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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抵達目的地

對於大量野狼屍體的處理,幾乎所有人的方式都跟盧卡斯的差不太多——將狼血塗抹在了自己的臉上或者身上,用來大幅度遮掩自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兒,儘可能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以免出現其他的‘不速之客’。

除了能夠遮掩住自己身體散發著的氣味兒或者說‘人味兒’之外,將自己弄得血糊麻拉的也有著其他的好處:在接下來對於‘毒蝰爵士’維波爾與他的亂軍的戰鬥中,自己等人這種血淋淋的模樣也能比較有效地驚嚇到敵人,也同樣可以一定程度上掩蓋住自己是否受傷的狀況,從而讓敵人摸不清楚自己的真實狀況。

當然了,這麼做也不是完全沒有壞處,那就是往臉上與身上抹上這麼些腥味兒極重的液體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變得臭烘烘的了,就跟那些死了一地的野狼幾乎沒什麼兩樣兒......即便絕大多數的僱傭兵與冒險者已經對於這種狀況算得上司空見慣了,但也有著一些傢伙對此還有些不太適應,比如說亞歷山大麾下的一些長弓民兵與鉤鐮槍兵,他們就在塗抹完狼血之後就沒少嘔吐,顯然那種嗆鼻的味道實在太過噁心了。

“啊......啊......”感受著自己臉上與身上都糊滿了開始變得粘稠起來甚至發乾變硬的狼血,布蘭琪感覺自己都快要瘋掉了——雖然這個農家小姑娘以前也不是沒殺過雞宰過鵝,這段時間也沒少親自揮舞著稜頭錘將一個個不法分子送去面見狼母之神,但讓自己幾乎渾身上下都塗抹上臭烘烘的狼血......好吧,要不是這是盧卡斯讓她這麼做的話,她現在恐怕早就暈厥當場了。

“用嘴呼吸,而不是用鼻子,這樣能讓你稍微感覺舒服一點兒,至少不會感受到太多狼血的氣味兒。”看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布蘭琪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盧卡斯轉過頭來向她說了一句,這個農家小丫頭距離成為一個對於鮮血司空見慣的老兵還需要不少次戰鬥,能做的就是儘快經歷更多的戰鬥,這樣才能最快的讓她蛻變為一個真正的老兵,進而也能順利教授更多能讓提高生存機率的戰鬥技巧,“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與臉上塗抹著的狼血,多仔細觀察一下自己眼前的道路,不要被什麼樹根或者坑坑窪窪絆到了。”

“......嗯,好的,騎士老爺。”努力讓自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不再用鼻子呼吸的布蘭琪開口回答道,接著近乎於自我催眠般地低聲嘟囔道:“我沒事兒的,我沒事兒的,我沒事兒的......”

“真虧你想得出來,用狼血來掩蓋自己身上的氣味兒,就好像乞丐會用垃圾來遮掩他們住在下水道裡的痕跡一樣,蘭道夫爵士。”有些不自在地用戴著鍊甲手套的左手撫摸著圓桶盔的面甲,亞歷山大走到了盧卡斯的身旁開口抱怨或者說揶揄了一句,本身就穿戴著一部分主色調為鮮紅色的罩衫的他現在徹底變成了一個完全的‘紅人’,尤其是圓桶盔的面甲看上去就剛從血池裡撈上來的一樣,這會兒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血珠。

“這在北方或者任何沒少在森林內跟野獸怪物魔獸打交道的群體中,用鮮血來掩蓋自身的氣味可以說是最基本的常識了,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回答道,現在他們所有人急著趕路,那些野狼屍體就丟在了原地,等到戰後返回再次途經此地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給運回去,如果它們的屍體到那會兒還沒有被其他的野獸怪物什麼的‘處理’掉的話,“要不是我們行程匆忙的話,其實最穩妥的方式是把野狼的內臟也全部剖出來,塗抹或者纏繞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就能幾乎完全消除掉自身的‘人味兒’了......”

