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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潛入

莊周掃了幾眼便沒了繼續觀望這些女子的心思,只是這桌上包括那位王少爺他們都盯著這群樂女不放,好像眨一眨眼睛都是莫大的損失。

莊周回頭逆流的目光與王少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而這位王少爺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穩下心聲,將已紮根在樂女身上的心思連根拔起,向莊周問道:“你怎麼不看?”

莊周不想掃了他們的興致便謊說道:“她們長得太美,我覺得自己多瞧他們一眼都是莫大的褻瀆,所以在這般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望向她們。”

“嗨,多大點的事!”王少爺一揮手,繼續道,“只可惜這樂宮的樂女賣藝不賣身,不然......倒是可以快活快活......”

莊周明白王少爺是想歪了,便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王少爺眨著眼睛,露出曖昧的,只有男人才能心領神會的特殊笑容,說道:“我都懂,我都懂!大家都是男人,你也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這些樂宮的樂女們雖然不是不能被金錢砸下來,但並不妨礙你去虜獲他們的芳心。只要你追姑娘的本領高,那還不是情到深處衣頻寬?”

王少爺浪笑起來,說的他自己似乎就是此道高手似的。

莊周在桌上捧也不是,不捧又不給面子,畢竟他捧人的技術可沒有那些跟班們熟練,要是一不小心將本應拍馬屁股上的巴掌拍在馬嘴上,這打臉的仇可是要解下大梁子的。

莊周安分守己,不想惹是生非,也就沒有使用他並不熟練的拍馬屁技巧。

正巧,這時候時候酒樓掌櫃的將他們點好的菜一道道呈了上來,算是替莊周解了圍。

桌上,盤盤珍饈。

天上飛的鳳凰雞,水裡遊的蛟龍魚,地上跑的麒麟豕,三樣全佔齊了,至於的菜樣都是些時令蔬菜或是罕見昂貴的野菜,反正不求量大管飽,只求奢華氣派。

莊周也不知道這酒樓送上了一道三指大小的魚肉散上來做什麼,隨便來一人一筷子夾過去,其他幾人就只能望著那空盤子了。

其他人難道就只配望空盤止飢?

莊周開始覺得這頓飯也會吃得不輕鬆了。

等全部菜上齊,掌櫃的拉來一道玉屏攔在樂女和王少爺他們之間,那些樂女也順勢調轉樂調,各類樂器的聲音變得輕柔舒緩起來,不再那麼奪人耳目。

跟班們可沒有透過玉屏再瞧人家姑娘的臉的本領,也都紛紛轉過腦袋來,將心思放在了桌上的佳餚上。

這家酒樓能得到王少爺這麼長久的生意照顧,自然是有他得天獨厚的手段,在樂女們被玉屏攔下後,這酒樓上的菜成了這屋內的主角。

一群跟班,跟著王少爺來這數十次,每次再瞧見這菜色還是覺得驚豔無比。

有了樂女們的退讓,這酒樓的菜,瞧上去比對面的人的美,聞上去也比對面的糙漢子香,讓人食指大動。

王少爺率先動筷,夾了一小撮魚肉散後含在嘴裡抿化,他擔心莊周不識貨,不知道這酒樓菜色的厲害,更不知道他王少爺的厲害,便細細介紹道:“這道‘風花雪月’是取用一錠金子一尾的雪銀魚的面頰上最嫩的兩絲肉製成的,至於雪銀魚其他部分的肉雖然也極為鮮美,但不符合我的身份,所以只有最珍貴的、最稀少的面頰魚肉才有資格被擺在我的桌前。”

王少爺又夾了一筷子,那盤上的魚面頰肉便所剩無幾了,然後開始招呼他的跟班們還有莊周不要客氣,快些下筷。

莊周也確實沒有客氣,執好筷子便朝著最近的一盤菜伸去,卻突然發現的那幫子跟班們突然將目光都聚到了莊周的身上。

莊周一瞧他們,他們又慌忙避開視線,弄得莊周也是一頭霧水。

之後等桌上的菜消失過半,莊周倒是發現那些跟班們為什麼會盯著自己了,因為這些跟班已經熟知王少爺喜歡什麼菜,又不喜歡什麼菜,每次下筷都有意避開。

但莊周之前下筷子的那幾碟菜恰好就是王少爺喜歡的菜,所以他們一起直直盯著他,想要看看王少爺如何懲戒這個不識時務的野小子。

但最終王少爺非但沒有懲戒莊周,還這麼說道:“還是你小子和我胃口,咱們喜歡的菜都差不多,不想他們一樣,喜歡的菜都和我沒一道重複的。”

