹一聲口哨,就會自動跟上。

確定沒人能打擾他,奧雷里奧摸出一塊手帕,擦拭著小手鏡。其實,手鏡在聖光的加持下,既沒有損壞也未染上髒汙,但他就是有種異常的偏執。他認真地擦過,將手帕扔到一旁,才對那手臂被“騎槍”刺穿的人說道:“說吧,你犯了什麼罪?”

“詐……詐騙。”那人答道,“我騙了一個鄉巴佬,騙了他幾十個塞林。”他的聲音極其微弱,回答之後又開始呻吟。他失血不少,已經無法大聲慘叫。

“那是他一生的積蓄,是不是!”奧雷里奧說道,“你的罪行很嚴重,怪不得……不是被流放,而是要好好地關起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五年前。”

“五年。這麼惡劣的罪行,只有五年的刑期?”

“是……是一位大人寬恕了我。”那人答道。

“一位大人?哪位大人?”

“我不能說!”

“不能說?”奧雷里奧提高了聲音,並瞪大了眼睛,試圖以此威嚇對方。

但對方卻仍拒絕答覆:“我真的不能說!我……還有家人。我有三個孩子,還有……老婆。”

奧雷里奧連連搖頭,說道:“你提議逃亡伊菲時,有沒有考慮過家人?你是個騙子,而我……我也是個騙子。”他頓了頓,又上前兩步,站到那人的身前,說道:“騙子是很難被欺騙的,你最好把這一點搞清楚。不如這樣,如果你如實交代,我就……”他望著對方那條重傷的胳膊。“幫你治好你的胳膊。雖然會有點不方便,但是比這樣好得多。你覺得如何?”

“大……大人!請您一定要……”

“先回答問題。”奧雷里奧說道,“誰特赦了你,元首還是最高法官?”

“這個……最高法官。”那人終於回答,“就是幾個月前,我正在睡覺的時候,一位我從沒見過的大人,穿得和您差不多,就是還有件繡金線的斗篷,大概四十多歲的一個人。他跑到牢房裡來見我,說他是大法官,叫……”他說到這裡,卻陷入了停頓——他似乎叫不上那個貴族的名字。

奧雷里奧當然知道,繡金線的黑斗篷,就是最高法官的裝束,而最高法官的姓名,他也絕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可不會主動提醒對方,“因為這顯得太過愚蠢。”他心想。

“他叫……”那人繼續回想,“他叫……”他的意識似乎漸漸模糊,眼皮也變得沉重。

奧雷里奧摸向隨身的小包,從中抽出一瓶藥劑,看過標籤之後,將其中的液體,全部灌入那人口中。數秒鐘過後,那人的意識又恢復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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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還活著。”奧雷里奧說道,“所以,說,那人叫什麼?莫非是……休伯特?費斯特?”

他當然知道,那中年貴族絕不會是這個名字。他只是試探而已,若是對方信口開河,也許會投機地說聲“沒錯,我想起來了”。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無恥的詐騙犯,就只會落得一種下場。

不料,那人卻不住地搖頭,說道:“不對,不是這個名字!肯定不是……雖然我也見過一位姓費斯特的大人,但是當時……不是這個名字,那位大法官,不姓費斯特。”

“還真讓我驚喜。”奧雷里奧心想,“那麼,我該怎麼理解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