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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玲瓏無悔

看看這荒蕪的世界,想想這荒唐的人生。我該何去何從?我突然在頃刻之間迷失了方向。難道我真到要圍著一個夜郎國轉嗎?我問我自己。

風,突然 撥亂了我的頭髮,撩起我的衣衫。玲瓏的秀髮也隨著風飄然晃動,我們同時看向天際,不見邊緣的天空,視線消失在地平線,看不見日落的地方。

玲瓏弄了弄耳發,轉過臉來對我說:“你會去夜郎國嗎?”其實,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該去哪兒。夜郎國,或許會吧!

“會。”我點了點頭:“那是最後的淨土,希望的歸屬地。”我又看了看遠方。心裡卻依舊拿不定注意。

卻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為我拿了注意,我不知道這個人,他是一個男人,在我看來比較酷的男人,他很快就來到我的身邊。他面無表情的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靠,我要去哪兒還要他來告訴我嗎?當然不用,用不著。

我發現玲瓏突然看了他一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我扭過頭去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但他並沒有看我。我想他一定認識玲瓏,因為剛剛玲瓏看到他的時候,臉色立刻就變得不自然了。

“大哥是在勸慰我呢!還是警告?”我問。是的,聽他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對我的態度並不友善。而旁邊的玲瓏根本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他一直在盯著玲瓏看。

他好像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我也並不生氣去,笑了笑,道:“你為什麼老是盯著她看?”我指的是玲瓏。這人一直盯著玲瓏看。“哦,沒有。”他裝作恍然大悟覺得失態,道:“只是看你跟這位姑娘似乎很般配,不知道是不是公子你的什麼人?”靠,我一聽就感覺不對了。明明是他對玲瓏胡思亂想還說這麼扯淡的話。再說了我跟玲瓏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跟他說?玲瓏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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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玲瓏也沒有反對,而他偏偏又要這麼問,那我就要好好作弄他一番,我道:“嗯,兄弟猜得不錯,她叫玲瓏,是我女朋友。”這是輪到他吃驚了,道:“女朋友?”我點了點頭,道:“請問兄弟有什麼問題嗎?”看他了我一眼,道:“什麼是女朋友?”哦,天,什麼是女朋友都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哪個國家的?

“哦,就是未婚妻。”我說。這回玲瓏也開始用一種驚訝的眼睛看著我。當然,還有我旁邊的這個看起來很酷的傢伙。這回他終於是算聽懂了。臉色突然就變得僵硬了。靠,但是我卻發現玲瓏看到他臉色如此難看玲瓏卻很高興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敢問兄臺認得我未婚妻嗎?”我故意強調“未婚妻”這三個字。只見他很尷尬的搖了搖頭道:“不,不認識。”這時旁邊的玲瓏卻站出來戳穿了他的謊言。玲瓏原本是坐著的,此時卻站了起來走到我們面前,對這個男人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也就是新招的未婚駙馬,他叫弓長思羽。”然後又對我介紹我身邊的這個男人,道:“他叫章太煙,是我們夜郎國的武狀元。”聽玲瓏介紹的口氣,似乎很討厭章太煙這個人。

我向身邊的章太煙伸出了友好的手道:“弓長思羽,你好!”卻只見章太煙抱拳拱手道:“幸會,章太煙!”靠,真還沒看出來這個章太煙倒是挺有意思的。我看了玲瓏眼,又看了身邊的章太煙一眼。我一看就知道玲瓏和這個章太煙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看了章太煙一眼,道:“你們兩個,是朋友?”我故意這麼問的。章太煙看了玲瓏一眼,道:“算是吧!”玲瓏不說話。我就好奇了,既然是好朋友,那他剛剛為什麼還說不認識玲瓏呢?這個章太煙實在古怪。見了朋友還說不認識的恐怕還沒幾個吧!而且還是當著玲瓏的面說。

“對了,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章太煙又用一種很敵視的眼光看著我問。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玲瓏就已經先說了:“剛剛認識的,我被鬼馬人追殺,是他救了我。”章太煙不再說話了。我卻對他們兩個人的這種表情和說話態度感到疑惑了。既然是朋友,那為什麼說話老是針對對方呢?