那些跟班聽後,心中卻是悔得不行,他們特意避開王少爺喜歡的菜,卻不曾料想王少爺是這樣一個心思,他們竟然弄巧成拙,反在王少爺面前討了個不喜。

莊周瞧著跟班們臉上的花花綠綠的表情,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實在憋得難受。

過了一會,桌上只剩下亮堂堂的空盤,可莊周卻覺得這腹中的飢飽程度大約與只吃了一隻拳頭大的饅頭差不多。這樣的分量對於一個健康的修士來說,是完完全全不夠的。

而這酒樓似乎也知

道自家菜的分量,所以等一位跟班好了一聲後,廂房門外走來幾個小廝將空盤撤下,重新上了第二輪的菜。

這輪菜上齊之後,酒樓掌櫃的指揮著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合力將一隻半人高的酒缸抬了進來,掀開酒罈封泥,濃烈的酒香瞬間充盈這間屋子。

掌櫃的和店裡的夥計也匆匆退下,趕緊將房門關好,好像外面沒付錢的人連這酒的味道都不配聞一樣。

跟班們給王少爺擺好他自己的金玉酒盞,滿上之後,坐回自己的屋子,而莊周也注意到這屋內響個不停的“咕咚,咕咚”咽口水的聲音。

王少爺自己小酌幾杯後,開啟話題向莊周問道:“你是哪的人?叫什麼名字?”

莊周因為沒打算真與他們交朋友,所以胡編亂造地回道:“我叫石頭,是個外鄉人。”

王少爺聽了莊周自我介紹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你爹孃應該沒讀過書,不然也不會給你起這麼俗的名字。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可能人人的爹孃都如我父親年輕那般優秀。”

莊周由著王少爺在那自吹自擂,反正等夜色再深一點,他便要離開這裡。

“吃菜吧。”

王少爺的話像是赦令一般,只有在他說出這句話後,那群小跟班們才敢動筷,這次他們學聰明了,只要王少爺下筷夾過的菜,他們便立即蜂擁而上,將本就只有盤中央那麼一點點的食物給夾個精光。

但很多時候,一個人做出一件聰明事,大家會對他讚揚不已,可當一群笨蛋學聰明人辦事時,就會將原本的事也給弄砸,就比如現在。

起初王少爺見自己第一下筷,第一喜歡的菜才夾了一筷便被的自己手下的跟班們一掃而光,他只是皺皺眉,他不想因為這麼一道菜而大發雷霆,這樣會顯得他肚量小。

所以他夾向了第二喜歡的菜,第三、第四......

每一次他出手夾過的菜跟班們都沒有給他夾第二次的機會,最後硬是留下其他他不願意動筷的菜。

於是,他將筷子摔在桌上,但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發怒的願意,只能悶聲道:“喝酒!”

跟班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王少爺為什麼突然生氣,但他都說喝酒了,他們也不敢不從,一個個都拿起酒杯開始推杯換盞。

莊周也摻和其中,不過他只是簡單碰了幾杯便沒有再喝了。

等到的酒罈見底,王少爺他們喝的醉醺醺的,臉頰在的油燈光的對映下更顯得通紅,雖然他們只要運轉修為就能夠將體內的酒意逼退,但喝酒的樂趣就是讓腦袋暈乎乎的,讓酒意化解理智,讓自己在醉意中暢想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莊周瞧窗外的夜已經足夠深邃了,街上也沒有多少人行走,他便化作一道光,從窗外離開。

王少爺醉眼朦朧瞧見自己身邊有光芒一閃,便朝那個方向望去,卻不見石頭,只餘下一個空位。

一開始王少爺還以為是石頭醉倒在地上,可等他蹲在身子在地上瞧了瞧,發現地上除了一堆人臭烘烘的腳外,並沒有石頭的身影。他便喊道:“石頭呢?石頭人呢?”

那群跟班們也立即趴在地上開始尋找石頭的身影,直到掌櫃的推開房間的門瞧見他們這般模樣後,也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少爺,您這是找什麼啊?”

“找石頭。”

“找石頭?找什麼樣石頭,是您的玉佩掉了?”

王少爺搖頭,拍開礙事的掌櫃的道:“是石頭人,是石頭人......”

掌櫃的眼皮顫了顫,只當王少爺是喝醉了在說胡話,就匆匆起身讓門外的小廝去喊來馬車,要將王少爺送回去,同時揮退了還在玉屏的樂女,向她們詢問是否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可其中樂女卻刺道:“掌櫃的,你難道不知道這玉屏的功效嗎?它可是你花費了不少金子才定來的。”

另一樂女幫腔道:“誰說不是呢?這玉屏可是一件法器呢,只允許我們的樂聲傳過去,卻不允許對面的聲音傳過來......”

掌櫃的也沒好氣地回道:“我這也是為你們好,要是沒有那玉屏,你們聽到一些不該你們聽的話,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樂女們卻不以為意,甩了掌櫃的一堆白眼後離開,而掌櫃的也只能在她們背後狠狠啐了一口,然後再進屋照料趴在地上的王少爺。

...

