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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誰攥了老子的腳脖子

“老喬,你沒事吧?”

隱隱聽到有人呼喚,喬湛從昏迷中悠悠轉醒。他先是迷茫地環顧了一圈,發現他已經脫離了紅楓市軍區的範圍,如今身處一處碧草茫茫的灘塗地上。頭頂上有個大腦袋在他眼前晃悠,他費力地定神瞧了瞧,才認出那是白春庭。

白春庭見喬湛醒了,心頭總算松了一口氣,四仰八叉地向後癱倒:“謝天謝地,總算是活過來了。”

喬湛剛醒過來,便被氣管裡的積水嗆得直咳嗽。他一邊咳一邊費力地爬起來,騎到白春庭身上照著臉就是一拳:“你大爺的!讓你扮水鬼嚇唬老子!差點沒被你嚇死!”

喬湛剛剛死裡逃生,拳頭打過來沒什麼殺傷力,被白春庭一抬胳膊擋住:“我說喬湛,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誒!你恩將仇報還有沒有天理了?”

喬湛一擊未成,累到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他全身脫力地從白春庭身上翻下來,在泥濘的灘塗上滾了幾滾後順勢癱倒,自暴自棄地道:“成,這次老子承認你有能耐!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把鐵絲網弄開的?”

白春庭笑容一收:“鐵絲網不是你弄開的?”

喬湛側頭同白春庭的視線對上,在確認他不是開玩笑後,臉上頓時露出一副見鬼的神情:“我以為是你擰開的!攥我腳脖子的人是不是你?”

白春庭一臉莫名其妙:“我攥你腳脖子幹嘛?你腳脖子上鑲鑽了?”

喬湛倒吸一口涼氣,回憶起失去意識之前的畫面,頓覺細思極恐。他分明記得有人牢牢攥住他的腳腕不讓他浮上水面,也分明記得在水下看到了一團白色的衣服,但他再看看白春庭身上的衣服——青灰色的青狼軍團軍服,顯然和記憶中顏色出入甚大,喬湛頓覺從脊樑骨上竄起一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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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別真有水鬼吧!”喬湛快速把自己的遭遇和白春庭一說,白春庭也不淡定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幾秒,最終喬湛捶地大笑道:“哈哈,咱們別他媽在這裡自己嚇自己了!管他什麼水鬼不水鬼的,有命活著才是王道!”

“是啊,想那些幹嘛。”白春庭也不信這個邪,多少次險象環生,他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估摸著時間不早了,喬湛和白春庭兩人互相攙扶著朝著落日峽谷外走去。他們事先在紅楓市內準備好了幾個秘密的落腳點,眼下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好傷口回到醫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躲到事先選定的藏匿點後,白春庭才發現喬湛腰上鮮血汩汩,受了槍傷竟然都一路咬牙不作聲。

“什麼時候中的槍?挺硬氣的啊!”

白春庭將傷口劃開,喬湛輕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輕點兒!”

白春庭麻利地給喬湛消毒,匆匆交代道:“疼你也忍著點。”

“少說廢話,趕緊地動手!”

白春庭一刀子下去,喬湛差點沒把槽牙給咬碎!

他額上青筋根根突暴,死死攥著身下的榻榻米床墊子,生生把床墊摳出了幾個窟窿眼兒來。

“還能忍嗎?”白春庭看喬湛表情痛苦到扭曲,騰手從酒架上抽出一瓶就拋給他:“拿瓶酒漱漱口。”

喬湛嘎嘣一聲用牙齒咬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辛辣的烈酒從舌根橫掃而過,刺痛席捲了食道,在胃裡火辣辣地燃燒著。酒精刺激過後升騰起一種微妙的眩暈,整個人也跟著飄飄然起來,疼痛感因此得到減輕。

而與此同時,白春庭的手術刀已經劃開了喬湛的傷口,鑷子一夾,將彈殼從喬湛的血肉裡取了出來。

“嘶……”喬湛倒吸一口涼氣,猛灌了幾口酒,一瓶烈酒即刻見了底。他倒了倒傾空的酒瓶子,見裡面再倒不出半滴酒來,便隨手往牆角一摔,大喊一聲:“痛快!”

