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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綁架

懵懵懂懂的紙蓉,在經過此次事件之後,只領悟了一個道理。

言城外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一定要緊跟師父,不能亂跑。

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於是她緊緊跟著優走,就像小鴨子跟著鴨子媽媽一樣,寸步不離。就差去拽著優的衣襬了。

“……”

優回頭看看自己身後,亦步亦趨的紙蓉。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啥也沒說。繼續辦他的事去了。

郊外人煙稀少,路途坎坷不平。再加上時不時出現的破落建築,廢墟磚瓦,非常妨礙人的視線。紙蓉再怎麼緊跟優的步伐,也還是落後了些許。看看左右荒無人煙,走了半響也無事發生。紙蓉也就慢慢的放鬆了心神,不再那麼緊張了。

但就在紙蓉繞過一段廢棄的古城牆時,手臂忽然一陣刺痛。紙蓉低頭一看,一根細細鐵針就扎在她手臂上,血正緩緩的流出來。

什麼時候紮上的。紙蓉一頭霧水。但也沒有太在意。可能是城牆上不用的鐵釘,路過時剛好蹭上的把。

正這樣想,紙蓉正前方的泥土地,猛然凹陷,露出一個不大不小,剛好能塞下一個人的坑來。

紙蓉一驚,沒來得及收腳,就被一個人扯了下去。然後那塊偽裝用的泥土又無聲無息的封上了,嚴絲合縫的。從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這有個坑。

風過無痕,草蔓四野。兩人一起小時候,城牆外依然一陣平和,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師父!!

紙蓉被扯下去時,想要呼救,卻立刻被捂住了嘴巴。然後被一個黑衣人抬著,七拐八拐的,像是地鼠一樣在挖好的地洞裡穿梭。

啊啊啊這下完了。紙蓉心裡一陣絕望。這言城外城果然名不虛傳。光天化日的就把人拖走了……也不知道是想要搶劫還是綁架。

但不管是哪種,紙蓉都毫無辦法。也不知道那根針上沾了什麼,她此刻渾身無力,法力凝澀在心核裡,怎麼也調動不起來。簡直是任人宰割。

呼啦啦的一通跑之後,這人也不知道鑽到了哪裡,才終於覺得安全了。這才舒了口氣,拉著紙蓉從另一個坑中冒了出來。

依舊是言城外城。這一番穿梭後,剛剛近在咫尺的城牆已經離了老遠。稀疏的紫色小花,在這成群結隊的開得更加茂盛。還有粉蝶撲扇著落下,一片寂寥無人煙的樣子。

這綁架得手的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抬頭,就看見優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

那人看著優居高臨下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但很快,他手握鐵針,臉露兇相似乎還想搏一搏。

風暖融的吹過,塵土呼的盤旋而起。

優依舊沒動,只脖頸上盤起了黃褐色的頸紋。而後,7級的等級威壓席捲而來。讓近距離的紙蓉都有些呼吸困難。

"想死?"優冷冷的問。

於是綁架紙蓉的人立刻就跪了。不僅畢恭畢敬的把紙蓉交出來,幫紙蓉解了毒,還拿出髒兮兮的手帕,要給紙蓉擦擦弄髒的衣服。

"……"

紙蓉拼命搖頭,趕忙溜到優身後。這一回,她再不講究什麼體面,什麼含蓄了,一把抓住優的衣襬,不敢亂動了。

開玩笑,如果她剛剛是抓著優的衣襬,肯定不會被擄走的!

所以她最大的錯誤,就是一時心虛,太顧全面子了。

這種錯誤她再也不會犯了!

這麼想著,紙蓉堅定的點點頭。

"……"優回頭看著她,有點苦笑不得。而後搖搖頭數落道:"不是教了你,遇險開飛行了嗎?嗯?想著一根針沒什麼?這可是言城外。"

"……"

紙蓉欲哭無淚。她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剛出校門不久的她,沒想到好好走在路上,還會遇到這種事啊!

"淌鉛毒,聽過沒?"優還沒有教訓完,繼續點著紙蓉的腦袋瓜兒苦口婆心,"自個兒想想,要是沒人救,該怎麼脫身。今天是有事兒,要不然……"

話還沒說完,身後有咔嚓咔嚓的聲音,是花葉被碾壓發出的聲音。

看著優跟紙蓉說話。滿臉堆笑的綁架者就悄摸摸要溜。眼看就要逃回他挖出的地道裡了。

"誰讓你走的?"優轉頭。那人身形一僵,露出個苦笑來。

優一揮手,那人就從地道裡飛了出來,啪一聲摔在了兩人面前。

"前面帶路。"優毫不留情的說。

"啊?"