離開酒樓不久後,莊周便不再御空,一來是因為他尚且做不到在御空時全斂修為之光,所以為了不然自己過於顯眼,他就只好選擇沿地行走接近蒹葭城;二來是因為剛剛酒樓飲的酒古怪得很,明明已經散去了大部分的酒意,但這酒的芬芳依舊殘留在吐息中,所以他在趕道蒹葭城前,也得將這酒的氣味完全散去,不然在潛伏時容易給人發現。

莊周一路走在暗處,鬼鬼祟祟,街上出來

夜遊的人雖然極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他們發現黑暗中的莊周後,大都只是瞧一眼便繼續趕路,不會過多糾纏。

好似在黑夜中,互不干擾就是他們的默守的潛/規則。

莊周躡手躡腳來到了蒹葭城外的那片樹林外。

這片樹林裡藏著許多師境左右和少數尊境的影衛,這些影衛在兩年前對於剛剛踏上修行道路的甲班學生來說確實能起到一定防禦的作用,但現在甲班學生的境界都已經在君境,高出了他們整整兩三個大境,這些影衛也就失去了防禦的作用。

現在這片林子裡的影衛......應該叫明衛了,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白日維護好林子外的秩序,防止有人偷偷溜入然後闖上獨木橋,再給葬身魚腹。因為一旦有人死亡,周御書院相關的大學官就會多一件麻煩事要處理,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本就繁瑣的工作再添重,他們也是物盡其用,將林子剩餘的影衛轉職去做一般士卒的公差。

在林中一個師境的影衛趴在一截樹枝上準備睡覺休息,另一尊境的影衛頭子便督促道:“不要睡,夜裡我們也要守衛的。”

那位師境的影衛將四肢垂掛向下,有氣無力道:“頭兒,裡面那幫人現在都已經是君境修為了,整天在空中飛來飛去的,要是有人想要刺殺他們,至少也得派個同樣是君境的修士吧?這樣的修士還會這麼無聊非要從咱們這裡過?”

尊境的影衛知道師境的影衛暗藏在言語中的無奈,兩年前,他們被派到這裡來作為蒹葭城的第一道防禦,那時候還能常常見到甲班的學生在林子裡進出,但一年後,甲班學生就已經全員御空而行了,再等到現在,甲班的學生都已經君境了,而他們境界還是很穩定地保持不動。

這貨比貨,分優劣;人比人,卻氣死個人!

短短兩年半的時間,他們就瞧著的甲班的學生蹭蹭的升境界,他們這些影衛瞧在眼裡難免受到打擊,也因此產生怠惰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還有就是已經這林子裡三五個棵樹就有一影衛藏身,但等到甲班的學生升入尊境之後,這林子裡的影衛兄弟就漸漸被調走,到現在就只剩下不住二百個影衛兄弟還留守在這林子中了。

無人說話,面對高境的刺客又無能為力,面對的能對付的凡人卻有因為他們的聒噪而頭疼不已,說實話,連尊境修士自己都想自暴自棄趴在樹枝上睡覺,若非是最後的責任心使然,這片林子裡可就真的沒有一點防禦了。

“你要睡,便睡吧。”

尊境修士嘆了口氣,說道。

林子的下方莊周藏身在土蟻術法內,本來是小心翼翼的,但聽見樹上兩人的對話後,他便大著直接走了過去。

樹上尊境修士突然道:“二牛,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震動?”

那個師境二牛眼睛都沒有睜開,說道:“是我肚子餓,震動的聲音......”

尊境修士在附近警戒了一會,瞧不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後,也就不再深究,坐回樹上繼續觀望著天空。

莊周撤去術法,人出現在蒹葭湖前,突然想起湖中的水獸,便試探著用腳踩在獨木橋上,想要瞧瞧這湖中的水獸時候會鬧出大動靜。

要是這水獸折騰的動靜過大,他只能立即撤退,從長計議,換其他的法子再進入這裡了。

可等莊周將雙腳都踩在獨木橋上並走了很長一段路後,蒹葭湖內的魚只是偶爾浮出水面,對莊周這個侵入者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褒姒坐在湖邊的石頭上,撿起地上的小石子一粒一粒拋入湖中,望著湖面上泛起的漣漪發呆。

這時,她瞧見獨木橋上出現一個身影,她略微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趣,只以為他是深夜未歸的甲班的誰。

估計是聶天賈,因為每次她在湖邊一人待著的時候都會遇見晚歸的聶天賈。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站在獨木橋上的莊周瞧見湖邊竟然有一人坐在石頭上,他渾身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體內的修為開始預熱運轉,若是可以的話,他想要一擊拿下這人,若是一擊不成,那麼只能先逃遁離開了。

只是隨著獨木橋剩下的距離越來越短,莊周離蒹葭城越來越近,那個坐在石頭上的人影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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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拿捏不準那素白衣的人這麼鎮靜自若是何緣故,是覺得自己打不過她?還是故意這般設下陷阱,等他自投羅網?

莊周心裡拿捏不準,可距離岸上就剩下三五步的距離了,情況緊迫的已經不容他們多想了。

出手?不出手?

莊周最後一步邁出,腳跟落地,心中的猶豫消失不見,不管如何,事已至此,就算前方有陷阱,他也必須去闖一闖!

莊周將乾坤袋中四位師兄留給他的符籙準備好,若是靠自己無解局面的話,他也只能動用這珍貴異常的符籙來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