過了半響玲瓏又問章太煙:“嗯,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章太煙支支吾吾的道:“那天,那天,我去找過你父親,才知道你跑出來了。所以就……”沒想到玲瓏這一聽就來氣了,怒道:“姓章的我告訴你,我跟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以後請你不要再跟著我。”

靠,敢情現在是弄明白了。玲瓏逃婚,而這個章太煙就是被入選的那個駙馬,但是玲瓏不喜歡章太煙,但是呢章太煙卻是一廂情願!我現在突然有點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我想我現再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是不是有點多餘啊?於是我站了起來,也不說話。轉身離開,距離他們相對較遠的地方去看風景去了。我想他們一定有好多話要說吧!我可不想破壞人家好事。雖然我一向提倡自由戀愛,不愛就分開。但是提倡歸提倡,總不能像那些媒婆一樣叫人討厭吧!古代時候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所謂媒婆破害了多少善男信女的幸福。我一向最討厭媒婆。

假如我有一天找不到任何一個女人來與我相伴此生的話,我也不會去找媒婆的。因為我看見他們就有一種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

剛剛跟章太煙談了幾句,敢情他這小子根本就不是跟我們一個時代的人!到像極了古時代的人。聽了玲瓏跟他的談話,這說明章太煙和玲瓏都是夜郎國的人,那為什麼玲瓏都已經跟上了我們的時代,為什麼章太煙依舊復古呢?真是搞不懂。也許這就是玲瓏不喜歡章太煙的原因吧!我想。

我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我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我忽然不小心回頭看了一眼,看他們的表情,似乎談得很不友好。兩人都臉紅筋漲。我還隱隱約約聽到章太煙說了一句什麼:好,只要他敢去,我必定會打死他。然後我又聽到玲瓏回覆了章太煙一句:好,你就看著吧!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想我不應該回頭看的。沒想到我這一看正要我的目光與章太煙對了個正著。只見他怒視著我,似乎對我也開始很不友好了。不過我看得出來,章太煙從第一眼見到我就已經表露出敵視的神情了。我對章太煙微微笑了笑。但是他卻眉頭緊皺,然後轉身拂袖而去。

靠,真是該死。我為什麼要好奇的轉過身去看他們呢?為什麼?難道我在乎他們在一起談話?不會吧!不要告訴我自己已經開始在意了,在意醉玲瓏。哦,天,真是該死!呵呵,這不可能吧!我一向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當然也一向不會撬人家牆腳的人。絕對不是。我又看了玲瓏一眼,我看她漲紅了臉。一看就知道心裡非常的激動。

他們兩個其實沒必要這樣鬧得如此不快的。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勉強不來的。用我們今天的思想來看待這個問題是很容易的。但是我就不知道他們的思想會是如此看待這個問題了。

我看章太煙走遠了,玲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發著悶氣。我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走過去安慰她!如果我就這樣走過去安慰她,那麼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安慰她呢?

朋友嗎?我跟她還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在她看來。我就無所謂了,就算是我的敵人我也會當他是我的朋友。但是玲瓏就不知道了。陌生人嗎?如果我以陌生人的身份過去安慰她,她會不會認為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既然這些都行不通,那,我還能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安慰她呢?

靠,我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顧慮?這好像不是我弓長思羽的一貫作風啊?不行,做人不能太拘束了。於是我走了過去,走到玲瓏身邊坐了下來,道:“你看看,前面骷髏國城外,慾望國都的軍隊就好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一片。”玲瓏朝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就挨著我身邊坐了下來。雙手抱住小腿,痴痴的看著前方,許久,許久沒有眨一下眼睛。

“怎麼了!”我頓了頓問道:“不開心?”過了許久許久,玲瓏依然沒開口。目光呆滯,不知道是不是看的前面的那些軍隊出神了。

又過了半響,玲瓏突然問我一個問題,她看著我,盯著我的臉,道:“你有沒有後悔過什麼事?”她的意思是想問我有沒有做過一件後悔的事情吧!

“嗯,”我頓了頓,回答:“好像,沒有。因為我之前的好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所以,沒有。”我看了她一眼,問道:“這麼說你有?說來聽聽。”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身在夜郎國,作為夜郎國的公主。”玲瓏後悔的事情竟然會是成為公主?不會吧!天下有那麼多女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玲瓏卻說是自己最後悔的事情!太難以置信了。

我笑了笑,道:“我有一句很有趣的簽名,想不想聽?”

“什麼?”玲瓏問。

“後悔也沒有用,一點都沒有。”我笑著說:“我的這句名言,可以化解一切問題。”

“是嗎!”玲瓏似乎不相信:“比如說?”

“比如說。”我頓了頓道:“比如說對別人發脾氣。‘對別人發脾氣也沒有用,一點都沒有,就像放屁一樣,一點用都沒有,不但沒有用,而且還會讓人對你敬而遠之。”

“呵呵呵……”玲瓏笑著說:“比如說哭呢?”

“哭也沒有用,一點都沒有。哭了,流的是自己的眼淚,沒有人會知道你是心痛,還是感動。”我說。

“呵呵呵……”玲瓏又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的破涕為笑:“弓長思羽,你太有趣了。”說著一把摟著我們脖子,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沒有動,心也沒有動。任憑醉玲瓏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想她一定是累了,很累很累。所以需要找一個能讓她感到放鬆的肩膀靠一靠。我人不動,心欲不會動,因為,她這依靠只因為一時的衝動!

沒有其他的因素,在我看著來。所以我不會怦然心動。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心不動才不是我弓長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