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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酒館熱鬧才有趣

不得不說,酒館裡的騷亂或者說鬥毆,這類活動的結束就跟它們的開始一樣讓人感到突如其來——當桌椅之間還剩下十來個還相互認識彼此不會打起來的醉鬼之後,原本守在酒館門口的酒館老闆立刻招呼著選擇始終袖手旁觀看熱鬧的人們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傢伙給抬到了不會妨礙到別人的角落裡,並公然拿走了他們身上的錢袋。

即便酒館老闆當眾明確表示,他這麼做是為了防止有人順手牽羊,並且會等到他們清醒之後再一一還給他們,但無論是亞歷山大還是法蘭西斯等人,他們都很懷疑這個說法的真實性。

不過懷疑歸懷疑,在酒館老闆隨即宣佈所有還在酒館內並保持清醒著的人,今天在此之前的所有吃喝費用都不用支付了之後,哪怕是亞歷山大這個在某方面顯得有些固執的流浪騎士或者說遊俠騎士,大家夥兒都不約而同地表示出了熱烈的歡迎:能佔便宜享受到免費的服務或者東西可以說是所有人都會喜歡,這是不分貴族平民的,唯一的區別也僅僅只在於這個免費或者說便宜的程度如何了。

結合上酒館老闆之前無所顧忌地拿走所有在鬥毆中被打趴下不省人事的傢伙的錢袋子的行為,再蠢的酒客都知道他們所有之前的費用最終會是由誰來處,只不過沒有人會傻呵呵地站出來提到這一檔子事兒就是了,畢竟又不是讓自己來出錢,那自然就讓那些被打破腦袋還人事不知的傢伙來對此負責算了。

不得不說,剛剛才結束的這場混亂不堪的打鬥,似乎並沒有對酒館老闆造成多大的損失或者困擾——由於桌子與椅子都是用堅固的木料製成的,它們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損壞,哪怕它們中的一些被喝高了的酒客或者說僱傭兵與冒險者充當盾牌甚至是武器揮舞來揮舞去也一樣;同樣的,木製的餐盤也沒有什麼損壞,也就是陶製的酒罐酒壺盤碗被打爛了不少,不過在酒館老闆讓侍女們從地窖內端出來了不少新的之後,酒館內的酒客們就完全用不著缺少盛放食物酒水的器皿而感到操心了。

要不是現在一群侍女在拿著掃帚簸箕打掃著有些狼藉的地面上,以及牆角處跟堆柴火一樣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大堆醉鬼的話,可以說沒人會意識到之前這裡發生了些什麼,幾乎看不出來一丁點兒的痕跡。

“......瞧酒館老闆的樣子,顯然他從那些酒鬼身上搜刮的錢袋,足夠彌補這場大混戰對他造成的損失了。”看著酒館老闆將鉤鐮槍重新放回到櫃檯裡並繼續忙於從地窖裡往外搬運著食物與酒水之後,亞歷山大的眼角有些微微抽搐,顯然這個酒館老闆的所作所為對他觸動太大了,尤其是那把尖刃閃爍著寒光的鉤鐮槍,很難想象它的主人是一個酒館老闆,而不是一個身著板鏈甲的重灌鉤鐮民兵。

鉤鐮槍這種長柄武器可謂是萊昂內爾王國的特色武器,可以說跟長弓一樣都屬於立國之本:如果說長弓搭配錐形破甲箭或者其他威力更加巨大的破甲型箭矢能夠在幾百米外有效對付佈雷爾王國與北方這兩個老鄰居的重灌騎士與重灌騎兵的話,那麼鉤鐮槍就可以在一至兩米的範圍內來對付佈雷爾王國與北方這兩個老鄰居的重灌步兵了;不僅如此,在有著拒馬樁以及其他種類部隊的掩護下,持有這種長柄武器的自耕農部隊或者民兵部隊也同樣可以對重灌騎士與重灌騎兵起到不錯的殺傷作用,只不過無法像長戟或者超長槍那樣具有相當顯著的效果就是了。

