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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關於某方面的思考

一夜無話,在經過數個小時的睡眠之後,盧卡斯這才被自己房間的房門被敲擊的聲音喚醒,用左手揉了揉雙眼,驅散著殘存的睡意。

“靠,都休息大半夜了,這右手居然還有點兒發顫......”感受著自己右手的皮肉在不自然地抖動著,盧卡斯暗暗爆了一小句粗口,接著衝著房門喊了一聲:“進來吧,布蘭琪。”

“嗯!早上好啦!騎士老爺!”聽到盧卡斯對自己的輕輕敲門做出了回應之後,布蘭琪立刻笑著進行了回答,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一隻手端著裝滿了清水並在盆邊搭著毛巾的木盆,“請洗漱,騎士老爺!”

“嗯,完全清除睡意就指著這個了。”盧卡斯點了點頭,隨即在布蘭琪將木盆放在了床邊的木桌上後開始洗漱了起來,“呼......說起來,你現在能單手握著一個裝滿清水的木盆了?好像幾天前我見你還是需要雙手來端著的,布蘭琪。”

“是噠!騎士老爺!好像這幾天,我的力氣跟以前相比,變大了一些呢!”布蘭琪點了點頭,顯得非常高興,“好像是我的力氣開始增長了起來呢,這樣的話,我就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以及為騎士老爺您而戰了呢!”

“應該是開始發育了吧,好像差不多到了這個年紀,男孩兒的力氣與個頭也會跟著有比以前要快得多地增長速度,我記得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是開始被父親與騎士教官增加了更多更嚴酷的騎士訓練項目......”盧卡斯聳了聳肩說道,他不太清楚女孩兒是具體在幾歲開始較大幅度的發育的,不過在他自己的印象裡,十四五歲差不多就是男孩兒開始有爆發性發育的時期,這也使得所有騎士扈從或者騎士侍從在這個年齡段需要接受大量的戰鬥訓練,以便打好紮實的底子,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幾年的戰鬥訓練效果就決定了一個男孩兒或者說一個男人之後一生所能達到的最高實力級別了。

正因為如此,無論是在爾莎大陸的哪個地區,任何想要透過戰鬥來作為今後生活的主要基調的人,往往都會在這段時期盡自己最大所能進行訓練乃至實戰,從而奠定良好甚至完美的基礎......也同樣因為這個緣故,貴族騎士們可以說是最具有財力與實力來確保這方面的階層,使得貴族騎士們始終都變相壟斷了不少職業者尤其是高階的產出,讓爾莎大陸一直都保持著貴族階層統治著一切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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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在用一整盆的清水把自己洗漱得乾乾淨淨並且異常清爽之後,盧卡斯開始著甲,而布蘭琪在一旁嫻熟地進行著幫忙,加快著自己騎士主人的行動速度。

“對了,布蘭琪,烏爾裡克爵士怎麼樣了?”將自己腰間武裝帶的皮扣給扣緊,盧卡斯順口問道。

“好像還沒醒吧?那位騎士老爺一直都這樣啦!騎士老爺!”將插入劍鞘內的騎士長劍佩戴在了盧卡斯的腰間左側,布蘭琪歪了歪頭開口回答道,語氣顯得理所當然,“跟以往一樣,我只需要將一盆清水放在他的門前就可以啦!而且那位騎士老爺似乎能很快地為他自己著甲呢!也不需要我或者其他人來幫忙!”

“但願他不會耽誤今天早上的正常訓練,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一次也沒有遲到過就是了。”盧卡斯聳了聳肩,對於自己這位萊昂內爾流浪騎士同伴,他還是挺寬容的,能夠容忍他的一些奇怪的習慣或者說怪癖,“吃完早飯之後,你叫上威爾,這一次我們需要一起進行訓練,畢竟你跟威爾也是時候開始要學習一些騎士特有的戰鬥技巧了。”

