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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碎顱與暈倒

如果一個接受過正規騎士訓練的騎士被解除了所有武器盾牌的話,那麼他的戰鬥力是否就會完全歸零呢?

換成是絕大多數的普通人的話,他們就會認為確實如此——在普通人看來,貴族騎士們之所以有那麼強悍的戰鬥力,那跟他們自身所擁有的各種武器鎧甲盾牌馬匹是密不可分的,只要沒有那些昂貴的東西,貴族騎士們應該也就比普通平民強不了太多,至少手持武器的普通平民對上徹底赤手空拳的貴族騎士,憑感覺來說前者的贏面比後者大得太多太多了。

或許絕大多數普通人是沒有這方面的見識的,但此時此刻在場的亞歷山大那個賴昂內爾流浪騎士卻不會這麼認為:即便解除了身上除了板鏈甲之外所有的武裝,盧卡斯這個北方流浪騎士依舊是一個身高兩米非常壯碩的年輕男人,更不用說能夠被冊封為騎士獲得正式爵位的都肯定懂得【聚氣】這麼一個再基礎不過的技能了,想要赤手空拳幹掉一個只持有簡單武器的普通人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更何況,盧卡斯也不是完全徹底的赤手空拳。

與絕大多數的各種騎士不一樣,盧卡斯的雙手上戴著的是鋼製護手,而並非是更為常見的皮製手套或者鍊甲手套——在爾莎大陸的中部與南部,相當富有的貴族騎士可以裝備板甲手套;而在北方,鋼製護手或者更為粗略的鐵護手就是比普通的皮製手套與鍊甲手套更好的選擇了。

無論是爾莎大陸盛行的板甲手套還是北方特有的金屬護手,它們都不僅僅起到了給穿戴者的手部與腕部提供防護的作用,同時也提供了穿戴者額外的攻擊手段:如果從實戰方面考慮,即便是赤手空拳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穿戴著板甲手套或者金屬護手的人也可以毫不費力地輕鬆打斷足足三釐米厚的木板......

可能這種說明會顯得有些不直觀?那就換一種說法,這就意味著穿戴著板甲手套或者金屬護手的人,他們可以輕輕鬆鬆地打斷任何沒有穿戴護甲的人的肋骨與鎖骨,如果連續徒手攻擊的話甚至都可以打斷人的頭骨!而且還是建立在穿戴者沒有發動任何技能或者能力、僅僅只是相對強壯一些的前提下!

良好的防護性加上算得上不錯的額外攻擊性,這讓板甲手套與金屬護手在爾莎大陸上一直都是貴族騎士以及其他從事於肉搏格鬥式的戰鬥中的職業者最為追捧的手部防具,只不過前者由於甲片鑲疊的結構使得其價值與價格都能頂得上一整套全身重型板甲,而使得它們往往只出現在大貴族或者高階職業者的手上;至於後者,它們則相對製作簡單成本低廉,卻僅僅只是流行於北方的貴族騎士們以及職業者們之中,再加上金屬護手所能提供的手部防禦性與攻擊性都不如板甲手套,因此同樣較為少見的它們就很難會讓普通人意識到其實際效果了。

之所以板甲手套與金屬護手會不約而同地有些少見,這也跟她們的製作流程相當麻煩存在著不小的關係:絕大多數種類鎧甲上的各種配件比如胸甲、脛甲、肩甲、裙甲等等部位都可以大規模量產,但唯獨只有板甲手套與金屬護手是無法量產的——因為就如同買手套一樣,這需要穿戴者親自去試一試才能買到滿意的,不同人的雙手是不同大小的,稍微大一點或者小一點穿戴起來都會不合適,所以板甲手套與金屬護手都是需要專門只做板甲手套和金屬護手的鎧甲工匠根據訂製者的手模來進行訂做,以便讓訂製者能夠拿到最為稱心如意的成品。