顧名思義,鉤鐮槍是從萊昂內爾農民手中的鉤鐮這種農具脫胎而出的,這種普遍構造為一端帶鉤而另一端呈斧狀並帶有矛尖的長柄武器既能輕鬆剁下輕裝敵人的四肢,也能對身著重甲的敵人造成不小的威脅,甚至對於盾牌也有著尚可的破壞效果,這使得有著各種各樣構造卻萬變不離其宗的它成為了萊昂內爾自耕農最常用的武器,本來就會使用鉤鐮農具的他們只需要稍加訓練就能將鉤鐮槍使用得同樣嫻熟。

也正因為如此,大量身著輕甲或者重甲的萊昂內爾重灌鉤鐮民兵既可以埋伏在樹林、灌木叢抑或草叢中等待敵方騎士騎兵接近後將其勾下戰馬給予殺傷,也可以混雜在其他近戰部隊的軍陣之中,在跟敵方騎士騎兵的正面對決裡來協助戰友勾下騎手,使得萊昂內爾王國內大大小小的采邑貴族們普遍都會組建屬於自己的重灌鉤鐮民兵部隊,最不濟也要擁有一支輕裝鉤鐮民兵,用來應對自己領地周邊大大小小的威脅。

詭狐鎮位於萊昂內爾王國北部與北方的交界處,為了應對可能會從北邊過來的企圖劫掠的北方領主的部隊或者單純的亂軍強盜,會擁有重灌鉤鐮民兵或者輕裝鉤鐮民兵不奇怪;但如果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酒館老闆會在自己櫃檯下面隨時擺放著一杆鉤鐮槍的話,那麼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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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光是夠彌補損失了,看他那不慌不忙還有些躊躇滿志的樣子,極有可能他還從中賺了不少呢,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揮了揮手說道,並看著那個跟之前一樣忙裡忙外的酒館老闆嘖嘖稱奇,“那個酒館老闆應該以前就是這裡的一名鉤鐮民兵,是會使用鉤鐮槍作戰的僱傭兵抑或冒險者也說不定,保留著以前討生活用的傢伙事兒不奇怪......可能是這裡靠近北方吧,居然會手持武器把守住門口以防有賴賬的逃出去,這倒是頗有北方特色風情......”

在法蘭西斯如此感嘆的同時,那個被拽飛到他們這裡的吟遊詩人凱文又回到櫃檯邊兒上去了,他拿出在之前鬥毆中倖免於難的維埃勒琴,開始重新情緒高漲地吟誦著詩歌,然而很快就被酒客們抱怨他實在太吵了,使得他不得不灰溜溜地換了一首比較舒緩的歌曲來吟唱著。

對於凱文,亞歷山大等人在聽他的分不清有多少成分是在自吹自擂或者僅僅只是在胡謅的講述中多多少少瞭解了,這是一個當地老盜賊的兒子,關於他的個人經歷也無非就是一個想要追尋自己夢想不想子承父業的故事而已......當然了,從這個傢伙目前的經歷來看,恐怕他父親現在的職業收入比他還要高上不少,這也使得凱文要成為最好的吟遊詩人的決心顯得是如此堅決,明顯帶有一絲年輕人賭氣的感覺。

雖然對於這個吟遊詩人現有的隨便不做評價或者說不做多優秀的評價,但亞歷山大對於凱文還是稍微高看了一眼的,畢竟身為再典型不過的不法之徒的子嗣,居然會毅然決然地選擇要成為正派人,這種精神是很值得人讚許的,哪怕他作為吟遊詩人來說其職業水平還有待提高也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本來亞歷山大以為等到那些腦袋發熱的蠢貨被統統打倒在地之後,這裡的氣氛應該會好上很多,然而現實卻並非如此——或許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不算早了的緣故,酒館內的顧客們該來的都來了,已經沒有新的酒客進入到這座酒館內,再加上有不少醉鬼被丟在角落裡或者他們中有些傢伙陸陸續續自個兒爬起來走到了外面去,可以說明顯少了一大批人,顯得這裡空蕩蕩的。

當然了,眼下上酒上菜的速度跟之前相比也是有了明顯的提高,不過奇怪的是,侍女們好像也伴隨著還清醒著的酒客們數量的減少,變得賴洋洋了起來:如果有誰想要佔某個侍女的小便宜的話,那麼現在顯然比之前變得更方便了,不會有什麼人來擠眉瞪眼的;然而似乎正是不會有什麼人來爭風吃醋,就連法蘭西斯這樣的傢伙對此都毫無興趣,好像他們一瞬間就變得無比正經了一般。