“嘔......”還沒等盧卡斯把話說完,聽到這些的布蘭琪就趕緊跑到了一邊,雙手緊捂著胸口開始嘔吐了起來,顯然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所說的事情對於這個農家小姑娘來說實在太過噁心了。

“......聽上去簡直就跟邪魔或者逆轉邪靈的行徑差不太多,蘭道夫爵士。”沉默了幾秒鐘後,亞歷山大抿了抿嘴說道,雖然他對於盧卡斯以及其他人如此行徑有些接受不了,不過這個方法確實有效避免了其他狼群或者野獸怪物的窺視,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自然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希望在我們抵達‘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據點之前,不會再有其他計劃之外的干擾情況了。”

“但願如此,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他也希望在之後的行程中不出現什麼意外,不過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由冥冥之中的命運或者狼母等一眾神祇來決定的,他所能做的就是隨時根據眼下的情況作出最好或者最穩妥的選擇來。

在黑暗的森林內繼續前行了,盧卡斯等人又繼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全程基本上寂靜無聲:在樹與樹之間,一些足足有野貓大小的蜘蛛待在蛛網上貪婪的盯著路過的盧卡斯等一行人,複眼上投射出飢渴的視線來,等待著是否會有粗心的傢伙僥倖撞入到它們的蛛網之中,從而讓它們獲得足夠一個月都不需要再捕獵的肥美食物。

絕大多數情況下,哪怕是再蠢的普通人,只有野貓大小的蜘蛛也很難對他們產生足夠的威脅,除非對方粗心大意到了能夠直接撞進它們的蛛網上,這也使得盧卡斯等一行人對於這些大得稍微有點兒過分的蜘蛛完全熟視無睹——就憑這些蜘蛛結網的位置,它們的主要食物來源是那些在林間飛行穿梭的各種鳥類或者松鼠,普通人除非爬到樹上去,否則的話根本就不會撞進那些粘性極強的蛛網上,自然也就沒什麼實際性的威脅力。

當然了,這是對於絕大多數身高正常的普通人而言,對於威爾這個身高兩米五的大塊頭兒扈從來說,他就需要隨時隨地地報以警惕了,否則的話他不注意讓自己沒事兒低下頭就很有可能一頭杵進樹杈之間的蛛網裡去了,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拋去某個大塊頭扈從需要小心別一頭杵進蛛網,所有往身上塗抹了狼血的僱傭兵與冒險者並沒有遇到更多的阻礙——所有遇到這一行人的其他野獸,在嗅到他們身上散發著的極其濃郁的狼血腥味兒之後就選擇逃之夭夭了,顯然它們野生的本能告訴它們自己,這些前肢拿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成群結隊的人類並不好惹。

對於其他森林內生活的野獸甚至怪物而言,狼群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存在,既然這些奇奇怪怪的人類能夠做到渾身散發著狼血的惡臭,那就意味著他們比狼群還要難以對付得多,自然這些以狩獵來滿足單純的食慾的生物就不會主動招惹擁有抵抗能力的‘獵物’,那樣除了大幅度增加自己成為獵物的機率以外幾乎毫無其他作用。

近乎無聲地前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在盧卡斯等人普遍覺得這趟行程會不會變成永遠都不會結束的近乎於夢遊般的詭異狀態的時候,他們很快發現,不遠處的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

最初這道亮光是一團柔和的琥珀色,就如同盧卡斯的雙眼一樣,但在盧卡斯等一行人繼續向前行進了一小段距離之後,他們就看清楚了這道亮光到底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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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嗎?特恩奎特?”看著自己等人眼前較遠處的山谷,盧卡斯左手搭在了腰間左側佩戴著的騎士長劍平衡珠上,轉過身來看向了自己身後的特恩奎特開口問道。

盧卡斯的發問也引起了同行的僱傭兵們與冒險者們各自的幾個指揮官的注意,穿戴著鍊甲或者皮甲的他們雙眼緊盯著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等待著他做出回答來。

對於這幾個僱傭兵與冒險者的指揮官來說,走了小半個晚上的夜路還渾身塗抹了腥味兒極重的狼血可不是什麼舒服至極的事情,他們能甘然忍受這一切為的就是能夠跟盧卡斯與亞歷山大這支私募武裝團並肩戰鬥後拿到應有的、論金埃居來算的賞金與戰利品,要是特恩奎特說不的話......

