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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優美典雅且寓意直接的信件

“有人要見我?還是帶著信的貴族僕人?”聽到了自己手下的彙報之後,才剛剛把屁股從鋪著巨大狼皮的木椅上抬起來的‘毒蝰爵士’維波爾略微有些詫異,讓他不得不又坐回到了木椅上,“帶他進來。”

“遵命,頭兒。”前來彙報的亂軍點了點頭,接著就向大廳門外走去,準備將那個雙腿看上去有些打顫的特恩奎特給帶進來。

“......難道是哪個領主派人來了?”看著自己的手下走到大廳門外去把來人叫來,重新坐回到木椅上的‘毒蝰爵士’維波爾緊緊皺著眉頭,內心中飛快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即便在沒有被詭狐鎮臨近的幾個領地的貴族領主作為傭兵團僱傭的日子裡,‘毒蝰爵士’維波爾與他手下的亂軍們也時不常會跟他們保持著聯絡,獲得各種各樣的訊息同時也依照著對方的指示來行事——除了要襲擊一些能夠明確為隸屬於詭狐鎮的商隊之外,‘毒蝰爵士’維波爾也會按照自己‘客戶’們的意願來殲滅少量規模甚小的隸屬於詭狐鎮的采邑軍隊,儘可能降低詭狐鎮方面的軍事實力,來為自己的‘客戶’們帶來足夠的方便與利益。

沒辦法,為了確保自己能獲得較為穩定的兵員補給,更主要的是為了自己內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計劃而著想,‘毒蝰爵士’維波爾必須跟自己的‘客戶’們保持著親密的合作關係,因此聽從對方的建議與指令是很有必要的;除此之外,就在昨天,這個強盜騎士也從自己的密探那裡得到訊息,詭狐鎮的福爾克斯子爵開始率領著他麾下的采邑軍隊又一次清剿強盜亂軍了,讓他不得不暫時收斂一下自己等人的行動,等到風頭過去之後再重新開搶。

前有不明情況的、可能存在的有流浪騎士存在的專門殲滅強盜亂軍換取賞金的僱傭兵與冒險者,後有再一次開始半定期地舉行清剿任務的詭狐鎮采邑軍隊,‘毒蝰爵士’維波爾隱隱感覺到,這些天似乎有什麼不對頭的事情或者‘東西’出現了,但他還對此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這才讓他為此感到最為惱火的。

對於一個屢次從各種各樣的戰鬥存活下來還能讓自己的隊伍發展壯大的強盜騎士而言,最令其頭疼的不是問題或者事情本身有多麼棘手,而是完全不瞭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讓‘毒蝰爵士’維波爾感到相當煩躁,使得他左半張臉上的傷疤顯得更加恐怖,就彷彿遊走於他頭顱周圍的一條毒蛇一般。

能夠被人稱作‘毒蝰爵士’,這個強盜騎士除了為人陰狠惡毒之外,他臉上的這道傷疤可以說也是最為顯而易見的綽號來源因素了。

無論如此,既然從自己手下的彙報來看,那些貴族領主派來了信使,就說明肯定又有了新的變故或者指派的任務,那麼來見見這個不速之客,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很快,在那個前來彙報的亂軍的帶領下,努力讓自己的雙腿打顫得不是很明顯的特恩奎特被帶到了‘毒蝰爵士’維波爾的面前,跟這個率領著二百多名亂軍的強盜騎士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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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派你過來的?”看著眼前身體微微顫抖著的特恩奎特,‘毒蝰爵士’維波爾微微眯起雙眼開口問道,這個信使顯得對自己有些畏懼,不過他很難判斷是這個信使聽說過自己的名號才感到害怕,亦或者是這個傢伙第一次被派來給自己送信過於緊張才這樣的。

“是、是一名叫做亞歷山大·烏爾裡克的爵士,尊敬的閣下。”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胸腔內狂跳的心臟變得平靜一些的特恩奎特點了點頭回答道,在來之前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給自己簡單說明了自己該如何回答眼前這個強盜騎士可能會提問的幾個問題,這讓他稍微心裡有了點兒底兒,“我僅僅只是一個被派來送信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具體的事情都寫在信裡了,您一看就知道了,尊敬的閣下。”

