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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淤泥

“很高興見到你,塞拉斯小姐。”中尉手中巨大的鐮刀將海辛宅從塞拉斯所在之處一刀兩斷。揚起巨大的煙塵,然後吹開塵土,用閃著妖異光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被剛才一刀斬斷了一隻手臂的塞拉斯。

“啊啊啊啊!”塞拉斯捧著自己肩膀處的斷口,感覺到大量的血液從那裡不斷的湧出,力量甚至靈魂也一同隨著血液的噴湧而離開這一具身體,驚恐的大叫著。然後眼前一黑。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下周圍的房屋完好如初,而自己左手所捧之處也還連線著自己的手臂。別說斷裂了,甚至衣服上血跡都沒有一點。塞拉斯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原本手中持槍應該做火力壓制的傭兵們卻一個個呆坐在原地,甚至有兩個手中的槍都掉在了地上。

雙目無神的盯著窗戶外面,嘴巴張得老大,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最為可怕的東西一般。還有兩個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手臂或者腿慘叫著,好像受了重傷一樣。窗外?受傷?巨人?

塞拉斯一下就明白過來,幻覺嗎?終於,millennium所開發的吸血鬼們除了基礎的肉體力量以外也開始繼承那來自各種傳說中的力量了嗎?想通這件事的塞拉斯幾步跑向前方,一拳重重的打在某個傭兵身上。

痛呼一聲的傭兵倒在地上,不解的看著塞拉斯,後者則一手指著窗外,大聲的說道,“都是幻覺,沒有什麼巨人!叫醒其他人!不能讓吸血鬼們進來,光拼肉搏我們打不過他們!”說著第二拳又落在了另外一個傭兵的臉上。

等到第二個傭兵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的時候,第一個已經反映了過來,和塞拉斯一起不斷的打醒那些陷入幻覺中的傭兵們。等到數分鍾後,整個宅子中的傭兵都清醒了過來。

索林中尉再遠處齊柏林墜落的廢墟中將打在地上的手提起來。看著海辛宅的方向舔了一舔嘴角,“這麼快就脫離了嗎?不過沒用呢,大灰狼已經進到房間裡了,小白兔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和她所說的的一樣,雖然一開始滿地的闊劍地雷和傭兵們不計成本的火力傾瀉的確給突進的吸血鬼士兵們帶來了一些麻煩。

但是那部分傭兵陷入中尉的幻覺中無法繼續進行火力覆蓋的同時吸血鬼們也想到了突破地雷陣的方法,向著草地裡投擲出一把把的軍刀,然後踩著沒有引爆的軍刀的刀柄向著海辛宅前進著。停手的中尉將鐮刀重新扛到了肩膀上,同樣開始了向著宅子的突進。

“塞拉斯小姐,吸血鬼們已經打了進來,一樓已經淪陷了!”對講機裡傳來這樣的聲音,讓塞拉斯不得不想起上一次海辛宅被數百食屍鬼打進來時的場景。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這次不管是蘇葉還是沃爾特都已經不在這裡了,她成了唯一有效的對抗武裝力量。當然敵人也從數百名變成了幾十名,但是卻是從食屍鬼變成了吸血鬼。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背好那把長長的Harkonen加農炮,塞拉斯用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靜而凌冽的聲音對著對講機裡的傭兵們下令到。“防守,全力的防守就好。進攻交給我,他們只有幾十人,你們只要拖到我把他們全部解決就好。”

“說的真是容易呢。”聽著對講機裡傳來的話,傭兵隊長露出一個苦笑,看著在樓梯拐口冒頭的吸血鬼們,擁有超強的動態視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躲避子彈,超人的肉體和不存在的要害,面對這樣的敵人,即使說是防守,也不過是用死亡拖延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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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隊長還是對著傭兵們下令到,“聽見了嗎,瘋子們,剛才那個小姑娘告訴我們只要守住,等她取得勝利就好了。我們這群和死亡起舞,從死神手裡賺取金幣的瘋子什麼時候需要站在女人的身後尋求保護了?殺光他們,在那小姑娘之前,讓她,讓HELLSING那個不可一世的老闆,還有這群吸血鬼們看看我們傭兵的骨氣!”

塞拉斯一腳踢開大門,左手拿著的微衝對著面前的吸血鬼一陣掃射,鍍銀的子彈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劇毒,不過需要儘量打中頭部,防彈衣和迅速的挖子彈可以有效的避免他們被一擊殺死。不過對於有著更加強大動態視力的塞拉斯來說問題不大,在解決掉幾隻之後。右手單持的Harkonen猛地推出巨大的炮彈,爆炸炸傷幾隻打算追擊的。塞拉斯就地一滾滾進另一個房間。

猛地抽掉微衝上的彈夾,將新的插上去,然後準備從另一個方向接著進攻。就在她換好子彈抬頭的時候卻發現著房間中一直有人在看著她。黝黑的膚色,佈滿紋身的皮膚,綠色的瞳孔和那把巨大的鐮刀,剛才那個巨人的縮小版,或者說是本體得索林·布裡奇中尉舔舔嘴角,“你好啊~塞拉斯小姐。”

