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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情 1

真情相愛 何畏人言影含沙

一節

新年初三了,玉英要回孃家去給二老拜年,少不了要帶些禮物。志清志明嚷嚷著也要跟去,志慧還沒有去過外婆家,玉英也想把她帶上。這樣一群羅羅,玉英就是長出四條腳也沒辦法滿足他們的要求。哭哭啼啼的鬧了好一陣,方媽出來解圍說:“平兒啊!你去送送他們吧,外婆肯定也想看看。你送他們去,我在家裡有香兒陪著也不會冷清。”

方平其實早就有送他們的心,只是怕母親不同意,又怕路上的熟人笑話,所以一直沒吱聲。現在母親吩咐去送,他很快地推過獨輪車來,把志清和志明以及那些禮物都放到獨輪車上,一聲呦喝“走羅!看外婆去羅!”推起車就往外走。玉英抱著志慧跟在他的身後,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向外婆家進發。

走過一段路程,方平停下車等待玉英。待她走上前,便小聲告訴道:“你走前面吧,我不認識路。”就這一句交流的語言,引得遠處一年輕女人高聲喊道:“方平啦,拜年節去嗎,你這還是頭一回吧?”言語間夾帶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玉英聽出了其中的嫉妒,便不由得看向女人。發現這女人並不認識,於是她問方平:“那個女人在喊你呢,你認識她嗎?”

方平好象是沒聽見旁人的招呼,此時正在和志清嘻笑,聽玉英問他,他這才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她沒出嫁的時候,我和朋友到她家玩過。”

“她好象很喜歡你吧?”

“她們喜歡誰與我無關,只要我不喜歡她們就無瓜葛。”方平有點故做解釋的意思。

“照你這說法,外面喜歡你的女人還遠遠不止這一個羅?”

“我跟你說過,我不找女人,至少不會隨隨便便找女人。”方平有點兒生氣了。

“假若今年的菸葉買賣能賺到很多錢,到時候有識字的富家小姐嫁過來,你要不要?”

玉英的這一招,迫使方平被逼得衝口喊道:“玉英,你不要問了,我誰都不要,就現在這樣過下去。”

聽到方平如此的真心話,玉英的心裡也是酸酸地。真要是讓他這樣過下去,豈不是升哥和自己一起害了他嗎?如果說要成就自己和他的情緣,看他現在的態度是不敢跨越這一步的,就這樣不清不白地拖著也不是個事,看來這件事只能自己想辦法。他們的談話到此中斷了。

玉英抱著志慧在前面默默地走,方平和志清在後面有說有笑,這樣路同心不同地,很快一家人來到了王家的院牆外。一行人正要轉進門去,門外卻有幾個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這一家人。方平趕忙低下頭躲開看過來的目光,玉英卻毫不在意地吩咐志清說:“志清,你下來吧,趕快進去叫外公外婆,去告訴他們,說我們來了。”

聽到母親吩咐,沒等方平的車停穩,志清便從上面跳下來,一路高喊著“外婆!”跑進屋去。

志清進去不大一會,只聽屋裡傳出了鞭炮聲。等玉英她們跨進院門,一個大小夥迎了過來。看見玉英便親熱地招呼道:“姐!你們來了!”

玉英定睛看看,小夥原來是玉昆。一年多不見,小弟竟然長成半大的小夥子了。等到方平放好車,玉英向他介紹道:“這是我家弟弟玉昆。”

“哦,玉昆啊。”方平隨意地招呼著,同時用他漂亮迷人的眼神打量著玉昆,只見面前這個叫玉昆的小夥子不胖不瘦,偏矮的中等個兒,圓圓的臉上有一種仰慕的微笑。

玉英剛要向玉昆介紹方平,玉昆卻趕在她前面笑著說:“我認識他,在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了。那時候,他只是把我當個孩子,可能沒在意過。二姐在家裡也常說方平和方香都怎樣地好看。”

對於如此的誇讚,方平已經木然,可今天當著玉英的面,竟有些不大自在。

“你二姐還沒有回去嗎?”玉英把話題叉開,轉而問玉昆。

“還沒有呢,她在特意等你回來。”

“哦!那我們快進屋去。”

一幫人說說笑笑進了堂屋,王媽笑著迎過來接過玉英懷裡的志慧,喜滋滋地打量著這一家人。

玉英雙手才放開志慧,卻又走到玉貞面前接過她手裡的孩子,問道:“玉貞,你在那裡過得還好吧?”

玉貞沒有回答玉英,而是滿臉笑容地指著旁邊一個男人說:“你過來叫姐姐啊,縮在那裡當烏龜啊!”

被指點的男人真的老老實實地迎過來,招呼道:“大姐,你過來了。”他說罷,還送給大家一個憨厚的微笑。

玉貞還是和原來一樣地開朗,只見她隨後做個鬼臉,向玉英問道:“怎麼樣?很聽話吧!”

面對張揚的玉貞,玉英向她告誡道:“他看起來很老實,你可別欺侮他哦。”

“姐!我傻啊?什麼人不好欺侮來欺侮他!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吵架的。”

自從進到屋裡,玉英和玉貞只記著說她們重逢的話題,剩下方平帶著志明不好站哪裡。見此情景,玉昆搬了一把椅子安排他坐下。

王爹本來在裡屋,聽說玉英一家都來了,高高興興地趕忙出來。當看見方平也在,他的心一下就涼了。寡婦嫂子和單身叔子住一個屋簷,本來就是非難辯,你們倒好,小叔子送嫂子都送到孃家來了,將來閒言碎語不會把你們給淹死啊。想到這些,高興勁兒早沒影了。他默默地把自己抽過煙的菸嘴用衣袖磨擦幾下,然後裝上菸絲遞向方平,用淡淡的語氣招呼道:“來一口吧。”

方平突然間不好怎麼稱呼這個向他遞煙的人,儘管自己並不好抽菸,為了掩飾這種尷尬,他忙接過煙桿感激地回應道:“謝謝您!”

玉英和玉貞打過招呼,回頭看見爹和方平默默地坐在那裡,神情有些異樣,她連忙過去招呼道:“爹,沒來得及招呼您,您還好嗎?”

“好,好,我很好,只是你受苦了,家裡出了那麼多的事,你是怎麼過來的啊?爹也沒去看你。”王爹的話雖然說得很平靜,卻沒帶一點笑容。

面對父親如此表情,玉英卻很自信地微笑著告訴道:“爹!您就放心吧,我有婆婆和方平幫著,什麼都好。特別是方平,去年他賺了一筆不小的錢,現在全由我管著。這一輩子有他,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聽了玉英的此番暗示,一旁的方平被驚得目瞪口呆。他忍不住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玉英卻微笑著給了他一個眼神。

王爹沒等玉英說完所有的話,他早就噌地站起來,氣沖沖地衝進了裡屋。玉英沒去理會屋裡的其他人,而是趕忙跟隨父親進了房間。而仍然留在外屋的人們,至此全都明白了彼此的關係,目光一齊定格在方平的臉上。此時的方平就像喝了幾斤燒酒,全身火辣辣地,臉也紅成了枚槐色。

PS:小故事: 某女對有外遇的老公說;’如果你敢跟我離婚,去聚那個妖精,我就嫁給妖精她爹,從此以後,兒子管你叫姐夫,你得喊我媽!老公當場暈倒,從此規規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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