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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處女居(上)

“西佛,你說為何在御前會議開會之前,我要盛裝打扮?“

多麼美好的一天,早晨的曦光溫暖,照耀進了臥房,我身著絳紅色的天鵝絨長裙,雙耳上墜一對藍寶石耳環,璀璨的項鍊掛上白皙的脖頸,上頭的碎鑽小顆小顆地拼成了魚梁木,共有七株,倒合了七神的數字。頭飾亦是鑲鑽的銀髮卡,一顆紅寶石和兩枚藍寶石修飾中央。

天鵝絨裙亦不單調,銀絲紋邊,繡以樹葉與花開,腰間的線條凸顯,裁剪有心,我看這露出的肩部和鎖骨,調整領口,我處在青澀的年紀,這裝扮配上妝容卻讓我多出幾分雍容的味道。

“為了悅己,小姐?”西佛在幫我編織髮絲,她心靈手巧。

“部分正確,”我坦然承認,並補充道,“御前會議是貴族議事和社交的場所,在那裡,美是一種義務。”展示實力和財力,讓別人從外觀推斷你的處境,也可以讓雙方有相互捧場的餘地,另外,看到他人目不轉睛的模樣,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今天你隨我前去,打扮一下。”我吩咐道。

“小姐,我?”

“待會我會等在紅堡,瑪格麗·提利爾有請,提利爾的人規矩無可挑剔,你去觀瞻一二,學上一學。”我的護衛騎士將是貝里·莫斯爵士和托馬德·維水爵士,他們氣宇軒昂,長相端正,這是儀仗排場。

紅堡裡的獅子紋章不見蹤跡,代以風暴地和河灣地的各家家徽,這讓整座城堡頓時繽紛了起來,御前會議人都不齊,事情很多卻沒法太妥當地處置,我和瓦里斯及巴利斯坦閒聊了一會兒,就獨自離開,因為咕嚕給我帶來了一些不那麼妙的訊息。

今日晴空萬里,雲淡風清,遙遠的天際上,是隱約可見的彗星之痕。我雙手撐在城垛邊,向下俯瞰,自紅堡的高塔上遠望,紅色的君臨依然,只是東北角落的焦黑還需要時間去沖淡。

我幾乎能聽到遠方的喧囂,一如咕嚕所說,從清早開始,衣著襤褸的難民就在不斷湧入,泰溫·蘭尼斯特的西境大軍橫掃河間,夷平了所有擋在面前的城堡和城鎮,死難無數,處處烽煙。上百萬人流離失所,其中不少正在湧向我腳下的城市。我幾乎看到了“暴動”這個詞在街巷的哀聲與乞求中漂浮,氣氛會越來越不安。

這是機會,不過我缺少塑造親民形象的理由,或許,宗教是個好理由?或許。

一輛馬車在慢悠悠趕往紅堡正門,那是小玫瑰瑪格麗的車架,我認識上頭的紅白色小點和碧綠塗裝,小點自然就是玫瑰花兒,更不用提有幾個提利爾家的騎手豎起旗矛,燕尾旗招展,相伴左右。我聽說瑪格麗和聖貝勒大聖堂走得很近,還去過跳蚤窩,她在這裡還挺忙。

這不是和前王后的遊戲,我知道,河灣地是國王的盟友,需要爭取,防範,偶爾也需要鬥爭,但是不會是敵人,暫時。目前來看他們和我沒什麼衝突,但是他們野心勃勃,以後可難說。

就眼下來講,提利爾把河灣地整合得不錯,河灣地的大貴族,羅宛家族和雷德溫家族因為聯姻而與提利爾關係緊密,所以他們資金雄厚,軍隊強大。

不過依然有漏洞。海塔爾家的艾勒莉·海塔爾是提利爾家的家主,高庭公爵梅斯·提利爾的妻子,可是高庭是荊棘女王說了算,這讓海塔爾對高庭的影響力受限,也讓兩個家族有些生疏,因為很多該公爵夫人管的事兒都被荊棘女王管著,海塔爾可不會為此高興,他們比較喜歡自家嫁來提利爾的女人像荊棘女王奧蓮娜一樣掌握大權,而不是被荊棘女王掌握大權淪為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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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別忘了,不管荊棘女王怎麼玩弄權術,都抹不去一個事實:舊鎮的海塔爾可以招募大量的軍隊,甚至可以直接和高庭分庭抗禮,要是他們和提利爾對著幹,那河灣地怕是要打上好幾年。

啊,還有還有佛羅倫,海塔爾家主的妻子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妻子都是佛羅倫,如果史坦尼斯成為了國王,那麼佛羅倫就是王后外戚,這成果可比幫助提利爾要誘人。

這麼一看,要拆提利爾的河灣,讓他們內鬥,還是有機可循的。

“小姐,”西佛·希山小心翼翼地開口,“加蘭爵士找您。”加蘭?“勇武的”加蘭·提利爾,提利爾家族的次子,個人紋章是綠野上的一對金玫瑰,比其弟洛拉斯·提利爾大五歲,新任命的金袍司令。

在晚宴上我見過他,是一個更加高大的洛拉斯,很英俊,不過,留了一臉濃胡。

“你好,勇武的加蘭爵士,”我露出一個禮節性的微笑,“日安,您看上去很精神。”

“而您一如傳言中的美麗動人,黃金之雪小姐,”其實你是想說藍禮的裱子吧?“舍妹正在候您大駕光臨。”他不苟言笑,神態和表情精明而強悍。

“我也如此期待,一如我回函所言。”我禮節嫻熟地說道,搭上了他鎧甲中的手臂,冰冰涼,在這君臨的炎熱晚夏正是適合,“只是沒看錯的話,您妹妹還在回紅堡的途中?”