說完,特恩奎特就把亞歷山大交給自己的那封信件雙手遞向了‘毒蝰爵士’維波爾。

“亞歷山大·烏爾裡克爵士?”聽到特恩奎特說出他的主人的名諱之後,‘毒蝰爵士’維波爾的眉頭微微一跳:跟詭狐鎮周邊幾個領地的貴族領主打交道打多了,這個強盜騎士對於這附近的采邑貴族都有誰算得上比較清楚,這讓他發現眼前信使所說的貴族名諱對他而言非常陌生,除了能確定這是一個萊昂內爾的貴族騎士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能知道的資訊了。

“不是詭狐鎮或者其他領地的采邑貴族,難道說是......”雖然內心中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什麼,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毒蝰爵士’維波爾還是從特恩奎特的手中接過了信件,好從中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恐怕就是那支暗探彙報的幾乎每一天就能拔除一個據點的隊伍的領導者吧......或者是,哪個領主手下新被冊封的采邑騎士?”

由於身處萊昂內爾王國與北方的交界處,這裡的貴族領主們想要獲得更多隸屬於自己的附庸封臣,除了依靠正常的冊封已有的附庸封臣的子嗣之外,就是吸納外來的流浪騎士乃至強盜騎士來作為新的附庸封臣了,這也使得‘毒蝰爵士’維波爾偶爾會聽說哪個貴族領主的麾下多了一兩個名字才剛聽說的采邑騎士,自然就不用奇怪他為什麼對此依舊不敢肯定具體是怎麼一種情況了。

接過特恩奎特遞過來的信件後,‘毒蝰爵士’維波爾先是通體掃了一眼:信封是萊昂內爾貴族普遍使用的樣式,或者說確切來說,能用得起信封的基本上就只有貴族,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些較有財力的商人了,而眼下能夠給他來送信的不可能會是連他的據點具體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商人們了,所以這個範圍被牢牢限制在了前者。

掃視了一下信封正面的火漆,‘毒蝰爵士’維波爾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來,皺了皺眉頭後就翻過了信封的背面,看到了上面撰寫的一行字跡:

“維波爾先生敬啟。”

這行文字論字跡算得上相當典雅,並且每個字母的筆畫也撰寫得非常優美,明顯是至少經歷過數年良好教育的人才能寫得出來的,這讓‘毒蝰爵士’維波爾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光是從這行簡短的字跡就能看得出來,給自己寫信的這個人肯定是一個貴族,並且還是一個接受過對於貴族而言也算得上優秀的教育的貴族——在這幾年跟詭狐鎮周邊幾個領地的貴族領主們打交道的過程中,‘毒蝰爵士’維波爾見過不少寫字寫得比農奴耕地還不如的采邑小貴族,並且平心而論,他現在寫的字跡也不一定能趕得上眼下撰寫這封信件的主人的水平,畢竟這幾年來他混跡於各種各樣的劫掠行動與戰鬥之中,沒有太多的經歷放在撰寫方面上,甚至可以說要不是沒法給自己配一個樂意在不法之徒中生活的書記官的話,恐怕他連親自寫字都懶得去做了。

跟自己進行書信來往的人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騎士,這對於‘毒蝰爵士’維波爾來說,是已經快好幾年沒怎麼體會到的感覺了......自從自己失去了自己家族的領地不得不顛簸流離到靠近北方的這裡之後,他就很少有這種以前近乎日常的感覺了,這也讓他始終對於劫掠與戰鬥保持著足夠旺盛的慾望,以便讓自己終有一天能夠攜帶著足夠的軍隊與財富,把自己曾經失去的東西全部搶奪回來。