“嗯!遵命!騎士老爺!”布蘭琪高興地點了點頭,這個農家小姑娘知道盧卡斯是準備把她跟威爾一樣要培養成強有力的戰鬥人員,而這種待遇對於平民女性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非常罕見的機遇——雖然在北方一直都流傳著不少悍勇的女戰士的傳說故事,但女戰士或者女騎士的實際數量也就只是比爾莎大陸上其他地區高一些而已,因此想要擁有能夠保護自己的力量依舊屬於非常難得的機會,由不得布蘭琪不感到高興。

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沒有在意布蘭琪想了些什麼,著甲完畢的盧卡斯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而布蘭琪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準備跟著自己的騎士主人一起去吃早飯。

“嗯,看來我提前放好的清水已經被那位騎士老爺拿走了呢......”在走出房間之後,布蘭琪看了一眼亞歷山大房間門前的地步,略顯驚奇地隨口說了一句。

“那麼他應該是快要做好準備了,現在要麼在酒館一樓的某張木桌旁,要麼就是過幾分鐘後會找到我們,布蘭琪。”盧卡斯聳了聳肩說道,接著就開始向樓梯走去,“吃完早飯後有訓練,接著還要訓練你跟威爾,然後還有福爾克斯子爵的到訪......哈!希望今天不要有更多的事情了,不然我寧肯跟‘毒蝰爵士’維波爾再打一仗......靠,也做不到,那個傢伙已經死了,但願今天他的屍體可不要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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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的過程可以說相當乏味,至少對於先到的盧卡斯與後到的亞歷山大來說確實是這樣,因為他們兩個已經把所有能當做談資的事情都差不多聊完了......

不過乏味歸乏味,這並不影響他們兩個跟布蘭琪等四人在吃早飯的時候胃口大開——不得不說,前天晚上的戰鬥對於他們六人而言到現在還遺留著一些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副作用,就比如說對於食物與酒水的依賴程度暫時性上升了一些,彷彿他們在那一晚所消耗的體力與得到的傷勢需要靠這些東西來進行彌補一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一種很常見的情況:在經歷過一場堪堪躲過死亡的戰鬥之後,人們往往都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進行為期至少一兩天大吃大喝玩玩樂樂的活動,驅散類似於後怕的各種恐懼感的同時也能有效地恢復精神勁頭兒與體能,有條件的或者說憋不住的也可以去幹一些男女之間最本能的‘運動’,可以說是相當有效的解除乏累與負面精神狀態的方式了......

對於盧卡斯與亞歷山大這兩個流浪騎士來說,他們或因為對自己有著遊俠騎士級別的要求或存在著淨心精進自己實力的需求而選擇找酒館裡的侍女‘放鬆’‘放鬆’,而法蘭西斯等三人可就不一樣了:得益於幾乎每一次外出清剿強盜亂軍團伙兒的巢穴據點都能滿載而歸,這三個傢伙有了分配到的錢財後除了大吃大喝與積攢下一部分作為備用之外,都毫無例外地會勾搭上在酒館裡各自看上了的侍女,好在每天晚上其他人入睡的時候能夠有著不短時間的比聽吟遊詩人吟誦故事更有趣的事情可幹。

也正因為如此,每次在看到威爾那個自己手下的大塊頭兒扈從勾搭一個看上去比布蘭琪還矮一頭的金髮侍女去酒館二樓,盧卡斯就會產生深深的懷疑,那就是會不會出現人命之類的么蛾子,比如說因為‘一步到胃’或者‘破口而出’、‘貨從口出’什麼的......沒辦法,威爾足足有兩米五高,自然某個身體部位按照比例來算肯定也不會小到哪裡去,這讓盧卡斯不對此想到一些亂七八糟到可以算是很高興的事情反倒有問題了。

“他們三個倒是有興致......不,是‘性致’吧,不過我也沒必要說些什麼就是了......”咀嚼著用野豬肉湯浸泡過的白麵包,盧卡斯在心裡想著自己手下這三個傢伙目前的個人生活,不禁感到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說起來僱傭兵與冒險者,以及旅行商人什麼的,不就是這樣嗎......好像就連絕大多數在爾莎大陸各地奔波的流浪騎士也都差不太多,反倒是我跟烏爾裡克爵士算是其中少見的異類了......”