“她向來愛惜民生,小姐。”加蘭予以承認,我幾乎能從這話裡看出提利爾的佈局,男子如加蘭和洛拉斯以勇武稱勝,少女瑪格麗拉攏民心,其他婚後的男女在社交中暗中謀劃,合縱連橫。然後就是他們家的老祖母,荊棘女王奧蓮娜·雷德溫,隱於幕後,把控全域性,

他們步步為營,慢慢走向鐵王座,如果逢遭失利,則可以保全實力,退縮回自家的城堡,玫瑰長青,生生不息。

好一家高庭玫瑰,好一束河灣之花,好一架完備的權鬥機器。

他繼續道:“我的祖母也在等您,洛拉斯去接珊莎了。”

我們一路向處女居而去,“那真是河灣人民的福分,待到令妹嫁於北境之後,則會是北方的福氣。”我讚賞道,“我好奇的是,為何河灣大軍遲遲不動?”

“集結這樣的大軍是很麻煩的,藍道·塔利伯爵會帶領不少於五萬的軍隊,一路自濱海大道北上,直撲西境的秧雞廳。”秧雞廳是西境南方的門戶,只要攻破了那裡,西境就會暴露在河灣人面前。

“我期待他大獲全勝。”我非常客氣,別騙人了,藍禮給的回報不足以讓你們為他賣命,所以河灣地軍隊才如此慵懶,你們想要什麼,王后?

加蘭繼續,“我和藍道·塔利伯爵交談過,他曾經告訴我,‘你知道嗎?我為戰鬥而生,和平會把我毀掉’。”聽起來,不是一般的西境貴族能對付得了的,那我就表現得安心好了。

我微微展露笑靨,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聽說您每次練習時,都是一個人對付三四個人?”

“是的,小姐,”加蘭一直風範十足,“我期待與您交手,我聽說過您在狼晨時的事蹟。”

梅葛樓狀態依舊,我看到庭院裡是在練習打鬥的河灣人和風暴地人,我的托馬德·維水爵士也在其中,他比洛拉斯差一點,一招惜敗。

“你的騎士不賴,萊雅小姐。”

“您弟弟非常出色,在首相的比武大會上,一展雄風,”我們互相吹捧,“而且看來,珊莎已經到地方了。”洛拉斯去接的珊莎,不是嗎?

“可是比您的兄長遜色半籌,”加蘭溫和的說道,“我問起他的胸章何在,他說已經在於你身。”這是首相的比武大會上發生的事兒,他給了我他的玫瑰胸章。

這就是拉關系了,我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是的,精鋼所鑄的嬌花,不敗不謝,永固永綻。”我不能否認,那是我來君臨最快樂的一段日子,而洛拉斯的紳士之舉,正是快樂的一部分。

我們攀上螺旋樓梯,“鏗鏘玫瑰,舍弟的眼光頭一次如此準確。”加蘭如此評價。

“咳,我聽說,他要加入御林鐵衛?”

“實際上國王想弄一個彩虹鐵衛,或許他想加入的是那個,這是榮耀之事。”

嚯,又有的吵了,“無畏的”巴利斯坦會高興才怪。

我們經過紅堡小聖堂,我不由想起了瑟曦,她如今被我安置在宅院裡,彌塞菈在城外,科本需要寬鬆的環境來進行研究,他的學生自然該跟著他。西佛身份不敏感,所以被我抓來當貼身侍女了,反正跟著我也可以學東西,不是嗎?

藍禮倒是不太在乎我怎麼處置蘭尼斯特們,他把他們當做我的俘虜,要走了託曼和喬佛裡這兩個男丁,然後就不聞不問了。想想也是,七國自從血龍狂舞時的蕾妮拉·坦格利安慘死之後,就沒有女王了,何況彌塞菈繼承權排得很後面。

舊王永逝,新王萬歲。

現在藍禮國王在享受第三天身為新王的日子,正在城外的比武會場裡呢,今天是比武大會的第二天,我頭天象徵性的出席了一下,就走人了,觀眾不如之前的多,畢竟去年的比武大會是在和平年景辦的,今年這會兒已經兵荒馬亂。也就藍禮國王還會有這個閒心。

小聖堂的的背後,是一座長長的板岩堡壘,就在這兒了,這裡是“受寵者”(thebeloved)或者稱為“神佑者”(theblessed)的前朝國王貝勒一世修建的,這位貝勒一世是君主也是修士,把自己的姐妹關在處女居里,因為他懼怕自己受妹妹們誘惑,與她們發生什麼,同時又想確保自己的妹妹純真永恆,免受男性的不軌居心和邪惡勾當的汙染。

既有佔有慾又是個萎人,神經病,當他的姐妹真是受罪,也因為如此,據說他被忍無可忍的國王之手韋賽里斯給毒死了,這位韋賽里斯就是後來的韋賽裡斯二世,一個典型坦格利安風格的名字。

高大的精雕橡木門尤刻有七神的故事,鐵匠與少女,老嫗和戰士。我看到兩個戴著鍍金半盔,身披金線綠袍的提利爾衛士,金玫瑰閃耀其胸,“這對雙胞胎是我祖母的私人護衛,艾裡克和阿里克,太難分辨了,祖母稱呼他們為左手右手。”

左手右手微微鞠躬,然後開啟大門,我看到瑪格麗·提利爾拉著珊莎·史塔克的手躍下短短的階梯前來迎接,就像是兩頭雀躍的小鹿,“萊雅拉小姐,幸會!”小玫瑰瑪格麗鶯聲輕喚,“您能蒞臨,真是讓人開心。”好一個甜美有禮的笑容,她看起來好溫柔。

還有那雙眸子,銳利得讓人難以忽視。

下面是女孩交際時間。