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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大別山獵戶

羅元元一臉的苦相,問了一句很傻的話:“佳銘哥,宜昌是不是近江西啊?”

許佳銘突然靈機一動,答道:“對,宜昌與江西離得不遠。”

“那是不是我們到宜昌後,有可能與誠哥相遇?”

許佳銘為了堅定羅元元的決心,便說:“對,完全有這個可能。”

當許佳銘結束了崑崙關戰事移師宜昌的時候,許佳全卻在大別山深處當起了獵戶。

許佳全尖刀連的駐地後面叫一個小山村,叫古寨村。村前有個大水庫,村後山上有座古廟,獨特封閉的自然環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給自足的農家生活,讓村民都樂在其中。古寨村已有兩百多年歷史,傳承了幾代人,因偏隅一方,很少受亂世的傷害,村裡孟姓是大姓,有一套嚴格的宗族制度管理,平時以務農為主,農閒時以打獵為生。

村裡人主要靠打獵來改善生活,獵物一方面可送到集市上賣,換些油鹽等生活必需品,另一方面也能改善一下全村的生活。

大別山裡,最多的野物是野豬,野豬有時候竟成群結隊出來危害村人的莊稼。村民們為應付野豬想盡了各種辦法,最初還扎些假人嚇唬野豬,但時間一長就不起作用了。特別是每年冬至前後是野豬的發情期,這個時候的野豬特別兇猛最容易攻擊人,村民外出都很小心。

許佳全帶領尖刀邊來到古寨村那年,山裡的野豬特別猖獗,曾有人看到,一頭二三百斤的大野豬帶著十幾頭一百來斤的半大野豬,耀武揚威的從村前走過,所到之處莊稼都遭殃。更可怕的是,有一位村民上山被野豬攻擊而死,屍體被啃食得只剩一些骨頭和碎布,村民們更是提心吊膽,很少上山,如果非要上山,必須結伴帶著刀具或火銃。

村裡的獵戶把頭孟達昌就找到許佳全,希望部隊能幫他們一起上山捕殺野豬。

尖刀連在山中駐紮,平時生活也是很清苦,為了改善生活,許佳全便答應了把頭的請求。此後每年秋後許佳全都派一些人跟孟把頭的獵隊聯合打獵,以分享一些獵物。

一來二去的,許佳全便跟村裡的把頭孟達昌結成了好兄弟,許佳全、陸達和張少海三人都學會了打獵。由於三人槍法出眾,打死的獵物最多,在獵隊裡有很高的威望。

三人戲稱:“我們就是大別山獵戶。”

這一年秋收後,孟把頭又開始組織獵戶們到外打獵。每次的獵戶編組都非常考驗把頭能力,要綜合考慮當時個人性格、技能等,做到優勢互補,也要考慮獵戶平時相處的情況,儘量不帶矛盾出發。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算老把頭考慮再周到,現場的情況靈活多變,也很難控制到每一個細節。

在這一年的圍獵過程中,一個獵戶由於感情的事,對另一個獵戶懷恨在心,平時也都多次調解過,表面上和解了,編組時也沒有編在一個組,組織圍獵的前一天,懷恨獵戶的同伴無意中講了一個笑話,那個獵戶聽後,心理非常難受,當天沒有表露出來,第二天圍獵時,他就沒有完全按把頭的指令佔領位置,而是有意向他的仇家方向靠近。

孟把頭很快警覺起來,迅速命許佳全跟過去。

當許佳全跟過去時,看他潛伏時的槍口對準了仇家,很顯然他想趁亂中向仇家射擊。這一槍過去,仇家恐怕會一命嗚呼。

當時情況非常緊急,即使大聲喊那仇家注意恐怕也來不及了,許佳全當時也沒多想,就拿起了弓箭,向那獵戶的肩膀射了過去。許佳全射中了那人的肩膀,那人松了扳機,手抱肩膀痛苦的大叫。

那個獵戶大罵起來:“你怎麼拿箭射人呀。”

