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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多木鎮的酒館

事實證明,盧卡斯這一次的感慨並沒有起到什麼反作用:在等待進入多木鎮的排隊過程中,盧卡斯等人並沒有等待太長時間,並且就連城門稅都沒有交一個銅吉米,因為他們中的兩個人都是流浪騎士,還有著一個具有貴族血統身份的旅行奸商,這就使得他們一行六人誰都不用繳納城門稅,哪怕人均一兩枚到十餘枚的銅吉米算不上是什麼大錢也一樣。

進入到多木鎮之後,盧卡斯就成為了一行六人中的嚮導——這個北方流浪騎士此前就來到過多木鎮一次,這就使得他要比亞歷山大對於這座城鎮有著更多的瞭解,至少他是很清楚這座城鎮裡最好的酒館在哪裡,省得某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一直抱怨在北方找不到合適的也就是葡萄酒可以解渴......

好吧,對於亞歷山大這個顯得有些過於矯情的西佬騎士,盧卡斯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要換成是其他沒啥交情的陌生騎士的話,他才懶得注重這個細節,麥芽酒愛喝不喝,不喝就活該口淡。

“上次我跟隨商隊來到多木鎮就是在這家酒館落的腳,他們這裡的麥芽酒與葡萄酒都不錯,而且後者的價格跟北方的其他地方相比還要便宜不少。”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力,盧卡斯很快就帶著亞歷山大等人來到了一家酒館的門前,並從黑色北方戰馬的馬背上一躍而下,發出了重物墜地的聲響來,“而且這裡也能作為住宿的地方,至少肯定有足夠六個人過夜的地方。”

“布蘭琪家的是有酒館功能的旅店,而這裡明顯就是有旅店功能的酒館了。”法蘭西斯撥出了一口氣來說道,此時此刻這個旅行奸商也從自己的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家酒館嘖嘖稱奇,“以前在這裡我也落過腳,不過住的是城鎮另外一頭的一家旅店,主要是那家是這座城鎮裡最便宜的,這麼一家看上去挺像回事兒的肯定不會是我一個人時的首選,因為會很貴......”

“那麼你打算要不要在這裡落腳?法蘭西斯?”盧卡斯聳了聳肩問道,他現在算是親眼目睹了什麼叫做常規印象裡的商人形象了,那就是像法蘭西斯一樣對於金錢的支出顯得有些過於斤斤計較,這也不用太過奇怪亞歷山大那個萊昂內爾流浪騎士為什麼會對於商人有所偏見了,這種風格招人喜歡才是怪事兒。

“當然是在這裡落腳了,蘭道夫爵士。”法蘭西斯微微鞠了一躬說道,這個精明的旅行商人很清楚在什麼時候該說些什麼,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至於額外的些許金錢支出就不算什麼大問題了,畢竟他這幾天在棲鹿村已經賺取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錢幣,再加上自己馬車上那些可能在這裡販賣掉的各種物資或者說‘破爛兒’,跟著盧卡斯等人住在相對舒適一些的酒館內就不會覺得有多肉疼了。

“威爾,布蘭琪,你們兩個跟法蘭西斯把我們的馬匹與馬車都牽到這裡的馬廄去,這是給馬伕的小費,你們替我跟烏爾裡克爵士來付。”從腰間懸掛著的錢袋裡挑出了十幾枚看上去邊緣略有磨損的銅吉米丟給了威爾,盧卡斯吩咐完了之後又看向了巴里這個長弓獵人,“巴里,你跟我們一起進去。”

“遵命,大人。”巴里緩緩地點了點頭,接著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整了整自己背後揹著的長弓與箭囊。

當威爾與布蘭琪跟著法蘭西斯去將馬匹馬車都弄到馬廄去的同時,盧卡斯等三人就推開了酒館的木門走了進去。

跟布蘭琪的父親經營的那一家小旅店完全不一樣,盧卡斯等三人剛一進入到酒館內,一陣麥芽酒的酒香和酒客們喧鬧的吵雜聲就向他們撲面而來,酒館中的人們有的在喝著麥芽酒,有的在相互交談著,還有的在玩擲骰子與紙牌,所有或站或坐的人都在這裡尋求歡樂。

