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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被臨時走馬上任的信使

“一、一封信?”聽到亞歷山大所說的命令之後,特恩奎特詫異地抬起頭來,有些不安地注視著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

被迫跟著全滅了自己手下、同伴與老大的盧卡斯等人一起行動,特恩奎特非常清楚,眼前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明顯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遊俠騎士,根本容忍不了自己這個不法分子待在身邊,可以說要不是還有盧卡斯那個北方流浪騎士在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被他一劍給劈成兩半了......而現在,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讓自己為他給‘毒蝰爵士’維波爾送去一封信?並許諾在做完這件事兒之後自己就完全自由了?

不得不說,特恩奎特完全不明白自己眼前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你給‘毒蝰爵士’維波爾”寫信了?合著你之前讓法蘭西斯給你提供紙筆,為的就是這個?烏爾裡克爵士?”聽到亞歷山大向特恩奎特下的命令之後,盧卡斯轉過頭來略顯詫異地說道,他一直都很奇怪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為什麼需要紙筆寫些東西,現在看來,亞歷山大是準備要給‘毒蝰爵士’維波爾來點兒文字方面上的‘攻勢’了?

對於盧卡斯這種在北方長大成人的傢伙來說,要跟敵人開打的話根本用不著太多的廢話——只要不是傻子,任誰見到自己老窩的門前聚集著一大群自己事先不知道的武裝人員,都會知道這是有敵人過來要幹仗了,完全不需要還整個宣戰書什麼的......或許這在爾莎大陸其他地方的人來看,算得上比較簡單粗暴,然而在盧卡斯以及其他於北方活著長大成人的傢伙看來,這實在再正常不過了,反倒是爾莎大陸上其他地方在這方面顯得太過矯情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盧卡斯等北方人不會寫信或者不識字之類的,只不過他們往往懶得這麼做而更習慣於直接付諸於行動就是了。

“沒錯,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你也不是說過嗎?要對付一個實力很有可能比我們還要強大的強盜騎士,以及他手下的亂軍們,不一定就只有強攻這一條路可以走,對吧?”

“我是說過這句話,不過我現在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說道,說話的同時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特恩奎特,而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則緊張地聆聽著他們兩個流浪騎士的對話,生怕自己有可能從中漏掉了什麼有關於自己生命安全的內容,“難不成......靠,你該不會打算,招攬那個強盜騎士吧?”

聽到盧卡斯提出了這麼一個疑問之後,特恩奎特頓時眼前一亮,心裡原本升起的重擔立刻降落了下去。

難道說......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真的打算要招攬‘毒蝰爵士’維波爾與他手下的亂軍嗎?這符合一個遊俠騎士自身的立場嗎?以及......真的有這麼容易嗎?

雖然心裡一瞬間誕生了這些疑問,不過冷靜下來稍微思考一下的話,特恩奎特發現,亞歷山大會選擇這麼做,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即便絕大多數的遊俠騎士都不屑於跟不法分子混在一起,對於強盜騎士更是感到恨之入骨,然而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亞歷山大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明顯不算那種‘典型’的遊俠騎士——他真要是傳聞中的那種型別的遊俠騎士的話,恐怕也不會跟盧卡斯那麼一個算得上亦正亦邪的北方流浪騎士廝混在一起了,並且遊俠騎士可不會幹著跟僱傭兵或者冒險者差不太多的可以說有些骯髒的活計,那樣的話只能說不是強盜騎士,距離真正的遊俠騎士還有有點兒差距的。

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特恩奎特開始有些懷疑,亞歷山大或許真有著先試試看能不能成功招攬到‘毒蝰爵士’維克波與他手下的亂軍們、行不通再給予進攻的想法。

不光如此,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對於‘毒蝰爵士’維克波和他手下的亂軍們與之相關的事情,也算有些顯得雜亂的瞭解:在特恩奎特看來,‘毒蝰爵士’維波爾之所以能夠佔據詭狐鎮周圍數條商道中最有油水的一個位置,可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擁有著【德尼耶】巔峰狀態的個人實力那麼簡單——就如同之前行進過程中盧卡斯所說的那樣,即便強如【德尼耶】巔峰狀態的人,那也僅僅只是也只有一個人而已,只要擁有足夠的破甲型武器以及戰鬥力尚可的人數,那麼所有的強盜亂軍團伙兒選擇群起而攻之並用慘重的傷亡把他手下的亂軍們全部幹掉的話,即便‘毒蝰爵士’維波爾再怎麼強悍,也無法完全對付得了裝備足夠數量的破甲類武器的強盜亂軍們,被殺或者被驅趕出去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兒。

然而問題就在於,‘毒蝰爵士’還真的沒那麼簡單——能夠肆意劫掠著商旅的同時還可以讓周圍領地的貴族領主們花大價錢僱傭他與他手下的亂軍參與到領地之間的紛爭,這個強盜騎士就算背後沒有哪個強大勢力的支援,在屢次被僱傭參與到各種各樣戰鬥的過程中,他也同樣能隱隱約約地從中獲取到足夠的來源不明的支援......最簡單的,光特恩奎特自己所瞭解到的,但凡會跟‘毒蝰爵士’維波爾正面作對的強盜亂軍團伙兒,不是被他與他手下的亂軍直接消滅或者吞併,就是成為了詭狐鎮采邑軍隊每次外出清剿時首選的目標......更有甚者,強盜亂軍們之間也在相互流傳著一種不靠譜的訊息,那就是‘毒蝰爵士’維波爾原本是一個富有的采邑貴族,只不過是在萊昂內爾王國內部的政治鬥爭中失去了自己的封地不得已選擇成為不法之徒而已,這也能夠解釋他手下的亂軍為什麼普遍戰鬥力相當強悍,那可不是普通的強盜亂軍能夠達到的程度,更不用說還能裝備得起質量尚可甚至算得上不錯的武器鎧甲了。