將目光挪到了法蘭西斯的身上,亞歷山大驚訝地發現,這個擁有貴族血統的旅行奸商幾乎就跟敷衍了事似的摸了一下一個從旁邊路過的侍女的屁股,而那個侍女也同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直接就走過去了——既沒有給法蘭西斯的腦袋一下子,也沒有嬌笑著向他拋一個媚眼過去,四周也沒有吃醋的男性酒客見到這一幕後開口大聲嚷嚷,就好像剛剛僅僅只是一隻蒼蠅在她的屁股上短暫停留了一秒鐘一樣。

見到這樣之後,法蘭西斯大感無趣,只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面前重新恢復正常擺放的桌子擺著的各式吃食上了,連話都懶得說。

無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了一會兒,將葡萄酒全部喝完的亞歷山大不得不承認,相對於眼下如此安靜的狀況,他居然更喜歡那種走路的時候需要強行擠並且有人摸一把侍女的時候她會有激烈反應、說不定一旁還會有人大呼小叫的氣氛,這讓他感到了一陣失望:不光是對於現在的酒館環境,更多的還是對於他自己。

沒辦法,相對於盧卡斯那個北方流浪騎士,亞歷山大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顯然要更加嚴於律己,這也使得他會對自己居然喜歡傳統的或者說亂糟糟的酒館氣氛感到失望,哪怕他這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酒館鬥毆也同樣如此。

等等,說到盧卡斯......

“......那個傢伙還活著嗎?”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一陣兒沒有注意到盧卡斯的存在了,亞歷山大立刻抬起頭來,快速掃視著整座酒館,尤其是那些被堆放在角落裡看上去活似垃圾一般的醉鬼,“蘭道夫爵士那家夥......該不會真的在鬥毆之中被打倒了嗎?”

“事實證明,蘭道夫爵士的戰鬥力還是很驚人的,烏爾裡克爵士。”亞歷山大話音剛落,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法蘭西斯很快就看到了他們要找的傢伙,並松了一口氣給予了回答,“蘭道夫爵士還跟那些從北方來的僱傭兵與冒險者待在一起,並且看樣子......呃,他還在跟他們一起喝?”

“都打了一架了居然還能喝得下去?他的肚子是酒窖嗎?”聽到法蘭西斯的回答後,亞歷山大抱怨了一句的同時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刻就看到了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並臉色驟變:“他是準備把自己喝死嗎?法蘭西斯,威爾,你們兩個跟我來,把這個傢伙帶回來!”

“遵命,烏爾裡克爵士(大人)。”法蘭西斯與威爾都點了點頭答應道,他們也看到了這個已經灌下去不知道多少麥芽酒的北方流浪騎士現在還在往嘴裡繼續倒著略顯焦黃色的酒液,為了不出現什麼可能的麻煩,現在必須把他給拉回來了。

“你、你們來找我、我幹什麼......”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亞歷山大等三人,盧卡斯搖晃著腦袋開口問道,話語顯得磕磕巴巴的,就好像酒精已經完全麻痺掉了他的舌頭一樣,而事實很可能就是如此,“我、我還沒醉呢......”

“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醉,你是拿你們北方人的標準來進行衡量嗎?蘭道夫爵士?”被濃郁的酒臭味兒刺激著自己的鼻子,亞歷山大皺著眉頭反問道,盧卡斯現在的樣子跟喝醉了根本沒什麼兩樣兒,跟那些被丟在角落裡的醉鬼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還有著貌似清醒的神智,至少他還能對自己等人有著一定的反應。

“對!”還沒等盧卡斯開口,他身旁那一群北方僱傭兵與冒險者就齊聲大喊著回答道,顯然這幫傢伙也跟那個北方流浪騎士一樣醉得不輕,連對方問的是誰都搞不太清楚了。

“看、看到沒?烏、烏爾裡克爵、爵士,我們北方人、人可不會、會這麼輕易地就、就醉了!”揮舞著手中的木製酒杯,盧卡斯略顯得意地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

亞歷山大:“......法蘭西斯,威爾,你們兩個上去,把他扛回去——他再這麼喝下去,能不能把他自己喝死我不知道,但絕對能把我給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