也正因為如此,在爾莎大陸上,來自於不同國度與地域的貴族騎士們可能身上穿戴著鉚接型重型鍊甲、板鏈甲、半身板甲或者全身板甲等等樣式不一的鎧甲,但就其手上的防具來說,他們都極有可能只是穿戴著皮製手套或者鍊甲手套......沒辦法,即便是在吉羅德帝國或者契布曼共和國之中,他們的鎧甲工廠都無法做到將板甲手套與金屬護手進行量產化的程度,這也就不用奇怪板甲手套是富有或者高階的貴族騎士的象徵物而金屬護手是北方具有一定財產的貴族騎士們的標志物了。

言歸正傳,強盜頭子最大的疏忽,就在於他完全不知道鋼製護手對於一個貴族騎士而言是強而有力的近身肉搏用武器,以及他還有一個堪稱愚蠢的認知:一個貴族騎士即便沒有戴著鋼製護手以及不具備任何技能與能力,想要空手收拾他一個少說矮了一頭多還瘦不拉幾的玩意兒實在太容易了,根本就不可能會束手就擒。

“呃啊!”被一拳直接打了自己的臉上,強盜頭子嘴裡的不少枯黃的牙齒直接跟集市上便宜賣的菜葉子一樣四處橫飛著,與之一起濺射的還有著從嘴裡迸發而出的鮮血,讓他的口腔在感到一涼的同時也劇痛了起來,彷彿整個下顎都要脫體而去了。

由於為了以最快的速度給這個強盜頭子來上一記狠的,盧卡斯根本來不及發動【聚氣】這個技能,否則的話他就真的能把這個強盜頭子的半顆腦袋直接打扁了。

於是在揮出去這一拳之後,盧卡斯準備揮出的第二拳,其上就凝聚起了深藍色的光芒來。

結結實實地挨了這麼一拳之後,強盜頭子的精神開始渙散了起來,不過被打了的他本能地就將自己右手握著的寬刃砍刀向著盧卡斯的肚腹處捅去,並掙扎著企圖讓自己站穩。

不過,他已經永遠沒有站穩的機會了。

“轟!”伴隨著破空般的響聲,強盜頭子那交織著憤怒與驚恐兩種表情的臉龐立刻變得無比扭曲,進而直接跟水泡一樣爆裂開來,爛肉、碎骨、鮮血與腦漿向四處飛濺著,將盧卡斯戴著鋼製護手的拳頭染得紅紅白白的,還略帶有一絲粘稠的感覺。

“所以說,你跟你的弟弟還真是一脈相承的愚蠢......”看著強盜頭子那無頭的屍體撲通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盧卡斯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來,甩了甩打出了第二圈的手,儘可能將沾染其上的腦漿鮮血之類的東西抖索乾淨,“不懂得貴族騎士具體有多可怕不是錯誤,但在完全無知的情況下還自以為自己要比貴族騎士強得多也聰明得多......活該其中一個被我剁掉了四肢才能死而另外一個被直接打碎了腦袋,希望你們兄弟倆以及其手下的強盜們的鮮血與靈魂能夠作為我獻給狼母的豐厚祭品,保佑我接下來的旅途一帆風順。”

就在盧卡斯於內心中感嘆著自己這幾天遇到的強盜頭目或者頭子全都是蠢貨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布蘭琪的喊聲:“騎士老爺!您、您沒事兒吧?”

“我當然沒事兒,布蘭琪。”聽到布蘭琪飽含著關切之意的詢問後,盧卡斯轉過身來朝向了正在向自己小跑著過來的布蘭琪,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現在問題已經得到了徹底的解決,你們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傢伙會逃脫以及往後有可能會重新前來報復的風險了。”

在轉過身來看到了布蘭琪的第一時間,盧卡斯有些詫異這個農家小姑娘見到自己之後就用面露驚恐地用雙手捂住了她自己的小嘴,而同樣跟著過來的亞歷山大等人也都同樣面露驚訝或者驚異之色,好像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怎麼了?各位?為什麼你們都用一種看到了狼人的目光盯著我?”被布蘭琪等不少人那或驚恐或詫異的目光給盯得感覺有點兒發毛,盧卡斯疑惑地開口問道。

“騎、騎士老爺,你、你的肚子上......”布蘭琪顫顫抖抖地探出了自己的一隻胳膊來,伸手指了指盧卡斯的肚腹處。

“怎麼了?”被布蘭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盧卡斯詫異地低下了頭,就看到自己的腰間左側的位置上插著強盜頭子那把寬刃砍刀,露出了半截刀身來,“哦,原來是被捅了一刀啊......”