“等到手下的那些傢伙能夠匯聚起至少四百人之後,再從那些目中無人的領主手裡討要走他們所有的死刑犯,就該是離開這裡回家的時候了......”看著手中的信奉,‘毒蝰爵士’維波爾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氣來,心裡波瀾微起,“憑藉著現在累積起來的錢財,以及極有可能會突破到【埃居】級的實力,再加上四百餘名軍士還有能夠在沿途招募合併的各種人手,想要重新奪回家族的領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想到之列後,既然寫信的人是一個有教養的貴族,那麼‘毒蝰爵士’維波爾也對此感到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就將信封拆開,開始閱讀起了裡面的內容來。

然而很快的,‘毒蝰爵士’維波爾剛剛表情舒緩的臉龐就又變得陰沉了起來,咬緊兩排牙齒發出咯咯響聲的同時,左半張臉上的傷疤也變得更加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不得不說,亞歷山大這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撰寫的信件確實措辭優美,不失風度的同時能夠將他的意思表達得非常清楚,只可惜......這封信中華麗的詞藻凸顯了其撰寫者文化水平高超的同時,也不加掩飾地彰顯了他所想要表達的真正意思,總結起來就是最簡單的如此一番話:

“尊敬的維波爾閣下,我們想要暫時借您與您手下的亂軍們的性命一用,請您跟您的手下們出來前來完成借貸流程;如果您不出來的話,那麼我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親自前來借取了......”

“......他媽的死豬崽子!”

在看完信件中最後一行字跡之後,‘毒蝰爵士’維波爾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驟然跳了起來,右手幾乎是瞬間握緊了腰間佩戴著的騎士闊劍劍柄,並且浮現起了微弱的深藍色光芒。

幾乎用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伴隨著一道冰冷的寒光瞬間閃過,特恩奎特完全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他的腦袋就跟著寒光閃過的方向飛了出去,與身體徹底分家,一縷鮮血飛濺到了一旁的木製牆壁上,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有一種詭異的豔麗。

“從不知道哪個窮鄉僻野爬出來的死媽玩意兒,居然趕來挑釁我?!”右手緊握著劍身上沒有沾染上絲毫鮮血的騎士闊劍,‘毒蝰爵士’維波爾臉色陰沉地低聲咆哮了一句,並伸出左手將信紙用【聚氣】微微凝聚起來的少許【靈力】完全碾碎成了隨風而逝的些許灰燼,接著就看向了站在一旁對於特恩奎特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完全無動於衷的自己的手下,咬牙切齒地下達了命令:“傳令下去,所有人集合!準備戰鬥!”

“是!頭兒!”那名亂軍立刻點了點頭,接著就向大廳一側的一間房間內走去,很快其中就跑出來了不少還揉著雙眼的亂軍,略顯雜亂卻不失快速地從大廳牆壁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了各自的武器,跑到大廳外進行著集合。

對於這些絕大多數歷經了不少戰鬥還存活至今的亂軍來說,不管是在睡覺的時間起來戰鬥,還是在該亡命搏殺的時候命令去睡覺,自家老大的命令是絕對的,如果敢於違背的話,那麼迎來的下場可要比幹淨利索的死亡可怕太多了,這也是‘毒蝰爵士’維波爾會有著如此綽號的一個主要原因:無論是對於敵人還是對於自己人,他都是一個堪比萊昂內爾境內特有的毒蝰般的強盜騎士,惹惱他的人都會嚐到被毒蝰咬上一口所帶來的致命且緩慢的痛楚。

為了應對例如眼下的突發狀況,‘毒蝰爵士’維波爾沒少用各種各樣不少堪稱殘忍的手段來錘鍊自己手下亂軍們的紀律性,而現在來看這麼做是頗有成效的——僅僅只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與大廳相連的數間房間內的所有亂軍就全部武裝完畢在大廳外集合完畢,而‘毒蝰爵士’維波爾本人也在這段時間內將全套的板鍊甲與罩袍披風全部穿戴上身,戴著加襯的鍊甲兜帽以及鋼製鍋盔的他看上去威風凜凜,從臉頰兩側垂下來的鍊甲有效地遮掩住了他臉上的傷疤,很好地掩蓋了他那猙獰的面孔。

“出發!因邁瑞之名,剁碎那些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