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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後撤、誘敵、投擲、擠壓與抄後路

“哇呀呀呀呀......”一個揮舞著一把菜刀的劫匪向著鉤鐮槍兵們衝了過來,雖然他手中的武器跟對面的比起來最起碼差了足足一米五的長度,但他依舊選擇了這麼做,企圖靠自己這種兇惡的表現來震住那些看上去跟自己一樣顯得有些羸弱的傢伙。

“嘶......”看著迎面衝過來的這個劫匪,位於他衝鋒方向的鉤鐮槍兵只得端平了自己手中兩米的鉤鐮槍,讓其矛尖正對著這個劫匪,然後在心裡拼命祈禱著,這個劫匪直接一頭撞死在上面就行了,千萬不要有什麼其他的意外。

事實證明,冥冥之中的命運或者神祇們或許會給凡人帶來一時的好運,但很明顯的是,祂們給予好運的物件往往都是勇敢者而不是懦弱者——在見到眼前這個鉤鐮槍兵僅僅只是平端著鉤鐮槍之後,這個揮舞著菜刀的劫匪立刻就敏銳地躲過了他跟揮舞農叉一樣揮舞著的鉤鐮槍,眼瞅著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就要砍到這個鉤鐮槍兵的肩膀上了。

“噗!”還沒等菜刀揮舞起來,這個劫匪的腰部就被另外一杆鉤鐮槍的斧刃一端給砍出了一個大口子來,鮮血與臟器從中噴湧而去,使得這個劫匪的攻擊完全落空的同時也慘叫著摔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他倒下所處的一小片土地,並隱隱能看到有花花綠綠的腸子從身體邊緣流了出來。

“不要發愣啊!至少動動你的鉤鐮槍!哪怕多胡亂揮舞幾下子啊!”看著被自己救下的那個同伴還在有些發愣,並且看到劫匪屍體後還渾身發抖,那個用鉤鐮槍從一旁給予側砍的鉤鐮槍兵立刻大聲喊道,並迅速將自己的鉤鐮槍揮舞了起來,將另外一個劫匪迫使其腳步停了下來,用手中的短矛拼命格擋著鉤鐮槍上的矛尖。

這個算救了自己同伴一名的鉤鐮槍兵是亞歷山大從酒館的酒客們中徵募而來的一員,原本是詭狐鎮裡一個小商人的次子的他論心理素質比身邊的前農奴們要好得太多了,至少不至於見到劫匪或者留學就會有著要尿褲子的衝動,最多也就是雙腿微微有些打顫而已,不會太過影響自己雙手的動作。

不得不說,面對著上百個劫匪的叢集衝鋒,二十名鉤鐮槍兵的壓力還是蠻大的,尤其是在一些劫匪完全衝到了他們的跟前進行貼身肉搏之後就更為如此了:拿著長槍短毛的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拼命擊打著來回揮舞著的鉤鐮槍,至於拿著各式刀具或者短棍的就蹲下身子趴在了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向鉤鐮槍兵們,好躲避著那似乎碰到一些就會被戳出或者砍出一個血窟窿的鉤鐮槍。

顯然,亞歷山大之前預計到這些才剛剛要面對第一次真正戰鬥的鉤鐮槍兵會扛不住多久的情況是再正確不過的了——僅僅只揮舞著鉤鐮槍抵抗了半分鐘都不到,這些鉤鐮槍兵就立刻選擇‘忠實’地執行了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命令,爭先恐後地轉身向劫匪據點裡跑了回去,就好像是一群受驚的野兔似的。

在這個轉身逃跑的過程中,有三四個行動略微遲緩的倒黴蛋來不及轉身就被好些劫匪推倒或者擊倒在地,然後就陷入到了被群毆的局面之中,其淒厲的慘叫聲讓其餘的鉤鐮槍兵瞬間加快了自己的行動速度,生怕自己成為了下一個會被亂刀砍死刺死的傢伙。