說著,盧卡斯就伸出左手,將這把寬刃砍刀拔了出來,向布蘭琪等人展示著。

“我沒事兒,你們看,這刀身上根本就沒有血跡,它就沒有捅進我的肚子裡。”將寬刃砍刀丟在了地上,盧卡斯打算向著布蘭琪等人走去,不過出乎他意料的,這個北方流浪騎士突然踉蹌了一下。

“......蘭道夫爵士?”見到盧卡斯忽然跟被抽掉了幾根骨頭一樣,亞歷山大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後叫了他一聲。

“我沒事兒,我只是......”意識到自己渾身的力氣開始消失,盧卡斯深吸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他把話完全說完,他就發現自己的眼前一黑,並且整個身體也失去了平衡。

“有點兒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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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袍下的板制胸甲擋住了捅過去的那一刀,但沒能完全防禦那把刀捅過去的力度,這讓蘭道夫爵士的腹部依舊產生了一個傷口,輕微失血。”檢查完了盧卡斯的傷勢之後,法蘭西斯站起身來,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少許汗水,“除此之外,上半身有幾處淤青,應該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敵人的武器攻擊到所產生的,不過有著板鏈甲的保護,它們只能讓人感到輕微有些疼痛,形成不了真正的問題。”

“傷到腸子了嗎?”站在一旁的亞歷山大開口問道,語氣聽上去比較平靜,不像周邊的布蘭琪等幾個平民那麼慌張。

“獵手之神邁瑞在上,蘭道夫爵士沒有被傷到任何內臟,否則的話他現在的呼吸就不會這麼平緩了,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撥出了一口長氣來說道,身為一個旅行者,他多多少少也懂得如何處理傷口以及一些基本的醫療手段,這使得盧卡斯突然昏迷倒地並被緊急搬回到了旅店二樓的房間內他成為了所有人中最適合進行診斷的人了,“傷口已經不怎麼出血了,似乎已經開始在緩慢癒合......北方人的體質真是有夠古怪的,這種傷勢雖然不算重,卻也不輕,換成普通人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開始癒合,蘭道夫爵士卻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就開始癒合了,是因為他比較壯嗎?”

“既、既然傷勢不重的話,那麼騎、騎士老爺為什麼還是會暈倒啊?行商先生?”布蘭琪怯生生地問道,法蘭西斯說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勢,讓這個農家小姑娘很奇怪盧卡斯為什麼還是驟然倒下了,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恐怕是發動【聚氣】來打了那個強盜首領的腦袋兩拳的緣故吧,想要把人的頭顱活生生打碎,那即便發動了【聚氣】也不是什麼太輕鬆的活兒。”法蘭西斯揮了揮手回答了布蘭琪的問題,接著深吸了一口氣,“更何況蘭道夫爵士在之前的戰鬥中也沒少使用【聚氣】的技能,對於身體的消耗與負擔肯定很大,強盜首領的那一刀僅僅只是一個誘因,有沒有那一刀蘭道夫爵士都肯定不會在戰後就能完全沒事兒的。”

回答完之後,法蘭西斯的眉頭挑了挑,轉頭一看就發現了亞歷山大正在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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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奇怪我為什麼知道【聚氣】,烏爾裡克爵士。”法蘭西斯聳了聳肩,“作為安東尼奧家族的三子,我雖然沒有接受過騎士的訓練,但親眼看過我的兩個兄長是如何接受騎士的訓練的,知道這些東西並不奇怪——如果一個貴族或者在貴族家族中長大的人不懂得這些的話,那反而是最奇怪的事情,不是嗎?烏爾裡克爵士。”

對於法蘭西斯的反問,亞歷山大並沒有開口回答,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那麼這位尊敬的騎士大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旅行者先生?”村長連忙問道,他可不希望一個流浪騎士會死在自己的村子裡,還是一個拯救了他女兒兩次的。

“少則半天,多則一天,蘭道夫爵士應該就能醒過來了,村長先生。”法蘭西斯攤開了雙手,“放心吧,只是輕傷與精力消耗過大,還達不到致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