由厚實的原木製成的房頂上和牆上懸掛著風乾肉與臘腸,酒客們手中相互碰撞著木製酒杯,讓其麥芽酒泡沫四處飛濺著,以及時不時有撒上香辛料的飯菜被侍女端上了木桌,使得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混合氣味,不禁讓聞者的鼻子感到甚是刺撓。

除了這些之外,盧卡斯等三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向著櫃檯走去是需要多多少少看著點兒路的:不僅僅只是這裡木桌木椅的數量比較多讓其路徑顯得有點兒曲裡拐彎,更是因為這裡的地板上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會看到一個酩酊大醉的酒鬼,他們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平躺著或者說癱倒著,讓盧卡斯等三人不得不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腳下,省得踩到了甚至給踩出問題來......

“跟棲鹿村的農民旅店相比,這裡更像是一家酒館,無論是樣式還是味道。”伸手拉著自己身上的兜帽披風,讓其小心地不要碰觸到什麼東西的亞歷山大掃視著周圍說道,並稍微皺了皺眉頭,“不過我很懷疑這裡是否提供葡萄酒,所見之處我只看到了泛著泡沫的麥芽酒與啤酒,一絲一毫的葡萄味兒都沒有。”

“北方的絕大多數地區可不產葡萄,在我們這裡葡萄酒算得上是奢侈酒類,至少普通的平民是很難當成麥芽酒與啤酒來喝的,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咧了咧嘴回答道,整個北方可沒多少地方氣候暖和得可以種植葡萄,至少他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流浪騎士是沒聽說北方有什麼地方能夠出產自己的葡萄酒,這也就使得葡萄酒在北方成為了結結實實的進口貨,想要喝到要麼有錢要麼有貴族身份,否則的話還是老老實實喝麥芽酒與啤酒吧。

“這讓我更加懷念溫暖的萊昂內爾王國,即便位於爾莎大陸西部偏北的它也算不上有多暖和。”亞歷山大深吸了一口氣,葡萄在萊昂內爾王國雖然沒有進行大規模種植,但至少能滿足得了萊昂內爾王國自身的需求,最多最多也就需要從臨近的佈雷爾王國進口更加名貴與醇厚的葡萄酒而已,完全不像北方完全依賴進口,“希望這裡從萊昂內爾王國或者佈雷爾王國進口的葡萄酒不會太貴,我已經喝膩了橘汁水了。”

“我想這裡應該也不會供應橘汁水或者其他諸如此類的東西,烏爾裡克爵士。”盧卡斯聳了聳肩,接著就邁步跨過了一個以相當銷魂的姿勢半跪半躺的昏迷酒鬼,向著櫃檯走去。

坐在櫃檯邊兒上喝酒或者用餐的人沒有幾個,從衣著與相貌上來看貌似是本地的鎮民,還是少有錢財的那種,至少他們面前各自擺著的酒杯裡裝滿的淡黃色酒液就足以說明這一點了。

“兩位貴族老爺想要喝些什麼?”擦著手中的木製酒杯,酒館老闆開口問道,並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位獵人先生?”

“一杯葡萄酒,如果是佈雷爾產的最好,沒有的話就上萊昂內爾王國的。”亞歷山大率先開口說道,接著就在櫃檯邊兒上坐了下來,並摘掉了自己頭上戴著的圓桶盔。

“兩杯麥芽酒,本地的即可。”盧卡斯也說出了自己要喝的東西,然後在亞歷山大的身邊坐了下來,同樣也摘掉了自己臉上覆蓋著的鍊甲面罩,好方便自己待會兒大口喝酒,“一杯給我,一杯給我身後的這位獵人先生。”

“謝謝您的慷慨之舉,大人。”巴里緩緩地開口說道,雖然一杯麥芽酒即便是在城鎮的酒館裡其價格也不會比在村落裡高多少,但免費的東西誰不愛,這使得由於自家父親影響而對於貴族還存有一定偏見的巴里對此也選擇了欣然接受。

在盧卡斯等三人都坐在了櫃檯前之後,酒館老闆也轉身去準備著他們點的酒水,動作顯得不急不緩的。

“身為一個萊昂內爾貴族,你會點佈雷爾的葡萄酒也有夠新奇的,烏爾裡克爵士。”戴著鋼製護手的左手託著自己的下巴,盧卡斯轉頭向亞歷山大說道,語氣沒有一絲一毫揶揄的意思,反倒顯得非常好奇,“兩國的葡萄酒有什麼區別嗎?”