塞拉斯如同下意識的把身後的Harkonen拿來擋在身前,果然來著鐮刀刀背的一記重重的橫掃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她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飛出去撞破了牆壁、滾到走廊上。

“好了,現在捉迷藏時間結束了,你打算怎麼辦呢?”從塞拉斯撞破的洞口裡邁出步子來,索林中尉看著躺在地上的塞拉斯。“雖然你的射擊水平真的下了我一跳,但是完全不明包少校大人為什麼對你這麼重視,你這樣的廢物明明一隻手就可以很輕易的解決掉才對。”說著索林中尉猛地一轉臉,一枚炮彈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將身後的牆壁打穿,風刃在她臉上留下一道細碎的傷口。

“所以說,殺意啊,動作啊都這麼明顯,還想要殺人什麼的,完全就是開玩笑嘛。”中尉一攤手,然後猛地一腳踹在地上的塞拉斯身上,“但是還是會痛的啊!混蛋!”

飛出去的塞拉斯因為腹部受到重擊像一隻大蝦一樣佝僂著,劇烈的咳嗽向外吐著胃液。還沒有來得及喘息,就感覺頭上一陣陣痛,頭已經被中尉抓著頭髮拎了起來。“讓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少校這麼忌憚好了,一直看到最深的地方。”

然後一隻全是文身的手掌就整個佔據了塞拉斯的視線手掌的中間睜開一隻紫色的瞳孔,然後便是無邊無盡的黑暗的漩渦。等到她在漩渦中間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小衣櫃裡。而母親正站在衣櫃外面叮囑她不要出來。

自己的母親?塞拉斯低頭看看自己小小的手臂和腿,沒錯,母親8歲的時候就死了。有作為警察的父親和護士的母親,本來自己的童年應該是完美的才對,直到父親因為工作的原因得罪當地的黑幫然後被報復!

塞拉斯的回想被兩聲如同響雷般的槍響所打斷,衣櫃的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明明只是一個小警察而已,還敢管這種事,呸。”一邊說著一般隨意的打砸著這個房子裡的東西,震動將關的不是很嚴實的衣櫃門震開一條細縫,塞拉斯抑制不住的從從那裡看向外面。穿著警服威嚴滿滿,一直是自己驕傲的父親正倒在地上,血液從身上的兩個槍孔裡不斷的湧出來。而兩個男人正在撕扯著自己母親的衣服。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塞拉斯推開衣櫃的門,衝了出去,撿起地上的一把叉子,猛地插進了其中一個人的大腿裡。慘叫,然後男子猛的轉身,看見她抽出手裡的槍,在母親‘不要!’的慘叫中,一種劇烈的撕裂感從腹部傳來。劇痛奪走了她的意識。

等到她再一次艱難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母親正狼狽的穿著衣服的兩個男子和母親狼藉的下身和空洞的眼神。“媽的,條子這麼快就來了,明明還能再玩好一陣子的,真浪費。”一發子彈就從她母親的頭顱裡穿過,紅色和白色的東西湧出來了。肚子處傳出來的劇痛和眼睛裡的慘狀讓塞拉斯抑制不住的大叫起來。

整片空間都慢慢的被從那血紅漫的血紅。只有恢復了體型的塞拉斯立在中間悲鳴著。

“嘖嘖嘖,真慘呢。”在她身後,中尉扛著刀走了出來,“這麼悲劇的人生,為什麼還要掙扎著活下去呢?”輕輕的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伸出舌頭舔舔她的耳垂。鐮刀從塞拉斯的悄然伸到了塞拉斯的臂下。“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啊啊啊啊!!”不同於剛才的幻覺,這一次是真正的劇痛,手臂從塞拉斯的手上被割裂開來。伴隨著飛揚的雪花飛到天上。劇痛再一次讓塞拉斯清醒過來。“歡迎從地獄歸來,我的大小姐,歡迎回來地獄。”中尉舔著鐮刀上殘留的的血液這麼說道。

塞拉斯才發現原本的海辛宅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一片廢墟,僅剩的數名傭兵像是獵物一般被隨意的扔在角落裡。血液像是小溪一樣從他們的身體上流下來。

“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厄運的存在了嗎?父母,警察局的隊友,現在的戰友,一個一個的離你而去。這樣悲慘的生命,為什麼不早一點結束呢?”索林中尉的鐮刀從中間貫穿了塞拉斯的胸膛,然後將她拋出去。

看著仍然掙扎爬動的塞拉斯,一腳踩在她的手上,“為什麼還不死呢?明明死去就輕鬆了,想這些垃圾一樣輕鬆的死去就好了啊。”

“是我,是我向主人伸出了手……”細小的聲音從塞拉斯的喉嚨裡發了出來。

“什麼?”索林中尉地下頭去,把耳朵湊到塞拉斯的嘴邊。

“是我伸出了手,索要了,活下去的機會,哪怕變成吸血鬼也要活下來的……哪怕像現在這樣,也要活下來的機會!!”猛地抬頭的塞拉斯一口咬在了中尉的耳朵上,將那只耳朵直接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