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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羊角的威懾

事情發展出乎所有人意料,誠如這兩個保鏢所言,監控畫面中並無第三人進入傅無憂的監所,除了唯一的進出口外,其餘門窗都是密封的。

室內的監控畫面也看不出任何端倪,為了保護被監控者的隱私,內室是未裝監控的。傅無憂在外室的活動一切正常,但自從他進入內室後,便再沒有出來過。 兩位保鏢出入監所的時間,和傅無憂的死亡時間完全對不上號,就好像有幽靈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這片空間,然後在未曾有人察覺的情況下殺死了傅無憂。然而誰都知道,這種裝神弄鬼的猜測根本站不住腳。

傅無暇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傅無憂屍體旁,到現在仍不能接受這一殘酷事實。她雙目怔忡地看著驗屍官進來為傅無憂驗屍,父母面色鐵青地闔上了兄長的雙眼,就連傅涯也來這間屋子裡走了一遭,最後沉著臉色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怎麼回事?”

“無憂是怎麼死的?”

“負責看守的人是誰?”

耳邊喧鬧與嘈雜之聲不絕於耳,傅家的人來來去去,最終監所裡又只剩了零零落落的幾人。傅無暇感覺不到周遭的喧囂,隨著兄長的死去,彷彿她的靈魂也跟著抽離了。直到天快大亮的時候,喬湛和驗屍官的幾句話才引起了傅無暇的注意。

“你說什麼?你說他頭骨上的洞不是器械所傷?”喬湛眉頭緊皺:“那什麼樣的東西,才能在堅硬的頭骨上鑿出一個洞來?”

驗屍官的表情很惶恐,他為難地看了喬湛一眼,神色有些遲疑,最後壓低了聲音道:“傅先生,依我看,這倒是像蟲子鑽的洞。”

喬湛心裡猛然一驚,熬了大半晚上的瞌睡蟲都被他這句話給驅散了。

“你說什麼!你說這種話有根據嗎?”喬湛將驗屍官拉到一旁,聲色俱厲地道:“憑什麼說這是蟲子鑽的洞?”

“傅先生,這頭骨鑿穿的傷口不是很規則,如果一般的子彈或者器械所傷,它該是筆直的一個洞槽,但現在看來傷口邊緣層次不齊的,不是很像蟲子蠕動時留下的痕跡嗎?”驗屍官因為喬湛承擔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儘管流著冷汗,他還是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你說……殺死我哥的是蟲子?”不知何時,傅無暇竟如遊魂般站到了二人身後,她的面色很是蒼白,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驗屍官,讓人從頭到腳升起一股涼意:“是什麼樣的蟲子?在傅家能用蟲子殺人的,不就只有秦鴛掘了嗎?” 這話喬湛和驗屍官二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心裡知道,和真正說出來是完全兩碼事。尤其是對喬湛而言,那衝擊感簡直和被人用電鑽直戳軟肋如出一轍。

“無暇,雖說鴛掘有這個能力,但不代表她會殺人啊。”喬湛皺著眉頭為秦鴛掘辯白道:“而且你要知道,鴛掘她心地善良,根本就沒有殺死無憂的動機。”

傅無暇的眼眶有些發紅,她死死地盯著喬湛,臉上浮現一抹絕望而諷刺的冷笑:“你又不是秦鴛掘,你怎麼知道她心地善良?你說我哥試圖殺死她,難道她就不會懷恨在心、試圖復仇嗎?”

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理喻的。

喬湛愁眉緊鎖,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再為秦鴛掘辯白,否則只會加倍刺激到傅無暇。但如果放任不管,她盯著秦鴛掘不放,對鴛掘來說也很危險。

“無暇,你冷靜一下,我不希望你被有心人利用。”喬湛按著傅無暇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規勸道:“實情究竟如何,我一定會徹查一番,給你哥一個說法。”

傅無暇冷冷地將喬湛的手推開:“秦鴛掘在哪兒?我要去親自問她!”