“快!快!”從木製圍牆的大門口處重新回到了劫匪據點內之後,一個跟自己的同伴們相比稍微淡定點兒的鉤鐮槍兵轉身看著自己的同伴們,向他們大聲呼喊著,然後就向著不遠處的盧卡斯與萊特格爾人們跑了過去,“大家快過去!把地兒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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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亞歷山大在昨天下午給這幫鉤鐮槍兵進行的突擊性訓練,還是起到了那麼一點兒應有的作用了:即便扛不住大量劫匪近乎於發狂般的衝鋒,但這些鉤鐮槍兵卻也沒有士氣崩潰到會丟掉手中的鉤鐮槍只顧著逃跑的程度,並且他們之中一些曾經是詭狐鎮鎮民的傢伙也多多少少能引導著自己不久之前還是農奴的同伴們執行著亞歷山大的命令,省得出現完全不受控制的情況。

不過即便如此,在木製圍牆低下身子確保自己不會讓外面的劫匪觀察到的亞歷山大也沒有對此感到太過滿意,圓桶盔面甲遮掩下的臉龐是依舊是緊皺著眉頭的表情。

“在遭受到衝鋒之後,整個陣型居然能被撞了個半穿,還是被一群衣衫襤褸的劫匪給造成這樣的......”看著近乎於四散奔逃著向盧卡斯與萊特格爾人們跑過去的鉤鐮槍兵們,亞歷山大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來,透過圓桶盔面甲上的呼吸孔發出了古怪的低沉響動,讓人可能會產生一種這裡面包裹著野獸的錯覺,“並且看樣子如果沒有蘭道夫爵士與他手下的私募武裝者們的話,他們恐怕連最基本的戰鬥慾望都會完全喪失掉......看來以後我得更加嚴厲地操練這些羸弱的平民了......”

在最後一個鉤鐮槍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木製圍牆的大門口回到劫匪據點內後才過了幾秒鐘,不少劫匪也同樣跑了進來,其中有幾個人還扛著鉤鐮槍,顯然是從那幾個來不及逃跑就被圍攻殺死的倒黴蛋手中繳獲來的。

“準備!”見到木製圍牆大門口處附近只剩下了蜂擁而來的劫匪而沒有其他己方人員之後,盧卡斯大吼了一聲,舉起了自己右手緊握著的單手戰斧,而萊特格爾人們也都紛紛舉起了右手反手握著的標槍,鋒利的矛尖上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看到距離自己等人十幾米遠的地方以鬆散的陣型站著十幾個萊特格爾人,並且手裡除了樣式不一的盾牌之外還有著鋒利的標槍,不少最先衝進來的劫匪頓時臉色大變,拼命地想要退回去,只可惜......後面湧進來的劫匪們可不知道這一點,他們依舊拼命向前推搡著,想要衝進自己等人的老巢將那些逃跑的鉤鐮槍兵全部幹掉,來奪取他們身上那比自己好一些的裝備,使得幾十人都擠在了木製圍牆內的大門口處有些動彈不得,顯得甚至混亂。

見到這一幕之後,盧卡斯將自己右手高舉著的單手戰斧用力揮下,伴隨著從他嘴中咆哮而出的怒號:“投!”

“嗖——”

聽到盧卡斯的命令之後,萊特格爾人們立刻將各自手中樣式不一輕重不等的標槍用力向劫匪們投去,這些被當做投射武器的長柄武器在高速劃過空氣時發出了尖銳的呼嘯聲,然後向著亂哄哄卻擁擠成一團的劫匪們急速飛去。

緊接著,已經擠進到劫匪據點裡的劫匪們就發出了此起彼伏且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來:十六杆標槍就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潑灑在了這些劫匪的身上,好幾個劫匪甚至都是被兩杆標槍同時貫穿了身體,並且大機率還會讓自己身後的一個同伴與自己串在了一起,使得場面變得異常慘烈;不僅如此,一些被標槍刺穿身體的劫匪伸出雙手,無力地企圖將深入體內的標槍拔出來,換來的卻是更加劇烈的痛楚,甚至是標槍槍桿的斷裂,撕裂開來的木茬兒與金屬槍頭直接且徹底地深入到他們的身體深處,刺激他們發出了更加慘不忍睹的悲鳴來。

在普遍身高體壯的萊特格爾人的手中,標槍對於身著重型金屬鎧甲的敵人都能造成不小的傷害,哪怕是近乎於堅不可摧的板甲,投擲者本身不小的力量加上鋒利的標槍也能對其形成一定的破甲效果,使得標槍一直都是北方人與格雷戈爾人對付敵方重灌部隊廉價卻有效的方式之一,即便來自於爾莎大陸其他地域的僱傭兵與冒險者也往往會採用這種看似簡易的武器,如果他們裝備不起其他更加昂貴的破甲武器的話。