“我要是不出手阻止,你就要殺人了。你這叫背後打黑槍,如果是在戰場上,你這種人馬上要處死。”

孟把頭趕到,嚴厲地訓斥那個受傷獵戶:“許連長說得一點沒錯。我早就注意到你心懷鬼胎。如果按祖制,因個人恩怨,在打獵行動中公報私仇的,把頭有權直接向你射擊,把你打死也不用擔任何責任。今天你還算幸運,許連長只是射傷了你,饒了你一命,今後,你好自為之。”隨後把這個人逐出了打獵隊。

此後,許佳全在獵隊裡的威望更高,僅次於把頭孟達昌。

在參加狩獵隊期間,許佳全還向孟達昌學習了飛刀技藝。因為,在突然遇到一些小獵物時,來不及拈弓搭箭,使用飛刀才是最快捷最可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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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要練好投射飛刀的技藝可不那麼容易。許佳全向孟把頭拜師學藝,練了一年多才有了一些成就。飛刀神功靠的是長期練習,才能增加肌肉記憶。此外,還要不斷地增強腕力、臂力的練習,掌握合理的運刀方向與手指放刀的時機,才能達到人刀合一,刀刀命中。

在打獵過程中,許佳全多跟在孟把頭在一起,目的是把他的飛刀神功全部學到。有一次,許佳全和孟達昌在山中吃飯,猛看到一隻野兔從草叢中躥出,孟達昌不假思索,將手中的筷子向兔子扔了過去,,那支筷子竟像一支利箭一樣穿透了兔子的頭。

孟達昌對許佳全說:“飛刀講究的是快準狠,你只要勤加練習,就可以百發百中。功力到了,手中不管拿的是什麼,都可以當作利箭。”

許佳全於是狠下苦功,練習飛刀。他到鐵匠鋪打造了十幾把長五寸寬一寸的小刀,隨身攜帶。這種精鐵鑄造的小刀雖然看起來不起眼,沒有劍芒的高貴,沒有刀光的霸道,但是卻有出奇制勝的功效。因為飛刀重量加上速度,使動能數倍於手持,穿透力更上一層樓。加上許佳全苦練手上的寸勁,一刀飛射而去,足可以刺穿野豬的眼睛,刺死一隻野兔當然不在話下。

許佳全、陸達和張少海三人在大別山裡當年近五年的獵戶,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國民革命軍的軍人。

直到有一天,許佳全收了哥哥許佳銘的來信,才記起山外還日本侵略者存在。

許佳全收到了哥哥的來信,知道哥哥參加了崑崙關戰役後,移師在宜昌駐紮了一段時間,一年後又調到重慶去了。

“連長,你哥在信裡都說了些啥?”陸達和張少海這樣問許佳全。

“也沒什麼,就說他們的部隊在崑崙關跟鬼子幹了一仗,消滅了一個鬼子旅團長。”

“不錯啊,他們的部隊還有仗打,哪像我們,閒得像鳥一樣。”

“哎,崑崙關在哪裡?”

“就在我們家鄉高山縣東邊,離高山縣不過百十來裡路。”

“這麼說,鬼子已經打到我們家鄉了?”

“能不打到嗎?小鬼子的野心就是要佔領全中國啊。”

“娘的,我們卻被調到這裡來整天吃閒飯,沒仗打,我都快閒出病來了。”

“我哥他們打完崑崙關後,他被調到宜昌,不久又調到重慶,現在也沒仗打了。”

“連長,你哥是不是到重慶當上大官了?”

“我怎麼知道。再說了,他當他的官,與我何幹?”

“你們畢竟是同胞兄弟嘛。要是你哥當上大官,總能對你有點照顧吧?”

“他遠在重慶,他的部隊隸屬中央軍,我們是地方雜牌軍。怎麼照顧?你們也想有中央軍的待遇?做夢吧你們!”

