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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故地 2

為了大家不再居於沉悶的氣氛中,面對靜為的提議,方平順水推舟地對靜為說道:“好!六哥,就依你的,那你開個頭吧!這些人中,只有你最會說些開心的話了。”

先前出去的唐懷,正趕上這個時候進來,他身後還跟來了兩個丫環。她們身著粉紅上衣,果綠長褲,盤著丫環頭,一個端食品,一個端茶水,靜為一直打量著她們。等她們將東西放置完畢,他竟換上一種詭秘的表情。神秘地笑了笑,盯著立信問道:“立信哥,你今天做了翁公,是這裡最高興的人。我要特別地送你一首詩,怎麼樣?要不要?”

被這場婚慶高興壞了的立信,竟然忘了靜為的愛好。他毫無防備地答應道:“好啊,那我先謝謝你了。作品要不要用紙寫上?”

“你的字寫得比我的好,還是我來念,你自己記吧。”說話間,靜為向其他人送去一束暗示的目光。

“好,你念吧。”立信鋪好宣紙,提起毛筆,等候靜為的詩句。

靜為用他善於調情的目光打量著立信,高聲念道:

“ 夫人綠,丫環紅,自古老爺愛妙齡;

紅杏尤去山中採,籬邊野菊信手拎。”

靜為的詩念完了,立信卻只寫了兩個字,隨後握著毛筆,站在書岸邊尷尬地笑著。見此情景,立誠出面責怪道:“靜為啊,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是這樣的放蕩啊?”

“四十多的人怎麼啦,說都說不得,有好多七八十歲的老爺還是這麼做的呢。”靜為笑著為自己狡辯。

“大哥!今天高興,你讓他說吧,不愛聽的話,就當他放個屁。”

靜為起先還真以為立理會幫他,聽到最後,這才發現他們是一個鼻孔出氣。他只得又將矛頭指向立理,故意挑釁道:“到底還是親兄弟,事到臨頭見分明。說我做的不好,你們兄弟幾個做啊。不管你們說什麼,只要能讓大家笑,我肚量最小,也保證不生這種氣。”

周家四兄弟好久都沒吱聲,立誠和立信雖然書文滿腹,但不合正道的歪詩他們做不出來,立真和立理的文才又稍微欠缺,他們只得暫時預設。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靜為故意傲慢地問道:“怎麼樣,難吧?”

被靜為的傲氣激發,立理忽地提起精神,也以挑戰的語氣喊道:“我這首詩也是特意送給你的,你好好聽著!

牡丹雖富貴,不如野花香;

紅樓激情女,更是消魂湯。

聽了立理的詩,靜為忍不住笑了,末了還指責道:“你這是什麼詩啊,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打油詩。”

“你不是說只要逗得大家笑,不管說什麼都行嗎?”立真也來幫自家兄弟說話。

面對周家兄弟的聯合反駁,靜為一點也不生氣,仍然很大度地回答道:“我又沒怪他,我是說詩的用詞太俗了,象最後的消魂湯,這哪象詩啊?”

象這種時候,大家一般都不站在靜為那邊。唐懷也出面為立理辯解道:“這字雖然不雅,但是用在這裡卻是恰如其分,特別是對你。”

“哎!唐兄,你怎麼也拿我開殺,和他們一個鼻孔出氣。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與你們扯不上親了。”

立信根本沒有再去記靜為的詩,這會兒他早已經放下了毛筆,認認真真地站在一旁觀戰,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走到靜為面前,不屑地告訴道:“你要是看上哪家公子,嫁個女兒來結為親戚啊!”

一聽此話,靜為立即來了精神,忙湊近方平,盯著他問道:“小弟,你上次說的那個女兒,她從城裡回來了沒有啊”

“回來了,昨天做伴娘也一同來了周家。”

“我跟你說好了,一定要嫁到我家來!”

“這個女兒可不象大的,我說了不一定作得了主,並且要到今年才十六歲。”

面對方平這不冷不熱的態度,靜為還是不依不繞地要求道:“弟妹都答應了。立信哥!你去幫我把親家母請過來吧,把那小姐也一塊請來。”靜為有些迫不及待。

立信並沒有依靜為的吩咐去叫人,他反而搖頭推脫道:“他們還沒有看見你家公子呢,你就要看人家小姐,這好象沒道理吧。”

“好!好!好!不看小姐,不看也知道是百裡挑一,你就把親家母請來吧。”

“靜為,別這個時候去請弟妹,還沒請到這裡來,又要去吃飯了,還談什麼啊!”立真連忙提醒靜為。

“哦!那吃了飯你記著請她過來!”靜為在一廂情願地著急,方平卻一點也沒在乎,他對這莊婚姻並不上心

午飯後,方平和他的兄長們剛剛進到書房,玉英便尋到這裡來看他了。剛一進門,靜為搶先迎上去,熱情地招呼道:“親家母,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請你呢。你上回答應嫁個女兒到我家來,趁這些兄弟都在,咱們選個日子先定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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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你這樣就想把人家女兒娶進門啊?自古就是無媒不成婚,你這樣隨隨便便地,就是小弟答應了,我也不讓他把女兒嫁到你家去。”唐懷給靜為潑了一瓢冷水。

面對唐懷的阻撓,靜為只好轉向他,求助道:“那就按立信哥的吧,你做方家的媒人,立真做我家的媒人。”

“靜為!平日裡我把你當作最親秘的兄弟,你倒好,有了好事反而不重用我。”對靜為的安排,立理表示出不滿。

立真不知道立理的真正意圖,他連忙客氣地推辭道:“靜為,你還是請立理吧,我當了一回媒人了,這回你請他。”

面對立理的要求,立真的兼讓,靜為更加加重了語氣,回絕道:“就是不請他,他辦事我不放心。”

“好!你不請我,得罪了我,下回那姑娘來看姐姐的時候,我把你尋花問柳的那些事,全部告訴她。不是說她厲害嗎!要麼不進你家門,進了你家門,又看她怎樣地整治你。”

讓立理的一番話戳著了要害處,靜為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