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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對簿公堂

聽了傅無暇莫須有的指控後,秦鴛掘眉頭微皺:“羊角一直跟在我身邊,它怎麼可能殺你哥?”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有誰看到了嗎?”

“沒有。”秦鴛掘冷然地道:“我從不說謊。”

喬湛知道,以世家人孤傲的脾氣,向來說一不二,秦鴛掘是不屑於說謊的。

“那你還是有脫不開的嫌疑。”幾番質詢後,傅無暇武斷地下了結論:“在帝國,謀害貴族是死罪,哪怕你不是帝國公民,腳踏在這片土地上也要遵從帝國的律法!”

“無暇,那你想怎樣?”喬湛面色凝重地問了一句。

“把她收押起來,作為殺人嫌疑犯審訊她!”傅無暇毫不猶豫地道。

喬湛院子裡的動靜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但白春庭和周粥聞風出現,就連寧初一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他們和傅無暇都有些交情,也能體諒她突逢變故時瀕臨崩潰的心情,但他們卻也不能在這時候幫她無憑無據地指控秦鴛掘。

傅無暇見喬湛不答,便在院子裡茫然四顧,飄蕩的視線最終落到了寧初一身上。她心頭記著這段時間寧初一對她的照顧,也記著回來路上的溫言規勸,於是下意識地把寧初一劃歸成自己這邊的人:“初一,你說說看,秦鴛掘是不是該作為殺人嫌疑犯被收押起來?”

傅無暇這一句話,瞬間讓寧初一引火燒身。

她當然並非故意如此,只是此刻太需要聲援了,就像溺水的人不管是浮木還是蘆葦都一把抓,已經顧不上考慮寧初一的處境。院子裡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彙集到了寧初一的臉上,神色各異的臉,意味不明的眼神,都等著寧初一的回答。

眾人都知道,寧初一的答案根本不是決定性的,但他卻是第一個表態的,無論這件事情的結果怎麼樣,但態度很重要,就像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永遠需要承擔最大的壓力和風險。

寧初一看了傅無暇一眼,那是無助絕望到極點的人才會流露出的眼神,只消看上一眼,便會忍不住為這雙眼睛的主人鞠一捧同情淚。他此刻的心情很矛盾,雖然很同情傅無暇,卻也不能為此失了公允。

因此他思索片刻,面向院落裡所有人道:“固不能以此給秦小姐定罪,但我必須承認,秦小姐是有嫌疑的。”

聽了寧初一的話,傅無暇眼中霎時綻放出了光彩,她急切地對喬湛道:“無羈哥,你聽到了吧!寧少校也覺得秦鴛掘有嫌疑!你不能再這麼一味地包庇她了!”

“無暇小姐,那只是寧初一的個人觀點。”白春庭淡漠地出聲,冷然打斷了傅無暇的話:“如果照這個邏輯,任何和傅無憂先生有關聯的人都可以被牽扯到這個案件裡來,只要你想的話。”

周粥聞聲瞥了白春庭一眼,她雖然知道白春庭說的是對的,但若是換了她,決計不可能對一個無助的人說出這番話來,這個男人真是太冷酷理智了。

“好好好,你們都不肯為我主持公道,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主持公道的人了!”傅無暇寒聲道:“我這就去找我父親,讓他問問傅先生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

傅無暇憤然轉身,胸口因為情緒波動而劇烈地起伏著,然而她還沒走出幾步,卻忽然眼前一黑,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去。

“無暇!”喬湛驚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總算在傅無暇暈倒之前將她接住了。喬湛招來幾個傭人扶好傅無暇,面色複雜地看著傅無暇蒼白的臉色,今日傅家宅子裡鬧的這一出,搞得大家都很傷。不但傷身,還很傷彼此之間的感情,讓他和傅無暇之間產生了無法修補的裂痕。

山雨欲來,傅家傅無憂之死當然不可能輕輕揭過。

原本傅無憂可以被名正言順地處死,但現在來了這麼一出,原本底氣不足的人,腰板也都硬了起來。傅無憂父親名叫傅衡,在家中排行老二,是傅涯的親弟弟。對於一個貴族世家來說,能承襲紫綬貴族血統的永遠只有一脈,就算他的父母親也曾經是紫綬貴族,但既然傅涯成為傅家的掌權者,那他就只能成為臣服的通泉貴族。