想到這裡,盧卡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亞歷山大,後者此時此刻正在叫路過的侍女給他端來新的葡萄酒來,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

“話說回來,遊俠騎士有不能找侍女或者其他女人做點兒什麼雙方都你情我願的事情的行為準則嗎?”看著亞歷山大那顯得過於清秀的臉龐,盧卡斯搖了搖頭,將視線及時挪了回來,“反正我沒聽說過我們北方的遊俠騎士會有這種要求,貌似西佬與南佬的遊俠騎士也沒有這種硬性要求吧......能這麼幹的,應該就只有那些隸屬於光輝教會的宗教騎士,或者是想要專心增長自身實力的貴族騎士......排除掉前者,烏爾裡克爵士那家夥應該跟我一樣也屬於後者,或者以他那有些刻板過頭的觀念來看,找侍女或者其他能幹類似事情賺錢的女人做那種事情,算是一種很辜負榮譽的‘髒事兒’吧......”

將嘴裡咀嚼到細碎的白麵包嚥下肚去,盧卡斯又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布蘭琪,後者正在小口喝著她自己碗裡的野豬肉湯,並小心地將其中的碎骨頭不會硌到她的牙。

“布蘭琪這個小丫頭......”無聲地咧了咧嘴,盧卡斯將自己心裡浮現出來的一些念頭給壓了回去,並將其完全消除掉了,“算了,我對於小女孩兒可沒有興趣,真要那麼做的話,還是等到這個小丫頭再長上個五六年吧......當然,前提是她能活得到那個時候,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吧。”

在盧卡斯想到這一點的幾乎同時,布蘭琪也無意間把視線挪了過來,看向了這個北方流浪騎士。

“嘁,果然是太放鬆了,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了是嗎......”見到布蘭琪看向了自己,盧卡斯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專心吃起了自己的食物來,“先想想今天要忙活兒的一堆事兒吧......且不說福爾克斯子爵過來驗證‘毒蝰爵士’維波爾的屍體的一系列事情,光是要給布蘭琪他們更換一下更好的裝備也夠忙活的......”

“對了,蘭道夫爵士。”就在盧卡斯開始想著正經的事情的時候,亞歷山大的聲音突然傳入到了他的耳中,讓他不得不停止了思考,“我已經吃完了,現在就去酒館外做一些熱身活動,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好的,稍等我五分鐘,我還差點兒肉與麥芽酒沒解決,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點了點頭,隨即就加快了自己進食與喝酒的速度,“靠,才距離差點兒被殺掉的日子過了沒兩天,我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果然還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輕鬆了,是得加強自己的訓練了......”

完全收斂了自己可能會顯得有點兒邪魔化或者說逆轉邪靈化的思想之後,盧卡斯很快就把自己的飯菜與麥芽酒一掃而空,帶著同樣吃飽喝足的威爾與布蘭琪來到了酒館外的空地上,跟亞歷山大一起進行著正式訓練前的熱身活動。

正式訓練本身並沒有什麼可說的,這些訓練項目以及對練過程在盧卡斯與亞歷山大兩個流浪騎士看到再平常不過了,對於布蘭琪與威爾來說卻顯得有些艱苦了......沒辦法,雖然他們已經沒少經過真正戰鬥的洗禮,但想要跟已經接受過長達十來年的兩個流浪騎士相提並論的話還是遠遠不夠,這也使得盧卡斯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操練他們,以便讓其成為優秀的騎士扈從與持盾侍女。

早上的訓練本身還算漫長,只可惜有著福爾克斯子爵即將到訪這一檔子事兒,讓盧卡斯與亞歷山大都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反倒讓他們覺得原本還算勞累的訓練變得異常輕鬆了起來,進而感受到的時間流速愣是加快了不少。

整個早上的時光很快就流逝殆盡,讓盧卡斯與亞歷山大帶領著各自的部屬為著福爾克斯子爵的到來開始進行簡單卻不失全面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