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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同病相憐

“無暇,這些事情暫且押後,等你身體好了再考慮。”喬湛不想和傅無暇再討論這件事,打算先這樣敷衍過去。然而傅無暇並不接話,而是用哀求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他,讓喬湛實在沒辦法頂著這樣的目光再待下去。

喬湛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道:“無暇,家族裡還有些事要料理,我得回去一趟。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無羈哥!”傅無暇見喬湛說走就走,猛地揚聲叫住了他:“紅楓市那會兒,你不是說接我回來之後要好好補償我的嗎?怎麼說的話全然不算數了?我好不容易有件事求你,你就這樣不聞不問?”

喬湛緩緩轉身,面色嚴肅地向傅無暇道:“無暇,我承諾過要補償你,說到一定做到。但補償你不等於放過傅無憂,他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偌大的帝國還有什麼秩序可言?我疼你寵你,但你不能利用這個來要挾我。”

說完,喬湛便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只留給傅無暇一個冷硬決絕的背影。她見自己如此哀求喬湛都不為所動,一時間心亂如麻、六神無主,雙手將臉捂住,眼淚從指縫間落了下來。

喬湛走後不久,門口傳來輕微腳步聲,有人極為紳士地扣了扣門,隨後試探性地輕喚一聲:“無暇?”

傅無暇像只受驚的兔子般,肩膀微微一聳,然後趕緊擦乾眼淚清了清嗓,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請進。”

她雖然想演戲,但似乎並不成功,微微顫抖的嗓音暴露了她情緒的起伏。親哥哥入獄佔據了她全部心神,她已經無暇考慮自己形象的如何了。

敲門那人穿著白金色制服,包裹於制服中的線條挺括而有型,他將軍帽託在手中,放輕了腳步走到傅無暇病床前:“無暇,不要哭了。”

“誰說我哭了?!”傅無暇惱羞成怒地猛地抬頭,才發現眼前人竟然是沈子鈺。他身著白金榮耀制服儀表堂堂的樣子,和自己現在這副狼狽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傅無暇怕自己紅腫的眼眶被沈子鈺看到,下意識地趕緊別過頭去,氣焰弱了幾分道:“我只是眼睛裡不小心沾到了藥水。”

“我知道。”沈子鈺平靜地接了一句:“誰都有眼睛沾到髒東西的時候,所以這種應激性反應也並不丟人。如果你想把髒東西清出來,我可以幫你把門帶上。”

傅無暇好不容易制住的淚水,因為沈子鈺的溫柔又有了氾濫的趨勢。她仰面眨了眨眼睛,試圖以此來緩解眼眶的酸澀,然而並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眼淚還是不爭氣地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她控制不住情緒地抽泣一聲,抽泣聲裡帶著無助的顫音:“我哥……他該怎麼辦?”傅無暇也是病急亂投醫,傅家的事問一個沈家的人,就算他知情又能做些什麼?

“我剛從茶館那裡回來,本來是來探望小丁的,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你的。但是……你哥到底怎麼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沈子鈺搬來一張椅子在傅無暇病床前坐下:“如果力所能及的話,我會儘量幫你。”

傅無暇淚眼婆娑地看著沈子鈺,幾番欲言又止。她知道這是傅家的家事,找一個外人插手根本沒有用,但她實在是太過憋悶了,急需找個人傾訴,哪怕知道這個人幫不了她,能宣洩一下情感也是好的。一番掙扎過後,傅無暇還是忍不住對沈子鈺傾吐了事情的經過,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後,她心頭鬱結也消散了很多,情緒冷靜了下來,頭腦也漸漸清晰了。

“所以現在,你哥哥因涉嫌謀殺紫綬貴族而被關押了起來?”沈子鈺聽完之後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你該知道,無論拿出帝國哪條法律,這都是板上釘釘的死罪,紫綬貴族神聖不可輕犯,這是帝國貴族制不容動搖的根本。”

“可是,他是我唯一的親哥哥啊!”傅無暇沒想到連沈子鈺也這麼說:“我知道我哥錯了,可是無羈哥他現在不是沒事嗎?難道就因為涉嫌殺人,我哥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聽了傅無暇的質問,沈子鈺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這就是帝國法律,這就是貴族特權。我們身為貴族,享受著特權,當然也要活在特權的制約之下。”

傅無暇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沈子鈺說的都是事實,但她瞭解的一點兒都不比他少,根本不需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現在需要的是有個人順著她的心意,和她同仇敵愾,一起為解救她哥哥想辦法。

沈子鈺這番話說得太不中聽,傅無暇語氣當即就生硬了下來:“既然沈先生是這樣想的,那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還是自己想辦法救我哥哥吧。”

“能想過的辦法我都試過了,但是,我最終並沒有成功。”沈子鈺驀地開口,他語氣暗淡,眼神中鬱結著哀傷:“我曾經有個非常可愛的弟弟,到哪兒都喜歡粘著我,無論我做什麼,他都像個小跟屁蟲似的搶著做。”

沈子鈺這番話吸引了傅無暇的注意力,她抬眸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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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鈺微微一笑,彷彿陷入了追憶中:“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小孩子沒有那麼強的貴族尊卑觀念,他和我們沈家的紫綬貴族少爺一起玩耍,不小心用木楔子誤傷了對方的右眼,導致對方險些失明。我們家這位少爺很記仇,他說是我弟弟故意刺他,原本是想要扎他的喉嚨,拼命反抗才扎偏了,所以……”

沈子鈺說到這裡並沒有繼續講下去,因為結局已經不必多說。

傅無暇聽完之後吃驚地捂住了嘴,一臉不可置信地道:“沈明鈺,他竟然這麼險惡?”

沈子鈺只能笑著,笑容中更多的是無奈。

“所以,你兄長的行徑,只會比我弟弟更加惡劣。如果傅無羈要殺人,你是找不到任何辦法開脫的。”沈子鈺總結陳詞道:“除非你能把你兄長偷偷救出來,將他流放到海外讓他永不歸來,否則繼續留在帝國就只有死路一條。”

傅無暇聽到這裡眼前一亮,雖然傅無憂從此以後只能過流亡的生活,但怎麼也比丟了性命強。聽沈子鈺啟發後,她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把傅無憂解救出來了:“沈先生,多謝你這番點撥,我們兄妹會記住你的恩情的。”

沈子鈺緩緩搖頭道:“說不上什麼恩情,我只是略盡一份綿薄之力罷了。傅家山上守備森嚴,你想把人從山上運下來,只怕也是一樁極其傷腦筋的事。”

傅無暇點點頭:“沈先生放心,這個我來想辦法。”

“好,既然你有要事要辦,我就不多叨擾了。”沈子鈺適時起身告辭:“看完小丁之後我就回去,這孩子恢復得很好,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傅小姐心地善良,你積攢下來的福報,必然可以庇佑令兄。”

傅無暇微微頷首:“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