“我沒想到忍氣吞聲的結果換來的是我兒的橫死。” 傅家議事廳中,聚集著許多帝國的高層,不但許多貴族世家的掌權者被邀請了過來,就連和傅衡關係比較親近的軍團長沈疾也受邀至此,大抵是被他請來壯聲勢的。傅衡虎目蘊淚,剛硬面容寫滿鬱結:“傅家的貴族子孫,要死也該有尊嚴地死去,決不能如此窩囊地被人暗殺在密室中。所以我一定要為無憂討個說法,以告慰他在天之靈。”

“傅家的事情,傅家解決;貴族的事情,貴族解決,你興師動眾地把沈團長請來,恐怕不合規矩。”蔣氏家族的紫綬貴族緩緩地道:“就算無憂的死真有隱情,於情於理,你也該提交貴族聯席議事會解決。”

沈疾知道自己一個軍部團長摻和在這群貴族之中身份確實尷尬,而且為一個必死之人爭這些,意義確實不大。但就交情而言,他和傅衡關係確實莫逆,貴族又把名譽和榮耀看得重於生命,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站出來為傅衡撐這個腰。

“不管這件事由誰解決,怎麼解決,都脫不開一個理字。”傅衡鎮定地看向上首,高處傅涯凝神閉目,任憑他們議論紛紛:“不是我刻意為難小輩,但秦鴛掘確實嫌疑最大,我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傅衡話音剛落,喬湛便踩著尾音進了議事廳。他一進門便感覺到了裡面凝重的氛圍,貴族與貴族之間、貴族與軍部之間,都保持著一種玄妙而疏遠的距離感。尤其是傅衡這句話說完後,傅涯和沈疾都將視線投向了喬湛,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您懷疑鴛掘的理由是什麼?難道單憑無憂前額上的傷口?”喬湛面對著傅衡的質疑,從容鎮定地道:“我從十二歲起便於鴛掘相識,傅家對鴛掘的脾性也有目共睹,她並非是挾私報復的人,也絕不會使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我也願意相信秦鴛掘的人品,但在傅家的重重守衛之下,能做到避開攝像頭和保鏢暗殺無憂的人,除了秦鴛掘又有誰呢?”傅衡面色冷峻,彷彿咬定了喬湛是在偏袒秦鴛掘。

傅衡這話一出口,莫說是沈疾了,就連很多貴族聯席議事會的首腦們也紛紛點頭,認可傅衡的說法。他們都知道傅無暇和秦鴛掘的恩怨,如果說秦鴛掘因此同傅無憂積怨從而下手暗殺,倒也說得過去。

“放屁!”

就在眾人內心快要偏向傅衡時,議事廳門口卻忽然有一女聲冷喝一句,罵得傅恆麵皮一緊。大家真想看看誰這麼大膽,連傅家二號掌權人的面子都不給,卻見葉夭堯踩著鋥亮的皮靴,身著白金色戎裝進了議事廳。她威儀的鳳目在大廳裡一掃,頓時讓許多貴族和軍部官員都噤若寒蟬,甚至連和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你不知道的就說沒有?無知淺薄!我告訴你,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那可多了去了!”葉夭堯穿過大廳,看也不看喬湛,直接朝著上首而去。她在傅涯的右手邊首位坐下,兩手平按在扶手上,一派君臨天下的高壓氣場。

“葉團長,您怎麼來了?”沈疾見葉夭堯突然前來,心中不免疑惑。他繞過眾人來到葉夭堯身邊,對她低聲耳語道。

“你也是愚蠢,你的一舉一動代表著軍部的態度,你難道不知?”葉夭堯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這幾句呵斥還是入了沈疾的耳:“如果我不來,外面的風言風語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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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團長,這次我是以私人的名義出面的,並不代表軍部。”沈疾急急強辯道:“況且這件事明顯傅衡佔了個理字。”

葉夭堯聞言瞥了沈疾一眼,此處不方便說話,便沒有和沈疾再繼續爭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