“撒什麼酒瘋!”白春庭眉頭一皺,手下的針差點兒扎偏:“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老實點兒?”

喬湛見白春庭竟然敢吼他,眼睛一瞪又要發飆。不過他轉念一想現在和白春庭論武力值太吃虧,倒最後還是自取其辱,只好生生將這口氣嚥下,磨著牙把屁股黏在了板凳上,咬牙切齒地想著:小樣,就讓你先風光兩天,等老子練好了體能,看你還敢囂張!

白春庭迅速給喬湛料理好傷口,紅楓市內已經是風聲鶴唳。城內四處佈滿搜尋恐怖分子的士兵,所有交通要道也都由軍部把持,一副戰事緊急狀態的氛圍。喬白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避開軍隊回到了醫院,等他們抵達VIP樓層的時候,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天將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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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這把骨頭都快散了架嘍!”剛進了VIP樓層,喬湛一把扯下防毒面罩,全身似癱軟爛泥般掛在白春庭身上。

白春庭知道喬湛現在這具身體不似以前耐打能扛,嘴上雖然佔了他不少便宜,但心底裡還是擔心兄弟的。今晚他們高強度作戰,喬湛又是泅水又是挨槍子,折騰下來估計夠嗆,便也沒有把這塊牛皮糖撕開,任由喬湛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進了病房。

“我覺得剛才的漱口酒挺好喝的,你哪兒弄來……”喬湛搭著白春庭的肩膀有說有笑地進了病房。但當他看到那道端坐在房中的身影時,立即觸電般立馬把白春庭鬆開,甚至嫌棄地拍了拍肩,唯恐跟白春庭扯上一點關係似的。

白春庭看到喬湛這副諂媚的做派,略帶嫌棄地抽了抽眉角。

“鴛掘,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嗎?”喬湛不靠白春庭的扶持朝著秦鴛掘走去,腰上的槍疼得他夠嗆。但為了不在秦鴛掘面前露出馬腳,他把腰桿挺得筆直,沒事人似的走進了病房。

白春庭站在喬湛身後,隱憂的視線在他腰間打了個旋。為了不讓喬湛這一身貴族式的白色蠶絲襯衫上染血,他不得不在喬湛的腰上裹了一層聚酯纖維膜。那聚酯纖維膜固然可以短時間起到止血的效果,但它的作用機理是基於肌肉的擠壓,止血的同時會加重喬湛的疼痛。

然而事實證明白春庭的擔憂是多餘的,喬湛非但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反而將貴族的優雅尊貴、從容得體演繹得十足。他隨手解下袖釦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將袖口向上卷了幾公分,露出一截緊實有力的小臂,這一處細節既不失貴族的從容優雅,又體現出幾分閒散疲倦的慵懶。

喬湛貼著秦鴛掘坐下,親密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之前叫我不要亂跑,你自己又去哪裡了?”秦鴛掘沒有回答喬湛的問題,反用略帶生硬的語氣質問道。

喬湛聽出秦鴛掘情緒不對,略帶詫異地抬頭看她。卻見她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下頜優美而倔強的線條,白瓷般純淨寧靜的面容有一股讓人不得不正視的嚴峻之氣。

“你是不是生氣啦?在這裡等我很久了嗎?”喬湛牽起秦鴛掘的手,誠懇而溫柔地道歉道:“抱歉,如果早知道你會來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你久等的。”喬湛語氣甜膩地足以溺死人,聽得白春庭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如今喬湛面對秦鴛掘演技越來越圓融自如了,只要不涉及到什麼親熱的戲份基本都可以從容應對。

只是喬湛沒想到的是,這次他難的主動地牽起秦鴛掘的手,竟被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抽了出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秦鴛掘冷冽起來如同三九寒風,冰冷的眼神和強硬的語氣讓人心底生寒,她態度執拗重複了一遍:“我問你去了哪裡。”

白春庭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趕緊出來為喬湛打圓場:“秦小姐,傅先生有些事不說,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比如說,潛入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