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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選擇重奪老巢

“大人!劫匪們回來了!”

“總算來了是嗎......”聽到一名長弓民兵向自己喊了一聲之後,原本靠在木製圍牆牆壁上顯得有些百般無聊的亞歷山大抬起了頭來,沒有戴著圓桶盔的臉上露出了略微驚喜的表情來,“我還以為他們可能已經在外邊被某一支僱傭兵或者冒險者的隊伍剿滅了,看來獵手之神還挺偏袒我們的。”

“既然他們都回來了,那麼我們也該好好招待一番他們不是。你說呢?烏爾裡克爵士?”同樣靠在木製圍牆牆壁上的盧卡斯聳了聳肩問道,隨即就站直了身子,把擱在一旁的鳶尾盾拿了起來。

“確實如此,希望我們好好‘招待’完他們之後,我們還來得及回到詭狐鎮吃午餐,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點了點頭,接著也站直了身子,向著不遠處正席地而坐曬太陽的鉤鐮槍兵們走去,衝著他們大聲吼道:“鉤鐮槍兵!集合!”

不得不說,在親自操練過這些名副其實的‘泥腿子’一個下午之後,本來顯得較為冷淡的亞歷山大也變得粗魯了不少,至少在指揮這些才勉強能分得清左右的鉤鐮槍兵的時候是這樣......沒辦法,這群鉤鐮槍兵畢竟是平民,還是沒有經歷過任何實戰的那種,這種可能還沒一些強盜亂軍要來得厲害的傢伙換成是盧卡斯來指揮都不會輕聲細語的,大吼大叫乃至抽馬鞭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當然了,真要是換成是盧卡斯來指揮訓練這些傢伙的話,那麼他就根本不會跟亞歷山大一樣高聲喝罵與狠抽鞭子,而是直接上單手戰斧與北方長柄戰斧了:只要死上幾個人,剩下的絕對會聽從命令服從指揮,這就是某個北方流浪騎士很可能會幹的事情。

好吧,北方的貴族騎士會有著那麼多殘暴至極的傳聞或者謠言,那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

言歸正傳,在亞歷山大去指揮排程他手下的二十名鉤鐮槍兵的同時,盧卡斯也去召集起了待在木製圍牆後閒得直發慌的萊特格爾人們,讓他們分別待在了距離木製圍牆大門口處有十來米的地方,形成了一種類似於‘凵’的鬆散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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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所有人就在這裡待好,等到鉤鐮槍兵們全部撤回來之後,你們就用你們的標槍狠狠打擊那些劫匪,直到聽到我的命令之後再頂盾衝鋒,擠壓他們的隊形。”右手揮舞著單手戰斧,盧卡斯向萊特格爾人們叮囑到,而後者們則統一舉了舉各自手中的標槍,表示他們都聽明白了,“那麼現在,全部都控制好自己的聲音,別讓那些小崽子意識到你們的存在!”

“遵命!大人!”壓低嗓音低吼了一句之後,手持各式盾牌與標槍的萊特格爾人們站在原地就沒有再發出任何說話聲來,最多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顯得現場無比寂靜。

不過很快的,這種寂靜就被其他傢伙給打破了: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鉤鐮槍兵們亂哄哄地向著木製圍牆的大門口處走去,亞歷山大則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用馬鞭與騎士闊劍的劍身來確保沒有哪個反應遲鈍的傢伙慢了幾步而落下了隊伍。

“聽著,你們所有人只需要在門外站好,那些劫匪衝到你們的面前之後,你們只需要稍微抵擋幾下子,就可以全部跑回來了。”面色有些不善地看著已經站在臨時充當大門的門板後面的鉤鐮槍兵們,亞歷山大向他們下達著命令,同時從布蘭琪的手中拿過她遞過來的圓桶盔,戴到了自己的頭上,“記住,是往回跑,不是往外跑。記不住的,希望你們能跑得過一百多個劫匪,以及能應對得了樹林裡的野獸。”

