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開始。
“怎麼玩?SHOWHANDS?吹牛老爹?還是二十一?”女人嫵媚的笑著。
“太麻煩了,比大小吧!”羅德相當不耐煩。
“那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女人媚然的白了羅德一眼,笑道:“BLOODY BATTLE吧,玩過嗎?”
“玩過,一局就要很久,乾脆一局定勝負。”羅德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當過墮落青年的人,這玩法雖然不是太大眾,但多少還是接觸過的,拿著色盅試了試手道:“中途注是什麼?金幣?”
“玩金幣多俗啊,你看看這裡,賭錢的人還不夠多,少我們一對嗎~?”女人笑道:“賭器官吧,四肢、器官什麼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羅德搖了搖頭,微微回頭對身後的阿梅洛做了個聳肩的動作,一根手指在太陽穴附近轉了轉,大意是說這女人有毛病。
“那就算你同意咯~”女人不理會羅德顯而易見的輕蔑,笑著搖動色盅,隨後輕輕拍在了桌上。
“這就開始了?夠爽快!”女人的利落讓羅德對其產生了一丁點的好感,依樣畫葫蘆搖了搖色盅,隨後拍在桌上。
“動作很熟練嘛,來庫庫卡之前,經常混賭場吧~?”女人笑著欣賞了一下羅德的手法,說不上華麗,但確實很簡潔幹練,顯然是個賭桌老手。
“很久不玩了。”羅德沒有細說,表情嚴肅:“開吧。”
兩人同時將色盅開啟,羅德這邊是一個1點,兩個4點,一個5點,還有一個6點。女人那邊則是三個2點,以及一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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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如果玩SHOWHANDS就好了~”女人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打了個響指,一旁一名早已盯著這邊賭局的高大男人走上前來,遞上了一杯酒。
“到頭來還是喝酒,比賭錢還無趣。”羅德鄙夷的哼了一聲。
“呵呵,說好了賭注是器官,器官~”女人笑笑沒有說話,伸手從外套內拿出了一串小小的玻璃器皿,在掏出來的一瞬間就吸引了羅德和阿梅洛的注意。
這器皿類似膠囊般大小,通體透明,玻璃材質,放在桌上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內裡盛著一些液體,頂部沒有半點空氣,每一顆玻璃膠囊中的液體顏色都不盡相同。
這是……藥劑!
這女人,果然認識梅德瑞娜!
雖然從未和藥劑師有過什麼太過深刻的交情,但多年賞金獵人生涯中,羅德也曾經為一些藥劑師做過任務。
藥劑師的標的要求大多都是動植物,而且是非常稀有罕見的動植物,拿去做什麼不用多說,一定是要從中提取他們所需的物質,製造藥劑。
藥劑大多都是液體,從煉金術師中分支出來的藥劑師們,似乎對於固態的東西不太感興趣。哪怕材料本身是固體,也會用各種手法將其融在液體之中。成型的藥劑,基本都是這副形態,顏色各異,帶有透明色澤,裝在各式各樣的古怪玻璃器皿中,要用的時候隨取隨用。
女人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除非是某種最近才在庫庫卡流行起來的烈酒,否則的話,一定是藥劑無疑!
終於有眉目了!
羅德心中暗自振奮,雖然還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打的又是什麼主意,但在庫庫卡這麼一個小鎮中,藥劑師的數量一定十分稀少。能夠一次性掏出這麼多藥劑,這女人認識梅德瑞娜的可能性相當之大。
說起來,在賭局開始之前,羅德還有一絲遲疑。這女人看起來有些神神叨叨的,自稱聽說過梅德瑞娜,卻又不肯細說,偏要搞什麼無聊的骰子賭局,怎麼看都像是騙人的傢伙。
可賭場之中無戲言,羅德混跡賭場多年,深知這個道理。在賭場裡說話一定要小心,任何一句話只要說出,就一定得做到。尤其是與賭注有關的事情,如果臨陣反悔的話,可是要被人挖去眼睛砍斷手腳,丟進海中餵魚的。
女人說的,應該是實話,或許她並不直接認識梅德瑞娜,但多少也應該有一些消息來源。
羅德是這樣判斷的。
這模糊的判斷,在女人掏出藥劑的這一刻被徹底坐實了。
要在庫庫卡找到神秘藥劑師梅德瑞娜的蹤跡,必須得從這個女人這裡下手!
可是……這些藥劑是做什麼用的呢?還是自己判斷失誤,這只是某種剛流行起來的烈酒?
“告訴我。”
就在羅德腦中快速推理一切,卻因為線索不足而陷入一團亂麻的時候,女人開口了。
“想要我的哪個器官~?”
“……”
這女人,果然是瘋子吧!
羅德一愣,眼下這是怎麼回事?這女人是來真的嗎?這些藥劑,莫非是什麼藥效奇佳的麻醉劑,喝下去之後就會失去部分身體知覺,然後一旁的壯漢上前一刀將所謂的器官賭注給砍下來??
“怎麼,怕了~?”
這女人似乎很懂得如何激起男人的勝負欲,看起來分明只是賭場裡再普通不過的看場手罷了,說出的話語卻無時無刻不在利用自己身為女性的先天體格弱勢,彷彿這個時候輸掉中途注的不是她,而是羅德似的。
這個時候,再慫下去的話,我還是羅德里格斯嗎??
“手臂吧。”
羅德神色一正道:“就要你的手臂好了,右手。”
“很好~”
女人輕笑,伸手從玻璃膠囊中選出一枚,在酒杯邊沿輕輕一磕,膠囊應聲而破,在女人的手法操作之下沒有灑出分毫,好似廚藝高超的大廚在敲開一顆雞蛋似的。
女人側手一抬,內裡的液體全數落入了酒杯之中,與透明的酒精混合在一起,好似在水中投下了一滴染料,絮狀飄散開來,遠遠看去就像是酒杯里長出了一棵在水面之下的倒長魔樹,快速生長蔓延。
舉起酒杯輕輕晃動,紅色的液體將整杯酒都染成了淡淡的透明玫紅,怎麼看都像是一杯精心調製的雞尾酒。
仰頭,喝下。
“真不錯……唔……真不錯啊……!”
女人微微皺眉,酒精度好像很高。
什麼都沒有發生,到頭來就是一個唬人的噱頭嘛!
就在羅德準備繼續賭局的時候,眼前女人的右手突然往下一沉,毫無生氣的耷拉了下去,蒼白的好似一截屍體。
PS:另一種風格的戰鬥,靈感來自你們都知道的吧……就是生活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