“說的也是。你哥在中央,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這些地方雜牌軍就只配在深山溝裡受苦。”陸達說著,便牢騷滿腹,“他娘的,當了這麼多年兵,沒想到最終要老死在大別山裡了。”

張少海受到感染,也悲嘆道:“想當年我們在淮河邊跟日軍鏖戰,有力支援了李長官在臺兒莊打了個大勝仗。原以為我們從此就可以跟鬼子大幹一場,沒想到打完一仗,就一直躲在大別山裡,再也沒有去跟鬼子打照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鬼子全被殺光了。”

許佳全卻頗有見地說:“我說兩位兄弟,你們就別發牢騷了。據我所說,現在鬼子已是秋後的螞蚱,日子長不了了。到時候,我們必然還得出山,收拾所有的小鬼子。”許佳全畢竟是個讀書人,雖然身居深山,眼光卻能望得到天下的局勢,這也正是他能在陸達和張少海面前保持著很高威信的原因之一。

“連長,近來有什麼重要訊息沒有?”陸達問。

“能有什麼訊息?你看,現在大別山的秋景多美,你們不趁此大好機會,好好享受大別山的秋色,以後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許佳全卻故意環顧左右而言他。

“秋色?秋色頂個屁用。老子是當兵的,哪有心思看這些?只有你們讀書人喜歡玩個什麼酸文假醋的。”

看到陸達有些急眼了,許佳全更來勁了,笑了笑說:“哎,並不是讀書人酸文假醋啊,這大別山的秋色的確美如畫。你看,風和日麗,天高雲淡,你閉上眼睛,只聞到耳畔清晰的微風。這時候,你可以沒有煩惱,一切都如此安靜,恬淡,從容。秋天是浪漫的季節。一枚楓葉,美了秋韻,一朵白雲,醉了秋夢。記得蘇試有兩句詩是這樣寫的,‘一年好景君須記,正是橙黃橘綠時。’”

“酸,真酸,你再說下去,我的牙齒可能真被你酸倒,吃不了東西了。”陸達斜著眼笑罵道。

許佳全收住笑容,正色道:“跟你們說認真的吧,我似乎聞了一些味道,看來我們又要有仗打了。”

“真的嗎?”陸達和張少海都驚喜道。

“知道嗎?第四次長沙保衛戰失利了。”許佳全終於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資訊。

“你怎麼知道?”

“看報紙呀。”

“哦,原來是這樣。你之所以瞭解外面的事情,原來都是看報紙得來的。”

“你以為呢?不過,光看報紙還不成,你得有自己的分析。你們想想看,長沙保衛戰打了四次,前三次中國軍隊都打贏了,小鬼子沒能攻佔長沙。可是,第四次長沙會戰,小鬼子終於佔領了長沙。你們再想想,小鬼子佔領長沙之後,下一步會打哪裡?”

“哪裡?”

“桂林啊!”

“桂林?你又不是日軍的指揮官,你怎麼知道?”

“只有你們這種榆木腦袋的人才什麼都不懂。這事情已明擺在那裡。日軍打下長沙後,接下來肯定就是要打衡陽,打桂林。”

“嗯!”陸達和張少海雖然不完全明白許佳全的說的話,但他們還是點頭稱是,因為,在他們的意識裡,許佳全總是站得比他們高,望得比他們遠。

“如果鬼子進攻桂林,我們就絕不能在這山裡過清閒日子了。”

“為什麼?”陸達又一臉懵逼。

“你們就不能用你們的豬腦袋想一想嗎?我們這支部隊是誰的部隊?”

“誰?”

“白長官呀?”

“對,我們表面上是國民革命軍,其實我們這支部隊只聽命於白長官。”

“桂林是什麼地方,是白長官的家鄉。”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小鬼子進攻桂林,白長官絕不會坐視不管。我們這支部隊會被調回桂林參加桂林保衛戰。是不是這樣?”陸達得意地盯著許佳全看。

許佳全拍了一下陸達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個豬腦子還不算不可救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