“佈雷爾的大部分地區都處於爾莎大陸最為肥沃與溫暖的位置上,所以那裡出產的葡萄酒更為醇厚,也能讓人回味更長時間,蘭道夫爵士。”同樣扭過頭來看向了盧卡斯,亞歷山大慢慢地開口回答道,而這個時候酒館老闆也將他點的一杯葡萄酒端了上來,木製的酒杯裡盛滿了暗紅色的酒液。

“佈雷爾產的,商隊買給我的時候說明它們來自於佈雷爾王國的帕卡地區,說是南部靠海的地方,咱也不懂具體是什麼地方,貴族老爺。”將葡萄酒端上來的幾乎同一時間,酒館老闆開口說道,語氣聽上去頗有點兒自嘲,“您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佈雷爾王國與契布曼共和國接壤的地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名字可代表了佈雷爾王國的數塊兒領地,因為它們合在一起就叫做‘帕卡’。”亞歷山大微微點了點頭,並給予了簡短的說明,“這個區域內產出的各種葡萄酒在爾莎大陸上都是遐邇聞名的,希望商隊賣給你的不是劣等貨或者假貨。”

“沒想到你對於佈雷爾的葡萄酒還挺熱衷的,我一個北方流浪騎士是很難理解,烏爾裡克爵士。”看著亞歷山大慢慢地啜飲著暗紅色的葡萄酒,盧卡斯咧了咧嘴說道,以前還在自家領地內的時候他也不是沒品嚐過葡萄酒,只不過他對此說不上厭惡卻也算不上喜歡就是了。

“我一個萊昂內爾騎士也很難理解你們北方人,尤其是貴族騎士非常熱衷於一種叫做‘火油’的烈酒,那玩意兒足夠當成守城時點燃敵方攻城器械用的燃料,而你們卻對此情有獨鍾,蘭道夫爵士。”將嘴裡的少量葡萄酒液回味完嚥下之後,亞歷山大瞥了盧卡斯一眼說道,語氣顯得有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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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火油酒?烏爾裡克爵士?”聽到亞歷山大所說的話後,盧卡斯來了興趣,“很少有外人知道北方人尤其是貴族騎士喜歡這種我們獨有的烈酒,它的正式名稱是生命之水,只不過俗稱是火油,或者按照神廟的祭司們的說法,叫做‘狼母之血’......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

“在我還沒被冊封為騎士的時候,我在萊昂內爾王國的酒館裡見過有一個莽撞的騎士向另外一個來自於北方的流浪騎士拼酒,拼光了整座酒館的葡萄酒、麥芽酒與啤酒之後,那個北方流浪騎士就拿出了火油酒來一決勝負。”亞歷山大把握著木製酒杯,顯得若有所思,“最後的結果是那個萊昂內爾騎士輸了,喉嚨被嚴重燒傷,如果不是他的扈從當機立斷叫來了醫師的話,他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沒被點火卻被‘燒’死的騎士;至於那個北方流浪騎士,他雖然贏了酒局,卻輸了錢財——他被當地的治安法官處以了大額罰款,其中大部分都是用來賠償那個倒黴騎士來治療他的喉嚨與舌頭,並且似乎後來為此還牽扯出了不少事情來,不過我就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了。”

“嚯......能把整座酒館的所有酒全部一掃而空,那個萊昂內爾騎士也算得上好酒量,即便以我們北方人的標準來說也同樣如此,如果他的喉嚨不那麼脆弱就更好了。”在亞歷山大說完之後,盧卡斯聳了聳肩,“說實話,火油酒也沒那麼厲害與可怕,不然的話我們北方人也不會喜歡它了,誰會喜歡喝守城用的燒熱瀝青或者滾開的油料......要不,我點兩杯,咱們兩個試試?”

“......免了,如果是在萊昂內爾王國並叫來了醫師與治安法官的話,我才願意試試看,否則在這裡出了什麼問題你都很有可能用不著負責,上哪兒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