對付重灌部隊都有著不小的威力,更何況將其用來收拾連皮甲都算奢侈品的劫匪——在萊特格爾人們將自己左手手中盾牌後固定著的或者背後揹著的標槍全部投擲完畢之後,在木製圍牆大門口處擠成一團的劫匪們已經倒下去了一大片,粗粗估計都有差不多五六十個倒黴蛋變成了屍體或者還差一小段時間才會變成屍體,其餘的則繼續擁堵在了木製圍牆的大門口處,卻也普遍產生了要往後退的想法,使得其擁擠程度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

“進攻!!”見到剩餘的劫匪們隱隱都有了想要後撤的意思,盧卡斯立刻大聲吼道,並率先衝了出去,揮舞著手中的單手戰斧與鳶尾盾,“因狼母之名!!!”

“鮮血與榮耀!!!”咆哮而出了自己等人的戰吼之後,萊特格爾人們同樣揮舞著手中各式各樣的盾牌與武器,沉重的步伐踏在了略微鬆軟的土地上,使其發出了微微的隆隆聲,就如同騎兵靠近了一般,“狼母與先祖賜福於我們!!!”

“Raaagh!!!”再度爆發出了新的戰吼來,盧卡斯頂起鳶尾盾直接撞在了一個閃躲不及的劫匪身上,將其完全撞飛了出去,使得他身後的好幾個劫匪也被波及到,顯得有些東倒西歪。

幾乎是在同時,十六個萊特格爾人也頂起各自手中的盾牌撞在了劫匪們的身上,並迅速形成了一個簡易版的盾牆,擠壓著這些劫匪的陣型,迫使他們更加動彈不得。

“鉤鐮槍兵!重新進攻!”見到盧卡斯率領著他的私募武裝者們殺入到了劫匪們之中,待在木製圍牆上的亞歷山大也不再繼續壓低身子,而是站起身來,衝著木製圍牆下不遠處才停止後撤沒多久的鉤鐮槍兵們大聲吼道。

聽到了亞歷山大的命令之後,剩餘十幾名鉤鐮槍兵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地轉過身來,平端著鉤鐮槍向劫匪們衝了過去。

雖然頭一次參加戰鬥讓這些僅僅只接受過一點兒訓練的鉤鐮槍兵很難有太高的士氣,但見到有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己方人員對敵人造成了不小的殺傷還頂在了最前面,那麼這些略有損失的鉤鐮槍兵還是能做到主動加入到戰鬥之中的,尤其是他們只需要待在萊特格爾人們的身後用手中的鉤鐮槍從盾牌之間的間隙中去刺那些劫匪就更為如此了。

“威爾,布蘭琪,你們兩個跟我來,從這裡跳到木製圍牆外,攻擊他們的後方。”見到盧卡斯與萊特格爾人們與鉤鐮槍兵們拼命擠壓著劫匪們的陣型,亞歷山大立刻向布蘭琪與威爾說道,他們按照之前的計劃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迅速包抄他們的後方,使得他們無處可逃。

“好的!大人!”威爾用點了點頭,木製圍牆僅僅只有不到三米高,這對於身高兩米五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完全不怕有任何摔傷的可能。

“騎、騎士老爺,我跳下去的話,可能會......”看了一眼木製圍牆外的空地,布蘭琪有些猶豫地說道,她可不像亞歷山大與威爾那麼強壯,直接從三米左右的地方跳下去的話,把腳給弄傷了是完全有可能的。

“......威爾,你先下去,攻擊那些劫匪。”沉默了一秒鐘後,亞歷山大轉過頭來向威爾下命令道,當這個大塊頭兒扈從扛著北方長柄戰斧從木製圍牆上一躍而下的同時,他又看向了布蘭琪,“布蘭琪,你現在過來,在我身邊站好。”

“誒?好的,騎士老爺。”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亞歷山大招呼自己過來,布蘭琪還是帶著木製大方盾與稜頭錘走到了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身邊,疑惑地看著他。

亞歷山大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將左手握著的扇形盾重新背回到了背上,不顧其跟深綠色的兜帽披風相互糾結在一起顯得有些膈應,直接用空出來的左手抱住了布蘭琪纖細的腰,在她才剛剛發出驚呼聲的同時帶著她一起從木製圍牆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