“是、是的!大人!”用著低落的聲音回應了亞歷山大之後,鉤鐮槍兵們開始將充當大門的門板推開,亂哄哄地走了出去。

在這些鉤鐮槍兵前往木製圍牆外的同時,亞歷山大也帶著威爾與布蘭琪踏著臺階來到了木製圍牆上,只不過他們三個全部都壓低了自己的身子,以免讓外面的劫匪發現他們。

“大人!他們開始全部衝過來了!”在亞歷山大等三人來到木製圍牆上的同時,一名長弓民兵向他低聲彙報道,語氣裡驚慌的意味根本不加任何掩飾。

對於這個曾經還只是一個跟著自己父親種地的年輕自耕農的長弓民兵來說,一百多人恐怕只有在全村歡度節日的時候才能看得到,或者也就是在偶爾前往詭狐鎮賣掉糧食購買其他生活用品的時候才能親身體會到,而現在木製圍牆外就有著一百多號揮舞著破爛武器與老舊盾牌的劫匪向自己等人衝來......即便知道自己這一邊有兩個實力高超的流浪騎士,這個長弓民兵也不禁感到雙手有些發抖,也就只有握緊手中的長弓與箭矢才能讓他不至於直接就崩潰了。

沒有實際經歷過戰鬥的平民往往就是這樣,即便給他們裝備了合適的武器與鎧甲,他們在沒有老兵或者貴族騎士壓陣的情況也很容易崩潰,哪怕敵人沒有進攻,僅僅只是衝過來的過程中看上去有些黑壓壓的一片也一樣。

正因為如此,亞歷山大才會帶著威爾與布蘭琪來到木製圍牆上:一來,他們三個的近距離存在會給這些長弓民兵打氣,好讓他們能較好配合巴里與法蘭西斯對木製圍牆外的劫匪們進行一定程度的遠端打擊;二來嗎......他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也需要對劫匪們發動突然襲擊,而待在木製圍牆上就是考慮到他們所需要準備發動突然襲擊的具體位置了。

與此同時,盧卡斯也站在了萊特格爾人們的佇列之中,左手持鳶尾盾右手持單手戰斧的他看向了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的特恩奎特,於是就將他叫了過來。

“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觀察著這裡的戰況,特恩奎特。”將單手戰斧不帶斧刃的那一端靠在了自己的右肩上,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語氣顯得很是和藹,“在我們活捉或者不小心弄死了‘禿頭’鮑爾德之後,你就可以大聲喊叫,讓剩下的劫匪投降,也就是跟上次一樣,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大人。”特恩奎特連忙點了點頭,接著就很明智地躲在了旁邊最近的一棵樹旁,緊張著看著手持盾牌標槍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萊特格爾人們,以及那個活似重灌諾爾斯海寇的北方流浪騎士。

無論自己的感受如何,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只知道,現在自己應當做的,就是向邁瑞祈禱要讓這個曾經殲滅光了自己的手下與同伴們的傢伙贏得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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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唰唰唰......”

伴隨著巴里的命令聲,這個長弓獵人帶領著十名長弓民兵向蜂擁而來的劫匪們放出了一波微小的箭雨,卻也使得後者的群體之中發出了幾聲哀嚎來,顯然他們手持的盾牌或者說破木板子與中空樹幹並沒有起到如期的作用。

不過發出慘叫的也僅僅只是幾個手中的盾牌或者說‘盾牌’沒有及時遮擋住自己要害部位的倒黴蛋而已,也有好幾個始終都將左手緊握著的木製品牢牢頂在自己頭上或者胸前的劫匪在這一波微弱的箭雨中倖存了下來,箭雨在其木製品的表面上微微晃盪著,證明它們確實還是有著一定作用的,不完全是只能劈掉燒火用的廢物。

當然了,面對著沒有裝有錐型破甲箭頭的箭矢,這些爛木頭還能起到多多少少的防護作用;但如果要是對上更加犀利的遠端武器的話......

“啊!”一個衝在最前面的劫匪發出了一記慘叫聲,在原地停了下來,右手緊緊捂著自己握著破舊盾牌的左手哀嚎不已:一根弩矢正好射穿了他的左手以及其握著的破舊盾牌,將兩者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這種近乎鑽心的疼痛讓他頓時渾身冒出了冷汗來,就連牙齒都緊緊咬合在了一起。

“拿著一塊兒爛木頭就敢頂著長弓與重型弩衝鋒......就算我們這群人很少,這麼幹是不是也有些太蠢了......”見到自己成功射中了目標,法蘭西斯低聲嘟囔了一句的同時也立刻半蹲下身,開始給自己的重型弩重新上弦,“不過也是,如果換成我手下有一百多號人要對付十來個人的話,我也會選擇直接衝過去就完了,多死幾個人算什麼......”