“沒錯,就是這裡,各位大人。”面對著盧卡斯與亞歷山大、還有各個僱傭兵與冒險者的指揮官犀利的目光,特恩奎特連忙點了點頭回答道,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的同時身體也在顫抖著,不知道是被這些傢伙給嚇的,還是因為在夜間行軍給累出來的。

在從詭狐鎮出發之後,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就被巴里與其他僱傭兵與冒險者中的巡林客嚴加看管著,讓他負責帶路的同時還禁止他發出任何聲響來,這使得他的精神狀態始終都處於在一種高度緊張的範疇內;不僅如此,特恩奎特本身也不是很擅長在夜間的森林中行動,否則的話他當初也不會被安排在白天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們在巢穴外圍巡邏了,並且還遇到盧卡斯這麼一個堪稱邪魔般的北方流浪騎士了......

感受著自己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摔傷與擦傷並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楚的同時,特恩奎特的內心也莫名產生了後悔的感覺——跟之前相比,這一次行動他連痛呼出聲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哪怕自己被詭狐鎮的采邑軍隊抓到給關進監獄裡,恐怕都不會有這麼悲慘的遭遇吧?

雖然心裡不斷叫苦連天著,但是特恩奎特也很清楚,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回頭路可以走了,所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向前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好,特恩奎特。”聽到特恩奎特做出了肯定的答覆之後,盧卡斯拍了拍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的肩膀,臉上微微笑了一下,不過有著沾滿了粘稠狼血的鍊甲面罩進行遮掩,周圍的人最多只能從他的語氣中判斷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此時此刻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做出回應的同時,盧卡斯也看向了較遠處的山谷,或者確切來說,是一座頗有規模的木製小城堡。

跟之前一段時間清剿的各個強盜亂軍團伙兒那簡陋的據點巢穴相比,‘毒蝰爵士’維波爾的老窩就顯得賣相非常不錯了——除了厚實並算得上高大的木製圍牆之外,它們其上還每隔著一段距離就搭建有高出一大截子的瞭望塔,之前他們所看到的火光就是從那裡冒出的,顯然是用來照明以及驅趕可能會靠近的野獸的;除此之外,除了木製圍牆與瞭望塔算得上建設得無比正規之外,從遠處望去,裡面的房屋看上去也顯得很是井然有序,進而從側面證明這個被人稱為‘毒蝰’的強盜騎士肯定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跟絕大多數只懂得如何滿足自己基本慾望的強盜亂軍相比有著太過顯而易見的區別。

結合從特恩奎特嘴裡之前獲得的情報來看,這個強盜騎士率領著亂軍能夠時不常被周圍領地的貴族領主僱傭成為僱傭兵來幹活兒,說不定眼前這座木製小城堡的成型,也跟他跟他的手下們之前的僱主們的‘幫助’脫離不了太大的關係。

就在盧卡斯跟其他僱傭兵與冒險者的指揮官還繼續觀察著這座木製小城堡的各種情況的時候,亞歷山大走到了特恩奎特的身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來,遞到了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的手裡。

“接下來,你還有一個任務,特恩奎特。”

“嗯?”見到亞歷山大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特恩奎特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支唔出聲的同時也本能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信件,“什麼任務?大人?”

“把這封信交給‘毒蝰爵士’維波爾,然後......你就自由了。”亞歷山大微微眯著雙眼說道,在黑暗之中,他頭上戴著的圓桶盔讓他看上去就如同金屬製的邪魔一樣,令人感到沒由來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