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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咬鉤

傅無暇得了沈子鈺的提點,滿心都是想著如何解救其兄傅無憂,再也不肯在醫院多待下去,拔了點滴管就讓人送她回傅家。

醫院人雖然知道傅無暇這是胡鬧,但奈何她是傅家的大小姐,大小姐的意思下面的人不好違抗。醫院負責人萬般無奈之下,聯絡了傅無暇的私人醫生寧初一,讓他親自來醫院接人。

液氫汽車上,傅無暇一手掛著吊瓶,一手託腮看向窗外,心中暗自盤算著回到傅家後該如何運作。兄長的事情父母肯定知道了,有他們在家族中運作,至少能把三伯和四伯那邊的力量調動過來,但是五叔和大伯是一個陣營的,估計不能為他們所用。五叔又負責整座山間堡壘的佈防,想要將傅無憂運送出去,該如何避過五叔的眼線呢?

傅無暇正在心中盤算著,寧初一卻突然了打破了車廂中的沉默:“無暇小姐,無憂先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有些話雖然不是以我的立場能說的,但是念在這段時間的交情上,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

傅無暇的沉思被寧初一打斷,她帶著疑惑看向他道:“什麼話?”

“現在傅家內部關係很緊張,您待在醫院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寧初一神色坦然地對傅無暇道出了這番話:“無憂先生被關押了起來,您父母的處境也很敏感,他們非但不能做什麼,反而要時時刻刻如履薄冰,以免被人捏住把柄。”

“捏什麼把柄?他們能有什麼把柄好捏的?”傅無暇不解地問道。

“既然無憂先生能對無羈先生下手,那在背後支援他的人是誰?這是不是說明您的父母想挑釁傅涯先生的權威?如果沒有您父母的支援,無憂先生又如何有那個能力和膽量對無羈先生出手?”寧初一見傅無暇還想不明白,不由有些替她著急:“所以您的父母現在為了自我剖白,非但什麼都不能做,反而還要站在無羈先生這邊嚴厲譴責您哥哥的罪行。”

傅無暇聽了寧初一這番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滾燙的心都涼了半截。這和她設想的不一樣啊,傅無憂怎麼也是她的親哥哥,是父母的獨子,他們竟能看著哥哥被制裁而不聞不問?

“那現在家族裡是什麼情形?你快跟我說說!”傅無暇抓著寧初一的胳膊,有些急切地問道:“無羈哥怎麼說,他要處死我哥哥嗎?”

“傅涯先生已經明確表態了,傅無憂罪無可恕必須死。傅老先生此舉大概是為了殺一儆百,警示家族裡那些貪圖家主之位的人,這已不僅僅是刺殺紫綬貴族事件這麼簡單,而是為了維護傅家主脈的絕對權威,連傅涯先生都開口了,還有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站出來挑戰他?”寧初一苦口婆心地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勸傅無暇回心轉意:“所以,如果你現在回傅家為你哥哥求情,等於站在了整個傅家的對立面,直接和傅涯老先生為敵,你想想你的處境會如何?趁著時間還不晚,無暇小姐您還是趕緊回醫院吧。”

“不,我就不回去!”傅無暇斬釘截鐵地道:“傅無憂是我親哥哥,我為他說話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會得罪家主,他也不能憑這條就懲治我。我哥哥從小也在傅家的山上長大,一出了事就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這未免也太讓人心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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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一見傅無暇倔強,完全聽不進去他的勸說,只好輕嘆一口氣,陪著她一路回到了傅家山上。

他們抵達傅家公館時已經是半夜,傅無暇一下了車便扯掉了手背上的靜脈滴管,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下了車。她能感覺到傅家保鏢和菲傭們看她的眼光都和往常不一樣了,但她此刻根本無暇理會別人的眼光,徑直找到傅無羈的院子,半夜重重叩門道:“無羈哥,你出來!我哥怎麼樣了?我想見見他!”

此時喬湛已經睡下,但他半夜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只好又披衣起來,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去開門。入夜傅家的山上萬籟俱寂,傅無暇這一番鬧騰倒驚動了不少人,連隔壁的幾個院子都被她吵到了,引來了主脈一些人的圍觀。

“無暇,你哥沒事兒。你不是在醫院養傷嗎,怎麼忽然回來了?這麼晚了還不早點休息,你傷口能好?”喬湛看傅無暇一臉憔悴,眼底卻帶著一股不正常的癲狂勁兒,忍不住心疼地勸說了一句。

然而此刻傅無暇心急如焚,情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已經完全不能用理智來衡量。喬湛的溫言規勸聽在傅無暇的聽來倒顯得冷漠無情,她冷笑一聲,用尖酸的語氣對喬湛道:“我眼下急得五內俱焚,倒不像某些人,除了心頭大患之後便可高枕無憂了。”

喬湛聽了傅無暇這番話後面色微微一變,但念在她擔憂哥哥的份上,卻也不與她計較:“無暇,你想見無憂,我命人帶你去見便是,和哥哥說話怎麼這樣陰陽怪氣的?”

此刻秦鴛掘聽到動靜也披衣出來了,她見到平日裡整潔優雅的傅家小姐穿著一件寡淡的藍白色病服,脖間還裹著一層厚厚的繃帶,狼狽蒼白的模樣和平時大相徑庭,又聽說了她親哥哥一事,禁不住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然而傅無暇此刻像吞了槍藥,見到哪個不順眼的張嘴就噴:“秦鴛掘,你這是什麼表情?同情我嗎?我看起來很可憐嗎?我堂堂的傅家通泉貴族,還輪不到你來同情!”

傅無暇深夜在喬湛院子裡這番胡鬧,把不少閒人招了進來。喬湛不想傷害傅無暇,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和鴛掘再起衝突,於是拍了拍傅無暇的肩膀道,“無暇,想見你哥哥,現在就跟我來。”

此刻傅無暇很擔心傅無憂的情況,見喬湛鬆口答應讓她見人,傅無暇便收斂了火氣,默不作聲地跟隨喬湛前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在傅氏公館裡走著,曾幾何時,這對感情要好的兄妹之間也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傅無憂被關押的地方距離這裡頗遠,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喬湛便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哥哥沒白疼你,如果他知道你這麼為他,一定很開心。”

“嗯?”傅無暇抬頭,不明所以地盯著喬湛的背影。

“那天,他原本僱了一群兇手來殺我。但正是因為知道你還在ICU病房裡,他才親自帶人下來,手刃了這群悍匪,原本他是可以不用暴露的。”喬湛語調淡淡的,彷彿在講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或許對他來說,愛護你,比殺我更重要吧。”

“無羈哥,你和傅無憂都是我哥哥,無論你們誰發生了這種事,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在喬湛的坦誠下,傅無暇總算恢復了些冷靜:“所以,這次你真的不能放他一馬嗎?”

喬湛沉默片刻,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吞了寧天的餌:“其實……無暇,就算我肯放過他,軍部也不會放過他,因為他還有一重身份,他是獬豸組織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