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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歸途

歸途我和玲瓏就這樣在人界玩了一個多月。可謂是瘋狂的旅行了吧!我們既不坐車,也不用步行,就算去再遠的地方,利用“卍魔戒”空間傳送,幾秒鐘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達。

到每一個地方去,我們不住酒店,也不棲息在客棧,而且扎野營,吃野味,喝山泉,目睹山川河流,遊走山村鄉野之間。

至於酒店,等娛樂場所,那不是我們小兩口應該去的地方,那不叫度蜜月,而是旅遊,當然,度蜜月也算是一種旅遊。

領略了重慶麻辣,四川火鍋,雲南十八怪等等。反正就是一個字——爽

夏威夷曬了一個星期的太陽,和玲瓏學了一個星期的游泳。在日本待了三天,泰國曼谷待了三天,韓國首爾待了兩天……

還有好多地方記憶不是很深刻,就這樣一個多月就已經過去了。

而地方也去得差不多了。其實一個月的時間遠遠玩得不夠盡興,但是我心裡卻清楚的知道,在荒蕪大陸,卻是過了三十多年。

如果我們再不回去的話,老爸老媽恐怕都要急死了。三十多年是一個什麼概念哪?所以我們才打算迅速回去。

而且我心裡也還一直擔心著關於慾望國都餘孽的那件事情。所以我們才會想要儘快的回去。

三十年不算太長,但一日恍如三十年,那是什麼樣的一種生活啊!山河依舊,物是人非事事休!風景就塵埃,我欲昂首長嘯,欲語淚先流,昨日小橋流水人家歡笑,此時風襲蕭蕭……

夜郎國,我要回來了,爸,媽,我們回來了!可是,你們在哪兒呢?

“怎麼會…這樣……”我整個人幾乎在這一刻崩潰了。

“爹,娘……”玲瓏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我大叫一聲衝進雜草叢生,搖搖欲墜的屋宅中。

“爸爸…媽……”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你們,你們……”我無力的跪了下去,就這樣無力的跪了下去,風輕輕的吹過,彷彿就在昨天,那個充滿歡笑的家還在,可是,今天…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以為在,只是容顏改,我以為變,沒想到會如此荒廢;我以為,我已經不會再失去,可是……這一切恍若雲煙,一晃眼,便已不見……

我以為我從來不會哭泣,我以為我是最堅強的,沒想到我會這麼害怕失去,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再失去,沒想到卻這麼快就失去了!

“爸,媽…你們,在…哪兒?”我的眼淚已經止不住流了出來,我的心已經痛得好像將要無法呼吸了,我的腦子裡面不斷的湧現出曾經一家人的歡笑;爸爸的風趣,媽媽的和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我的心裡亂哄哄的。三十年,是的,這個世界的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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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爸,媽……”我已經快要失去了理智:“恕孩兒不孝!”我磕了三個響頭。緩緩的站了起來。

玲瓏跪在院子裡,神情呆滯,臉色慘白,嘴唇在顫抖,說話已經含糊不清了。我走到玲瓏身邊,跪了下去:“玲瓏,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是的,是我弓長思羽害了玲瓏一家,如果我不去人界這一個月的話,我就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就可以保護他們,是我太自私了。我也知道現在道歉也已經沒有用了,一點用的都沒有。我心裡的難過我無法用三言兩語就能表達出來。

玲瓏哇的一聲就撲到我懷裡哭了出來。我沒辦法安慰玲瓏,因為我連自己都無法安慰自己,我連自己的無法原諒自己。我只有緊緊的抱著玲瓏,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麼做?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幹的?爸媽是不是還活著。但是我心裡卻害怕承認爸媽不在這樣的一個事實。因為我害怕失去,我不想失去。

我和玲瓏一同陷入無比痛楚的悲憤之中。

“你們,終於回來了……”我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後說話。我轉過身,是墨竹先生!

“都起來吧!”墨竹先生看上去老了很多。也對,畢竟已經是這裡的三十年了。我把玲瓏扶了起來。

“墨竹先生,我爸和我媽呢?”我慌忙問。

“哦,”墨竹先生背著手,沉重的說:“你娘沒事……”

“我娘在哪兒?”玲瓏掙脫了我的懷抱上前幾步:“那我爹呢?”我看到玲瓏著急的樣子,心裡無比的痛楚。

“你娘,在墨林軒。”墨竹先生悠悠答道:“你爹他…被抓走了……”我也已經按捺不住了,上前幾步站在墨竹先生的面前,憤怒的問道:“這是誰幹的?”墨竹先生環顧四周一眼,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回墨林軒再說。”

沒辦法,哪怕我現在十分痛苦和憤怒,但是還是跟著墨竹先生回到了墨林軒。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已經到了墨林軒。

推開門,玲瓏就已經撲了進去:“娘……”老媽躺在竹榻上,消瘦如柴,我看到老媽的一剎那,心有有一種愧對她的感覺,我幹愣在門口,似乎已經忘記了邁出腳步。

玲瓏抱著母親慟哭,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老媽向我著示苦柴一樣的手時,我才恍然悔悟。

“兒子,還站那兒做什麼?”老媽喊我:“快,過來娘瞧瞧。”身後的墨竹先生說了一句:“思羽,快過去吧!”我恍若夢中驚醒,才慌忙走到老媽床邊,握緊了老媽的手;老媽枯瘦如柴的手顯得有些冰涼。

“老媽……”我喊了一聲,就開始哽咽起來。

“不要哭……”老媽的嘴唇乾裂:“我兒子不許哭……”

“媽……”我強忍著眼淚,儘量不要哭出來:“對不起…媽……”

“娘,我們,對不起你們……”玲瓏已經淚流滿面。

“思羽,玲瓏,”墨竹先生在我們身後說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爹還在他們手裡呢!”我聽了墨竹先生的話立即站了起來,道:“墨竹先生,我爸在哪兒?”