言城郊外,四處青草。這個倒黴的綁架者,帶著優和紙蓉往南走了一段,又七拐八繞的穿過一些廢墟後,路邊就不再是一片荒蕪了,開始出現些許人煙。那郊外的雜草上,長出幾間搖搖欲墜小店和酒樓來。而且招牌和桌椅都是灰濛濛的,門可羅雀。老闆又或者老闆娘,百無聊賴的坐在門裡,或者打牌或者閒磕牙,一副不想做生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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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不想做正經生意。

而後優過去,用紙蓉完全聽不懂的黑話,和他們攀談起來。

“龍宮廟?米米道色兒,柳月過了那個懸樑子,擺盤兒清!”

“……”這是啥。紙蓉愣愣的望著原本不想做生意的掌櫃們,忽然都變得畢恭畢敬起來。甚至推開優遞過去的東西,滿臉堆笑的要白送。

師父在這裡也很吃得開嘛……

紙蓉這麼想。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綁架紙蓉的人,慘兮兮跟在他們身後,幫忙付錢的原因。他一邊付錢,還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敢收他錢的人。像是要秋後算賬。

事已至此,都不知道是誰綁架誰了。

天色明亮。紙蓉看著優這麼從東家買了幾味藥,西家買了幾壺酒。南邊買了幾味料,最後從北邊借了一口鍋,親自熬起了粘稠的糖水來。

熱氣升騰。陳舊漏風的小店面中,優站在鍋前掌勺。縱然是在這種地方,做這麼貼地氣的事。但一個平凡的鍋鏟,也被他拿出了一派高潔優雅。彷彿手中是一柄畫了青竹雅菊的十二骨摺扇。彷彿面前不是沸騰的鍋水,而是春花秋月,繁柳菸草。

“……”

師父能把做飯這件事都做得那麼不沾人間煙火,那麼清新脫俗。紙蓉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光從窗縫漏進來,照在優的鼻尖上。而他最後做出來的,是一種四四方方,香氣四溢的糕點。

“師父……你餓了嗎?”紙蓉看著那調料豐足,工序冗雜,外形美觀,色彩怡人的迷之糕點,疑惑的問。

“嗯~”優搖頭,“這是拿來釣魚的。”

釣魚?

紙蓉回頭看了看這荒郊野嶺的。遍地都是蔓生的雜草,連池塘都沒有一塊。

這是要釣地底魚嗎?

又或者師父會上古傳說中的絕技——緣木求魚?

紙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優也沒有過多解釋,全神貫注的做他的糕點。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樣子。紙蓉也就閉了嘴。

下午星光正好,朗日清風的。暖光迷迷濛濛的灑在郊外。優做好糕點後,還了鍋,轉頭撇了綁架者一眼。也不用開口,綁架者就非常識趣,蔫蔫的扔下幾塊晶石,作為報酬。接著,抬眼看著優,等著看他要去哪,又有什麼吩咐。

但已經沒有別的事了。

"哼。便宜你了。"優說:"滾吧。"

那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如蒙大赦,拔腿就跑。幾秒鐘之後就沒影兒了。

看著他快速消失的身影,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是避世太久了,居然這種小魚小蝦都敢打他的主意。而紙蓉看那人走了之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那人面色不善的待在身邊,還真是讓人精神緊張。

了結完這些事後,優帶著紙蓉來到一串小街小巷子裡。

言城郊外管理不善,建築街道都放任自流,沒人去管。於是這個衚衕小巷也就蓋得亂七八糟。彎彎繞繞的。

一走進去,滿眼都是破舊的磚牆和腐壞的木頭門板。地上躺著金屬木條、廢舊的傢俱、紙箱、空瓶子,碎玻璃和雜七雜八的廢料垃圾。建築風格也十分的隨心所欲。每走幾步就有一堵遮擋視線的門或牆,繞過後再回頭,就看不見來時的路了。明明還挺寬敞的一個小巷子,愣是蓋出了迷宮的味道來。不熟悉的人走得深了,也就忘了要怎麼出去了。

也不知道優是不是第一次來,反正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通亂走。頸部暗色的一團,看不清是什麼頸紋。紙蓉也就亦步亦趨,跟著他往左拐個小道,往右鑽塊土牆。就這麼迷迷瞪瞪的走了幾分鐘之後。兩人停在了一個三岔路口前。

星光灼人,熱氣升騰。前面是一條東西橫向的衚衕小路。不知何來,不知何往。兩人站在北邊的路口,望著眼前略微開闊的一片空地。優的紅袍被風捲起,揚在空中。隨著清風的吹拂。優手中的糕點,緩緩散發出帶了些許酒味的甜香。這醉人的響起往前飄去,頃刻就蔓延了一路。

而優似乎還嫌不夠,他面對著路口,緩緩的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