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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創作的念頭

圖書館

在平時,此刻本是上課時間,但我終於見著了不顯山不露水的圖書館。

一問方知,圖書館開放時間,竟和學生的上課時間相同。一旦我們放學,它也跟著關門。

我看了眼悠閒地不像話的三位圖書管理員,她們應是教師家屬,那模樣簡直是我在初中看慣了的。

再加一人完全可以湊一桌麻將嘛。我心裡暗想。然後聽從規矩交了20元的押金辦了一張借書卡。

錢剛一交,管理員友善地提示:“把收據保管好,押金只有高三畢業才能退。”

我愕然了一下,繼而笑笑。等到無人後和遊龍明講:“這大概就是圖書館的收入來源吧。”

仔細算算離我畢業還差一年半,一年半後誰還記得將這收據放哪?

但拋開這些,我是極愛圖書館的,此前週末因為學校圖書館不開門(理由嘛已經知道了),所以只好乘車去市區裡的新華書店蹭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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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書看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貪婪的看了一遍學校的書庫,為自己花的那20元錢感到值得後,不經意間聽見鈴聲,拿出手機一看,竟已到了中午。

最終戀戀不捨地挑了兩本書出去(一次只能借兩本,必須兩週內還。)

《白鯨》和《歐亨利短篇集》

《白鯨》我從未聽過其名,但我非常渴望見識大海,身處內陸的我,見過河流、小溪,長江、高山。李白筆下的“兩岸遠山啼不住”我也看過。可終究沒能見識氣勢磅礴的大海。

從電視機前是聞不到海的味道的,我無法使自己性格豪邁,只好將豪邁的印象寄託在它身上。

而《白鯨》大約就是講的捕鯨人在海上搏鬥的故事。

歐亨利的大名自不必提,早早聽聞一種結尾名叫“歐亨利式結局”,說實話,歐亨利給我一種古龍的感覺。

同樣的才氣縱橫,同樣都是為了錢而寫作。

有的人會覺得為錢而寫的文字充滿了商氣,而且在後面的創作生涯中,歐亨利和古龍都有著面臨江郎才盡的傳聞。

但我深知,創作不是高高在上,並非曲高和寡,在某些方面,為生活所迫的人,寫下的文字相反更令人觸動,一如:《麥琪的禮物》。

收好書後,遊龍明自己不捨的20塊錢,兀自等著讓我分享,也罷,難得同為書友,我絲毫不介意借他書看。

不過這傢伙卻是從來沒和我談論過讀書觀感,有的書,令我感慨非常,卻在他眼裡平平,一句“還好”打發,直到後來,我才漸漸明白我倆產生的差別在哪。

吃過午飯,我巧遇了夏明明,遊龍明回寢室睡午覺,但我卻想午休時間不如回教室看小說。

手裡也正拿著剛借的《白鯨》,另一本給遊龍明了。

看見夏明明時,她正和一位女生並肩而行,我仔細看去背影,應該是那位名叫蘇言的女生。

因為剛吃完飯,肚子鼓鼓的,我產生了些許倦意,儘管難得遇見夏明明,卻懶懶的,不想打招呼。

儘管如此,我也看著她腦後的短髮,沒有怎麼移動視線,心想,我可是發現你了哦,不過你沒看見我罷了。

但她忽然一轉頭,凝眸看向了我。

“林木!”

“啊,好巧。”我打了個招呼。

“你一直盯著我?”

她停了腳步,待我走上前時,歪著腦袋問我。

“是啊,看見你和朋友聊得正高興,沒準備打擾。”

但她忽略掉我後面的客套話,直接翻個白眼說:“怪不得我總覺得後背陰森森的。”

我是鬼麼?

不過她這樣一說也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比如我在教室裡睡午覺時,會莫名驚醒,一睜眼便看見瞿霞在盯著我,我問她看我幹嘛?她問答她只是在發呆而已。

似乎人對於別人眼神的注視真的擁有一種莫名的通感。

夏明明旁邊的蘇言對比起我,似乎更對我手裡的書更感興趣,一個踏步走到我面前,從我手裡拿過書本。

“這是什麼書?”

我示意了下封面的名字。

她點了下頭,翻開序章看了一眼,抬頭恍然對我說:“這是名著啊。”

“這傢伙總喜歡看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夏明明撇頭地對我下著定義。

我勉強點點頭。

蘇言將書還給了我,忽然問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我感覺你好像看了很多書,既然這樣,你自己有想寫小說的想法?”

我腦中放空了下,只迴盪著這句話:自己寫小說?

“吶,我在初中的時候就有一個同學,看了好多言情小說,當然,她是女的,後來她自己也開始寫小說,非常厲害啊,整個年級都在傳閱她的小說,後來連低年級的人也在跟風來看,甚至寧願另外手抄一份,很了不起吧。”

蘇言講述了一番,倒是夏明明沒有生起多大感興趣的念頭,僅在聽見“言情小說”時,支了下耳朵,除此之外,只是手癢癢地扯著路旁的樹的枝椏玩。

我心裡掀起了波瀾,年少寫書成名的人,我也聽聞過幾個,像什麼郭敬明啊,韓寒啊,新概念作文大賽我也好奇地瞭解過。而對於一些彷彿流水線製造的網文,甚至心裡何嘗沒有過這樣的念頭:這都寫的什麼玩意啊,換我肯定寫得比他好!

“那後來呢,後來那個寫小說的同學,她怎樣?”

“初中畢業後,就不想讀書啦,出去打工,後來更是找了個男朋友,老師們都很感慨:當年她的成績挺不錯的。”

蘇言說完後便對夏明明說先回教室做作業,夏明明隨手招了下,轉而收回目光看向我。

“怎麼啦?難道你真想寫小說?”

我笑了笑:“我哪來這功夫。而且寫什麼小說啊,又沒人會看。”

“我會看。”忽然,一道目光撞上我的眼睛,是夏明明的眼睛,她的目光不留餘地的,徹底對上我眼睛,看了一會,她將頭轉開,小聲地說著,“總之,我會看的,雖然後面或許會因為你寫的太差而放棄,總之,如果你林木寫了,我夏明明是絕對會當你第一個讀者的。”

你知道麼,承諾來當第一個讀者的人,對於一名創作者是多麼的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