“墨竹,你答應過我的。”老媽這句話我聽不懂。但是我現在只想墨竹先生告訴我,我爸在哪兒?

“藍兒,”墨竹先生看了老媽一眼,道:“我是答應過你不告訴他們,但是現在我們必須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原來是老媽不讓墨竹先生告訴我們老爸的事情。

“你想害死我兒子嗎?”老媽喘著大氣說:“你要是敢告訴他們,我就,跟你翻臉…咳,咳咳……”老媽開始咳嗽。

“老媽,”我轉過身去:“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告訴我爸爸在哪兒?”

“兒子,”老媽看著我,眼神充滿了恐懼之色:“娘,現在命令你,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許去!也,咳…不許提關於你爹的事情……”

“娘,爹爹到底在哪兒?”玲瓏也急了:“到底發生什麼事去了?”

“玲瓏,”老媽看了我們一眼道:“聽娘的話,不要再問了,好嗎?”玲瓏放開老媽的手,站了起來,轉過身問墨竹先生:“墨竹先生,我爹到底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竹……”老媽又想阻止墨竹先生。

“藍兒,”墨竹先生道:“我想思羽和玲瓏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你……”老媽很憤怒。但是沒有用。墨竹先生還是說了。

“玲瓏,思羽,”墨竹先生道:“事情發生在你們離開之後的第三年,慾望國都的人突然包圍了整個狼族部落,他們燒殺搶掠,凡有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你爹和你娘作為狼族首領,當然是首當其衝的目標,要是哪天我不是恰好去你家的話,恐怕,連你娘都…對不起!思羽,玲瓏。當時沒能將你爹救下……”墨竹先生說著低下了頭,他在為沒能救下我爸爸而愧對我們,感到自責。但是我認為墨竹先生並沒有愧對我們,相反的,我們應該感激他救了我老媽才是。

“墨竹先生,你不要感到自責,我們應該感謝你救了我媽才是。”我說。

“墨竹先生,”玲瓏也道:“那麼現在我爹到底在哪兒?”

“玲瓏,思羽。”老媽突然說話了:“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麼現在我也沒有必要瞞著你們了,但是聽娘的話,不要去找他們,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已經失去你爹,我不想再失去你們倆。”

“媽,我們知道該怎麼做。”我說:“但是現在我們必須把爸爸救出來。我只是不明白慾望國都的人怎麼進來的?不是說如果沒有人引領的話外族人是進不來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引領慾望國都的人進來?”玲瓏道。

“那會是誰呢?”墨竹先生道。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道。

“整個狼族部落都已經被他們佔領,大半狼族人被他們關押控制。”墨竹先生道。

“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我不解的道:“土地嗎,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吧,要土地大可把我們驅逐出境,而不必關押我們的族人哪?”

“只要找到引領慾望國都餘孽的人進來的那個人不就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了嗎?”玲瓏說。

“最近幾年有沒有繼續向外面的國家供應糧草與食物?”我問。

“自從骷髏國與慾望國都一站,之後就就只有給鬼馬人供應糧草了。”老媽說。

“那我們就從糧草和進出夜郎國的人查起。”我說:“每一個進出夜郎國的人都應該有登記的吧?”玲瓏點了點頭。我想,既然有登記,那麼只要查一下近斷時間以來都有哪些人出境過,相信很快就可以把這個引領逆賊進犯的奸細找出來。

本來自從慾望國都和骷髏國三十年前那一戰之後,因為沙塵豹的緣故,導致慾望國都覆滅,理應來說慾望國都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十年之內就能東山再起的,更何況只是幾個餘孽領導而已。

但是話又說回來,那一戰,最後的結果到底怎麼樣!誰也不清楚,就連骷髏國最後怎麼樣,我也已經不清楚了。還有羅煞門的人到底最後怎麼樣,我也不清楚。我有太多的不清楚。

“真的,是慾望國都的人嗎?”我有些懷疑的問。

“對了,”墨竹先生突然道:“他們一直都在找你,曾經在老家那裡埋伏了三年,但是你一直都沒有回來,所以才撤走了埋伏。”

“這麼說,肯定不會是慾望國都了。”我肯定的說:“我跟慾望國都根本沒有任何仇怨。難道,是羅煞門?”

“羅煞門!”玲瓏不解的道:“羅煞門是什麼來路?”

“羅煞門是阿修羅界羅修門的一個分舵,後來獨立了。是一個比較邪惡的門派,上一次在骷髏國你也見識過他們的厲害了。”

“是,他們!”玲瓏沉吟了一句。

“好吧!”我說:“晚上我們潛回部落裡去,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

“太危險了。”老媽反對的說:“我不允許你們冒這個險。”

“媽……”我道:“我們也不能總是待在這裡吧?”

“要是還認我這個娘的話就得聽我的。”老媽說。

“娘,這事我們自有分寸。”玲瓏道:“您就放心吧!我們不會亂來的。

“藍兒,這事你就別管了。”墨竹先生彷彿也變得穩重和成熟了許多,不再想三十年前那個老頑童一樣頑皮,說話嘻嘻呵呵。

我們都看著老媽不說話。之後墨竹先生又說了一句:“這事就這麼決定了。我支援他們倆的想法,晚上我們就潛回狼城去。”

老媽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似乎也知道我們的決心,再多說也是無義的。所以也就沒再過多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