似乎是所有帶有弓箭的劫匪都被留下來看守巢穴的緣故,這些回來的劫匪人數多歸多,卻沒有任何一個傢伙攜帶有弓箭,最多就只有一些帶著投石索的傢伙將幾顆小石頭向著木製圍牆上打了過來,卻也產生不了什麼效果——劫匪據點的木製圍牆雖然相對矮了點兒,但最起碼也得有兩米多將近三米了,其充當城垛的木製欄杆阻擋一堆飛濺的小碎石頭完全綽綽有餘,使得待在上面的法蘭西斯與巴里以及長弓民兵們都懶得去躲避,直接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拉弓搭弦再射出箭矢,好像在訓練中射擊移動靶一般。

“......就這十來個人嗎?”跟在了劫匪們衝鋒叢集的後面,穿著一身鑲鐵皮甲戴著鍊甲兜帽的‘禿頭’鮑爾德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了木製圍牆之上,他發現待在上面的滿打滿算就十二個人,其中也只有一個好像是領頭的長弓手穿著全套輕型鍊甲,其餘的長弓手都是一身破舊的皮甲,這其中還有一個弩手連皮甲都沒有,穿著打扮看上去就跟自己劫掠過無數次的商人無疑,“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重新奪回老巢,問題應該就不大了......”

‘禿頭’鮑爾德也不是沒見過長弓手,他們在有各種防禦工事或者其他部隊的掩護的前提下是讓人感到非常麻煩的存在,但如果本身數量就少的話,他們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會變得有些微弱,這也讓他堅定了選擇重新奪回據點的決心——只要損失個十幾二十來個劫匪,剩下的一百餘人就能順利衝回到老巢之中,那麼這些長弓手加一個弩手再怎麼能射也應對不了這麼多的劫匪,被群毆致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禿頭’鮑爾德深吸了一口氣,向著自己的手下們大聲喊道:“弟兄們!再加把勁兒!只要衝進去,我們就贏了!”

“哇啊啊啊啊......”在‘禿頭’鮑爾德的命令下,一百多人的劫匪爆發出了亂哄哄的吶喊聲,向著木製圍牆衝鋒的腳步變得越發快速了。

就在這些裝備雜亂甚至稱得上低劣的劫匪還差十來米就能衝到木製圍牆的大門口處的時候,原本看似正常的‘大門’突然被人推倒在地,露出了碩大的空隙來。

這一幕讓原本還奔跑著的劫匪們普遍都有些發愣,見到這個變故的傢伙們都不約而同地放緩了衝鋒的腳步,使得整個劫匪叢集變得了緩慢起來,讓木製圍牆上的法蘭西斯等人更加起勁兒地施放著箭雨,大有不把箭矢弩矢射光誓不罷休的勁頭兒。

在充當大門的門板被推倒在地的同時,一群身著皮甲的鉤鐮槍兵從中走了出來,排著有些混亂的佇列將沒有大門的木製圍牆入口處給堵得嚴嚴實實,手中的鉤鐮槍被直愣愣地平端著,其尖刃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凜冽的寒光來。

“輕裝鉤鐮民兵?”看到木製圍牆的入口處突然冒出來了至少十來個鉤鐮槍兵來,‘禿頭’鮑爾德頓時就剎住了自己奔跑的腳步,皺起了眉頭來,“這算上木製圍牆上的,得有至少二十個人了吧......是繼續進攻?還是......”

當‘禿頭’鮑爾德還在思考的時候,他的手下們則已經做出了行動:見到攔在自己等人面前的就只有二十人之後,這些劫匪就自發地重新發起了衝鋒,揮舞著手中破舊不堪的武器,向著跟他們一樣顯得服裝或者說鎧甲破爛的鉤鐮槍兵們衝了過去。

看到一大群在自己眼中顯得凶神惡煞的劫匪掄著長短刀具與長矛短棍向自己等人衝了過來,鉤鐮槍兵們中有不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不過想到亞歷山大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的馬鞭與騎士闊劍,他們努力忍住了現在就轉身逃跑的衝動,準備先抵禦那麼一下子。

很快的,劫匪們就衝到了鉤鐮槍兵們的面前,雙方扭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