考慮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況,再加上剛剛亞歷山大跟盧卡斯對話時所談到的內容,特恩奎特可以說完全能夠由此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兩個流浪騎士說不定比他還要清楚‘毒蝰爵士’維波爾的真實身份,是收買還是攻打全要看那個強盜騎士的態度或者說選擇;至於之前十幾天那些對於其他不法分子團伙兒的清剿行動......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對於‘毒蝰爵士’維波爾無言的告誡......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雖然在內心深處,特恩奎特並不願意接受亞歷山大的命令,但從眼前另外一個流浪騎士盧卡斯對此表示贊同的情況來看,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所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準備去幹了。

“你就準備這麼讓他去送信嗎?烏爾裡克爵士?”看了一眼渾身上下被樹杈荊棘劃得破破爛爛的特恩奎特,盧卡斯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對於亞歷山大到目前為止還不打算全部說出口來的計劃沒意見,但他也不認為以那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目前的狀態能擔任得好一個信使的工作。

“當然不會,蘭道夫爵士。”亞歷山大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也知道,特恩奎特目前的模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信使,說是一個剛剛越獄成功的逃犯或者從垃圾堆裡滾出來的乞丐都算不為過,“不過......我讓法蘭西斯給他準備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以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自己在介紹‘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情況的時候,提到過這附近有一條小溪來著吧?”

“既然你連這些都準備好了,那麼我也就不會再多說些什麼了,烏爾裡克爵士。”聽到亞歷山大地回答之後,盧卡斯聳了聳肩,他現在感覺自己大致猜到了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只不過特恩奎特還在自己等人的身邊,他不便於直接給予肯定就是了,“法蘭西斯,你帶著特恩奎特與準備好的衣服去小溪邊,讓他把自己清洗乾淨並上下捯飭一遍,然後讓他去見‘毒蝰爵士’維波爾。”

“遵命,蘭道夫爵士。”法蘭西斯點了點頭,接著就把自己背後揹著的還被深綠色兜帽披風遮掩著的揹包取下,將其丟給了法蘭西斯,“跟我來,動作快點兒,四百多人可都等著呢,特恩奎特。”

“好、好的。”伸手接住了法蘭西斯丟過來的揹包,特恩奎特將信件順手塞進了揹包裡,在這個旅行商人的監督下前往距離這裡不遠的一條小溪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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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把身上清洗乾淨還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的特恩奎特就在法蘭西斯的看押下回來了,跟之前相比顯得精神了不少,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兒貴族僕人的味道了,讓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總算放寬了心。

雖然說到目前為止還隱隱有著懷疑亞歷山大到底有何居心,不過有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在,特恩奎特覺得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應該也不會做得太過分——光從之前這些天的狀況來看,盧卡斯這位騎士老爺似乎還真打算讓自己成為他的部下,自然他做起事兒來也越發上心盡力了起來。

更何況......就眼下的這種情況,伸頭是一斧頭,縮頭也是一長矛,特恩奎特怎麼想也都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冥冥之中的獵手之神與其他神祇能夠垂青他這個開始改邪歸正的前長弓強盜小隊長。

即便在出發前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過在來到‘毒蝰爵士’維波爾的木製小城堡門口之後,特恩奎特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那不斷大打顫著的雙腿已經快要走不動道兒了。

“......什麼人?!”

藉助著瞭望臺上點燃的照明篝火的幫助,負責守衛的幾名亂軍也很快就發現了距離木製小城堡有幾十米遠的森林邊緣走出來了一個神情看上去狼狽不堪的男人,其大喝聲讓原本在木製圍牆上或舉著火把來回巡邏或靠在木製欄杆後面扎堆閒聊的其他亂軍頓時行動了起來,一時間長弓與弩都架了起來,隨時都準備將其搭上的箭矢與弩矢發射出去。

如果特恩奎特還保留著之前他那副長弓強盜的裝束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亂軍們就已經亂箭將他射死了;幸運的是,此時此刻特恩奎特的外表根本不具備任何實際的危險性,也得虧是這樣,負責警戒的亂軍們才沒有第一時間向他房間,給了這個前長弓強盜小隊長一個喘息的機會。

不僅如此,這時候盧卡斯等一大群人也都隱藏在森林之中,沒有讓負責警戒的亂軍們發現,否則的話發現森林裡還有人埋伏的亂軍們很有可能就把特恩奎特直接亂箭射死了,讓他給‘毒蝰爵士’維波爾送信的行動完全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不要放箭!”看著木製圍牆上人頭攢動的亂軍們,特恩奎特也直接豁出去了,狠狠地緊咬著牙的他把心一橫,舉起手來拼命揮舞著自己手中捏著的信件,就好像那是一面表示投降或者談判的白旗,“我有事情要面見你們的首領!我代表我的主人,有話要跟他說!”

信使?傳話的?

聽到特恩奎特拼命大喊出來的話語後,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們彼此面面相覷了起來:雖然這些沾滿了無辜者鮮血的傢伙不太相信木製圍牆下那個中年男人所說的話,但是從他的樣子來看,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兒貴族僕人的意思......更何況,這些亂軍也都很清楚,自己等人的首領本身就是一位貴族,平日裡也時不常會跟這周邊幾個領地的貴族領主打打交道,彼此之間的關係相當說不清道不明的。

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用了十來秒鐘進行一番商量後,木製圍牆上的亂軍們就分出了人手,前去向‘毒蝰爵士’維波爾彙報這個突發的古怪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