說罷不待喬湛應答,傅無暇便憤然摔門而去。

傅無憂暴死於傅家的訊息,不出一日便從傅氏公館傳遍了整座海陵城。整個傅氏家族看上去依舊巋然不動,但實則暗潮湧動,大小勢力議論紛紛,蠢蠢欲動。

在傅無憂這一脈人看來,究竟是誰下的手一目瞭然,傅無羈徹底除去了心頭大患,從此傅無憂擁有的財力和人力可以盡歸傅無羈麾下,成為他執掌傅家的又一助力。在傅無羈這一脈人看來,傅無憂被處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根本不需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所以傅無憂橫死密室,一定是有人成心挑撥。

但無論實情如何,傅家這譚貴族深水,算是被徹底攪渾了。

“秦鴛掘,你給我出來!”傅無暇氣勢洶洶地叩響了秦鴛掘的房門,身上凌厲的氣勢驚得窗外八哥撲稜亂蹦:“我哥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此時秦鴛掘正在屋內逗羊角玩,聽到傅無暇用力叩門後,她一臉平靜地推門出來:“無暇小姐,你哥的死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少裝蒜了!”傅無暇嗆聲道:“驗屍官說我哥額上傷口是蟲子噬咬所致,在整個傅家,除了你之外誰還有這個能力?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哥懷恨在心,所以暗中對他下手?”

“我對他懷恨在心?”秦鴛掘冷傲地揚了揚眉:“我若是對誰懷恨在心,哪裡用得著暗中出手,當時便讓他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

“你!”秦鴛掘的坦蕩讓人氣結,她用力揮出去一拳,卻有種打在棉花上的脫力感:“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洗清嫌疑了嗎?鐵證如山擺在那裡,無論如何你都脫不了干係!”

“無暇,你沒憑沒據的,怎麼和鴛掘說話呢?”傅無暇腳程極快,喬湛落後幾步趕了上來,卻見她已經和秦鴛掘爭執起來了:“就算秦氏族人馭蟲能力強大,但能馭蟲的人那麼多,未必就是鴛掘啊!”

“無羈哥,我看你是徹底被她迷昏了頭了!”傅無暇毫不客氣地指責喬湛道:“世家之所以是世家,就是因為他們這些隱世之人,平日裡是無從得見的。秦鴛掘能從雨林裡出來頻繁出世,她的動機本就值得懷疑了,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

“我們秦氏不出世,並不代表我們不能出世。”秦鴛掘很冷靜地應對著傅無暇無理的指控:“但你要說出世的秦氏族人只有我一人,那也是斷然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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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傅無暇也說不清楚其中道理,她指控秦鴛掘,完全憑的就是自己的感覺。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果,事情的始末恰好能串聯在一起,所以她才那麼篤定。傅無暇說著說著,已經懶得和秦鴛掘分辯,便索性拽住了秦鴛掘的手,將她帶往案發現場:“那便讓你親眼看看我哥的傷口,看你還有何話說!”

傅無暇說著,手上使勁,強行拖著秦鴛掘往外走。

按照道理說,世家後裔秦鴛掘並非一個傅無暇可以撼動的,但她心裡坦坦蕩蕩,所以便任由傅無暇拉著她走,神色間一派平靜,彷彿只是被叫去做一件小事。

傅無暇和秦鴛掘吵架,喬湛夾在其中最是兩頭為難,一個是他心愛的人,一個是他的妹妹,傷了誰的感情都不合適。就是他遲疑的這片刻功夫,卻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做出了反應。

“戾戾!”

或許說是人並不合適,在第一時間竄出來的是忠心護主的羊角。

它忽然從秦鴛掘肩膀上騰空而起,作兇戾狀對傅無暇尖嘯幾聲,像極了人性化的警告和威脅。按理說傅無暇這樣刀光炮火都見慣了的女人是不該怕蟲子的,但這只蟲子身上散發的凶氣,震懾得連傅無暇都忍不住退讓了三分。

“是了是了,你身邊還養著一隻極厲害的蟲子!”傅無暇驚慌之下,踉蹌幾步放開了秦鴛掘的手:“是不是就是這只蟲子殺死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